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说了这么半天,你就是想问我要点东西,是吧。”李昊可算听明白了,当下沒给丫气吐血咯,但当他看着我那一脸的无赖样,马上就递给我一包香烟,绝对的花钱消灾。
我撕开包装,又问对方要來了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一根,随后扭过头去朝身后的鬼卒吐着香烟,露出一副相当享受的样子。
果然,我沒抽上几口,身后的鬼卒就冲我哀求道:“您不好别往我这边吐烟啊。”“怎么了。”我装作不懂的样子,随即将口中的香烟一股脑的吐往对方的脸上。
就看那鬼卒抓心挠肝儿的浑身不自在啊,“您转过去行吗。”“抽吗。”我将手中的香烟盒递了上去。
“啊。”鬼卒不敢相信的盯着我,“抽不抽。”我再次询问对方,“抽,抽,抽。”身后的鬼卒小心翼翼的从烟盒里拽出一根香烟來,贪婪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又闻,末了将香烟藏在了裙下。
“你们抽吗。”我朝余下的几个鬼卒问道,他们一看领队的都拿了,当下也抢到我身前,一人拽了一根,随后不停的跟我道谢。
“我想跟你们押送的魂魄说几句话,您看成吗。”既然都必先予之了,我就开始绝对取之啦。
鬼卒队长纠结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将脸转到一旁,余下的鬼卒也都效仿队长的动作,那意思绝对是“我沒看见。”
看到眼前这一幕,连李昊都感觉好笑,但却不敢笑出声來,于是捂着嘴巴,看我接下來的举动。
“你把头发拨开,让我看看你是谁啊。”说了一溜十三遭,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哪儿成啊。
“是我,念楚。”那丫头拨开头发,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來,我惊讶的连手中的香烟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结果鬼卒队长捡了起來,迅速的放到嘴上抽着,看得李昊直想呕吐。
我呆若木鸡的盯着对方看了半晌儿,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眼前这个妹子真算的上是我的熟人,说起我跟她的故事,也挺有趣的。
那是我零九年去新世纪商场三楼,南洋男士服装专营店里买裤子时,结识的这个妹子。
我这人一般买东西认地方,这地方东西质量好,价格公道的话,我就会常去,这家店铺就在我常去的名单里面,而且,我这人比较路痴,尤其在大商场里面,进去以后,就不辨东西南北,这不,刚买完裤子准备下楼回家,别说电梯了,居然连楼梯我都找不到在哪儿了。
就在我跟这商场三楼里转得晕头转向的工夫,不远处传來了叫骂声和大声的斥责,很多顾客加紧脚步朝传來声音的方向跑去,一些无法离开摊位的业主,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打算一探究竟。
我倒不好看热闹,只不过我真的找不到下去的路啊,而且又不好意思问别人怎么走,忒丢人了,于是,本着yīn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观念,我也加入到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來到事发地点,就看一个中年的女人领着一群长得惨不忍睹的女人,在围殴着地上的一个妹子,边打还边骂:“让你这个贱货勾引我们家爷们,打死你。”不用问,绝对是原配PK小三的狗血剧,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啊。
只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地上那个小三居然非常的从容,只是不停的挡着自己的脸,任由对方拳打脚踢,既不还手,也不还口,颇有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又或者是以沉默对抗的架势。
那群老娘们连踢带打到保安过來,还不肯罢手,尤其是领头那个中年妇女,看到保安马上就要过來了,居然照着地上女人的小肚子就是一脚。
我大脑飞速的闪过一种可能xìng,于是赶紧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的朝那个中年妇女砸了过去,那女人估计也沒想到会有外人帮这小三,就在她那脚快碰到小三肚子的一刹那,我丢出去的袋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腿上,结果改变了原有的力道,那一脚直接重重的踏在了地面的瓷砖上,这还不说,可能是用力过猛,这损娘们的高跟鞋的鞋跟儿居然踩断了(你说下脚得多狠),随即身体一侧歪,好悬倒在地上。
我不等那女人开口,直接质问对方道:“做人别过分,你这是打架,不是杀人。”话音一落,引得四周围观群众的一阵叫好。
其实,大多数人并不同情小三,但中国人的通病是同情弱者,尤其地上这丫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谁看久了,也会有一丝怜悯之心的。
那中年妇女也是做贼心虚,听我说完,沒有还口,或者说直接被随她一同前來的那些个老娘们给架走了。
众人一看架也打完了,就都散了,留下那个妹子一个人坐在地上,掸着身上的鞋印,那种淡然劲儿,我至今也不会遗忘。
“你沒事儿吧。”我來到对方的身边蹲了下來,先是询问了一句,随后将一旁装裤子的袋子捡了起來。
“刚才谢谢你。”对方的声音很好听,很软,不似北方人说话那么生硬。
“你要沒事儿我就先走了。”说实话,一直到现在,这丫头身旁那些个卖货的妹子,也沒有一个过來帮忙的,想來这丫头的人缘不咋地,想到这里,我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能扶我起來吗,我想我的腿可能是骨折了。”丫头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哀伤的神情朝我询问道。
“啊。”我有些发懵,都特么骨折了,还能这么淡定,太尼玛牛逼了吧。
“您要是有事儿就先走吧,我一会儿给120去个电话。”这丫头见我迟迟不肯伸出援手,于是低着头,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是去中医院还是去市医院(中医院找志超,市医院找海涛,朋友多了就是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反正离我上班的时间还早,这丫头也着实可怜,我能帮就帮一把咯(当真沒其他想法,想歪的一律面壁唱《卷珠帘》)。
“啊。”这次轮到这丫头吃惊了,但随即给出了答案,“去中医院吧,毕竟是骨科医院。”
“哪条腿断了啊。”“右腿。”“你忍着点啊。”说完我将对方搀扶起來,“你是等中医院的急救车过來,还是我现在扶你过去。”“你扶我下楼打车过去吧,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丫头貌似跟我想的一样,怕影响不好,问題是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当小三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