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清等人迷糊了,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粉脸含春,玉眸露羞,纤细玲珑的身姿,是那么的优美迷人,与身穿月白对襟绣蟒纹袍挑金线透摆裾长衫的东离淳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娇,金童玉女,堪称一对佳偶。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怜儿被两名婢子扶着,来到东离淳面前,她看着他,目光嗔怨,声音脆爽:“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她不安地看着他,他穿着月白对襟绣蟒纹长衫,腰束玉带,整个人是高吉优雅,威仪天成。
自她一出大门,东离淳的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她,看着向自己走近的她,俏生生地立在身前,是那么的迷人,她情不自禁地揽过她的腰,众目睽睽下,他饱满的双唇已轻轻地扫过她粉嫩诱人的红唇。
楚怜儿被他大胆的动作吓倒了,慌忙偎近他怀里,躲过四面八方响来的抽气声及一双双瞪大了的眼珠儿。
“你好讨厌。”尽管身为现代人,作风大胆,当众亲吻也是事儿,可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总是容易害羞。
东离淳胸膛震动,揽着她的纤细的***,笑道:“谁叫你今天这么诱人。”今天的她,比往常多了份妩媚诱人清丽韵妍的神态,往常的她都是生龙活虎大大咧咧的模样,可今天,在婢子的缠扶下,连步轻盈,让他刻制不住地想要吻她,想把她揽在怀里,不允汹人看到她的娇美。
楚怜儿脸儿娇羞,再度捶他的胸膛,嗔道:“讨厌,不要再说啦。”她还未吃东西呢,腿也好酸,走这么一大段距离,就算有婢子搀扶,身子仍是酸酸软软的。美目又忍不住瞪她,都是他害的。害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发现众人暖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了,时辰不早了,先上车吧。”东离淳声音刚落,春红已不知何时拿了一个小凳子,放在她脚下,她提着裙据,红色绣花鞋踩在小凳上,在东离淳的搀扶下,提起另一只脚,踩上马车车板。
“唉呀——”才刚踏上马车,身子就软软地倒下,东离淳忙打横抱起她,看着她嫣红的脸儿,“怎么了?”
楚怜儿嗔怨地瞪他一眼,粉拳轻捶他的肩膀:“讨厌死了,还不是你害的。”耳边听到春红等人的轻笑声,脸儿更是羞红,赶紧埋到他脖子里,真的没脸见人了。
东离淳愣了愣,看到春红暖昧的笑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俊脸扬起自豪的笑容,抱着她,上了马车,进入车厢,把她放在车内软榻上,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朝外边的左侍卫长李华下令:“下令起程!”
李华领命,大喝一声:“起程!”
一阵整齐划一的上鞍声,然后,是一声声高昂的马嘶,车夫尖斥一声:“架!”马车启动,缓缓向前,然后速度加快,等渐渐适应了车速后,楚怜儿这才从他肩窝处抬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笑道:“西凌离京城有多远?”
他低头吻着她水灵灵的红唇,道:“等到了义州,我们就行水路,只需一天的时间。”
楚怜儿没再说话,只是偎在他肩膀上,“我好累,还想睡。”她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
他了然一笑,把她双腿放到软榻上,亲自替她脱去鞋袜,让她平躺下,拿着软垫枕在她脖子下,再拿来绣寒雪腊梅的薄毯替她盖上,看着俏丽的脸庞红晕一直未褪,媚眼娇憨嗔怨地瞪着自己,双唇红肿,脖子下方尽是淡红色的吻痕,整个人看上专异常庸懒,妩媚入骨,天生尤物,举手投足间,尽是摄人心魂的无限风情,忍着又升起来的肿胀,他翰她轻轻一笑:“看来昨晚真把你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吧,等会我再叫你。”
出了西凌,沿路风光明媚,景色怡人,吃饱睡足了的楚怜儿过足了眼瘾,如果不是顾忌着大家都在赶路,说不定她已赖在这里不走了。
看着宽敞的道路两旁那如绿带般的柳树,马车行驶在柳树下,伸手可及,她望着这大自然迷人的景致,感慨道:“这么迷人的风光,可惜不能一直欣赏。”京城哪有如此迷人的风光。进京后,进入皇宫,哪有闲情逸致踏出皇宫半步?想起未来的日子都要与皇宫为伍,不由跨下脸。
“怜儿,如果你喜欢,我会命人在宫里种上许多的柳树,等到春暖花开时,我就带你去欣赏。”东离淳握着她的滑嫩的小手,向她许诺。
楚怜儿眉目晶亮地瞅着他:“东离淳,你这样会惯坏我的。”没听说过恃宠而骄吗?她已感觉到他的臣子们对自己感冒的很,她再学杨贵妃,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东离淳眉眼尽是笑意,低头亲好几的脸颊:“无防,谁叫你是我的妻子呢。”
她甜孜孜地偎在他怀里,享受着清晨的浪漫温凉。
马车行驶了一整天,东离淳却接到从京里来的飞鸽传书,当解下鸽子上那简短的竹筒时,楚怜儿发现他脸色已变,沉疑而怒气腾腾,尽管他克制的很好,但楚怜儿还是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杀气。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东离淳把小字纸揉成一团,撕成碎片,扔出了窗外,淡淡地道:“没什么,就是还有些不懂时事的笨人及一些妄想趁火打劫的愚蠢之人。”
楚怜儿明白了,一些不满东离淳登上龙位的,都是那些稍微有些权势的皇室宗亲,皇位谁不想做,趁东离淳不在京城,都想来分一杯羹。
“那趁火打劫的呢?又是些什么人?”她问。
他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告之她。楚怜儿恼了,“拜托,你不是要娶我为妻吗?我是你妻子,就要有难同当嘛,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这样我也不会安心的。”
他搂着她,道:“怜儿,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为什么我没必要知道?”她望着他,有些不解,但见他不愿多说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了。
忽然有些难受,他心中明明有事,却不愿与她说,是不是不愿让她知道,还是不想让她介入他的事?心里酸酸的,他说过要娶她的,可戒备心却那么强?
眼睛蓦地变的酸酸的,她眨眨眼,低下头去,冷冷地道:“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以后我再也不会过问你的事了。”她是什么人啊,可是有过前科的女人。他能不计前嫌娶她为妻,也算是她上辈子烧了好香的了,还能奢求什么?
再说了,这可不是现代,女人可以替男人出谋主意,而东离淳不同,后宫不得干政,她怎么连这个都忘了。怪不得惹他不高兴了。
东离淳忙揽住她的腰,叹口气:“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楚怜儿心下委屈,挣开他的手臂,移动身子离他远远的,冷笑:“你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个女人嘛,当然不能过问男人的事了。更何况,我是什么身份的人。”
“怜儿。”东离淳皱眉,重新揽过她,不顾她的挣扎,道:“怜儿,坦白告诉你吧,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你的,可是,渐渐的,我被你吸引住了目光再也无法离开。可越受你的吸引,我越不想让你知道我娶你只是在利用你。虽然以前我确实是这个心思,但现在,我并不想让你感觉我娶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楚怜儿心下释怀了,她当然清楚他当初之所以留她性命,只是为了利用她,不然,不会给她那么霸道厉害的盅毒。
“东离淳,你能这么想,可是你又何偿不知我的心思呢?”她瞅着他,神情委屈:“我是个女人,一个弱女子,在你们心目中,女人就得永远依附于男人过日子。我不比其他女人,我没有权势,没有雄厚娘家替我撑腰,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我依府于你,我心中也很害怕,生怕你以后不再喜欢我,不再迷恋我,等我年老色衰后,不再理我,进改娶其他美丽漂亮的女人。到时候没有身家背景的我就惨了。可我唯一的优势就是能替你出主意,这也是我唯一的求生工具了。可你却剥夺我这唯一的求生本领,我,我——”说着,她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莫明其妙来到古代,无依无靠的,谁不害怕?表面说现代穿越而来的女主个个深得男人的喜爱,可那并不现实?现代的女人,要温柔没温柔,要才德没才德,凭什么让男人倾心?古代男人也不笨,没有一点本领的女人,怎能让他们侧目重视?
东离淳不比一般男人,他也是优秀的,深沉的,并且是厉害精明的,这样的男人,当然喜欢聪明的女人,如果只凭单一的美貌引得他的注意,那也不是长久的。
东离淳紧紧搂着她,下巴磨搓着她的脸颊,声音怜惜:“怜儿,我不知道你心里是这么的脆弱。”他顿了顿,道:“再行五十里路程,前方就是凉州,那里是邪教神清大本营。”
神清教?楚怜儿皱眉,她只听过白连教,还从未听说过有神清教。
“神清教是有名的邪教,他们势力根深,从以前的暗地操纵到现在的明张目胆,至我东离国开国至今,一直处处与朝庭为敌,他们邪恶狠毒,把那些愚昧的乡材野妇玩弄于鼓掌间,他们自称神通广大,是佛祖降世,救苦救难,能撒豆成金,吞剑吐火等法力无边,他们还打着推翻压迫贫苦百姓的朝庭为旗号四处招兵买马,其心可测——这几年来,东离国年年战乱,民不聊生,也就给了他们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