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和夜意恒为了救我,费尽了心力,我的眼眶再次发热,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顷刻后,我语气柔和地对他说:“辛苦你们了!到底是娲儿选中的人,你们非常出色!”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吴南羿笑着回答。
“你觉得,夜意恒......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故作淡定地问。
“你目前已经平安了,我猜他已经走了。放心吧,他会再回来的。”他心平气和的应答。
我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知是替白灵佳伤感,还是在为西樰难过,反正不是娲儿。
吴南羿突地开口道:“接下来,我们总结梳理一下这两天所讲的内容,看看有没有遗漏之处,因为我们讲述的过程中,那鳞茎范正有可能也在读取及操控思维、和干扰记忆等。”
听到他舒缓的嗓音,我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急忙回道:“好的。”
“你来提问吧?”他轻声说道。
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随后心境平和地抬头说:“父儿和娲儿曾到人间历劫,目的是为调查一件事,必定是指娲儿提起的‘人间到处是看不见的陷阱、对天神来说危险至极’。我先问问,你听说过关于陷阱的任何讯息吗?”
“没有听说过。但是梦慕曾提醒我们兄弟三人,不要以神身到人间,如要去,只可下凡历劫。”他眼神镇定的答复道。
我顿了顿,略微思考后发问道:“‘东海之巅’是位于当今东海之上吗?你认为父儿为什么选择隐居这里?”
“正是如今的东海,只不过古代的海域比现在要广。这山看起来像是父羲临时造的,东海一带地广人稀、物产丰富、出行方便,他选择此地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也对,而且东海的气候比其他海域更适合居住。”我回他话道,接着又平静地问:“你大学时让我到繁华的海邸市工作,就是因为此山,是吧?”
“没错。”他脱口而出。
我稍稍想了一下,又一次问道:“父儿下山称皇后,是否再带娲儿回过‘东海之巅’?”
“没再回去过。”他毫不迟疑的答道。
我停下来理了理思绪,继续追问道:“父儿第一次带众人下山后画的那副画,即我画的这幅游湖图,那天我明明感觉记起来了,可记忆突然中断,直到前天晚上,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昨天在桥上你唤我皇嫂时,我却莫名记起很多画面,这会仔细思量,那些似乎正是游湖的场景。这是不是代表,被鳞茎干扰过的记忆可以重新恢复?”
“据我个人的经验,干扰是有时效性的,过一段时间后、或在一定的条件下,记忆能自动还原,前提是那鳞茎没有二次或多次干扰。”他不紧不慢地说明道。
“原来如此。”我顿开茅塞的感叹道。
“所以你以后不需要过来了,慢慢等待即可。”他善意地提醒我。
我笑了笑,点点头,之后再一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后,张口问:“娲儿投胎转世成我那天,为什么深更半夜跑着去我家老屋?”
吴南羿认真地思索了半天,才不疾不徐地回复道:“估计是红头发等发现了你,跑到人间追杀你。我感觉他们更多的是想读取你的思维,因为娲儿知道太多的秘密。所以你抵达人间后,为避开他们的追踪及读取思维,不敢与他们正面交锋,只得选择深夜从荒野处偷偷过去。鳞茎能追踪我们这些人,或许是因为我们体内有‘寄生花’,但红头发他们追踪你的话,大概只能依据你的特征执行地毯式查找,用跑步这种现代凡人的出行方式,他们反倒很难搜寻你的踪迹。”
“他们如鳞茎般,也有快速追踪别人的功能,对吗?”我淡淡地问。
“应该是的。我在想,是不是高阶‘寄生花’具有某种功能,如神族的法术般,如‘银河之光’的搜索功能般,导致他们的宿主有此特异功能。”他平心静气地回答。
“挺有道理,我放弃使用功力、放弃乘坐‘银河之光,既确保了特征不会过于鲜明,也能避免惊扰到人类。”我冷静地回话道,之后神经紧绷地问:“可有个疑惑,娲儿说他们能监听‘银河之光’,莫非他们如鳞茎一样,自研了某种高科技设备?”
“也许是吧,他们研发的设备自然比不上‘银河之光’,能监听到些许分毫,还是有可能性的,估计娲儿是想确保万无一失。”他谨慎地答复我。
“嗯。”我应道,而后严肃地问:“梦慕跟红头发他们是一伙吗?”
“据我观察,梦慕对西方那帮家伙的事情,所持的态度是不参入、也不干涉。我们和乐百她们在人间被鳞茎迫害时,他从来坐视不管,可能担心违背了与红头发的什么约定。”他面无表情地讲道。
“这黑蔷薇倒有些神秘。”我颇有兴致的评判说。
稍后,我忽而想到一个重大问题,战战兢兢地提高音调询问道:“你认为,本世父儿投胎转世了吗?”
他先是一怔,继而很快回过神,语调平稳的解答道:“你用了西樰的身体,假如他要投胎转世,必定会用东杋的身体,但目前看来,东杋还是东杋,因此他肯定没有投胎转世,或许是在某处等你,你要耐心的等待记忆恢复,没准他隐居闭关了。”
“好有道理,你太厉害了!”我高兴地称赞道。
“托了体内曼珠沙华之龙爪的才智。”他开心的笑着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