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忽然而至的两方战乱,都对整个大魏的生死存亡至关重要。所以朝中兵部几位老臣决议,此次同期而至的军情危机,不能在京中宣扬,只赵琰连夜出京赴西陲太行一带调遣赤焰军。
而墨玉星煞二人,也只带两千突厥精兵低调南下,对外只声称到南府游历。
临行这天,魏怜星来到公主府外送行,已嫁给我赵钰蘅的魏怜星,看起来比成婚前稳重不少。拉着墨玉的手问道,“长姐为何刚回京没多久,就又要出行?”
也不能跟她说实话呀,墨玉想个理由,“星煞久居西域,对中原佛教很感兴趣,一直想看看南方的各省佛寺,这不非拉着我陪他一同前去游历各省。”
魏怜星似懂非懂,“那长姐和靖远侯一路小心,祝你们玩得畅快。”
“嗯,快回去吧!”墨玉想赶紧打发了这个小妹妹。
但是看她这样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步三回头的。
墨玉最怕慢性子,“哎!回来回来,还有什么事要说?快点都说清楚了。”
魏怜星又赶紧回来,支支吾吾半天,“就是。。。长姐,如果在京外遇到那位落池先生,能不能替二姐给他传个话?”
“呵!呵!”魏君华还对落池不死心呐?“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传话?”
“长姐一定有办法的,那位落池先生,此前二姐无数次到天香楼拜访,都未得闻其名讳,他只有那日长姐迁府温居宴时,当众报了名讳,可见他与长姐关系非同一般。而且。。。那日我们都看在眼里,落池先生对长姐,也是十分的。。。关爱。。。”魏怜星斟酌着词汇,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二人的关系。
其实私底下,各宫娘娘们那日看过两人亲密的举动,早都把流言蜚语传的不堪入耳。宫里宫外都认定了落池就是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只是年后这段时间,天香楼的落池先生忽然不见了踪迹,不知是否已经离开京城,大家的流言蜚语才慢慢降下温来。
“你跟君华说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落池跟她永远不可能。”墨玉烦躁的说。
魏怜星低下头,绞着衣带小声说,“二姐很可怜的,求了皇贵妃娘娘好久,娘娘才答应她可以嫁给落池。她已经自贱身份去追随一个普通庶民了,长姐为何还要阻拦她的幸福?”
“喝!怎么反到成了我去阻拦她?男婚女嫁本就讲求个你情我愿,落池也得愿意娶她我才能帮衬啊?关键落池心有所属,君华也不能仗着皇室公主身份逼婚吧?”墨玉真的是被魏君华的死心眼儿打败了。
魏怜星今天也不知跟谁借的胆子,竟然头头是道的跟墨玉理论起来了,“长姐的婚事可是你情我愿定下的?二哥的婚事也未必都情愿了呀!难道我跟赵钰蘅的婚事,就不是你们一众人逼迫而成的嘛?”
“我。。。”墨玉竟然被一个平日里大气也不敢出的小不点,指责到哑口无言。
“还是说。。落池先生真的如外界所说,是长姐的。。。”魏怜星几欲张开,终是没敢说出那些质疑墨玉人品的话来。
在她们的思想里,女人一生就该一心一意终于夫君,不该作出违背纲理伦常的出阁行为。豢养男宠,不该发生在长姐这样皇室帝女身上。
墨玉也没听清她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烦躁的想尽快打发了她,“好吧好吧,如若在京外见到落池,我会代为询问他的意愿。”
“真的嘛?谢谢长姐。”这话听到魏怜星耳朵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好似墨玉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助魏君华促成这段姻缘一样。
看着墨玉上马,追上了在前面慢慢前行的星煞等人,魏怜星开心的拎着裙摆,转身往皇宫方向走,打算进宫告知魏君华这个天大的喜讯。
误会就这样慢慢形成了。
墨玉追上了星煞,两人并肩一起骑马前行,两千人的突厥精兵团已经被星煞分出一半,前方探路设驿。
提到星煞,墨玉也是近一个月来一直没见过他,上次还是除夕夜两人不欢而散。
墨玉转头问星煞,“最近落池跑哪去了?”
星煞笑着看了她一眼,“师父为何问我?他应该跟你关心跟密切吧。”
“你的暗卫不是遍布京城嘛?查一个人的线索还不轻而易举。”
“师父,那可是落池,又不是普通人。以前在昆仑山我的暗卫就不敢跟踪他,下毒没轻没重的。现在更恐怖,他那神乎飘渺的仙术,莫说是暗卫了,就是真神仙来了也跟不住他。”
墨玉叹气,也对,落池玩失踪,就算是他本尊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只能等他自己想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算了算了,不管他,“咱们这一路的线路图,你可跟兵部定好了?”
“定是定好了,不过我不太想按他们的步调走。”
“你怕兵部里面有魏章王的眼线?”墨玉一语中的。
“不错!”星煞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我和魏重程既然都能不同渠道的得来南魏消息,反向而说,魏章王未必就没有北魏的消息。所以,在这大魏,除了师父,我是一个人都不相信。”
“那么兵部编排五日的计划。。。”“出京以后就都忘了吧!”星煞看着墨玉,两人十分默契的笑了。
什么久经斟酌的和谈计划,全都是纸上谈兵。一群酒囊饭袋能琢磨出什么精湛策略不成?还不如千机子和昆仑山混世大魔王俩人,突发奇想的诡计来得精彩。
两人一拍即合,没有明确目的的南下,一路吃喝玩乐,四处观景赏玩,不亦乐乎。
有时候,忙里偷闲的时光,反而是人生最为快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