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送走张诚后,便开始与部下盘算如何填满冯保的胃口。
赵虎率先开口:“要不把咱们的收获,分一半给他?”
张云摇摇头,“不够,不够,这老东西现在拿住张诚命脉了。”
“要不咱们在青岛给冯公公划些地?现在那可是不少人眼红,之前大人一直卡着他,只给了冯公公800亩土地。”韩成在一旁提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张云一脸肉疼,青岛的地价以后可是寸土寸金,自己就这么送给冯保,还是不甘心啊。
“妈的,看来到时候还是得把地价往上抬。”见白白损失如此多的土地,张云只得把注意打到富商们身上。
说干就干,张云直接大手一挥,给了冯保一万亩土地,这下足够把他撑死。
翌日清晨,张云从睡梦中醒来,洗漱一番开始绕着大帐转悠,不知怎地,竟然转到了朱紫衣的大帐前。
张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随即便见她正趴在床上,犹如婴儿一般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晶莹的点点。
张云抽来凳子坐在床前,正准备为她擦去嘴角的水渍,朱紫衣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陷入了尴尬。
“那个,这个......”
“今天的太阳很美。”张云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噗嗤。”朱紫衣见张云紧张的模样,直接笑出声。
“怎么?你忘了第一次见我时的嚣张模样了?”
“误会,那都是误会。”张云摸了摸鼻子,随即回想起二人初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朱紫衣的脾气可是火爆极了。
朱紫衣凝视起张云,随后郑重地问:““张云,你喜欢我吗?””
张云一时间也愣住了?喜欢吗?自己好像一天看不见她心里还有些烦躁,但是自己有了老婆,不知道她......
朱紫衣见张云久久不愿回话,双眼通红,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子。
“喜欢。”
说罢,张云直接抱住朱紫衣,朝着她的红唇稳了下去,朱紫衣见张云难得主动,立马回以更激烈的动作。
二人忘情地热吻,良久之后,这才松开。
张云一时间被她挑逗起来,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怀如何能够忍受,正准备将腰肢上的手往下移动。
“不行,不能在这里。”朱紫衣恢复了一丝理智。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都是你惹的火。”
朱紫衣羞红了脸,随后使用特殊的方法,将张云的欲火发泄出来。
完事之后,张云一脸的满足,朱紫衣则是用被子将脸埋住。
“哼,你就知道作贱我。”
“这才说明我是正常男人好吧,我又不是太监。”
张云将朱紫衣从被子中拉了出来,郑重地盯着她,“紫衣,我回去之后就娶你好吗?”
“那姐姐能答应吗?”
“这个家,我做主。”张云放出豪言,随后开始在脑海中思索起如何平息徐曦的怒火。
“要不也学学徐宇这小子?先上车再买票?”
“不行,不行,我是什么身份,学这小子。”张云随即连连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二人刚刚确立关系,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朱玉走进来时二人正楼在一起。
“嫂夫人。”张云见朱玉进来,赶忙松开朱紫衣。
朱玉笑着打趣起二人。“以后,可就要改口喽,到时候咱们可就亲上加亲了。”
“姐姐。”张云立马改口。
“嗯,那你们自己多说些话,我去看看爹怎么样了。”
见朱玉走后,朱紫衣幽怨地看着张云,“都怪你,大白天非要搂搂抱抱。”
张云耍起了无赖,一把搂住她,“咱们小两口抱一抱,怎么了?”
“谁和你是小两口,你家里面那位才是吧。”朱紫衣一脸醋意。
“她是,你也是。”
“不许使坏,不然我真生气了。”见张云大白天的,又准备对着自己的敏感部位袭击,朱紫衣赶忙制止道。
“好好好,我就在这陪着你,行了吧。”
二人就这样抱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张云嗅着朱紫衣身上传来的幽香,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外突然传来声音,“大人,冯公公快到了,咱们要不去迎一迎吧。”
“啊,这就到了?”张云从睡梦中醒来,随后安抚一番朱紫衣让她好好休息,便朝着帐外走去。
出了大帐,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南京城而去。
此时,南京城的文武百官已经在城头等候,这也是张云第一次见人来得如此整齐,让他不由得感叹冯保的面子真大。
此时,距离冯保的车队到达,还有10里路,但是他们依旧顶着烈日在这静静等着。可想而知,他们对于冯保这位内相的忌惮程度。
张云往张诚旁边一站,随后开始打量起他旁边那人,那人约莫四十七八岁,身穿绯红太监服饰,慈眉善目,眉宇间始终透露着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许是注意到张云的窥探,那人冲着张云点头一笑,随后将脸侧了过去。
张诚指着萧玉对着张云耳语:“长宁伯,他就是我和您说的萧玉。”
听得张诚的介绍,就连张云也是大吃一惊,这就是萧玉,自己差点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就在张云诧异间,不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众多官员开始骚动起来。
不多时,几个先头骑兵赶到,骑兵们身后跟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周围的骑兵众星拱月般地将他们围了起来。
“吁!”为首的一个将军勒住马绳将马逼停,随后赶忙翻身下马朝着马车跑去。
“恩相,咱们到了。”
说罢,掀开帘子,弯下腰趴在了地上。
马车内走出一个身穿蟒袍,须发尽白的老者,在两边侍卫的搀扶下踩在那将军的背上,缓缓走下。
“我等见过冯公公。”南京城的文武官员们见冯保到达,赶忙笑着迎了上去。
冯保挤出人群,径直走向张云以及张诚。
“张大人,你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了一起啊,作为朋友我可得告诫你,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冯保丝毫没有给张诚面子,直接开始数落起张诚。
“冯公公,我知道你和张公公有些误会,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张公公愿意拿出些东西来赔偿冯公公,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哦?张诚?长宁伯说的可是真的?”
张诚恨得牙齿发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与冯公公年轻时有些误会,还望冯公公莫要见怪。”
“哈哈哈...那咱家就看看你的表现了。”
说罢,冯保径直朝着城内走去。张云赶忙跟上,二人来到南京城一处驿站内,这才坐定下来。
“来,冯公公喝杯茶水。”刚一坐定,张云就给冯保满上一杯茶,将他捧了起来。
“说吧,这张诚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竟然能够说动你。”
“那有什么好处,我就是想要化解一段仇怨罢了。”张云见被戳穿了心事,只得尴尬一笑。
冯保见张云没有诚意,作势就要离开。“不说,我可就走了,这张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哎,冯公公。”张云赶忙叫住冯保。
“张公公愿意拿出七成家产,分给咱们。”
“咱们?”冯保玩味地笑道。
“你拿四成,我拿三成好吧。”
冯保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抄了他的家,他的财产全都是我的。”
“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公公此言差矣,您要是抄了他的家,那上面的查下来,又有多少双手伸爪子,到时候咱们能得多少?”
“咱们两可是独分七成啊。”
冯保听完张云一通分析,顿时觉得张云说得有几分道理。
“我还要你青岛的地。”冯保见张云有求与他,自然要狮子大开口。
“冯公公,你说个数字吧,多了我也不好交代。”
“五千亩!”
张云假装犹豫一番,实则内心狂喜,“冯公公,这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这青岛的地本就不多,我还得帮着皇上赚钱呢。”
“那好,那就四千亩,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可就翻脸了。”冯保思索一番,开口道。
“那好吧,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我可是冒着被皇上责罚的风险,给朋友走后门了。”张云苦着脸答应了冯保。
冯保与张云达成协议后,算是放了张诚一马,本来他这次来就是准备送张诚下去见阎王,不过张云竟然肯花大力气保他,自己也就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
他作为大明的内相,又岂会把张诚放在眼里。
见事情妥后,张云开始试探起冯保,“公公,你可认识萧玉?”
听到这个名字,冯保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依旧被张云看得真切。
“认识,自然认识,怎么?他惹到你了?”冯保神色自若地回道。
“那倒没有,我还得感谢他呢。”
二人打了一番太极,张云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得讪讪离开。
“砰。”见张云离开后,冯保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听得声响,外面的侍卫立马冲了进来。
“去,把萧玉那个狗东西给我喊过来,他真是好大的狗胆。”
冯保对于萧玉擅作主张,刺杀张云是不知情的,但是看张云的表情,明显把这事扣在了他的头上。
一念到此,冯保恨不得杀了萧玉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