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放亮卢府的大门就被敲的震天响卢家下人不耐烦的喊道:“来了来了!鬼叫什么?!”
门叉刚一拿开院门已经被嘭一声踹开涌进来几名如狼似虎的公差嘴里吵吵嚷嚷:“姓卢的跟咱们去大堂走一遭吧!”“姓卢的!出来!”
卢员外不慌不忙的自厅中走出皱眉看了看院中吵闹的公差嘴里道:“走吧!”
公差拿锁链来锁卢员外面色一冷顺手把抛来的锁链甩开冷冷道:“这就不必了吧?”
拿锁链的公差被卢员外一架双手虎口麻心中一阵惊骇也不敢再造次面上却不能失了威风喝道:“那就快随我兄弟走!”
几名公差在前卢员外在后一行人向大名府衙而去卢夫人得到信儿从内堂跑出可是卢员外等人早去得远了。
府衙大堂。
衙役两旁而立手中风火棍在地上一阵乱敲:“升堂!”“升堂!”
喊声闭韩通判慢悠悠走上了大堂堂下卢员外傲然而立旁边几步外贾押司瘫跪在那里眼睛看也不敢看卢员外再几步外阎婆惜的丫鬟冬儿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充当苦主。
韩通判拿起状子看了几眼抬头看向卢员外:“你还有何话可说?”
卢员外冷冷扫视了贾押司和冬儿几眼目光迎向韩通判:“大人!卢某不服!”
韩通判洒然一笑:“证据确凿。更有你亲属为证。你还有何不服?”
卢员外目光如炬。盯着韩通判不说话看得韩通判心中一乱拿起案木一拍:“大胆刁民!到了堂上为何不跪?”本以为痛快结案卢员外赔钱了事也就没官威谁知道看样子这厮十分桀骜没半丝赔钱的意思不打他几板子想他也不老实。
“左右!与我打他二十杀威棒!”见卢员外只是冷笑韩通判怒道。
过来几名衙役涌上来按卢员外。卢员外双臂一振衙役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文案旁肃立地蔡福蔡庆眼神皆是一变二人实在想不到大名府巨富卢员外却是名深藏不露地高手。
韩通判没那眼光见这厮力气大。公然抗拒官威。狠狠一拍案木:“反了反了!给我拿下!”两旁衙役呼啦涌上。又都踉跄跌了出去不一会儿。公堂上衙役躺了一地唉呀呼痛声此起彼伏。
卢员外傲然立于堂下大声道:“我要见贵王申冤!”
韩通判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却是有些愣神不过毕竟一方大员这通判做几年若是不出纰漏是必定知州府的能坐上通判的人物又岂是庸才自不会被卢员外吓倒喝道:“你想造反不成?!”
卢员外听了“造反”二字心中一凛压下满腔怒气话语也缓和下来:“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见贵王鸣冤草民冤枉!”
韩通判见他气势弱了官威大涨喝道:“贵王岂是你说见就见!大胆刁民!还不跪下伏罪!”
卢员外道:“贵王为大名府尹草民有冤为何不能见?倒是大人坐于这公堂之上不合情理。”
韩通判老脸一红这些日子他倒真把自己当做大名府尹了很有封疆大吏的感觉被卢员外揭短不由得恼羞成怒狠狠一拍案木:“无知刁民!本官暂代贵王断案有圣上密旨庙堂之高岂是你能揣度!在这里胡言乱语咆哮公堂抗拒官差!实在罪大恶极!还不与我拿下!”最后这句话是对堂下蔡福蔡庆说的蔡福蔡庆在大名府衙役中本事最大韩通判见二人迟迟不出手催促起来。
蔡福蔡庆叫声苦他二人不是不想出手实在是看卢员外本事非自己二人可比本想在卢员外松懈时抽冷子难或许还有制服他的可能谁知道被韩通判这一叫二人不出手也不成了卢员外也朝二人看来冷冷一笑:“铁臂膀?一枝花?来吧!就让我领教下大名府豪杰高招!”
蔡福蔡庆也不说话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猛地扑过去蔡福抡起铁铸般胳膊砸向卢员外脖颈蔡庆却是飞腿扫向卢员外下盘卢员外眼睛一亮快后退几步又猛的扑上蔡福蔡庆招式走空正待再上却不防卢员外来去如风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正是二人变招之时“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声响起蔡庆一声惨叫却是腿骨被卢员外踢断瘫坐在那里抱腿惨呼额头渗出大大的汗珠。
卢员外足踢蔡庆地同时并指如刀削向蔡福臂膀“扑”一声闷响卢员外铁掌和蔡福铁臂膀相撞二人同时退了几步蔡福赖以为傲的铁臂膀微微麻心中一阵惊骇对方手掌竟能挡住自己铁臂膀雷霆一击蔡福成名后再没遇到过能用肉掌和自己铁臂膀硬杠的对手骇然看向卢员外。
卢员外却是有苦心知多年未曾动手陡遇对手不免见猎心喜存心见识下对方本事不想硬接之下自己手掌痛如骨折竟是再也抬不起来。吐出口长气:“铁臂膀名不虚传!”说着话又扑了上去这次却是用出十分本事几招过后蔡福被他一拳正中脖颈软软倒地。
卢员外转眼看去韩通判正蹑手蹑脚向后堂摸去打倒蔡福蔡庆卢员外豪气大起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赶过去一把拎住韩通判脖颈喝道:“带我去见贵王!”既然已经大闹公堂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去见贵王申冤。把这干官吏和柴进勾结的事和盘托出。以贵王之名声想也不会和柴进同流合污也只有贵王才能救自己了。
那边冬儿和贾押司吓得脸色雪白不过贾押司受过鞭刑本就是被人抬来地想跑也跑不掉冬儿却是吓得双腿软动也不能动。
卢员外看了二人几眼心知大名府马步军得到讯息会马上赶到。此时不是惩治他们地时候先见过贵王再说心思既定拎着韩通判就向后堂闯了进去大堂上只留下满地呻吟地衙役。
屏风后地后堂空无一人只有墙壁边摆放着几张锦椅。北面开一门通向府衙之内。卢员外大步走过去。刚出屋门心中忽生警觉。急步后退一名金甲卫士刀势走空嘴里赞声:“好快地身手!”
卢员外打量四周环境这是一座小院子门开正北想来就是去府衙后院的道路小院中稀疏几棵柳木柳枝随风轻摆绵延到北院门地鹅卵石小路两旁是青苔绿草小院子显得十分清幽不过此时的院中七八名金甲武士肃穆而立冷冷看着卢员外给院中多了几分森严肃杀之意。
卢员外这时可不敢造次一看就知道这些武士乃是贵王侍卫自己已经闹过大堂再把贵王得罪可就没路可走了那还真成了谋逆造反了。
卢员外定定神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赔笑道:“几位侍卫大人草民没有恶意只是草民有五湖四海之冤请侍卫大人通报一声草民卢俊义求见贵王千岁。”
为一名金甲大概是侍卫指挥之类的统领上下打量卢俊义几眼又望望卢俊义手里的韩通判冷冷道:“申冤?看你的样子却是像造反!”
卢俊义看看像小鸡一样被自己提在手里地韩通判一阵苦笑可是自己却不能放手没见到贵王之前这可是自己的护身符放了他对方再无禁忌把自己乱刀分尸也不是没可能谁知道这些侍卫里有没柴进一路。
此时的卢俊义是十成十把对头看作柴进了以前心里还有些疑虑但见到审案也好办差也好贵王根本不闻不问更听韩通判说道什么圣上密旨心里已然认定贵王绝对不知此事定是趁贵王整顿禁军之时这些官吏和柴进勾结陷害自己。
若贵王想对付自己还用这般麻烦?贵王可是大名府留守统领数万兵马想对付自己只需随便安个罪名一道谕令下来禁军就把自己抄家灭族了更何况贵王要钱财何用?贵王会费尽心思讹诈自己钱财?真是笑话谁信啊?看贵王行事只怕日夜考虑的都是怎么平辽灭夏会把心思用在对付自己身上?那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卢俊义这些念头一闪即过韩通判是万万不能放的可不放韩通判这些侍卫又怎会任自己这样去见贵王想想也不可能啊。
卢俊义叹。气:“几位侍卫大哥能不能通融下?”
侍卫小统领摇摇头道:“你束手就缚我可去为你通报至于千岁见不见你咱们说了可不算!”
卢俊义摇头道:“恕草民无礼见到贵王他老人家草民自然磕头赔罪此时却不能从命!”
侍卫小统领面色一沉挥挥手:“拿下!”
几名侍卫刀剑齐上卢俊义心中叫声苦这些家伙却是根本不把韩通判性命放在心上?左躲右闪这几名侍卫却是出手麻利虽然比不上蔡福但卢俊义此时一只手提了韩通判对方又都拿兵刃更不避忌韩通判性命刀剑朝二人身上招呼卢俊义不但自己要闪避还要小心别被他们伤了韩通判一时间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之极。
退了几步后背一凉却是贴到墙边忽见一名侍卫招式用老明晃晃钢刀却是奔韩通判身上砍去卢俊义后背已经退到墙壁躲闪却已不及暗叫一声糟糕正没奈何就见那侍卫猛地收招用力过猛自己打个踉跄险些摔倒。
卢俊义心中大定这才明白过来。什么不在乎韩通判生死?不过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只盼逼得自己放下韩通判。他们才好下手擒拿即知对方投鼠忌器卢俊义哪还客气再不管韩通判反正对方也不敢伤他手一伸从怀中掏出一根短枪三根枪柄折叠卢俊义按动机关。“噌”一声响一杆亮闪闪精铁长枪在手卢俊义哈哈一笑长枪舞动“叮当”兵器撞击中几名侍卫被逼得连退数步。
此时主客颠倒。卢俊义精神大振。长枪如蛟龙入海。虽是单手用枪却是圆环如意。更有韩通判做肉盾偶尔提出抵挡对方刀剑把几侍卫逼得连连后退“扑通”几声两名侍卫躲闪不及被卢俊义长枪撩翻不过卢俊义可不敢伤了他们只是用枪柄击倒而已力气却是用足令对方一时间起不了身。
少去两名对手卢俊义长枪用的更急没几回合“啪”地一声侍卫小统领左腿被卢俊义枪柄扫中仰天摔了出去。再几回合几名侍卫被之一一击倒。
这番动手卢俊义豪气大起大声喝道:“还不去通报贵……”
“呀吵死了大呼小叫做什么?”一声清脆地娇斥把卢俊义豪气干云地喊声一下憋回肚中心中这个难受啊。
愕然转头望去院门处一名极美少女(也许是少*妇)皱眉看着他满脸不乐意的样子向卢俊义身前走了几步身上那袭嫩黄长裙随风轻摆更显少女风姿。
“你是谁?跑我家来做什么?”黄裙少女问道。
卢俊义听了心中一突这定是贵王地亲人了可不能得罪毕恭毕敬道:“草民卢俊义身负五湖四海之冤求见贵王千岁申冤……”
黄裙少女听了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申冤啊?不好玩真是的申冤喊那么大声干嘛?”
黄裙少女忽的眼珠一转:“不对不对!你申冤干嘛打伤本姑娘的手下!分明是来挑衅的对就是来挑衅的!”黄裙少女越说越开心似乎巴不得对方是来挑衅一般嘴里轻声嘀咕:“教训来挑衅的家伙相公肯定不会骂我。”
卢俊义却没听到她嘀咕什么只是赶紧解释:“小姐息怒息怒草民绝不是有意冒犯王威……”心中却叹气若自己真是来挑衅地你这小命儿就在我手上了想来这位小姐久在贵王身边胆子是够大了却是一点警觉也无见到有人打伤王府侍卫该当躲避才是怎么会大模大样过来教训自己若自己真是歹人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说你是挑衅就是挑衅!你本姑娘要教训你!”黄裙少女开心的眼睛眯成月牙状看起来可爱极了。
卢俊义苦笑真是位姑奶奶啊正待解释院门处突然涌进一群金甲侍卫为侍卫一脸精悍只是看到黄裙少女却是愁眉苦脸的凑了过去“王妃您来得真快……”
卢俊义大惊做梦没想到这位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会是王妃娘娘急忙跪倒:“草民见过王妃娘娘。”
黄裙少女瞪了侍卫领几眼:“石秀你就会坏事还不闪开?让本姑娘教训这名狂徒?”
黄裙少女正是七巧最喜热闹的七巧小院子有热闹瞧自然风一般赶来有些时日未动手了见卢俊义武艺不凡不免心痒。
卢俊义伏地恭恭敬敬道:“王妃要教训小的小地绝不敢有怨言只盼王妃消气后能听小地申冤。”
七巧没好气地看了他几眼你没怨言本姑娘可是有怨言!这时韩通判悠悠醒转一眼见到七巧嘶声叫道:“王妃救命王妃救命啊!……”方才卢俊义和对方侍卫相斗时见那明晃晃刀剑在自己身边飞舞韩通判马上晕了过去。
七巧眼睛一亮:“韩通判莫怕本姑娘来救你!”有了动手的因头七巧再不迟疑猛地一脚踢向卢俊义。
卢俊义微微一笑心说就挨你一脚好了念头刚过却觉劲风扑面那只精巧秀美地嫩黄绣花鞋竟是如奔雷袭来自己若真挨这一脚不免筋断骨折。卢员外惊骇莫名。下意识的纵身而出。韩通判却已经被七巧拎过顺手扔在一旁自有侍卫过去照料。
七巧飞身而上嘻嘻笑道:“赢了本姑娘就带你去见贵王!”
石秀等人都吃过七巧苦头不敢相劝更不敢上去相帮只有在旁掠阵不能让王妃伤到分毫同时遣人去禀告贵王。
卢俊义哪敢和贵王妃动刀动枪。只是左右闪避不敢还手想开口解释却不想贵王妃招式甚急卢俊义施展全身解数才堪堪抵住她狂风骤雨般地进击。若是开口说话。必定气泄中招。
七巧见他不还手。一阵无趣忽然收招。飘然落地瞪了卢俊义几眼转身气乎乎向外走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人嘛比老鼠胆子还小也配和本姑娘动手?”说着话一阵风似地去了。
卢俊义听着只有苦笑我和您动手那是胆子比牛大了但我这小命也保不住了。不过七巧这番急攻却是令卢俊义凛然生惧贵王妃好本事啊若真生死相拼自己也不见得是她对手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贵王身边能人济济就是贵王妃都这般本事自己祖传武艺一直深藏不露但也偷偷去和河北一些成名好汉较量过除去那只闻其名地“扈无双”在河北自己还鲜有敌手也一直自傲今日看人家贵王妃一个小姑娘显过本事后卢俊义心中一阵惭愧以前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了。而对贵王更多了几分敬意。
看看四周侍卫把手中长枪丢掉“来绑我吧!”既然已经见到王妃娘娘而看起来对方侍卫中又有贵王的亲卫倒不怕有柴进的人捣鬼了。
石秀点点头两名侍卫拿起绳索就来拿卢俊义刚把卢俊义捆得结结实实院门处跑过来一名侍卫跑到石秀耳边嘀咕了几句石秀颔看了几眼卢俊义笑道:“贵王听王妃说来了位大本事的人申冤吩咐不予追究闯府之罪你跟我来吧。”
侍卫急忙把刚绑好的绳索解开卢俊义心中赞叹一声贵王果然名不虚传对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能如此宽待平日定是极为礼贤下士之人了。
跟在石秀身后穿过层层叠叠的院落来到一间高大的正厅石秀和门。侍卫说了几句话带卢俊义行入厅内。
卢俊义不敢抬头垂走了几步忽听一个甚是威严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情可诉?”
卢俊义慌忙拜侧磕头:“草民卢俊义见过贵王千岁。”
那声音道:“不必多礼!”
卢俊义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垂道:“草民有天大地冤情……”眼光余角只能看到前面几步处一双紫色攀云靴旁边一双毛绒球黄色绣花鞋想来是王爷和王妃了。
卢俊义把事情从头讲述一遍当然方琼几人的身份是不敢提的只说是外地的朋友也不甚熟听说自己被欺负帮自己出头又被人陷害。最后道:“请王爷彻查此案!”又连连磕头。
“啊?还有这样的案子?真好玩!姐夫这案子能不能让七巧去查七巧好久没查过案子了!”声音是那黄裙少女说话只是怎么叫贵王姐夫?卢俊义心中有些诧异。不过听王妃这般说卢俊义心中却是安定下来看来贵王是真的不知此事。
武植心中偷笑这案子还用查吗都是你相公我做地见卢俊义伏地旁边又没别人在七巧小脸上拧了一把七巧啊一声惊呼然后却傻笑几声幸福地靠进武植怀里再不说案子不案子地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武植嘿嘿一笑揽着她琢磨起来。
武植听说卢俊义闯府自然要看看他的意图不过想起水浒中对卢俊义身手地描写有些不放心七巧吵吵着要跟来武植自然带上这“级保镖”。阎婆惜卢俊义等事只有玄静知道也不怕七巧犯迷糊说漏嘴。
武植在那边不作声卢俊义却是忐忑不安不知贵王会不会帮自己。
“此案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待本王查过案宗再作道理?”武植温言道。
卢俊义急忙道:“案宗上却分明是草民的错。就是草民家人也指证草民。实在铁证如……”“山”字未出口。卢俊义忽然一身冷汗自己只想见到贵王诉说冤情可是官场行事怎能不讲证据?贵王怎会听自己一面之词就为自己翻案?这里面可是牵扯了大名府若干官员彻查下不知会牵连出多少根节更何况背后又是有那誓书铁卷地柴进。最怕地就是贵王查来查去却查不出什么纰漏那自己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武植叹口气:“铁证如山!铁证如山!不知道多少冤情就是埋葬在这四字之下!”
卢俊义顿时大起知己之感也在心里叹口气。
就在这时。厅外有侍卫禀道:“马步军都司求见王爷言道有反贼大闹公堂打伤官员特来禀告王爷。”
武植淡淡道:“回他话儿此处没有反贼。”
侍卫应声而去武植叹口气:“你也忒莽撞了!”
卢俊义面有惭色。低头不语。
武植道:“你可知道通判职责?”
卢员外微微点头:“听说有监督之责……”说到这里怔住了。
武植道:“你明白就好。本王初来大名府。双眼抹黑别说只手遮天。就是想做什么事情也是很难啊!韩通判又有圣上密旨……”韩通判有圣上密旨是不错那是武植初来时被百姓“追星”请下地命韩通判坐堂决断却需贵王来作。
不过卢俊义听在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听韩通判自己说有密旨时就心里嘀咕现在确信无疑定是贵王在这大名府有名无实实权却是在韩通判手里大概贵王来大名府的真正职责是大名留守整顿军务才是贵王的使命。所谓大名府尹大概只是给辽人看而已不令对方疑。
卢俊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码子事一口气马上泄了千辛万苦终于见到贵王却是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闹公堂伤官员那真是谋反的罪名了如今却如何是好?
厅里静了一会儿武植问道:“若真如你所说?你认为是何人算计你?
卢俊义此时已无顾忌慨然道:“除沧州柴进又有何人?”
武植面上不动声色肚子却乐开了花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传来才勉强忍住笑意淡淡道:“是他?照你这一说大名府却是有颗大大的毒瘤了?”
卢俊义道:“正是!”
武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信你!”话说的斩钉截铁颇有威势。
“一看你就是铁铮铮的汉子!我从未看错过人!”武植又大义凛然的补充刚刚说完怀里被人抓了一把痛的险些叫出声低头看七巧在自己怀里睡地正香大概自己声音大了吵到了她睡梦中胡乱抓了几把清醒时七巧的小手抓到自然温柔舒爽可睡梦中小魔头的爪子却是没轻没重的把武植抓的这个痛啊心中暗叹老天爷看自已这般欺负老实人也看不过眼了吗?借七巧手惩罚自已?
不过该骗还是要骗叹息道:“可惜如今如你所说铁证如山你大闹官衙更有多人为证!本王暂时也保不了你你有何打算?”
卢俊义也知道自己祸闯大了只有暂避风头才是低头道:“小人只有去投靠朋友……”听了武植的这番话卢俊义心下感动直觉上已经把贵王当作可以倾诉地朋友。
武植道:“也只有如此了!真是惭愧本王明知你冤枉却帮不上你!但是你放心!本王可以放下句话儿你一家性命我保定了!若是你有甚闪失本王定会搭救!”这话却是心里话本想借卢家事情摸摸柴进和田虎地底儿不想弄到最后卢俊义气血上头捅出个大麻烦如今也只有逃亡。自己目标也没达成还把老卢害了他一家性命自己却需保全才是。
卢俊义听武植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鼻子微微一酸默默低头不语。
武植又沉吟半响叹息道:“不想世家子弟如此德行河北真需大大地整治了!你这案子本王自会暗中查办早晚会还你个公道。只是柴家有誓书铁卷……”
卢俊义默然半晌道:“贵王若真想除去这颗毒瘤小的可效犬马之劳!”
武植问道:“你有何策?”
卢俊义道:“不瞒贵王!柴进背地作些非法勾当小地可在暗处下手整治他!”心里恨极柴进也顾不得许多了。
武植问道:“非法勾当?”
卢俊义道:“不错私盐之类的违禁物事柴家都有涉及!”
武植道:“你又如何助我?”
卢俊义道:“小的有位朋友也是做这种营生待小的投奔他借他之手和柴家周旋!”
武植一听就知道他这朋友是田虎了沉吟一下道:“借他之力可以!不过此等营生有违法纪本王却是不会放过一人你这朋友……”
卢俊义和田虎不过生意上来往哪有什么交情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投奔他时肯定再不是朋友关系而是要给他当牛做马充其量算是高级打手而已。
“一切由王爷作主!”
武植微微一笑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无端端田虎处又有一大侠去卧底了老天也太照顾我了吧?
“既如此就好!你下去后和石秀恩就是领你来的愣头青商量下今后行止等把柴进等一干鬼怪剪除本王定还你公道!到时你可继续做你清清白白的生意人也可追随本王杀敌建功!”
卢俊义听到贵王叫自己侍卫“愣头青”心中一笑心中的贵王又多了几分亲切。等听到“杀敌建功”心中大喜他可不是什么安分人虽然迫于祖训不得入朝为官但如今形势所迫祖训已然是昨日黄花若能追随贵王身侧博个功荫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忽然想起一事急急道:“贵王小的这一走家产怕要被柴进侵吞与其白白送与他小的宁可把家产全部献于王爷!”
武植笑道:“我要你家产何用?”心说不是吧?这也行?
卢俊义垂道:“小的知道贵王自不会把世俗黄白之物看在眼中这些财产就算小的送与王妃的礼物方才小的惊扰了王妃心下实在不安!”
武植琢磨了一会儿道:“即如此我也不再推辞就当本王先为你保管吧等大功告成之日再还你就是!”
卢俊义见贵王办事干脆心中更喜直觉没跟错人心中更想就是大功告成之日自己也不能把这些钱财收回那时自己追随贵王建功立业眼界自也要放宽些这些黄白之物要它何用?王爷那时若执意还自己宁可死谏!
想着心事告辞退出从始至终也未敢抬头看上武植一眼出屋后自去和石秀商量财产交接和以后行止。
武植抬头看天有厚孱的瓦顶在头心中稍安老天震怒下别一个闪电劈死自己啊自己也不算好人但这般骗一个老实人却是第一次念了几声佛低头看到七巧酣睡的小样子忍不住亲了一口七巧伸个懒腰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话武植把脸贴在她脸边享受温柔滋味早把老天忘到一边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