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阎圆滚滚的身子似乎还是没有变化,只不过如今的他留了两撇短胡子,胡子黝黑而浓密。
他走过来,对秦开说道:“韩国在三家分晋之时地盘最小,而且所占之土为四战之地,在地形地势上有着先天的不足因素。虽然人口殷盛,但民风并不彪悍,也造成了韩军在战场上没有出色的表现。”
秦开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理。这也给我们敲响一个警钟,一昧的妥协退让是不可取的,韩国对秦国处处退让,可是秦国的虎狼之心,又何曾小了一点半点。对待东胡人也是一样,东胡人连年南下,扰我边境,若我们一昧的退让,也不过会成为第二个韩国罢了。”
范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主公,卑职此番去韩国不仅为主公带来了一些兵器,还带来了另外的礼物。”
“哦?”秦开大为兴奋,他现在对诸国之事有着饱满的热情和好奇心,对于范阎的礼物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问道:“什么礼物?”
范阎低声说道:“他我已经带到府门外了。我去叫他进来。”
秦开疑惑道:“是人?”
范阎点点头,说道:“不错,等会主公见了就明白了。”
范阎说罢,便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范阎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和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到了大堂之上。
众将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都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这个老头实在是邋遢了,衣服破旧也就罢了,居然脸上都被脏污所覆盖,披头散发,和大堂之上的严肃厚重显得格格不入。
老头一手提着一柄蒲葵扇,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似乎酒还没有醒,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
秦开看着主仆两人,又看了一眼范阎,没有说话。
老头甫一进来,便嚷嚷道:“好香的酒,好香的酒啊!”说着便不顾形象的扑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就喝。
而他所扑的桌子正好是达奚若的桌子,达奚若是暴脾气,看着自己的酒壶被抢,立刻脾气发作,抬手便是钵大的拳头甩出去,一拳砸在老头的脸上,硬生生将老头砸翻在地。
醉酒的老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傻笑起来,嘴里不时的喊着,
“酒”
“酒”
“给我酒”
秦开忙喝道:“不得无礼!”
达奚若冷哼一声,气冲冲的坐下。
秦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老头,老头的年级也不是很大,也就知天命的年级,不过看上去吃了不少苦,脸上有被烙铁烙伤的伤疤。秦开仔细看他手掌,上面生着厚厚的茧子。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主公,他便是我给主公的礼物!”
一旁达奚若率先不愿意了,他冷哼一声说道:“范大人,你这不是消遣主公吗?你从哪里找来的疯老头子。”
范阎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达奚若千夫长,他可不是一般的疯老头子啊。”
“我看他就很一般啊,有那里不一般了。”达奚若自顾自的嘟囔。
秦开走过去,他没有看被打着躺在地上的老头,而是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两人年龄相当,不过少年就显得有些单薄了,身上似乎也伤疤不少。
秦开多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向老头说道:“老先生,是我的部下冲动了,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老头子却醉醺醺的说道:“酒!”
秦开看了一眼范阎,看见范阎悄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来人,将我珍藏的易水寒拿过来。”
不一时,秦开的侍女蒲公英和关雎带着几名亲卫,将秦开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