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王小波 第二十三章：色惑

丁主任喝了一口酒，娓娓道来：“你们初来乍到，不知道底细也难怪了。レuu234♠思♥路♣客レ这茹平原的哥哥是北山铜矿矿长兼党委书记，直属专署，行政级别副厅，比许书记还高一级。老书记退休后，茹平原就通过他哥哥的关系，想运动个县长当当，不想，省里空降了个许书记，他的yù望落空了。本想和金县长一起逼走许书记，可常委会一开，他发现风向已变，一定会落井下石，将金县长搞掉。这人是匹黑马，而且这几年在城关镇也培植了一批势力，大有与县委抗衡的趋势。”

王小波想，这个倒是新信息，在应楚楚的关系网中只是简单地提及和专署领导有一定的关系。原来是他哥哥在起作用。

对于王小波来说，这一顿酒对他收获颇大，对庆县的官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第二天一早，王小波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姜唯民的电话，说是昨天被抓的老虎帮中有一个自称是你徒弟，是你派去的卧底，所以前来核实一下。

王小波就想起了那个叫万武志的武侠迷，忙笑着道：“是不是那个叫万武志的？确实是我派去的卧底。”

姜唯民说：“行了，做好笔录，一会儿就放他出来。”说完，就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王小波想这人做事倒是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不想，到了下午下班时，那个叫万武志的武侠迷在大院门口截住了他，还口口声声地叫着师傅。王小波无奈，将他带到一旁问道：“怎么快就出来了？”

武侠迷舌头跑马了：“我一说师傅的大名，公安局那帮人吓得赶紧将我放了出来。”

王小波说：“你吹吧，什么时候不想吹了再来找我。”说着转身就走。

武侠迷吓得赶紧跪了下去，连声说不敢。

王小波也不和他计较，问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爸妈都在外地上班，家里只有我一人，连老鼠也不睬我。”武侠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王小波想这样一个小伙子没有工作在社会上瞎混确实是个问题。便想到，以后农副产品公司要来庆县收购香菇、黑木耳，他到是一个不错的联络员和验货员。便说道：“这样吧，你明天和丁主任的女儿一起去省城，先在那家公司上班。到时我自然会教你一些功夫。”

武侠迷一听说去省城上班，高兴的跳了起来：“师傅真是我再生父母啊。”

王小波嗔怒道：“你再舌头跑马，当心把你舌头都割了去。”

武侠迷一脸笑容：“师傅心痛着我呢，才不会割我舌头啦。”

王小波无奈，说道：“明天上班前，你到招待所来一趟，我给你一封推荐信，你好好去上班吧。”他想，这小子嘴巴很甜，能说会道，假以时rì，必定是一个优秀的供销员。

不想刚到招待所大堂，就远远看见城关镇党委书记茹平原坐在那里。这时，他也看见了王小波进来，就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老远就将手伸过来，一副谦恭的模样，与常委会上故意给他出难题时简直判若二人。

王小波不卑不亢地和他握了握手，问道：“茹书记有客人？”

茹书记还是一脸笑容：“这不，我来找书记汇报下工作。他不在吗？”

王小波听许书记说过，他上任一个多月来，茹平原是唯一没有进过他办公室的下属党委书记，开始还认为他有个xìng。今天看来是风向变了，便跑来献忠心了。联想到丁主任告诉他的一切，就有了些许jǐng惕。也满脸堆笑地说道：“许书记一早去专署开会了，要明天才回来。”

茹书记明显有点失望，一瞬间又被灿烂的笑容掩盖了：“那改天再来汇报吧。”又热情地和王小波握了握手，告辞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王小波想，这人城府很深，况且又有他哥哥这个背景，是个难搅的角sè。还不如金大朗，只要牢牢抓住他把柄，逼他就范，就好对付多了。

王小波暗忖，也许该和金大朗挑得更明白一点，或许直接点明目前他的位置已经有人窥觊，效果会更好一点。让他们两蚌相争去吧，这种以力打力方法，也是武术的最高境界，在政治上又何尙不是如此呢。

王小波刚进招待所房间，就发现房间被人动过了。虽然对方看起来不露痕迹，但明显的掩饰，还是暴露了其yù盖弥彰。他不动声sè，刚想出门去吃饭，却发现进来送开水的服务员是一位不认识的新人，便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这位新来的服务员虽然也只有二十岁左右，但带着明显的风尘气息，那漂亮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野xìng。上身虽然也穿着白sè工作服，却故意一颗扣子没扣，露出一片硕大的胸脯。

那新来的服务员将开水瓶放好后，转身对着王小波，两只大眼睛反shè着挑逗光彩，硕大的胸脯明显有了起伏：“哎呦，是一个靓仔啊，这是要出门？”

王小波严肃地点了点头，手向门外一伸，意思很明显，就是送客了。

那新来的服务员无奈，转身向门外走去，可不知什么原因，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倒向王小波。

王小波眼疾手快，左脚退后一步，右脚一脚将旁边的一张凳子踢了过去，刚好垫在那服务员的屁股下。

服务员莫名其妙地坐在凳子上，抬起头来，惊诧地看着王小波。自己刚才明明故意跌倒将身子倒向这靓仔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坐在这凳子上啦？

王小波一语双关地说道：“以后走路要多加小心，其他地方就没有凳子坐了。”

服务员羞红了脸，点点头跑了出去。

王小波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这招待所所长是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李小豹兼着，要调换一个服务员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自己的房间被检查过，肯定是这个服务员所为。还好房间里也只有一些生活用品，资料都放在办公室里。

看来这服务员是金大朗安排进来的一个jiān细，还是一个美人计。王小波不禁笑了，想这金大朗大概已经黔驴技穷了，安排了这么不着道的美人计，也太小看了对手吧。

他突然想到，既然金大朗他们对自己来这一手，肯定也会对许书记来同样的手段，是不是同一个服务员就不得而知了。他赶紧跑到服务员的休息室，假装去问有没有针线包。又发现了一位陌生的面孔，这是一位二十仈jiǔ岁的少妇，属于比较xìng感的那一类，虽然没有了前面那一位的风sāo，但也透着一股成熟的魅力和野xìng。

王小波也不去点破，就迈着方步来到了大厅。刚好见到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李小豹匆匆进来，就忙叫住了他：“啊，李主任，你好。”

李小豹一见是庆县第一秘叫他，就停下了脚步，也微笑着问好：“是大秘书啊，吃过了吗？”

一句国人最习惯的普普通通的问候，使王小波断定这两个服务员绝不是他安排的。因为心里有鬼的人必定想的更复杂，所以在突然见面的情况下，必定会思虑再三，绝不会用常用问候。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心里无鬼的人，才会常用问候脱口而出。

“还没有吃呢，要不一起去，我请你。”王小波殷勤地邀请着。李小豹摆了摆手：“zhèng fǔ那边还有点事，下次我请你吧。”说着匆匆而去。

王小波目送着他背影离去，刚想转过身来，却发现刚才假装跌倒的服务员跑进了副所长的办公室，他会意地笑了。只要搞清楚这副所长的背景，就能明白谁在背后捣鬼。这个想来很容易调查，只要问一下丁主任就明白了。

从丁主任家里的一顿酒，他已经嗅到了庆县官场上的不一般的火药味。庆县不大，但藏龙卧虎者也不少。如金大朗、茹平原、王进宝甚至丁主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丁主任因没了野心，所以看得更透彻一点。所谓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个理。

刚走出招待所大门，就见武侠迷一脸神秘地向他跑来：“师傅，我送投名状来了。”

王小波想这小子真是走火入魔了，还记挂着投名状啊，就不无好气地说道：“又看了什么武打书啦？”

武侠迷却满脸兴奋地说道：“这会绝对比武打书还jīng彩，怪不得师傅让我带去城西大街16号，原来那是一个武林中的秘密据点啊，而且我敢保证金县长就是这个据点的头。”

王小波迷惑地看着他，这小子什么时候想象力那么丰富了？还武林据点？是不是真的病了？便伸手去搭他脉搏。

武侠迷还沉浸在兴奋里：“那么高的墙，那个山里人竟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真是高手啊。”

王小波吃了一惊，那围墙他看过，足有五米多高，再加上铁丝网，轻功最好，也谈何容易。学武的人对同样会武的人自然感兴趣，王小波也不能免俗。就问道：“你真的看见那人没有借助然何物体就飞进去了？”

武侠迷信誓旦旦地说道：“师傅，真的，我亲眼所见，那人在墙上轻轻一点，就飞也似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