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离开之后,涟漪只觉得今日的魏哲真是莫名其妙,苦思无果,最后涟漪干脆放弃了。
现在大事为重,既然已经开始准备了,便要做好完全的打算。
好戏要开始了!
涟漪与慕容浩的婚事被订下,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张旗鼓的操办,慕容浩虽然身为二皇子,但是不管是在母族势力上,还是在受荣国国主的喜爱上,都属于不是那么受重视的皇子。
这番情景,涟漪乐见其成!
夜深人静,涟漪却无心睡眠,她时不时的往院外看一眼,院外异常的安静,让涟漪等的越来越心烦!
这魏哲,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一直到了深夜,涟漪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一丝响动。
涟漪瞬间变得清醒,她急忙站起身去开门,魏哲果然就站在门外。
“你回来了?”
看着站在门外的魏哲,涟漪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怎么不进来?”
魏哲没有开口说话,一身黑衣的男人身形一晃,便朝着涟漪倒了过来。
涟漪被吓了一跳,伸手便去扶他,魏哲整个身体都倒在了涟漪的身上,男人一把将她抱住,胸口跳动的速度有些快。
“你,你怎么了!”
魏哲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静默了一瞬,转身将涟漪带入了房内,然后将门关了起来。
涟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魏哲从未主动对她做出过什么亲密的动作,如今突然抱她,让涟漪诧异又惊讶!
“你……”
魏哲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他现在怕是就不能回来见她。
也可能以后都再也见不到她。
良久之后,魏哲才将涟漪松开。
夜色之下,涟漪看不太清楚魏哲的神色,她突然变得有些担忧。
“你,你受伤了吗?”
一边说着,涟漪便想要检查魏哲的身体有没有伤口,魏哲看着有些急切的涟漪,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没有受伤。”
涟漪顿了一下,猜测的问道:“那,是失败了?”
魏哲没有说话,涟漪似乎是断定了魏哲是没有成功。
她有些笨拙的安慰道:“没关系,荣国皇宫必定也算的上是守卫森严,更别说是那个地方了,肯定是比别处守卫严格过倍。这次失败了,就再找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他没有受伤,就好!
魏哲看着她有些局促的模样,突然就笑了一下。
“成功了!”
涟漪被他的一笑一时间忘了该作何反应。
这人,在她面前还从未笑过……还挺好看的……
涟漪张了张嘴,胸口的位置狂跳了几下。
她转过身去,有些急于掩盖自己的不自然,往屋内走去。
“既然成功了,那就快些将消息传递出去!”
魏哲看着小姑娘有些仓皇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
“好!”
婚期转眼而至,涟漪半夜里便被折腾起来梳妆打扮。
荣国的婚礼习俗和大沐不同,新娘子是要在天亮之前被接出闺房,到新郎家中等候拜堂。
看着床榻上放着的礼服,她有些嫌弃,这喜服太丑了!哪怕有像慕容舒成婚的时候那喜服一半好看,也行啊!
幸好她不用穿!
就在此时,门外急匆匆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魏哲对着坐在凳子上的涟漪道:“快些换衣服。”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身影与涟漪有九分相似,脸上戴着面纱,此时在涟漪面前站定,将棉纱摘了下来,那张脸与涟漪竟然一模一样!
“公主,奴婢为您易容!”
迎亲队伍很快到了院外,慕容浩骑在马上,停在了院门外。
新娘子穿着喜服,盖着盖头被人从屋内扶了出来。慕容浩眼底平静无波的等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开,然后依照礼仪,将新娘子送入了轿子里。
迎亲队伍行至宫外慕容浩的府邸,皇帝皇后也亲临喜堂,为二人主婚。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喜气洋溢。
就在两位新人拜堂之际,城外却进行着一场杀戮与对峙!
身着铠甲的守城将士满脸鲜血的闯进了喜堂,满脸仓惶。
“不,不好了!有人攻入了皇城!”
宾客们大惊失色,瞬间便乱成了一团。
“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何人攻城!”
这里可是荣国的都城,怎么可能被人毫无预兆的攻城?!而且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坐在上位的皇帝和皇后也脸色大变。
命人前去查探真伪。
一身喜服的慕容浩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眼底的神色阴沉不定,脸上的表情也几近皱裂!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同样身着喜服的女子,相较于他人,是唯二冷静的有些诡异的人。
良久之后,去查探消息的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脚步仓皇,脸色惨白。
“真,真的有敌军攻城!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那群人的速度迅速的出奇,打头的也不像打仗的官兵,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一个个如杀神一样朝着王府里一路斩杀了过来。
而且荣国都城内的兵将并不多,对方又都训练有素,他们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探子的话一出口,大堂上瞬间便乱做了一团,众人脸色惨白,起身便要仓皇出逃!
皇帝此时再也坐不住,站起身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脸色难看至极!
“都给朕安静下来!大敌当前!莫要自乱阵脚!”
他都话还是起了作用,众位大臣虽然依旧慌乱不已,但是在皇帝往日的威亚下,还是强自镇定了许多。
皇帝看着众人,说道:“大敌当前,可有将领愿意出去应战!”
众人无人说话,朝中真正的武将都在边关打仗,就在朝中的,哪里有真能上阵杀敌的!
皇帝将目光看向众人,见无人敢出,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但是他身为皇帝,不能先乱了阵脚,于是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三个皇子。
大皇子和三皇子似是没有看到皇帝目光中的意思,纷纷避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