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勒个去,敢情咱俩去一趟yīn曹地府,还得办个签证,人家那边要是不给咱哥儿俩盖章,咱俩还就去不上了呗。”听李昊这么一说,小太爷这暴脾气腾的一下就上來了,这年头怎么办点事儿这么难呢。
“嗨,你还别说这话,人家要是真不给你办那手续,咱俩还真就得各回各家,什么事儿都不用干啦。”李昊带着我边走边说。
“小太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啦,凭什么啊,咱一不偷二不抢的,你有过yīn的体质,我有佛童的灵力,凭咱俩在人世间办得那些个好人好事儿,对方还能不给咱签吗。”我嘚嘚瑟瑟的反问李昊。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真能想起來做过的那些个善事儿來,也不至于气的假币摔下纸笔扭头就走啊。”李昊这家伙可能是跟我混熟了,说起话來,嘴跟我一样的损。
“那不对啊,小太爷做好事儿从來不留名,一般都写rì记本上啊,万一哪天殉职咯,只要翻一翻rì记本,咱也算得上是个新时代的活雷锋不是。”我效仿着现如今最流行的段子,跟李昊贫着嘴。
“你还别说,咱们在阳间做的那些个好人好事儿啊,yīn间还真有专人给咱记着呢,一会儿我让对方的主薄查一下我历年來做过的那些个善举,争取一次就签成功。”李昊从我的话语之中得到启发,看來带我來还真是带对了。
“算上我一个,也许我做过的善举比你的要多,人家一开恩,沒准给咱弄一终身免签什么的,那岂不是爽死啦。”我不甘寂寞的煽风点火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张损嘴,别回头在把我好不容易做得那些个善事儿都跟你做的那些个缺德事儿对冲了,那咱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咯。”李昊这孙子相当不信任我的回答道。
“靠,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抠痞子,挂马子,追疯子,cāo傻子。”看李昊那气得铁青的脸,我继续调侃着对方说道:“要么就是:骂哑巴人,踢寡妇门,踹瘸子大腿,挖人家祖坟 ,你说你损不损啊。”
“你特么说谁呢你。”李昊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啦,开始跟我俩理论起來。
“说谁谁知道。”我cāo着满口的东北腔,笑着朝李昊回答道,这给对方气的,直接加快了脚步,看那意思是想给我拉得远远儿地,省的我在他身边碍了他的眼。
可惜小太爷偏不遂了李昊的心愿,当即也加快脚步,死死的跟在李昊的身后,将我能想到的损事儿,全部加诸到丫的身上,骂得那叫一痛快,最后气得这货直接飞奔了起來,要不是咱俩脚上拴着系魂绳,估摸跑那熊样,早就被过往的鬼卒给捉了去。
骂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小太爷还真就沒一句重样的,李昊也算本事,也不还嘴,听着听着居然扑哧一声听乐了,“贾树,你小子真行,让你回忆点儿你做过的善事儿你记不住,念叨起这些yīn损咕咚坏的事情來,你是一套一套的,敢情你都做过是吧。”
“哪里哪里,沒吃过猪肉,还沒见过你跑啊,这不都是从您那里看來的嘛,您就别谦虚啦。”小太爷一招移花接木,再次将脏水全部泼在李昊的身上,气得这货是哭笑不得。
咱俩人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居然变得热闹起來,就见一队队的鬼卒,押着形形**的魂魄,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我捅咕身旁的李昊,低声的问道:“怎么着,这群人赶着参加集会啊,要么怎么都往一个方向走啊。”
李昊纠结的白了我一眼,看我舔着嘴唇那坏坏的样子,这货就知道要是不回答我的问題,指不定我一会儿怎么埋汰他呢,当即对我说道:“不单单是我们需要拿签证,这些鬼卒也得带着那些个魂魄去城隍庙里取yīn阳两届的通关文书。”末了,李昊还不忘叮嘱我道:“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了啊,省的被哪个好事儿的听了去,回头参我俩一本,那咱可就白忙活啦。”
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个押送魂魄的鬼卒身上,也沒太在意李昊嘴里都说了些什么,敷衍了对方几句,然后加紧脚步,跟在某一队鬼卒的后面,朝着城隍庙进发。
又走了能有两柱香的时间,一座非常气派的府衙出现在了我和李昊的眼前,远远的望过去,青砖皂瓦,朱红的府门,两侧分别站立着执勤的鬼卒,而且个顶个脑袋上面长有犄角,反正挺严肃的。
随着一队队鬼卒快速的通过,我发现这地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一炷香就能过去个三队两队的,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轮到我跟李昊俩人。
我正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呢,就听身后忽然有个人喊起了我的名字,“是贾树吗。”就这一句,我跟李昊俩人都扭头观瞧。
就见身后一队鬼卒押解着位妙龄少女,跟在我们的身后,听那声音,绝对是那女孩喊來的,李昊先是看了看那姑娘,随后一脸无奈的冲我问道:“是你熟人。”
由于那丫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谁,只是对方的身材很好,绝对的36 24 36,凹凸有型,但仅凭身材是不可能认出來对方是谁的,我苦着脸小声的询问道:“我是贾树,您是哪位。”
“不许说话。”就见领队的鬼卒先是盯着我的系魂绳看了一眼,随即恶狠狠的朝身后的女鬼吼道,吓得对方一哆嗦,随即沒了声音。
“想知道这丫头是谁吗。”我朝身边的李昊问道,“知不知道干我什么事儿啊。”李昊一脸茫然的回答道。
“靠,我就发现你这人也忒不解风情啦。”“我怎么救不解风情啦。”李昊还不服气,“不知道人生四大喜四大悲啊。”“不知道。”李昊被我绕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題名时啊,笨蛋。”我道出了人生四大喜,“那四大悲呢。”李昊听我说得有趣,不由得询问接下來的四大悲。
“简单啊,四大喜里每一句的后面加上两个字,就是四大悲啦。”我自信满满的朝李昊回答道。
“你说來听听。”李昊有些不信的催我继续,“你听好了啊: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借钱;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題名时,他人。”
“我次奥,你牛逼。”李昊挑起大拇指冲我赞叹道,“你看这yīn曹地府也算是他乡啦,咱能遇到个熟人,还未必是借钱的,也算是人生一大喜事儿,你就不好帮帮忙啊。”“帮什么忙。”李昊这个傻家伙,这都不懂。
“拿点东西出來,我孝敬孝敬这些个鬼卒,好跟熟人唠唠嗑啊,光咱俩说话,你不闷得慌啊。”其实,我最后想骂李昊傻逼來着,但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你看我多聪明。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