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陌生人,一个健全的普通人第一眼看的往往是他的长相。
皇帝平时在深宫里,普通人很难看到他的真容,而皇帝的相貌被称为“御容”。魏晋南北朝时受佛教影响,皇帝的相貌多半是等身佛像雕塑呈现,到了隋朝才开始出现了写真画像,不过画像多半是供奉到宗庙里,普通人还是难以看到的。
明清时期的宫里,画师有一部分是本土的,还有一部分是传教士。郎世宁在意大利期间经常为教堂做画,他擅长写实度和立体度极高的油画。他刚来中国的时候还不知道变通,有一次为康熙皇帝画一幅油画画像的时候发现康熙脸上有一块黑色的光影,他没多想照实画出来了,康熙看到他脸上有一团黑色很不高兴,把画丢在地上就走了。
后来康熙身边的太监总管告诉郎世宁,做人不要太实诚才好,在东方脸上有黑东西是一种忌讳,郎世宁又重新给康熙画了一幅画,这幅画里康熙脸上没有黑色的光影了,郎世宁这才复以重用。
那时候乾隆才4岁,很快他与郎世宁在宫里结成了忘年交,等乾隆25岁登基后经常抽空去看郎世宁画画,有时还让郎世宁给他画。
民众喜欢赶庙会,寺庙的功能不仅限于进香,集市也开在附近,乾隆年间BJ城里最热闹的庙会当属护国寺,与雍正时期的隆福寺庙会并称东西两大庙会,但这两座寺庙的主持都是喇嘛。
马嘎尔尼到了热河后参观了按照布达拉宫修建的宫殿,布达拉宫虽然一开始是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修的宫殿,却还是有喇嘛住进宫里。自满清入关以来,历代皇帝都在推崇藏传佛教,甚至连雍正当亲王时住的宅子雍和宫也被乾隆改成了黄庙,把屋顶的瓦片从绿瓦换成了黄瓦。
乾隆皇帝曾发表一文名为《喇嘛说》,大概意思是兴黄庙,即以安众蒙古,所以他从内务府播银两不仅作为礼佛所需,还修建了不少佛寺,穷尽天下之技巧,聚喇嘛僧众供其咏佛诵经。
两淮盐引案亏空了1000万两白银,乾隆给BJ藏传佛寺总费用也差不多一千万,只多不少。虽然砍了高恒的脑袋,卢见曾病死在牢里,这笔亏空还是要补上的,而这笔钱就摊派到了盐商们的身上。
加上皇帝南巡的花销、修建宫殿移植花木修葺亭园的费用,有钱的盐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了,后来乾隆“开恩”,准盐商们只交六百万两,分期付款。
喇嘛有个灌顶**,原本是印度帝王即位的仪式,密宗将之引入,灌顶后能唤醒修行者心中能量什么的。乾隆奉章嘉喇嘛为国师,举行了隆重的仪式灌顶,国师坐在高一点的椅子上,乾隆坐在矮一点的椅子上,一直到灌顶结束。
宋代皇帝的特称叫官家,明代的特称叫老爷,满清刚入关的时候女真首领称为满柱,原本的意思是“佛爷”、“吉祥”,建国后满柱的汉译就是“佛爷”了。
乾隆自喻为文殊菩萨,在绘制唐卡的过程中一些西洋画师也参与其中,于是这种唐卡又了透视效果,人物更加准确逼真,而非传统肖像画唐卡那般只强调神似。
关于朱元璋的长相成了一个历史之谜,因为大多数典籍里的朱元璋都长了一张奇形怪状的脸,模样十分丑陋。
郎世宁给皇帝们画像的时候都知道美化,其他画师难道不知道,非要照实画?
当时南京有个民间传说,朱元璋要画一幅画流传后世,找了无数画师都不满意,不称心就杀人,所以他杀掉的画家数不清。
有文字狱那么多么?
越是远离直隶人民活得越好,按照满清的法律,12%的利息都是合法的,利滚利、利加利,三年时间翻十倍都有可能,满清的体制又是允许奴隶制存在的,很多平民被迫成为奴隶。
也有不愿意为奴的,没有高利贷,老百姓可能只当一时的乞丐,有了高利贷老百姓就要当一世的乞丐,甚至还要祖祖辈辈得当下去,因为“父债,子偿”。
抵押了田地、抵押了房子,除了自己和妻子儿女没有其他抵押的了,这些失去一切的人选择了逃跑,南方的大城市里就有了很多乞丐。
逛庙会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们,这些人其实曾经和逛庙会的人一样,也是有家的,不过在叫魂案发生期间,有家的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形成了对立,富有者不愿意他们碰触自己,就更别提了解他们为何落到如此境地了。
满清虽然是农业大国,农业却非常脆弱,虽然不断屯田,但人口不断增长,平均下来人均没有增多,基本上没有告别靠天吃饭,稍微一点天灾就会让很多人变得赤贫,而可以吸纳很多人口的手工业却没有发展起来。
叫魂案发生时两江总督高晋正在治理黄河水患,在押解“张四儒”去热河面圣的途中要路过凤阳,也就是当时高晋的驻地,他立刻命令将“张四儒”带到自己面前来审。
出乎意料的是,“张四儒”忽然翻供了,他不再承认自己是算命先生,只承认自己是个乞丐,而且来自直隶南部的威县,并不是江南人。
说是不许刑讯逼供,乾隆的朱批还是迟了一些,张四的双腿都被夹了,并且已经溃烂,估计是活不长了。
高晋不便刑讯,便将物证都拿来看,所谓的作案工具刀子很钝,根本不能割辫子,而那个被割辫子的酒楼帮工居然是个天生的秃头,他戴着的是一个假辫子。
在张四的口供里,那个遍寻不到的高个赵三变成了庄首赵某,因张四和其他乞丐在他门前乞讨,张四讨到半个馒头,其他乞丐一人一个,这点东西引起了饿汉们的愤怒,双方撕扯起来,庄首赵某出门警告他们“今日这里有剪辫犯,你们最好滚。”
张四骂了一回方才和乞丐们离开,赵某不甘被骂,又怀疑他们是外来的坏人,于是让雇工将他们抓回,并且栽赃陷害,将一小包药和小刀当成了塞到了他们身上。
到了庄上,赵某对他们用了私刑,逼他们承认是妖党,还威胁张四的儿子秋儿。很快其他证人也证实了张四的证词,这时高晋别无他法,只好将张四送去BJ军机处,让他和山东的案犯当面对证。
这一次负责审讯的是刘统勋,将山东案犯押解上堂后发现他辨识不出“张四儒”,后来他承认,并不存在张四儒这个人,那是他捏造的,他认识本县一个叫张四的人,但当时他被严刑逼供,于是加了个“儒”字,仿佛这样就成了算命先生这类斯文人的名字。
军机大臣们面面相觑,审了半天难道是个冤假错案?幸好还有个庄首赵某,对于庄首诬陷他人的审讯还在进行中,而军机大臣们对省里的判断是不做考虑的。
然而军机大臣们能等,阎王爷却等不得,到达BJ的第四天张四就咽气了,还是没有赶上“面圣”。
皇帝钦点的要犯死了,必须查明死因,仵作验尸后发现看守并没有凌虐张四,而负责押送张四的刘知县立刻撇清关系,证实张四在押送之前就身患重病了,所以北平也无人需要对他的死负责。
军机大臣们于是认定,张四并非他们通缉的剪辫案犯,他将由官府出资,备棺埋葬,案子又要重头再来。
屯田者的身份亦兵亦民,很像后来的军垦农场。屯田的管理机构叫“屯所”或卫所,吴大舅升擢管屯后,就是到“屯所”上任、在“卫中”“开印”,下辖十个“百户”,统领一千多人,虽为五品官,却比当时的县太爷还高些。
屯田所出是供军需的,能节省军费开支,但屯田制在法国肯定执行不了,而和平时期这笔高昂的军费还有必要支付么?
不支付,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反法同盟战争怎么打?
或许就像这个记录案件的人所写的,所谓的妖术是产生于无知,滋长于嫉恨的一个幽灵。
尼克的选择可以理解,固然提督的女儿漂亮,可是要生活在那样的社会里却是个挑战。
缘起论是佛教的基石,世上万物并非凭空而有,也不能单独存在,必须靠种种因缘条件相和才会成立,但有缘不代表一定会有结果,那属于因果论,是佛教的另一块基石,两者是不相容的。
有了因缘,保持空性,合才有果,不合则诸法虚幻不实,不用去体会那人生苦乐。
是故金刚经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她忍不住心道一声阿弥陀佛,看来上帝还是保佑了尼克的,虽然他错过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