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儿的动作,看在成云眼里,就是欲遮还露的美感,吊着男人的胃口与无限升高的**。
成云一改往常期文的表相,一把捉住了她遮在胸前的手,放在枕头两侧,忽然,他的目光瞟向一旁,目光落到一个陌生的物体上,“这是什么?”
楚怜儿的手忽然被刺了下,与成云几乎同一时间望向枕头里侧,然后,她赶紧挣扎成云箍制的手,驼鸟地把它藏于衣服里,一脸紧张:“没什么,是我平时无聊做的小玩意。”
成云神色不变,“小玩意?拿来给我看看。”他不顾她的反抗,强硬地把她怀中的小玩意拿在手里,蓦地,他的脸色变了几变,“这是——”
一块被削的粗糙的人型木头,上边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小木人的胸口处,还歪歪扭扭地写有东离淳三个字。
东离国一向忌讳巫术,朝庭曾严令禁止巫术的存在与发生,一经发现,不问原由,都要处以极刑。也怪不得成云脸色会大变。更何况,当事人还是他的主子。
楚怜儿当然也知道东离百姓的忌讳,不敢看他的眸子,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般,嚅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给我下盅毒,害我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我打又打不过,反抗又反抗不了,只不过做着出口气而已。”东离淳那死人妖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么,不但活的好,还——
她瞟了成云一眼,夜间光亮变黯,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又解释道:“唉呀,给你解释那么多干嘛,反正,如若他不给我解除盅毒,我就与东离淳誓不两立,哼!”
有些人就算做错了事,也不会认错。楚怜儿就是此例。
成云眸光变幻不定地看了小木人半晌,蓦地轻笑,看着上边密密麻麻的银针,莞尔笑道:“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如若你真想置他于死地,为何不扎在要害部份?”
外这天边黠了下来,屋内却未掌灯,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怜儿居然看到成云的眸子晶闪发亮,又似欣喜,又似复杂。
她拿过小木人瞧了瞧,从鼻吼里哼了声:“如果真把他扎死了,那我的盅毒不就永远也解不开了。”如果施盅人死了,那她这个受害者不就会被失去探制的盅毒活活折腾死?就算现恨他,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成云“哦”了声,拭探性地问:“如果他替你解了盅毒,你还会恨他么?”
“以他那种小人性格,会有这个可能吗?”她说的讥讽。
成云不再说话,把小木人丢到一旁,小森人骨碌碌地滚到床下,楚怜儿大惊,想起身去捡,却被成云按倒在榻上,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不安份起来。
楚怜儿想阻止,可他却握着她的双手,用低低的,肯求似的声音道:“怜儿,我要你。”
楚怜儿的骨头快酥了,她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干嘛学女人那种能把骨头都能酥化的腔调对她肯求那种事儿,不由红着扔儿,轻轻捏了他的背。
仿佛得到了将官的命令,准备就续的士兵立即拿着武器冲锋陷阵——一场**蚀骨的欢爱开始在芙蓉暖帐内——
今夜的夜晚格外迷人。
半圆月儿挂在天边,斜斜洒洒地落在南凌上空,屋梁上有一层银色的光辉。
风儿轻轻,微微带动着角楼旁边那棵听说有五百年历史的榕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唱爱的篇章。
二楼上,从结实的窗棂里,通过层层布帘,再穿过鸟栖枝头图案的白色屏风,可以从白色床幔上窥视到两俱亲密拥抱的两人。
一整夜的激情纠缠,榨干了楚怜儿的体力。她没料到,看似“柔弱”的成云在人前一副斯文儒雅的风度佳公子,可在床上,却勇猛如沙场骁将,她在极至的欢愉下,晕厥后,再度醒来,发现他仍然在孜孜不倦地继续攻城掠地。
与成云相识以来,已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年轻美貌女子,而她,大多数时间都与他在一起,最清楚他的状况下。
可能是禁欲太久了吧,所以才会这么生猛。
不过,或许她的身子也被禁的太久了,这场欢爱,如久旱沙地,忽然得了场大雨,酣畅淋漓的畅快,以至于让她忘记了要在他面前保持的淑女和含畜。
极至的欢愉过后,成云仿佛累极,拥着她沉沉睡去,不过,他却在嘴里含糊呓语:“怜儿,不要恨我——”
感觉全身舒暖暖的,胸口常出现的胀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舒意的清凉。仿佛堵塞的血液,忽然流通,,偎依在成云结实的胸膛里,她离着他身上混着的汗味与他自身独特梨花香味,深吸口气,细长纤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儿。
一双白淅手掌抓住她使坏的手,楚怜儿不服气地捶他,啫嘴道:“讨厌,你居然装睡。”
胸膛一阵震动,是成云低哑的笑声,他翻了身,把楚怜儿压在身下,坏坏一笑:“本来睡的很香的,可怀中总有个淘气的野猫子——嗯——”他一个闷哼,握住她使坏的手,揉了揉胸前被掐的地方,倦怒:“好呀,想谋杀亲夫啊。”
楚怜咯咯一笑,伸手再度掐了他的胸膛一把:“去你的亲夫,八字还没一撇呢。”
成云急了,捧着她的脸,一脸哀怨:“怜儿,难道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就不想负责了?”
楚怜儿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人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想不到背地里却是这种搞笑的双面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成云把她的脸对着自己,细长的眸子被窗外射来的月色映的一片朦胧,晶亮又期待。
“怜儿,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们就回京,好吗?”
“回京?回京干嘛?”楚怜儿不解。
“当然是成亲啊。”成云的声音理所当然,他吻了吻她的唇,道:“咱们都这样了,万一肚里有了小宝宝——”他顿了顿,伸手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最后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声音低沉:“我想有个小宝宝,是怜儿替我生的。”
楚怜儿心里一跳,仿佛被拉进了一旋窝,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逃过旋窝卷走自己的身子。
“成云——”她的声音阵阵发紧,如同干涸久了的旱田,就算下了点雨水,依然无法让他恢复原来的滋润。“你想娶我?”
“怜儿,我是认真的,嫁给我,好吗?”
“嫁,嫁给你?”楚怜儿讶然,她杏眼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成云,你没发烧吧,你居然要娶我?”
“我没发烧,怜儿,我要娶你做妻子。”成云的声音低低的,楚怜儿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他吻上她的眉眼,最后,吻上她的双唇,呢喃道:“怜儿,嫁给我,好吗?我保证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你?”楚怜儿知道古人保守,只要与女人有了丁点暖味,都要娶回家以示负责。更何况,还带上了床一并滚的她。
只是,心里有些怪怪的,按照现代的想法,他只是为了负责而娶她,总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成云看了她半晌,轻轻地道:“难道你不认为咱们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该成亲吗?”
果然!
说不出的滋味,楚怜儿觉得胸口一下子堵堵的,“怜儿,你的意见呢”成云的声音显的急切,“沉默就代表同意了?太好了,怜儿,等战事一结束,我就带你回京,我要正式迎娶你。”
“等等,成云。”楚怜儿捂住他的唇,努力保持脑袋清醒,她提醒他:“你是东离淳的心腹大将吧?”
成云怔了怔,“怜儿,其实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成云!”她打断他的话,“我体内有盅毒,还有,我是前太子妃,想必你都知道了吧,你娶我,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她是东离国的前太子妃,一个被皇帝亲自下旨赐死的太子妃,她祸国殃民,心怀不诡,整个东离国的老百姓都知道。
她虽然没有死成,但却是东离淳手中的棋子,以东离淳对她的仇恨,成云怎能娶她呢?
“你是在担心这个?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楚怜儿抓着他的话:“包括解除我身上的盅毒?”
成云迟疑片刻,点点头。
“以前,东离淳也曾答应过我,说要解除盅毒,可惜,他骗了我,盅毒依然在我体内,并且我还发作过几次,每次都让我生不如死。所以——”楚怜儿抬眸,看着成云。尽管黑夜里看不表他的表情,她声音依旧冰冷:“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成云,你可不要学他欺骗我哦。”
成云身形倏震,他轻轻一笑,刮她的鼻子:“你呀,就是太过执拗了。我说有办法替你解开盅毒,就会解开,你相信我好么?”
“真的?”楚怜儿一脸惊喜,抓着他的手臂,忙问:“你有办法解开?什么时候能解?”
“如果我能替你解开,你能嫁给我吗?”成云不答反问。
楚怜儿想也不想就狠狠点头,她抓着她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上那多外香吻,喜孜孜道:“如若你真的替我解了,我就嫁给你,给你生一打的孩子,好不好?”
成云定定望着她,声音轻轻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