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雄大喝一声,一手抓住巴牙喇兵想要拔刀的手,另一只握住掐自己脖子的手。
二者互不相让僵持着,只是贺雄清楚,那个牛录额真正在向自己走来,等他过来,自己必死无疑。
于是他心里一横,用力掐住那只握着脖子的手,脸色通红,朝着那个巴牙喇兵大声啊啊啊吼叫着,生死之间,他居然一点点的把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给拽了起来。
他也不做迟疑,张开大口,狠狠的向那只手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
那个巴牙喇兵怎么会想到贺雄会想到这一招,手被贺雄像恶狗一样,狠狠的撕咬下一块,鲜血直流,疼的那巴牙喇兵嗷嗷作响,失了力气。
贺雄见状反手把他的腰间的刀拔了出来,朝他脸上刺去,随后往后翻滚,站起身来。
看着自己的牛录的精锐被这般残忍杀害,那个牛录额真现在对贺雄充满恨意,也不给贺雄喘息的机会,提刀便冲了上来。
贺雄见状也二话不说,拔出自己的腰刀向他冲了过去。
二人都武艺高强,但贺雄更胜一筹,将一把刀舞得虎虎生风水滴不进,那个牛录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再加上看到自己这边最后巴牙喇兵也被冲进来的家丁围住,心中有分神了。
就在这电闪火石之间,那人一个不留神,就被贺雄一刀划在身上,得亏身披三甲,才相安无事。
“你在看什么,现在还不留神,真是心大。”
牛录额真见贺雄用汉话给他言语,他也听不懂,只能打起精神与贺雄继续砍杀起来。
只是两人对战,士气一跌又分神,他已经落了下风,与贺雄劈砍时,又被贺雄偷了一个空,瞅准破绽把刀重重的砍在他的肩颈上。
刀身沿着肩甲往下砍去,哪怕三重甲也扛不住,刀刃看到肉里,血液崩裂而出。
那牛录额真吃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只是还没等他倒下,后面就又有一个家丁甩开巴牙喇兵的纠缠,追到了他的后面,朝他的后背狠狠的刺去。
那个牛录额真背后吃痛,哆嗦着跪倒在地,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敌人,贺雄也不废话,走到他的面前,一刀砍向他的脖子。
“继续杀!”
此时满身污血的贺雄在剩余建虏兵看来,就是地狱上来恶鬼,许多披甲人只能稳住自己打颤的心和手,准备抵御贺雄等人攻击。
但这帮明军怎么会给他机会,见披甲人提弓欲射,根本不给他们的机会,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一个家丁手握短枪,直直向披甲人中刷了出去,一个披甲人躲闪不及,被一枪射中胸腔,倒地不起。
贺雄也大步上前,一个翻滚躲过第一波射击,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箭害,拿着手中长刀朝最近的一个披甲人砍去,一刀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用力一划,刀刃深深刺入了这人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那个披甲人差点失去了意识,刚想去另一只手中的刀做挣扎。大腿就突然阵痛,原来贺雄顺着手臂砍向了他的大腿,大动脉的血液澎涌而出,那人站立不稳,当即倒地不起。
“怎么会有这般猛勇猛的人。”
两军交战总是在电焊火石之间见真章。
以贺雄带头,两千余人的家丁冲进攻城的镶蓝、镶白两旗的队伍中,镶蓝旗旗主阿敏原本以来还会阻挡一二,杀下他们的威风,没想到重赏之下的家丁在贺雄的带领下如此勇猛,所以不由的感叹道。
“让他们慢慢往后撤,引诱贺世贤的家丁出来,可惜贺世贤这时倒是聪明,没有出城。”
“呜呜呜”
听到撤兵的号角声,主持作战的那个甲喇额真长舒一口气,再这样下去真的损失惨重了。于是让身边的亲卫旗手传令撤军。
听到要吹号收兵,听到这号令的建虏兵,心里长舒一口气。开始在各自牛录额真的带领下集结纷纷往往后撤。
这便凸显出建虏八旗的优势,这种耕战合一的体制,能够让建虏更好的指挥、组织作战,战场纪律要比明军高的多。
此时的贺雄还率人跟披甲人厮杀,突然听见建虏大营中传来阵阵的号声,对面的披甲人一听面露轻松之色,纷纷欲往后撤退。
“百户大人,他们要撤。”
一旁的家丁看这般情况,一边追砍着建虏,一边就询问贺雄下一步该怎么做。
杀红眼的贺雄见好不容易冲破建虏阵型,怎么会轻易让他们撤呢,于是大喊道:
“往哪里跑,牵我马来,跟我追,莫要让他们跑了。”
周边家丁见状纷纷上马,贺雄骑上马匹,大喝一声,就要向建虏退兵追去。
但恰好这时,城中突然传来阵阵锣声,众人闻言脸色大变,纷纷看向贺雄。
“怎么现在让退兵,这建虏才刚退,追杀一会还来得及。”
贺雄闻言大怒,大声吐槽起来,只是话音刚落,城中的锣声又阵阵响起。
贺雄见状只能挥手,示意收拢伤员,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建虏兵直接补刀,顺势还把建虏扔下的盾车都给烧了。
栅栏营门大开,贺雄等人从城外鱼贯而入,城中将士看着大胜归来的一众人,纷纷欢呼。
“百户大人,贺总兵有令,让您现在直接前往城墙门楼。”
听到命令,贺雄也顾不上整理铠甲,骑着马往城墙而去,到了后下马上了城墙,见到了面露笑容的贺世贤一等人。
“贺总兵家中果真有麒麟子,居然如此勇猛,打的建虏节节败退,我事后定向朝廷表功封赏。”
杨涟一听说这人是贺世贤的内侄,也不由的赞叹这人的勇猛,贺世贤虽还介意杨涟不让他出城,但贺雄此番出去没有给自己丢人,让大胜而归,现在杨涟对其称赞不已,不禁让他面露笑容。
“这小崽子没给我丢人,回去好好赏你个官,哈哈哈。”
众将闻言也纷纷夸赞起来,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只是贺雄现在并不在意封赏一事,而是在纠结为什么不追。
“钦差大人,总兵大人,方才建虏新败,为何不让我等乘胜追击,反而鸣金收兵呢。”
小章节过渡下,明天尝试着爆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