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林潇无奈一笑,“别多想,我没怎么,我只是觉得我和你姐夫又不一样,你姐夫那么好的一个人,第一次结婚,就有点儿……但有些事情也要说清楚。”
“诶——”徐檐南温润的看着她,“什么就谈到下辈子了,这辈子都还没过,那你说你下辈子不当林潇,那我也不做徐檐南了,你当猪我就陪着你当猪,你要是想当狗,我也当一条……”
林潇瞪了他一眼:“粗俗。”
陈怡怜跟风道:“就是,姐夫太粗俗了,怎么能够当猪和狗呢,像我潇姐这么优雅的人,当一只白天鹅,姐夫可以当癞蛤蟆,绝配。”
林潇忍俊不禁。
“可以。”徐檐南忙说。
陈怡怜继续道:“到时候咱俩当天鹅,让姐夫和阿忏做癞蛤蟆去。”
林潇笑了:“咱俩双宿双飞,让他俩拼命追。”
三人有说有笑的乘上电梯往二楼去,一楼二楼的人还算正常数量,虽然比不上商场。
三楼的人就比较稀少了,到四五楼基本上没看到几个人,一是因为这栋楼本来就大,其二嘛不言而喻,逛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才去六楼的休息室里吃甜品,不得不说,这里的服务态度很好,甜品咖啡果汁奶茶应有尽有。
林潇说:“这里的服饰都挺好看的,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的,三楼好看的都看不过来,六楼每款我都觉得不错,实在难以想象二十三楼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等我有钱了,我把这个楼给潇姐盘下来,到时候想看哪层就看哪层,想上哪层挑选就去哪层。”陈怡怜搅着咖啡,打趣林潇。
林潇嗔怪:“说得就像我三婚四婚五婚十八婚的。”
陈怡怜弯着那双桃花眼:“这不是轻而易举吗,潇姐想结几次婚,姐夫都能陪着你结。”
这个时候徐檐南没在,林潇不止怎么的,笑着笑着就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水出来,她伸手擦了擦。
这次也算得上是林潇人生第一次办婚礼,她十八岁就嫁到周家,大学里流言四起,虽然身边有周遇行,但依旧敌不过那些人的胡言乱语,后来林家和周家正面较量,没落又重建,把她从族谱里除名,她虚无缥缈的过着半生,比梦还要更残忍一些。
陈怡怜怕林潇发觉自己看见她脆弱的那一面,便低着脑袋给林忏发消息。
〔今天和潇姐来二十三楼人间,体验感极差,虽然里面的咖啡好喝,但我总觉得这里面的规定不太像是人定的。〕
狗林忏:〔怎么?〕
〔还怎么,我想问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钱办不来的事情?原本我想说,给他们钱,然后给潇姐和姐夫一个很难忘很有纪念意义的婚礼……〕打到一半,陈怡怜突然觉得文字提现不出她的那种悲愤,索性切换成了语音,拿着手机走远了,她夸大其词讲,“……你猜人家小姐姐怎么说的,噢,咱们楼有规定,要头婚的并且要签订什么什么合约,还说宗旨是什么一眼情定,老毛老至相依,那两字儿我不认识,我就很无语了,就一个婚庆楼,架子这么大,等哪天本小姐雇几个大挖掘机把地给铲平了,我看他还开得下去。”
狗林忏:〔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本来就没想为了钱?〕
陈怡怜看着这个消息陷入了沉思,这狗/男/人不帮自己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还帮着对方说呢?
她按着语音键:“什么叫本来就没想为了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几何,不过是贪图碎银几两,那不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本小姐就是俗,俗不可耐,我就觉得世界上没什么是美貌和金钱摆不平的,还有,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狗林忏:〔那确实不对。〕
陈怡怜:“我也觉得,人潇姐苦命半生,结个婚怎么了,还歧视二婚的了?等我二婚三婚四婚五婚一直到一百婚,我都要在这里办,还偏偏要请同一个人,我就不信了。”
狗林忏:〔再讲一遍?〕
陈怡怜盯着这几个字想了想,感觉自己没错啊,主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不能提现自己此时的那种护自家人的心态。
“我说,我以后结婚,不管是一婚二婚三婚四婚……都要在这里,还要请同一个人主持,我就不信了,怎么,还歧视二婚的了,这个时代二婚三婚的还少吗?”
啊,有些人还没有结婚就想着二婚三婚了。
等陈怡怜对着林忏吐槽爽了,她才坐回来和两人讨论婚礼是办中式还是办西式的。
徐檐南看向林潇:“她喜欢哪种我们就办哪种,主要看她。”
“按照我说,中式西式都可以,中西结合嘛。”陈怡怜撑着下巴,“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
林潇思索着:“他家老爷子比较传统,办中式的喜庆点儿,我又不是你们年轻人,穿婚纱不好看。”
徐檐南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陈怡怜啧了两声:“就是,潇姐,你走出去问问别人,看你像不像四十岁的人,我看就只有十八岁。”
林潇垂眸一笑,喝了一口咖啡:“你嘴甜,不和你说。”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陈怡怜笑了声,“我毒舌出了名的。”
“说真的,明天有时间吗,来酒吧玩玩儿呗。”林潇看向陈怡怜,见她笑笑,就猜到她没时间。
她摊开双手说:“明天晚上有个舞会,她们都喊我去,没办法的事儿。”
林潇将右手手臂靠桌上,使了使眼色:“让阿忏去当你舞伴,别听他说不会跳。”
“是吗?”陈怡怜眸色一亮,“我还说今晚教教他,看来不用了。”
林潇一脸看热闹的笑容:“他小时候檐南老带他去宴会,逢人就介绍阿忏是他儿子,拿他挡桃花了。”
“那时候多大?”陈怡怜问。
林潇:“宴会最多的那几年他也就四五岁,他长得帅,不过我猜也没什么体验感,只能看见那些阿姨的大长腿,去两次就不乐意去了。”
陈怡怜嗤笑出声。
“他不喜欢宴会,但他不说,硬是被我牵着走完过场,也够为难他了。”徐檐南淡淡一笑,“说起来,他还有件糗事儿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