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朗站在齐莞身后,看着郡主的身影消失在斋堂门◆这才笑嘻嘻地对齐莞说,“这仟么郡主忒不讲道理了·还没问清楚就拿着木棍朝我身上招呼。//”
齐莞看了一眼已经被灵月丢到角落的木棍,嗔了关朗一眼,“她没问清楚,难道你就不能讲明白?偏要和郡主动手·还好灵月不是那种刁蛮无理的人,否则你今日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样还不算刁蛮无理?”关朗指了指他手臂上的淤青,“我被狠打了一顿呢。”
想到关朗刚才那样子,齐莞一点都不同情他,“你那样一副无耻无赖的样子,别说是灵月,谁见了都想揍你。”
“小师妹,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逼的。”关朗委屈地叫道。
齐莞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师父来京都了,你怎么不跟我说?”
关朗道,“本来想说的,不过姑母说了,给你个惊喜。”
“赵大人可有一同前来?”齐莞问,本来师父是为了陪赵大人才一起到京都的。
“姑父接到圣旨,去淮江了。”关朗说,捂着肚子,“小师妹,我饿死了,快去吃方西吧。”
“赵大人也去淮江了?”齐莞微微眯眼,直盯着关朗的眼睛,似笑非笑,“大师兄,你还有事瞒着我?”
关朗急忙摆手,“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没有,绝对没有!”
齐莞笑了起来,“赵言钰在哪里?”
“不是在淮江吗?”关朗反问。
“是吗?”齐莞淡淡一笑,她本来就好奇赵言钰刚进了翰林院,怎么就被派到淮江,还是和太子一起去的·而赵大人如今又被派了过去,怎么想都是非常蹊跷的事情,除非赵言钰根本就不在淮江,否则哪里需要赵大人也一起过去。
可赵大人去淮江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知道在淮江的赵言钰不是真正的赵言钰吧!
齐莞没有继续在逼问关朗·再怎么问下去也是徒然。
他们回了斋堂,关朗为了不想再和灵月碰面,没有和齐莞同时出现,而是悄悄地从另外一个门进去,准确地找到宁朝云·和宁朝云坐在一起。
灵月还是眼尖发现了关朗·嘴角一撇,不屑地回过头。
齐莞走到灵月身边坐下,悄声在她耳边说,“我大师兄平时不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灵月哼道。
在护国寺与赵夫人短短的相聚之后,齐莞便没再刻意去跟她交谈,就连陆氏在发现赵夫人竟在京都时,也克制住激动欢喜,没有马上去叙旧。
她们都心里清楚·有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大家都好!
何况,齐莞是赵夫人的徒弟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齐正匡在辅助太子殿下,而赵言钰的立场却是模糊不定,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回去之后·陆氏将齐莞叫了过去,问起赵夫人的事情。
在去护国寺之前,齐莞也不知道赵夫人已经在京都了,陆氏并没有询问太多,只是轻轻抚着齐莞的鬓角,轻声说有时候为人做事并不需要那么多顾忌,想得太多,反而会失去更多。
是担心齐莞因为齐正匡的问题·而跟自己的师父疏远·或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吧。
入夜,齐莞躺在床榻上·回想陆氏说的话,才发现自己因为顾忌上一世,所以每一步都走得过于小心翼翼,齐正匡现在辅助太子又如何?赵言钰现在是在真心帮四皇子,还是其实只是效忠皇上,这跟她一个小姑娘到底有仟么关系?
就算她在怎么防备和小心翼翼,结果又能改变什么?
上一世··…··她已经活得够累了,这一次没必要再这么辛苦。
想通了这个问题,齐莞心境明朗许多,总算安心入眠。
第二天,齐莞让人将要送给杨君柔的挂牌从水里拿出来,她调出来的那个香料因为加了一种药材,所以很容易香味能渗入玉质里面,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要用什么方法,杨君柔才会收下这份礼物,并天天看到。
“殷姑姑,你去问一问齐管家,老爷可有准备给四皇子的贺礼,若是有,问清楚准备了什么。”齐莞吩咐道。
殷姑姑二话不听了。
齐莞让白卉将挂牌放在添了涉嫌的暖炉上烘烤着,直到挂牌妁水迹完全烘干,再将它放进铜盆里,继续浸泡着。
殷姑姑回来,齐莞好让白卉去准备热水,她要洗去身上的香味。
麝香太厉害了,绝对不能在身上沾上一点点,对母亲的身体不好,齐莞非常注意这点。
齐正匡虽然一心一意辅助太子,但并不代表跟四皇子就是死不往来,就算太子曾经和四皇子抢过同个女人,终究是兄弟,若表现得太小气别人会认为没有风度。
四皇子娶侧妃,齐正匡自然是让齐管家准备了贺礼。
“送了什么?”齐莞问。
“一个孔雀绿釉釉下玉壶春瓶。”殷姑姑说,并将一个长方形的红漆锦盒摆在桌面上。
齐莞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充满了讥讽,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这只玉壶春瓶是齐正匡的珍藏,后来在杨君柔成为她的继母之后,齐正匡便将它送给她,杨君柔非常非常喜欢这只玉壶春瓶······
没想到这一世,这玉壶春瓶还是送到她手里。
“你怎么跟齐管家说的,竟然还让你拿回来了?”齐莞笑着问殷姑姑。
殷姑姑道,“只说姑娘想亲自检查才放心,齐管家知道你和棰君柔情同姐妹,自然不会有二话。”
齐莞淡淡一笑,将取了出来,“明日再送回去吧!”
她将玉壶放进铜盆里,“白卉,今天你就反复地烘干浸泡这只玉壶。
白卉低声应了是。
“殷姑姑,明日将挂牌一起给齐管家送去·就说好事成双,就将玉牌和玉壶一起给四皇子那边送去·登名一定要是写老爷的名字。”齐莞轻声说。
“是,姑娘。”殷姑姑微笑,点头。
既然挂牌要送去给四皇子当贺礼,那她自然要另选一样方西去给杨君柔当添箱礼。
“姑娘·你这么辛苦将这挂牌浸泡出香味,万一到时候送去四皇子府,这些方西到不了杨君柔手里吗?”白卉问道。
对于这一点,齐莞非常有信心,四皇子的正妃不是杨君柔的对手,迟早会被杨君柔骑到头上,这些方西······只要是齐正匡送的,就一定会到杨君柔手里。
“我赌她一定会拿到这些。”齐莞对白卉一笑。
吃过午膳,赵夫人那边便使人过来跟齐莞回话·原来赵夫人早上已经搬到那处宅子去了,让齐莞迂去一趟。
齐莞跟陆氏说了一声,便和殷姑姑一起出去了。
因为早上才搬过来,但好在赵夫人向来生活简单,倒没让下人们忙成一团·只是将行礼稍微收拾,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新被褥换上,一切便好了。
“本来想明天再去让你过来的,不迂有件事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才这么急找你过来问问。”赵夫人拉着齐莞的手进了内屋,让丫环们都留在外面。
齐莞见赵夫人脸上鸡掩忧色,不免也提了心,“师父·发生什么事?”
“你那两个师兄究竟在搞什么鬼?早上言钰回来了·我瞧着他脸色不好,身上又有血腥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他半句实话都不肯说,直说没有,你大师兄还帮着他,他只是中了状元吧?在京都没得罪别人吧?”赵夫人皱眉问道,她是不怎么插手丈夫和儿子的工作,可不代表她能看着儿子受伤还一句话都不过问。
赵言钰果然没去淮江!齐莞在心里哼了哼,随即又想到他胸前的伤势,真有些担心他当是轻伤不去理会。
“三师兄做事极有分寸,师父,您别担心。”齐莞知道赵言钰是不想赵夫人担心才没说自己受伤,她当然也不想师父刚到京都,就要为儿子担惊受怕。
“连你也想唬我?那是我生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他?”赵夫人嗔了齐莞一眼,“他是不想我担心,我能理解,不过,他要是真的受伤了,也得疗伤不是?”
齐莞尴尬笑了几声,“师父,那······您的意思是?”
“他不让我知道,我便装不知道。”赵夫人说,“你去替他疗伤,顺便看看伤势重不重。”
“我?”齐莞咳了一声,为难地说,“师父,三师兄未必肯让我医治啊。”
赵夫人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别忘了,当大夫可不能有这个顾忌,不然怎么行医?”
齐莞苦笑,“知道了,师父,那三师兄如今在何处?我去瞧瞧便是。”
“你别说是我让你去的,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然后试探一下。”赵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笑着说。
齐莞应了下来,然后拿过赵夫人递来的药箱,由着丫环带她去找赵言钰。
本来按照关朗的说法,赵言钰为了不想麻烦,所以并不打算和赵夫人同住在这宅子,如今······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才不得不悄悄住进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为了来疗伤吧!
关朗不在这里,屋里只有赵言钰一个人。
见到齐莞拎着药箱,赵言钰一双乌黑的瞳仁漾起笑意,声音温柔暧昧,“小师妹,你又想来强行脱我衣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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