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韶穿过漆黑的甬道,终于站在了一扇石门之前,厚重的石门缝隙之中还能看到外面的一缕微光。
石门那边的温度比这边的低了一点,关韶趴在门上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他拿着火把,围着石门观察,想要找到开门的机关在哪,只是可惜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
关韶皱了皱眉,怀疑是不是自己水平下降了,他从身后的包袱里翻出了一个竹筒,打开以后取出一摞图纸,那图纸有些古旧,虽然也是近代誊抄下来的,可也已经开始泛黄。
将之一张一张翻开,关韶并没有在其中找到面前这石门的打开方式和设计图纸,他皱着眉,又将那些图纸重新卷好塞进了竹筒里面。
他围着那石门又转了两圈,皱眉沉思片刻后,用力撞上了那石门。
厚重的石门发出了轰轰轰的巨响,石板微微晃动却还是没有被关韶推开。
关韶的拳头紧握,又用力装了几下还是没有撞开,他有些不耐烦了,在腰间摸了一把,想着自己带的东西能不能把这石门炸开。
不过,想要精准操作的话,便需要就近引爆,不到万不得已,关韶实在是不愿意动用。
他一路行来舍弃了许多的工具,这会儿身边也没什么凑手的东西,甬道内还铺了一层细沙,降低了地面的摩擦,关韶又努力也几次,完全用不上力,还差点把自己摔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一个脚步声在深处响起,关韶心中一惊,赶紧将火把熄灭。
他已经不是刚出门的时候,对于人性,他也有了许多感悟。
能进入地宫的人都有所求,对方是敌是友尚不能确定,关韶并不想在这时候跟人对上。
他缓慢的放下火把之后,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很快那脚步声便靠近了这边。
关韶心跳的很快,呼吸却放的很慢,整张脸都已经憋的通红。
那脚步声最后停在了他刚才站立的门口位置,对方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根本不在意刚才的光亮和那火把燃烧后残留的味道。
吱嘎嘎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厚重的石门被那后来的人缓慢推开。
光芒缓慢的照进了甬道之中,关韶的眼睛随着石门大开而瞪得老大。
开门的是个十分高大强壮的人,在这人之前,关韶见过最高的人就是明云,听说明家的人都很高,但是关韶也只以为都和明云差不多,毕竟那已经超越普通人太多了!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高大的人,甚至他都又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还是说对方其实只是个长成了人形的怪兽。
关韶的脑海之中闪过几个念头,手心都已经冒汗了。
那来自于强者的压迫感让他都快要窒息,而且,随着石门打开,那巨型的人影也转过了头看向了关韶的方向。
关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但多年的教养和这段时间的变故让他有了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正是这一股勇气,让他硬着头皮向着那巨人躬身一礼。
“在下关韶,感谢阁下相助。”
他说话的时候,注意力还停在那人的身上,努力的感知着对方的情绪,一旦对方有所动作,他也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开门的人视线扫过了关韶,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丝别样的情绪,只是他并不会说话,也很难跟别人交流,歪头略一沉思,便迈开了那肌肉虬结的大腿,石门随着他的动作继续吱嘎嘎作响,他就这样一直推到了石门能打开的极限。
感受着石门被推到极致的弹性,那人眉头微微一皱,大手骤然发力,咔哒一声便将那厚重的石门给掰了下来。
关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的动作,光影很快从石门另一面透出,那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发现了关韶便有所停留,而是飞快的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安静的环境之中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传来,关韶听了一下,确定那人已经离去,这才起身快步走到了石门旁边,石门被彻底推开,靠在外面的山壁之上。
这几天被关韶压在心中的情绪随着那人的出现又被重新勾起,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到了这一刻,关韶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他在那石门的门口站了一会儿,面前是明亮的地宫,背后是幽暗的甬道,这里是关韶最后的机会,他知道自己这一步要是踏过去,那就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同一个决定,在做第二次的时候,总是要更简短一些,只不过三两个呼吸,关韶眼中的挣扎彷徨便全都褪去,他轻笑了一声,扣在包袱上的手指,紧握到颤抖,他叹了口气,青色的短靴迈出,他整个人都进入了这一片光芒之中。
与刚才那人不同的是,关韶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显然,他要做的和那人要做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关韶脚步匆匆,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狼狈的孟雨裳也从那敞开的石门之中走出。
她伸出带着血痂的手指,将头上垂落的发丝用力捋到耳后,看着面前的几条路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关韶脚步匆匆,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狼狈的孟雨裳也从那敞开的石门之中走出。
她伸出带着血痂的手指,将头上垂落的发丝用力捋到耳后,看着面前的几条路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关韶脚步匆匆,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狼狈的孟雨裳也从那敞开的石门之中走出。
她伸出带着血痂的手指,将头上垂落的发丝用力捋到耳后,看着面前的几条路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关韶脚步匆匆,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狼狈的孟雨裳也从那敞开的石门之中走出。
她伸出带着血痂的手指,将头上垂落的发丝用力捋到耳后,看着面前的几条路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关韶脚步匆匆,在他离开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狼狈的孟雨裳也从那敞开的石门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