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寄生花’并非一无是处。”我慨叹道。
“是啊,凡事不能一概而论。”吴南羿评论道。
我点头回应他,之后略微思索,问道:“你恢复记忆的原理解开了,现在研究下我如何恢复记忆的。仔细思虑一番,感觉娲儿是通过‘银河之光’将她的部分记忆转化成信号段,之后使用预设的程序输入到我脑中。‘银河之光’帮我恢复记忆后,程序就执行完了,这属于强行刺激人脑,为减少对我的损害,不可能多次执行。”
“所以如鳞茎在你恢复记忆时执行干扰,还原起来很难;对我们来讲,记忆被干扰后,实际仍在血滴上,还原起来更容易。鳞茎不会停止干扰,因此你的记忆只能在一定的条件下还原,我们五个告知你这些,其实是一种促进方法。”他急忙补充道。
“‘银河之光’对思维的作用,无法如‘寄生花’那般细致到神经元之下,外加设定的程序是一次性的,因而它对读取及操控思维、干扰记忆确实无从对抗。”我分析道。
“所以娲儿选择我们几个。”他笑着答。
我也对他投以微笑,而后好奇地问了一个小问题:“我曾来心湖多次,你是否来这见过我?还是一消失便是三年?”
“有空的话,我会来会会你,只是没有出面见你。”他和气的回复说,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讲道:“我还没有准备好见你,想再等等,可那鳞茎居然私下害你性命,我觉得有必要早一点告诉你所有,方便你提防他,不然的话,连谁在害你你都不知道。”
“谢谢你的协助。”我感激地说。
“别客气,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他笑着回复我。
我忽地又想起些小事情,问道:“东杋比我小了五岁,而且本世生在国外,可确保他不至于过早的现身,而让你先出现,我猜是娲儿刻意为之,为了避开西樰上一世的自杀局,你认为呢?”
“感觉你分析得对。”他回道。
我再一次问道:“我们都记不起容貌,该如何找到剩下的三个人?”
“原定是你来找我们,但你的记忆被干扰了,导致你无法主动出击找我们,唯有等待他们自行现身。”他不紧不慢的回答。
接着我停顿下来,认真考虑良久,慎重地问起心头的一个重大问题:“你觉得,让你们来救我的陌生信件是谁发的?”
“我想这是娲儿留的后手,如果是鳞茎私下设局害你,能及时通知我们的人,必然属于那帮老家伙,只有他们有这个胆量和能力。”他答道。
“那帮老家伙不包含鳞茎范正,对吧?”我问道。
“是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继而又详细说道:“抱歉,我之前漏说了两点。第一点,娲儿提到范正时,说他不是鳞茎的首位宿主,鳞茎的第一位宿主才属于那帮老家伙,但娲儿没有说明是谁,也没有提到他的结局。第二点,娲儿提到‘寄生花’是有强弱之分的,最强为幽灵草、次之是黑蔷薇、然后是曼珠沙华、最后是曼陀罗;而对于同种花,区分高低阶,高阶强于低阶。”
“六大高阶‘寄生花’中,幽灵草是红头发塔耳,黑蔷薇是梦慕,两朵曼陀罗宿主不明,曼珠沙华之鳞茎的第一位宿主不明,曼珠沙华之龙爪是你父亲鸿羡。如果是我,定会选择与红头发做交换。”我胸有成竹地说。
“一定是‘寄生花”的最强者有什么软肋被娲儿发现了,所以威胁红头发签下约定。”他从从容容的回道。
“难怪只有涉及我的性命忧患时,他才会出面协助。”我恍然大悟地道。
“嗯,有道理。”他回应道。
我埋头苦思好一阵,再次严肃地问:“你偏偏不记得北焓的事,这十分诡秘,北焓会不会跟鳞茎范正有怪异的关系?”
“这我倒想不起来。不过梦慕曾说北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娲儿提过梦慕为了保护北焓,特意安排他的大女儿音烈下凡历劫生下了范正,算是帮北焓在人间千挑万选了一个替身,容貌气度颇为相似,只是范正的眼睛更小更精明。”他淡定自如的讲述道。
“原来还有这种事,难怪梦慕故意放纵鳞茎,连自己的妻女都不管,他曾经肯定很爱你的母亲。”我发表感慨道。
“也许吧,他与我母亲只有北焓这个私生子。”他平淡地答道。
我疑惑地说道:“所以鳞茎流落人间入侵范正,一定与梦慕有关,可红头发为什么选择范正?”
“娲儿也提过,红头发的目的很简单,他痛恨人间,目的是报复人类,所以入侵的是哪个人类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他回答。
“所以他对鳞茎范正在人间作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我叹气道。
吴南羿点头。
我再次停了下来,仔细梳理了所有疑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两天交谈中提到很多规则,娲儿有没有说是谁制定的?”
“她解释说,我们的星系中有一套总的三界规则,是顺应自然规则、保护生态法则、守护各界生灵而订立的,包含天堂那个人尽皆知的传说、包含提及的那些约定俗成的规则,而东西神族的神规,是其中的一部分,除此以外,还有针对天使族、人类族和鬼族等的,各界都有。一般各界还有自己的法律,由各界的生灵自己管辖,例如各国的法律、规矩之类。”他细说道。
“原来如此,那是谁定的三界规则?”我不解地问。
“娲儿没有说明。”他平心静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