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阿牛和孟玉堂悠悠醒转,睁眼就看到了阿嘎黑不溜秋的大头,他各捶了两人几拳后,又离开了。这是赤婆的命令,每日来检查一番,只要多了几口气,就要再揍几下,确保只剩一口气。每次阿嘎都只是轻轻拍玉如烟两下就离开了。玉如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他们两人挨揍,吐血,痛苦的呻吟。她哭的眼泪也干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孟玉堂还在昏睡,冯阿牛提前醒来。
他看着哭红了双眼,异常憔悴的玉如烟,有气无力道:“玉儿,我们这次好像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们三个若能死在一起,也是运气。”
幽暗的火光跳动如鬼火,隔壁时不时传来惨叫之声,好似深处地狱。冯阿牛费力的握住玉如烟的手。
“玉儿,你不生我气了?”
玉如烟低下头,偷偷的笑了。她何曾生过他气,倒是气自己没能抵住**之毒,丑态百出,还孩子气的拿他撒气。
冯阿牛费劲的将她搂进怀里,两个人靠在墙上,看着远处跳动的鬼火。
“玉儿,你可有什么遗憾?”
“没有找到我姐姐,没能看到我外祖恢复真身,没能和你和玉堂去荼蘼山看日出日落,没能尝尽人间美食美酒……”
“玉儿的遗憾还真多。”
“你呢,有什么遗憾?”
“嗯,我来想想……竟也有许多,最遗憾的莫过与还没娶到你。”
玉如烟浅笑,反握住他的手,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确实有些遗憾……”
孟玉堂及时的咳出一口淤血,笑道:“你们两个是当真不管我的死活了,这油腻腻的话,听的我都吐了血。”
冯阿牛有气无力的抓了个小石子砸向孟玉堂。孟玉堂无声的笑了起来,如今连笑出声都会浑身剧痛。
“命都快没了,还偷听。”
“你如此粗鲁,我还真是不放心将玉儿交给你。”
“等你被凤飞那丫头逮住后,我看你还说什么?”
“莫要老是打趣我和凤姑娘。”孟玉堂看了看玉如烟道:“玉儿,你的伤好了几层?”
“五层。”
“这么快!之前在摩西国之时,你尚不是我对手,如今怕是我已打不过你了。可是封印在你体内的异兽之故?”
“我也不知是它还是体内的龙丹之故。这一次醒来,我的速度力量都明显的提升了,境界也不同了。”
“龙丹一点点的融掉,玉儿的身体也在变化,幻空碟破体对她的伤害越来越小,倒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孟玉堂不无担忧道:“幻空碟?确未听说过。”
“以之前几次冲破封印后玉儿的表现来看,应是具有时空之力的魔兽。”
“夺舍之说自古有之,玉儿以后切莫轻易唤出蝶儿。”
“除了你和阿牛哥,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就算我入魔,我也要带你们离开。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们走。”
孟玉堂道:“你不管你的秦姐姐了吗?逃出去,还是要再回来。再回来未必就会给我们留口气了。如今她不杀我们,必有缘由。或许同凤家兄妹有关。赤婆同凤在天也应有颇深的交情,不然不会放了凤家兄妹。钱堂主他们在外面一定也在想办法。”
冯阿牛拨了拨她额前碎发道:“你莫要心急,若是被阿嘎看出来,怕是你也要挨上几脚。”
孟玉堂皱眉道:“手拿开,看到你们俩这个样子,还不如让阿嘎多踩我几脚。”
冯阿牛朗声大笑,笑的全身伤口都疼,嘴角有血丝又渗了出来。玉如烟害羞的抽回自己的手。
阿嘎就在这时走了进来,三人都呆了,难道改成一日要挨揍两次了?阿嘎一把提溜起孟玉堂向外走,玉如烟挺剑刺向他的背部,确根本刺不进去。阿嘎轻轻抚了抚玉如烟的头道:“不要调皮,我不想踩你。”
冯阿牛拦住玉如烟,待他们走远了,才道:“放心,玉堂不会出事。那一日赤婆只对玉堂手下留情,怕是真想收他做徒弟。”
“隔壁监牢那些人经常被带出去,又送回来。可有些,确再也没回来。我担心玉堂……”
“我大概猜的出他们抓玉堂做什么,等他今日回来后,问问就知道了。”
冯阿牛又将她搂入怀中,两个人靠在滚烫的墙壁上,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玉堂回来了,明显着气色好了许多。看着亲密偎在一起熟睡的二人,说不出的欣慰,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等了又等,还是将冯阿牛踢醒了。
冯阿牛睁开眼,立刻道:“玉堂,你没事吧?你的伤……好像好了?”
“赤婆不知喂了我什么东西,我身上的伤立刻就好了。”
看着他手臂上的抓伤,冯阿牛道:“她让你去摔角了?”
“是。她同松风阁阁主不知打了什么赌,如今日日派人同松风阁的人相扑。之前被带走的那些人都输了,也没能回来。”
“可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
“相信钱堂主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玉如烟把了把他的脉道:“不像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玉堂,我们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
“自然要靠我,像你们这般腻腻歪歪在一起,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玉如烟万分尴尬,冯阿牛得意的不得了。
孟玉堂笑道:“玉儿,你可知道鹤望兰?”
“知道。”
“牛角宫的花圃里新移来许多鹤望兰,不知何故,几个月了都长不高,更是没有花苞,我今日回来时,看到赤婆大怒之下杀了几名花匠。”
“鹤望兰虽喜热,确不能太热,想办法让花圃温度降下来就可以。”
几日后,孟玉堂又问:“玉儿,鹤望兰虽然长高了,叶子确是枯黄的。”
“应是缺水了,叫他们将土壤换成沙土。”
“有没有办法让鹤望兰再长高一些,并尽快开花?”
“你将这些玉露给他们,只要放一点点就可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花苞了。”
阿嘎再次出现时,除了将冯阿牛揍晕,提溜走孟玉堂外,也背走了玉如烟。这一走,二人再也没有被送回来过,留下冯阿牛一人,日日挨阿嘎的拳脚。
玉如烟被阿嘎背到牛角宫的后花园里,一身火红袍子的赤婆正坐在亭子里听曲饮酒。她挥挥手,阿嘎将玉如烟放到她面前的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三人吗?”
“杀了浪费,物尽其用比较好。”
“嗯,果然比玉堂聪慧许多,只是你的身体不如玉堂的纯净。签了生死契,你便不用再回去了,如何?”
“我不喜欢烈焰岛,不想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赤婆看着花苞累累的鹤望兰,心情甚好,弹弹手指,几枚光点没入玉如烟身体。
“不要想着逃跑。三日后,鹤望兰必须要开花,整个花园都必须像你的脸蛋一样漂亮,不然,本座就毁了你的脸。”
纳峰领来几个花奴,助玉如烟打理花园。养花草对于玉如烟来说既简单也极喜欢去做。花奴中有一个爱说话的,时长同玉如烟闲聊,玉如烟才知这花园竟占了牛角宫一半的地方。赤婆如此这般要重修花园,是因为三日后她要宴请朋友。宴席就摆在花园的亭子里。至于是些什么朋友,花奴也说不清楚。玉如烟看了一遍整个花园后,提笔在纸上画着各种修改的图稿。不知何时,阿嘎站在了她身后,指了指其中一张纸,道:“她会喜欢。”
玉如烟开始按着阿嘎选中的那张图稿不眠不休的修正花园。除了花园,里面的亭台楼阁,一草一木都做了修正,连池里的鱼也更换了一批。在花亭的对面,引了海水,做了一个小型的瀑布。雾气氤氲,百鸟环绕,落花流水,别有洞天。
第三日,赤婆来到花厅时,鹤望兰已经开花了,整个花园焕然一新,活泼生动,又不失雍容华贵,全无矫揉造作之态,颇有一番天然磅礴之气。看的出她很满意,坐在花亭里自斟自饮了许久。
纳德穿过花海,来到花厅,看着周遭的景象,赞叹道:“年年移植来鹤望兰,没有一年活过两个月的,今年竟然开花了。看来母亲得了个好花匠。”
赤婆道:“你为何还未走?”
“母亲其实不必如此。就给孩儿个机会,为父亲报仇,为您解气。”
“嚼舌根的人都应该喂了牛儿们。你记清楚了,莫要为我收尸,更不必报仇。鹤望兰开花了,今年应该有个了结了。”
“孩儿不为你收尸,也不为你报仇,孩儿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赤婆皱眉不耐烦道:“莫要罗里吧嗦的,纳峰,将他送走,送的越远越好。”
纳德被带走后,赤婆弃了酒杯,在鹤望兰花丛中流连几许后,独自离开。临走时她吩咐玉如烟时刻盯着花园,明日宴席前,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傍晚时,孟玉堂偷偷来看玉如烟,玉如烟很是诧异。
“你怎么跑出来的?”
“那一日同你出来后,我就没被送回去。这几日一直打胜仗,赤婆很开心,每次回来还亲自指点我剑术。这里的侍卫也就对我没那么防范了。”
玉如烟笑道:“看来她还真是想把仙法传授与你,不如你就认了她这个师傅吧,这样我们或许能顺利借到斓火,阿牛哥也不用再挨拳脚。”
孟玉堂一张苦瓜脸道:“玉儿为了冯兄,还真是什么都舍得。”
“换做你在里边,我也会担心的。我们还是好好想想他有什么本事,能让赤婆青睐,进而放他出来?”
孟玉堂凝思苦想许久道:“除了样貌,那就只有吹牛了。”
两个人莞尔一笑。
“玉儿,今日我见到钱堂主了。他告诉我,明日宴会之时,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可说了具体什么计划?”
“时间仓促,他只告诉我们见机行事。”
玉如烟皱眉道:“你我才出来几日,阿牛哥还在里边,这样做太过冒险。钱堂主做事又总是……。”
孟玉堂安慰道:“有凤少主在,应该也不会太离谱,何况五鬼宗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总感觉,明日要有大事发生,很凶险,若你还有机会见到他,让他们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我记下了,玉儿,你现在仙力被封了一半,也要多加小心。”
孟玉堂叮嘱一番后,匆匆离开。
玉如烟在花园里飞来飞去巡视了几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鹤望兰开的正艳,其他赤婆未有交代过的花卉也开的争奇斗艳。通往花厅的道路两侧种满了帝王花,花开灿烂,富丽堂皇。一身灰白衣衫的男子俯身想要摘一朵帝王花,玉如烟见状道:“万物皆有灵性,请仙人高抬贵手。”
男子手中的动作未停,折了一支帝王花别在鬓边,转身眺望无边花海。
“如今凡间簪花盛行,都如你这小东西这般还有什么情趣?”
他背手前行到鹤望兰花圃前,啧啧赞叹道:“鹤望兰,东鸣兄最喜欢的花。听闻,每一株鹤望兰都是一个痴情守候的人的灵魂所化,却不知哪一株是东鸣兄的?可怜了秋濯,过去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放下。小东西,这些都是你养的吗?”
灰衫男子转过头看向玉如烟。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一身白衣素素的玉如烟站在百花中越发的清丽出尘。
男子怔怔忘了她片刻,喜道:“在下白祁,不知仙子芳名?”
“颜如玉。”
男子绕着她走了一圈道:“秋濯封了你一半的仙力,看来你是被迫留在这里的?”
“仙人口里的秋濯可是岛主?”
见她听到自己和赤婆的名字时丝毫不感惊讶,白祁道:“姑娘不曾听说过八仙的名讳?”
“不曾听说。”
“姑娘难不成是月中仙子?”
“我同几个朋友来盗斓火,被困在这里,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如果我求秋濯放了你和你的朋友,你可愿同在下做个朋友?”
赤婆沙哑充满鄙夷的声音传来。
“白兄早来一日,原来是惦记我的花奴。白兄若想英雄救美可要趁现在,明日群仙在,不好下手,也坏了你仁爱悲悯的名声。”
“不过虚名罢了,秋濯还是如此喜欢打趣别人,我不过是看这小东西我见犹怜的,多说了两句而已。”
白祁虽慈名远播,好色也是人尽皆知,他也从不避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时常挂在嘴边。当年八仙都知道他暗恋商秋濯,无奈商秋濯同东鸣早已是神仙眷侣。他只有放浪形骸来消解内心的苦闷,在众仙心里,他所有行径不过是因为放不下商秋濯而刻意的掩饰。可在商秋濯的眼里,他确实就是个色鬼,对他如此形状倒也不疑有它。
“既然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当真?”
“本座何时出尔反尔过,明日宴会后,你便可带走。”
赤婆出尔反尔那真是屡见不鲜,不过小小一个花奴,想来她也不会介意。
玉如烟淡淡道:“我非物品,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休想摆布我。”
“那你为何还为本座养花?”
“我本爱花草,这里也确实比监牢里日日让阿嘎锤打要好,待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带着阿牛哥和玉堂离开这里。”
赤婆仰天大笑,声音尖锐刺耳,惊奇一群白鸟飞向天边的晚霞。她一挥手,玉如烟飞落到花丛中的巨石之上,慢慢闭上了眼帘。白祁眼睛晶亮的望着横卧巨石上的美人儿,不无感慨道:“秋濯,你有没有发现,这小东西好似你年轻的时候。”
“商秋濯已死,白兄还是唤我一声岛主吧。”
“洛雪几百年没有消息,明日怕是不回来了。”
“疯疯癫癫的,不来也罢。”
“凤大哥这么多年未曾露面,也不知是否旧疾仍未好?”
“自诩名门,最烦他那一套。”
“我同墨旭一同前来,我把你这些年的经历也告诉了他,也不知他又跑去了哪里。我亲自去问过,柳辰应该回来。不想一别竟是几百年,当年……”
“那些个小仙中,也有些颇有姿色的,想来你也不会寂寞,莫在这里悲春伤秋的。”
“秋濯,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这些话,你说给戚洛雪听,她或许会高兴。”
“东鸣已经走了几百年了,你藏身烈焰岛,除了我,不同任何人来往。为何突然邀请群仙来此饮宴?那些当年嫉妒你的,如今不知道要如何百般嘲讽于你,你又是何苦?”
两人步进花厅,赤婆横卧在榻上,好似个粗矿的男子枕在靠枕上,丝毫没有当年风华绝代的影子。
“明日是他的寿诞,有你们一同为他祝寿,述说过往种种,我便也觉得冬鸣好像还在。”
商秋濯这一番情深义重的话,总透着一丝刻意,少见的和煦也让人觉得颇为别扭。
“我还以为你找到杀害他们的真凶了?”
“几百年都过去了,又去找何人报仇?”
“秋濯,我并不介意你是仙堕魔,不如你同我回秋水斋,离开这伤心之地吧。”
“我做惯了野人,你那秋水斋,我可住不了。”
一阵劲风起,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神情有几份呆滞的墨旭出现在二人面前。墨旭原也是个翩翩公子,如今虽几百岁了,却还是少年样貌,只是当年被偷袭后,人就变的有些疯疯傻傻,形容才如此邋遢。
“秋水斋我也住不了,说话都不能大声,丑八怪,不如你来我墨玉山,我让他们将山主之位让给你。”
赤婆之前那一丢丢耐性也没了,粗暴道:“你那乌漆嘛黑之地也敢让本座去。”
岛上四季如夏,虽有海风,依旧是热的很,墨旭索性脱了衣服,**着上半身坐到赤婆身旁,自斟自饮道:“这鬼地方热的要命,你守着那两个火蛋作甚,想孵出个火鸟不成?”
“明日寿宴时,你最好少说话,不然本座控制不住先杀了你。”
“哈哈哈,你虽是仙堕魔,老夫也不怕你,要不要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
赤婆拂袖而去。白祁在身后道:“那小东西,当真送我了?”
“自便。”
白祁唤醒玉如烟,一白一灰一黑三人喧宾夺主的坐在花厅里。玉如烟简单明了道明盗斓火除荡尸虫的来意,以及被抓的过程。
白祁道:“竟然还有凤大哥的孙儿,墨旭,你看他们几人像不像我们当年?”
墨旭道:“丫头,明日寿宴后,我帮你盗火蛋,我们一同去除荡尸虫。哈哈哈哈,有墨旭爷爷在,不要担心。”
玉如烟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才惊觉原来赤婆竟是当年的八仙之一,就是那个失踪了的,钱光明口中同自己容貌比肩的女上仙。而丹穴山凤在天是八仙之首,所以她才会放了凤家兄妹。可即便他们几百年相交,如今的商秋濯已经是仙堕魔的赤婆,决计不会轻易借斓火给面前二人。
当晚玉如烟就睡在花圃里,防止百花有变,一直未等来孟玉堂,心里不免又有点担心。
不知名的某处行宫里,纳德斜倚在榻上,看着下面两个黑衣女子又是比剑,又是相扑,索然无味。
“母亲喜欢看这些,我确不大喜欢,女子就应该温柔似水些。”
夜柳推开玉如辰,柔弱无骨般贴到纳德身上,道:“奴家是水做的,公子希望奴家什么样,奴家就是什么样。”
夜柳喂了颗葡萄给纳德,舌头趁机舔了舔纳德的手。玉如辰脸上无悲无喜,走过来为二人斟满酒。
“美人,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玉如辰道:“公子是嫌我样貌平凡,随处可见吗?”
“美人为何不觉得我们是命中有缘呢?”
玉如辰骑在了纳德身上,依旧清冷冷的道:“能不能收了我姐妹二人,结下这个缘,可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玉如辰将纳德推倒在榻上,同夜柳一左一右,一刚一柔的逗弄着纳德。就在夜柳同纳德唇舌难解难分之际,玉如辰手中多了把匕首,刺向纳德背后。纳德一个转身,将肉香四溢的夜柳送了出去。玉如辰的匕首快准狠的没入夜柳身体。
纳德将夜柳扔到地上,正襟危坐道:“美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玉如辰飞身而来,纳德没有使用武器,轻易地打落了她手中的虬龙枝,近乎肉搏的将玉如辰打的遍体鳞伤,抛到了榻上。他将玉如辰紧紧压在身下,肆意猥亵。玉如辰脸上除了冰冷,没有一丝慌乱。当被剥的一丝不挂,身体被侵犯之时,她没有一丝挣扎反抗。就在他最后挺进的瞬间,双手中又出现匕首,齐齐刺入纳德的身体。却因为他向前的动作,匕首没入的并不深。纳德摁住她的双手,一脸餍足,舌头舔了舔她的唇道:“本公子很喜欢你,不如你跟我走吧。”
就在这时,地上的夜柳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尽最后一点力量,一刀砍向纳德。纳德再次见血,异常恼怒,直接捏爆了夜柳的头。玉如辰趁机一挥手,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飞向纳德。她站在虫群后,阴狠的看着纳德。纳德的周身仙泽瞬间被荡尸虫啃噬光,蓝色火焰从身体中冒出来,迅速裹住全身,哔哔啪啪之声响起,荡尸虫全军覆灭。火焰中的纳德邪魅的望向玉如辰笑。
“跟我走吧,美人!”
玉如辰瞳孔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立刻逃走。
纳海走进来道:“公子,宫里的人都死了。”
“为了本公子,还真是煞费苦心。”
“公子,我们接下来继续前行吗?”
“回岛。”
“岛主不是让我们三日后回去吗?”
“那就三日后再告诉她我们回来了。”
纳海领命,几十个护卫护着纳德偷偷回了烈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