一个拉文克劳一年级新生站在盔甲走廊的一副盔甲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
她看得那么认真,以至于波莫纳走过来了都没有注意。
“你在看什么?”波莫纳问道。
“盔甲里的骑士在哪儿?”新生转头问波莫纳“还是里面有看不见的鬼魂?”
“不,这是魔咒学。”波莫纳回答“就像你让梨子跳过桌面。”
新生困惑地转头看着盔甲。
“但我看到有人将茶壶变成了乌龟。”新生过了一会儿后看着波莫纳说“它们里面都是空的。”
“没错,不过茶壶变成乌龟虽然也动了,它的外形却改变了,这就属于变形学的课程。”
“这是怎么回事?”新生问。
波莫纳思考,该怎么跟一个11岁的孩子解释。
“我们不能光看表面。”新生又对她说“你是因为我是小孩所以才骗我盔甲里没有人吗?”
波莫纳气极,恰巧她身后传来莱姆斯的笑声。
“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你可以去问一问费力维教授,我想他很乐意为你解答。”莱姆斯弯腰对新生说“现在,能不能让我和院长单独聊一下?”
“他也是我们的院长。”拉文克劳新生看了一眼波莫纳,那眼神让她火大,接着新生就一蹦一跳地跑了。
“你有空吗?波莫纳。”莱姆斯目送着新生的背影消失后说。
“你有什么事?莱姆斯。”她很“乐于助人”地问。
“我打算将隔壁教室布置成考场,黑魔法防御课应该多用于实战,而不是仅停留于理论,所以我打算在里面模拟一些场景。”
“但我要首先清理掉里面的毛螃蟹。”波莫纳说“霍格沃茨有很多空教室,你为什么不用其他的?”
“因为我说了,要帮助你。”莱姆斯笑呵呵地说“更何况我觉得大一点的毛螃蟹可以锻炼高年级,即便对害虫处理司的人来说它们都是很难处理的。”
“好吧……”波莫纳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你要帮我布置考场。”莱姆斯立刻说。
“我就知道!”她气得想跺脚。
“这对你来说不难,对吗?”莱姆斯满含深意得说“除了草药,我听说你还擅长变形学。”
波莫纳怀疑得看着莱姆斯。
她还没有跟他说过,自己就是以前常跟他们一起玩的那个“学姐”,难道是西里斯告诉他了?
“成交。”莱姆斯像拍卖师般一锤定音,拿着一张羊皮纸走进教室。
她一直盯着那张纸,想看看那是不是活点地图。
“哦,对了。”就在莱姆斯即将关门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关于隆巴顿。”
“什么?”她紧张得问。
“他昨天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莱姆斯困惑得说“他问我哈利的黑魔法防御课论文是不是已经交了?”
“为什么他要那么问?”波莫纳问。
“所以我才问你,教授,我听说隆巴顿经常在你的温室自习。”莱姆斯笑着说,然后将门给关上了。
她撅着眉。
“这学期是怎么了?每个人都神神秘秘的!”
她抱怨着,本来她想看看盔甲的锈蚀情况,看能不能让费尔奇下次抓住违反校规的学生,不让他去奖杯室擦奖杯,而是擦一擦盔甲。
她离开了盔甲走廊,现在她要去找纳威,但今天是去霍格莫德的周六,可能他已经和其他人一起坐马车走了,希望她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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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沃代夫人是个黑发美人,贝拉曾经也有头光滑乌黑的头发,但从阿兹卡班越狱后她憔悴了很多,头发变得蓬松,而且失去了光泽。德沃代夫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纪律严明的特质,另一方面也散发出朴实无华的动人姿色。
她和时刻盛装打扮,脸上涂着玫瑰胭脂的约瑟芬完全不同,再美的玫瑰,如果放在玫瑰花丛里很难发现,但是它身处绿叶之中就格外显眼了。
不过现在德沃代夫人不需要做任何人的陪衬,她穿着黑色的天鹅绒拖地长裙,脖子上戴着和达芬奇的名画《米兰宫廷一位女士的肖像》同款的项链,它由黑色的宝石和黄金组成,绕着她纤长的脖子好几圈,手上只戴了珍珠手链和一枚银玫瑰戒指。
如果单看她的打扮,确实朴素大方,但是,拿破仑是在米兰遇到坎皮尼小姐的,另外还有格拉西尼。
要不是贝尔坦提醒她必须保持微笑,她差点崩不住了。
当乔治安娜走到了德沃代夫人面前时,周围的人不自觉地闪开,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两个女人。相比起高挑的德沃代夫人,乔治安娜看着很矮小,以至于德沃代夫人要低着头看她,就像大人在看着一个小孩子。
“下午好。”波莫纳看着德沃代夫人说。
“下午好,夫人。”德沃代夫人也彬彬有礼得回答,甚至还屈膝了一下。
“你今天看起来真光彩照人。”
“您也一样。”德沃代夫人热情得说。
“听说你要在布鲁塞尔过圣诞节?”贝尔坦立刻说到。
“是的。”德沃代夫人虚伪得笑着“我不跟你们走了,反正我也不是巡视团的成员。”
“约瑟芬不招你回去陪她?”乔治安娜问。
“第一夫人把我派出来,是为了辅助您,听说您更喜欢呆在书斋里,而不是沙龙和舞会,所以我来了。”她说完装模作样看了眼四周“但我觉得您一个人好像也可以应付。”
“我们刚刚经历了战争,正百业待兴。”乔治安娜微笑着“玛丽·安托瓦特内特将太多心思放在玩乐、庆宴和舞会上,完全不知道人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目的是寻找属于我们的公民的真正利益,让国家变得幸福与繁荣。与其耗费时间去研究派对,不如把精力放在对公众利益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为了公民的利益和国家繁荣幸福!”一个男士举杯大喊。
“为了公民的利益和国家繁荣幸福!”众人一起举杯高喊。
德沃代夫人的嘴角抽搐着,看起来好像快中风了。
“失陪了。”乔治安娜假笑着,然后转身离开了“决斗场”。
“您刚才那样可不是彬彬有礼。”贝尔坦亦步亦趋得跟在她身后轻声说。
“我又不是蓬皮杜夫人。”乔治安娜咬牙切齿地说,她浑身散发着好斗的气势,让挡住她路的人都闪到一边去。
这又让她想起了贝拉,因为以前贝拉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是跟她现在一样的,带着她的跟班们走在学校走廊的正中央。只不过那时的贝拉双眼还是有神的,她的步伐又大又匆忙,像是着急着长大、早点离开学校,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追上前面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