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川抱着襁褓中的小儿,满脸喜悦,爱不释手。
受了惊吓和重伤的无渊又哭道:“父亲,玉如烟又出现了,是不是大哥也在附近?”
魔川怒道:“你就那么怕他吗?”
“父亲,您不怕大哥吗?”
魔川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
“他是我儿子,哪有老子怕儿子的?”
“大哥那么喜欢玉如烟,不可能放她出来。他一定是中了玉如烟的美人计,心甘情愿帮她来对付我们的。父亲别忘了,他能隐忍几千年,筹谋救你出来。亦能卧薪尝胆几千年,来杀我们。这么久了,他一定又训练出不少的魔爵了,说不好,又能控制住父亲您。”
“若是担心,便不要日日玩乐,去把他替为父找出来。”
“大哥虽没了魔力,那贺家人可都是时空高手,孩儿怕找不到他们。”
魔川并未将姜天阳的冷月斩放在眼里,确对屹川百般忌惮,总担心他会突然冒出来。不除了他,终是心下难安。玉如烟不可能弃了姜天阳,从了屹川,不过是那傻儿子一厢情愿的要护着她。以他对屹川的了解,若他没了玉如烟,他必不会一个人呆在天涯海角的某一处仙境。定会躲在人间的某个角落,窥探他人浮浮沉沉,生老病死,同他母亲一般冷漠又怪癖。
“就在凡间找。”
“孩儿明白。”
“还不快走。”
无渊离开后,苏算道:“义父,你不担心无渊公子的安危吗?”
“放心,屹川不会杀他。只消他哭天喊地求饶,他就会放了弟弟。你若真担心,就去帮帮他吧。”
苏算吭哧了半天道:“义父,不是我不愿意帮他。屹川公子哪怕真的没了魔力,属下也没有把握能找到他。”
“那就去找出玉如烟。”
苏算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我还是去帮无渊公子吧。”
“我的儿,你就那么怕玉如烟?”
“不瞒义父,当真怕。”
魔川又看了看其他人,朱厌几个密山冠妖站立虽强,却一个比一个没有脑子。苏算有点小聪明却又实力太弱。罗煞被废了魔晶被毁后,所有人都有点吓破了胆,魔川不在,他们就能躲则躲。一时还真没有用的顺手之人。
“一群废物。那就去给我看好隋翀,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一如往常,隋翀入宫陪魔川修炼。摒弃了魔力,单斗拳脚之长短,大战三百汇合后,魔川落败。比试兵刃,大战两百回合后,魔川又落败。两个人俱是气喘吁吁,满头满脸的汗。
魔川感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大笑道:“再来。”
这一次,二人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拳脚、兵刃、术法全部招呼向对方。大战五百回合后,当魔川的手就要抓到隋翀的面具之时,隋翀一记绝杀,大刀劈向魔川的头颅。魔川避无可避,四色魔光瞬间大放光彩,将隋翀振飞而去。
隋翀捂着胸口,站起来道:“恭喜魔君又有了十足的长进。”
“伤的不重吧?”
“不妨事。魔君这四色护体魔光当真威力了得,却不知来历?”
“本君亦是不知,自从这次出善乐坊后,就有了这护体魔光,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它的防护之力。”
“原来如此!魔君也乏了,属下告退。”
“本君还有一事需要北魔尊你亲劳。”
“魔君但说无妨。”
“我已命苏算他们去找屹川了,这些日子你不用守在我身边,设法找出玉如烟他们的藏身之处。”
“说起来惭愧,属下不是她的对手。”
“只要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本君会亲手杀了她。”
“属下明白。”
隋翀回到自己的府邸,身边亲信刚要说话,他立刻摆了摆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恭迎樽主大驾光临!”
“没想到一方枭雄的北魔尊竟沦为了别人的陪练。”
“樽主夜半而来,不会是也想要色诱于本座吧?”
“如果魔尊有此意,我们也可以谈谈,只是今日前来还有别的事情。”
说话间,玉如烟舞着双剑劈杀而来。隋翀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挥舞法杖迎了上去。二人你来我往,风驰电掣,转瞬间大战了上百回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但凡屋子里有的兵器都排上了用场,一屋子的摆设全都成了碎屑,房梁一根根落下来,砸在二人身上。隋翀时时防备玉如烟会使出元神攻击术,她不但没有,还故意收了三层的魔力,几次险象环生,也未使出原神之力攻击他。就在她的兵刃再度被击飞,隋翀的长枪就要刺入她的心脏之时,她不得已再度使出锁魂术,将隋翀震飞。
所有弟子都在门外等候,没有隋翀召唤,无人敢进入。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众人就要闯进去之时,隋翀的身体砸毁数道墙壁而出,重重摔在了他们脚下。
所有人一拥而上,将玉如烟围住。玉如烟嫣然一笑,扔下一个药瓶,瞬间消失。
空中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魔尊,晚辈会再来看你的。”
隋翀最信赖的弟子戴驹一把扶起隋翀道:“魔尊,可要去追她?”
“何必去送死。”
“这魔女一来,就自行设下了结界,外界根本听不到任何打斗之声。可她又绕了魔尊一命,到底是为何?”
隋翀憋闷异常,他如何不知道玉如烟的目的,两大魔头都将他当成了陪练的靶子,一世魔尊何曾受过这等气。
“传出口风,说本尊糟了玉如烟的暗杀,受了重伤。”
“那这药?”
隋翀拾起地上断掉的枪杆,接连几下狠狠刺入自己的胸口。
戴驹惊呼道:“师傅,您这是?”
“药收起来,从今日起设下结界,严密盘查进出府邸之人,不得有任何疏漏。”
“徒儿明白。”
第二日,魔川带着苏算几人亲自来看隋翀。看过他的伤势后,魔川抓住隋翀的肩膀,魔息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不消片刻,隋翀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她竟将你伤的这么重。”
“属下本也不是她的对手,上次若不是魔君及时赶到,属下早已命丧当场。”
“你们这么多人都困不住她吗?”
看着他眼中狐疑之色,隋翀随即道:“魔君可知玉如烟会时空术?”
时空术之难在所有术法之上,甚至无法在短时间内入门,前次山顶大战,她还不会,幻空蝶重伤,她被屹川救下。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来去自如。
魔川有些言不由衷,道:“哦?难道他将时空术也传授给了她。”
“若非她会时空术,属下也不会伤的这样重。”
“她可是来取你性命的?”
“她想劝我归降与她,属下不肯,她便起了杀心,想要让魔君失去一只臂膀。”
苏算道:“魔尊安心养伤,下次她若再来,可遣下面的人发出信号,我必派人前来支援。”
魔川离开后,戴驹道:“师傅,据说当年玉如烟便是日日去探屹川,美色诱之,致使他失去了魔君的信任,被幽闭在五鬼宗内。”
“她就算不来,他就能相信本尊了吗?继续追查屹川的下落?”
“师傅,玉如烟不是说屹川已经死了吗?且魔君不是在让无渊去找屹川的下落吗?”
“若不想腹背受敌,总要知己知彼,去吧。”
三日后,隋翀正要宽衣睡下,玉如烟又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听闻魔尊有十房妻妾,怎么会夜夜独守空房?”
“老夫也听闻五鬼宗主耶律星为了你,遣散了十方妻妾。老夫也想学上一学。”
玉如烟眼中一抹哀伤挥之不去。
“魔尊不会是为了我而要遣散十房妻妾吧?”
“哼!你是如何无声无响破了老夫的结界的?”
“魔尊可是忘了,我曾说过我技多不压身,我不但精通元神攻击术,熟知时空逃遁之术,剑法出众,魔功了得,更是精通各类阵法,这种小结界又能耐我何。”
“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魔尊莫恼,你可听说过梵经阁的隐身咒?我只凭这一张纸,便可大摇大摆的出入你的府邸,杀你如探囊取物。”
“没想到那些仙人竟甘心为你驱使。”
“若用了我的药,今日当可全好了,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不如再战一场。”
这一次玉如烟可没有手下留情,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但求快速致敌。隋翀担心玉如烟在药里做手脚,根本没有服用,虽受了魔川的魔息,却也没有完全恢复,胸口那自己刺下的几枪,伤口出开始渗出大片大片的血渍。两个人交手不过百来回合,玉如烟的剑快准狠的刺入他的胸口,不偏不倚插入之前的枪伤之处,痛的隋翀险些叫出声来。紧接着玉如烟又是数剑,刺在了他四肢之上。曾经天下无敌手,在魔界叱咤风云千年的北魔尊,确接连几次输在一个小姑娘手下,隋翀的愤怒和羞耻可想而知。他强忍元神被缚住的苦痛,看着兵刃才没有摔倒,怒目道:“你到底想怎样?”
“那就要看魔尊你如何选择。”
“难道老夫有选择吗?”
“你以为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就真的能全身而退吗?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杀,杀你,不过如碾死一个虫子一般容易。”
“只要还没死,老夫都要试上一试。”
“三日后我还会来,魔尊可要想好,是想要回自己的自由之身,还是永远被人当做家犬,最后沦为弃子。”
“樽主以为以你们的力量,真的可以杀了魔川吗?”
“没有人告诉过你,他的眼睛是被谁刺瞎的吗?如魔尊所言,只要还没死,总要试上一试。我也可以臣服于魔川,可若没了尊严,活得如丧家犬,活到天荒地老又有何意义?”
玉如烟一走,隋翀猛地突出大口大口的血,大叫来人。
戴驹带着几个人立刻冲了进来,惊道:“师傅,那魔女又来过?”
“你们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音吗?”
“完全没有。”
“把药拿来。”
“师傅,玉如烟狡诈,我怕她在药里动手脚。”
还未等戴驹说完,隋翀直直倒了下去。
“快去叫魔君。”
“魔川回了魔界。等不了了,再不服药,父亲就会死。”
隋茵夺过药,不假思索的给自己的父亲服下。
就在这时,玉如烟的声音响彻平都的上空。
“明日我再来拜会魔尊。”
隋翀服下药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众人守了隋翀一夜,他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人也苏醒了过来,表皮的伤痕都已消失,虽然内里的伤还未痊愈,表面上已看不出丝毫病态。众人立刻为隋翀换下血迹斑斑的衣物,又喂他服了一粒药。忽然有弟子来报,苏算求见。隋茵和戴驹互相看了一眼,隋茵举起剑犹豫着要不要刺下去。
隋翀道:“茵儿,动手吧。”
从外边走进来的戴驹一把抓住隋茵道:“师妹,你要做什么?”
“师兄,你可发现了,那个女魔头找父亲时都是来去自如,我们的结界对她形同虚设,分明是会时空术。可魔君面前,却还需要别人来救,分明是故意的。上次魔川便已疑了父亲。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又被她悄无声息的逃了。父亲竟然还毫发无伤。若你是魔川,你会相信父亲吗?”
隋茵如何不后悔,不换下衣服还可说的过去,如今父亲看起来根本不像受过伤的人。
“就说是服了灵药不可以吗?”
“什么灵药?”
隋翀苦笑道:“至少精通医术,她不是在吹牛。”
这时苏算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听闻昨夜玉如烟又来刺杀魔尊,魔君遣我来看望一下。”
隋茵咬了咬牙一剑刺了下去,顿时鲜血如注,湿透衣衫。
“魔尊受伤了?”
“挨了那魔女一剑,无大碍。”
“魔君明日就回来了,以后就会常住平都,必不让玉如烟再伤害贵门之人。”
“有劳魔主。”
“我这里有几粒灵药,希望对魔尊有用。”
“劳魔主挂记,我不便送客,茵茵,送送苏魔主。”
苏算走了后,戴茵终于松了口气,道:“希望能过关。”
“苏算没那么好骗,我们要先发制人。。”
三日后,玉如烟如约而至,只是这一次梵经阁的隐身咒没能助她混入隋府,却触发了结界,将她瞬间弹飞,随即魔川出现在她身后。玉如烟毫无畏惧的举剑刺向魔川。上一次的交战,她已经见识了魔川拳脚功夫的大有进境。这一次他竟然罕见的用起了兵刃,是一把粗到很难称之为棍的黑色兵刃。在他的巨力面前,玉如烟依旧是吃亏的,而她惊惧的发现,那护体魔光已被魔川运用到了极致,寒冰剑已经很难伤到它,多数时候被魔光阻挡住。没了幻空碟,她的招式虽也快了魔川几息,确又无法穿透那些魔光,很快的玉如烟遍体鳞伤。接连数拳后,玉如烟重重甩在地上,魔川的脚再度踩了下来,寒冰剑抵住他的脚底,护体魔光被刺的向内凹陷到了极致,寒冰剑无法在前进,在魔川巨力之下开始慢慢变形,眼见着就要折断了。玉如烟猛然收了剑,就在魔川的脚已经踩到自己身体的瞬间,捏爆一枚冰粒逃了出去,不过不是万里之遥,也不是千里之遥,不过数步之远,便被苏算的法器拦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被那网吸住,而是反手抓住了那只网,撒向随后而至的魔川。魔川被阻住,玉如烟一剑削掉了苏算的手臂,再度消失不见。
姜天阳等人都在玉山之上吐纳灵气修炼,隋翀和朱厌各带着一队魔兵杀了过来。一个朱厌已经难对付,何况还有隋翀这种不世出的大魔头,而他身后那支魔兵团,竟是人均魔力都达到了天魔之境,何其恐怖的存在。所幸今日玉如烟将众人带到玉山后,又将花樽带在了身上,才离开的。留在这里的只有姜天阳、孟玉堂、渔翁、钱光明、姜家人,还有慧翁为首的仙界那几个厉害的老仙和上仙,这些人除了法术高超外,这些年也学会了敌人的狡诈。这些魔头甫一降临,姜天阳便开启了玉山上提前设下的阵法。妖魔最怕致洁之物,这阵法以祥瑞之气为根基,重点不在于杀敌,在于消融他们的魔力,所以花樽里那些厉害的妖魔,甚至凤凰一脉也都没有出现,这大阵对他们也有影响。朱厌带的人基本都没了战斗力!隋翀那些手下也都收到瑞气影响,倒不至于魔力尽失,却也只能发挥出五六层的战力。姜天阳这一方虽然人数少,凭着大阵的优势,和屠魔城冷月斩之威力,却也同对手打了个平手。姜天阳的冷月斩几次堪堪擦着隋翀的皮肤而过。就在这时,玉如烟赶了回来,一掌击飞隋翀,姜天阳随后发出的冷月斩洞穿了他的大腿。
“撤!”
隋翀带着众妖魔狼狈逃亡。姜天阳抱起玉如烟飞离玉山,她伤的很重,玉山阵法令得她的伤口快速恶化。几个人又回了海底,将花樽放置在一处巨大的珊瑚礁之后。姜天阳抱着玉如烟走进来,吓坏了一众人。玉如烟日日将众人送到玉山后,便已受不得祥瑞之气为借口,消失许久。别人不知,姜天阳确早已发现了异常,尤其有几次她还带着伤回来。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我想拉拢隋翀。”
玉如霞大声喊出姜天阳想说不敢说的话。
“怎么拉拢,像当年对屹川那样色诱,然后被抓走吗?玉如烟,你莫要仗着你魔功高强,会些粗线的时空术,当真就可以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了。你孤身一人,那隋翀若是想留下你,定也能想出办法来。”
“问题就在于他没有,我第一次去见他时,若是他让下属全部出动,或是让人冲出结界去叫魔川来,我都脱不了身。”
“那今天他偷袭我们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权衡应该将赌注压在谁身上,在此之前他要确定我们是否有能力彻底杀死魔川,还不能失了魔川的信任,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也许他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
“魔川何等人也,隋翀怎会不知?他没那么蠢,他今日能追踪到你们,明日还能找到我们。”
“何不直接杀了他?”
“你们以为勤修苦练的只有你们吗?从这两次的交战来看,魔川如今功法、兵刃都大为提升,之前偶尔灵验的护体魔光,如今几乎能当下所有的攻击,怕只有冷月斩还能伤到他。也只是伤到他,不能杀了他。就算我们杀光了他所有的手下,他还是活着,还会有人为了保命而为他卖命,不是南魔尊,就是东魔尊,无休无止。他功法不断进步,皆因隋翀之故。魔川对他极为信服且礼遇有加。”
“没想到这畜生也长了脑子,这种人若不礼遇,又怎会心悦诚服为他卖命。”
“魔川本就是个心思机巧之人,当年那些魔童之中他的魔功最弱,最后却杀了所有人,做上魔君之位,靠的就是谋略。”
“单看屹川就能知晓。只是他现在靠着蛮力,已无需如此费心。”
“隋翀并非寻常魔功高强之魔,此人亦是心思缜密之人。他离魔川最近,日日同他对战,知道的事情恐怕比苏算他们还多。比如,那天书在何处。”
姜天阳知道玉如烟说的都有道理,只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
“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是下次,一定要有我在身旁。”
“天阳,我们苟活一日,就有无数凡人惨死,今日吃五旬老者,哪一日吃光了,就要开始吃四旬之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只管安心带着大家修炼,我一定会多家小心的。”
孟玉堂道:“蝶儿何时能醒过来,有它在,我们才更放心些。”
“它这次受的伤极重,可是破茧再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只是我还感应不到它苏醒的迹象。不过,我毁了苏算的法器,屹川曾送过我一枚水墨时空珠,若真到了那个时刻,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
屹川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父亲,舍弃了自己的魔晶,还有意无意的让她触及了时空法门,赠她水墨时空珠,这份痴情,连姜天阳都自叹不如,他给她带去的永远是责任和重担,心下越发自责。
孟玉堂愧疚道:“只是所有重担都压在你一人身上,我们实在寝食难安。”
“玉堂若真的要替我分担,就尽快找到宫琪瑞他们,让他们也分担分担一下魔川的注意力,免得你们被一网打尽,留下我一个人。”
孟玉堂嘴列的相当难看,凤鸣道:“无须找到他们,也可以四下惹出一些事来,让他们分身乏术。”
“好,那便交给凤哥哥了。”
玉如霞喊道:“你伤还没好,又要去哪里?”
“屹川多疑,我要去再添一把火!”
“不急在这一日,养好了伤再说。”
“如今我只差一步就到魔神之境,断不会像你们这般柔弱,有点伤就要缠绵卧榻。”
孟玉堂道:“天下哪有这般说自己夫君的娘子,你要天阳以后如何见人?”
姜天阳切了切她的脉,确实是恢复了大半。
“只这一次,我随着你去。”
“好,妇唱夫随。”
玉如烟拖着姜天阳瞬间消失。
是夜,玉如烟强势破开隋府结界,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当魔川赶来时,隋府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却无一人死伤。魔川又赐予了一处新府邸给隋翀。玉如烟依旧是隔三差五的来闹上一阵子再离开,隋府日日不得安宁。隋翀日日胆战心惊,魔川愈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