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医的话像一把带勾的利刃刺进吕相的胸口,然后又将鲜血淋漓心脏勾出来。
吕相手中茶杯一晃,滚烫的茶水溅出,打湿吕相的手指和衣袖,被如此沸滚的茶汤溅到手指上,吕相的手指肉视可见的迅速被烫红。
蒋太医好似自己被烫到似的本能的一哆嗦,他惊恐的抬头看向吕相。
吕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被烫红的手指依旧握着茶杯,好似是浑然不觉手指被烫,蒋太医完全看不出来,吕相此刻的情绪是忧虑还是震怒。
蒋太医不由的惶恐起来,只是,吕相的二千金的伤势实在是凶险至极,他身为医者,是要将患者可能会出现的症状全部讲述清楚。
“啪——!”吕相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甩在地上。
蒋太医吓的从椅子上弹起,迅速的跪在地上。
两位女医士跟着蒋太医一起跪下。
当晚,吕相府。
书房内,吕相、仇嬷嬷、吕婉莹和仇志毅四人围坐在桌前。
长公主派仇嬷嬷送了只千年人参和其它名贵药材到吕相府。
“毅儿,说说看,二姑娘是怎么受的伤?”仇嬷嬷问。
仇嬷嬷是长公主的心腹,她只比长公主年长数岁,仇嬷嬷从长公主十几岁起就一直陪伴在长公主身侧,
由于常年深居宫中,仇嬷嬷便从自己家族子弟中挑选仇志毅为义子,由于仇嬷嬷一生无后,所以仇嬷嬷对这位义子视如亲生一般。
“是啊,当时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婉馨虽然学业不好,但是她的骑术和马球技术在女子当中都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以往吕婉馨参加过无数次马球赛成绩打的也不比男子差。没想到这次不仅摔下马,而且伤的这么重,居然生死未卜。”吕婉莹道。
“那日,天耀书院举行马球赛,大家都按照比赛规则进行。众人在争抢马球,肖晔辰举杆挥球,飞起的马球正好打在二姑娘的马上,那马也许是因为吃痛受了惊吓,突然失控,围着马球场狂奔数圈,然后就向射箭场冲去。”仇志毅道。
仇嬷嬷作为宫中老人深得长公主信任,为人处事城府极深,这次吕婉馨坠马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她本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和人物的态度。
于是,仇嬷嬷打断仇志毅问道:“肖晔辰是何人?”
“肖晔辰是天耀书院肖院长的嫡长子,是二姑娘的同窗。肖晔辰的骑术和球技也是廷好的。”仇志毅道。
“肖晔辰与二姑娘可曾有什么过节?”仇嬷嬷继续问。
“肖晔辰与二姑娘没有什么过节,也没见过他们俩人之间有私怨。那天马球比赛,肖晔辰提杆打球,误将球打到二姑姑马上,不象是故意的。”仇志毅道。
“比赛前,大家有应急分工,如果有马匹失控,就用预先淬过麻药的箭射马,可以让马快速安静下来然后昏睡,可保证人员安全。此次比赛,书院特别选了五位马术和箭术匀好的人来负责,这其中包括三位先生和我。”
“所以,当我看到二姑娘的马失控冲向射箭场时,马上就骑马跟过去。”
“我射出的第一箭,是马的脖子。按道理从马脖射进药效进入的快,马会很快就无力倒下。可是那马却象疯了一般,狂奔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