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多日,终于回到申城。
贺觉融刚一落地,就接到表哥萧策的电话。
“表哥,有什么事?”贺觉融一边取下传送带上的行李。
“觉融,唉,我这里有一封信。”萧策吞吞吐吐地说道。
“嗯?”贺觉融一愣,“一封信?怎么了?你初恋给你的信吗?这年头还有人写信?”
萧策笑骂道:“什么我的信,是给你的信。”
“给我的信?”贺觉融思索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有谁会给自己写信。
萧策摩玩手里的信,“摸起来像贺卡之类的东西,可能是什么节日祝福?”
“节日祝福?又不是逢年过节,谁寄这东西?”贺觉融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上面有写寄信者的姓名和地址吗?”
萧策翻转着信封,“没有,上面连邮戳都没有。”
“邮戳都没有?你在哪里收到这封信的?”贺觉融有些纳闷,什么人会这么奇怪,寄的信里居然什么信息都没有,不会是自己塞进去邮箱的吧?
“我今天去老房子,是塞进老房子门缝里的,感觉已经放了一个礼拜了。”
萧策所说的老房子是萧家的祖宅,贺觉融父母离婚后,他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曾经把那里作为住址填写。
“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吵?”贺觉融听到手机里一直传出嘈杂的声音。
“我在彩虹天堂酒吧,你直接过来吧!”
贺觉融反问道:“表哥,你是认真的吗?让我大包小包的去酒吧找你?”
“哎呀!你说什么?喂?你说啥?酒吧信号不好,听不清,我先挂了。”
贺觉融无奈地看着手机,摇摇头,只好推着行李箱来到彩虹天堂酒吧。
刚一进彩虹天堂酒吧,一位男子挡住了贺觉融地去路,他身着蓝色西服、花眼别着帆船胸针、胸袋上有一块折好的橙色口袋巾、脚穿亮头皮鞋、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衣考究、注重细节,一副绅士装扮。
那位男子朝贺觉融微微一笑,“需要帮忙吗?”
贺觉融朝他笑了笑,婉言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那位男子也不放弃,跟随着贺觉融前进,开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麦哲,是在国际公关顾问公司任职的,你呢?”
贺觉融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讲这些干什么?
贺觉融看了麦哲一眼,很冷淡的说道:“哦,你好。”
麦哲还在等他介绍自己,但看贺觉融一副心不在焉、双眼在四周环顾的样子,关心道:“你是在找人吗?需要我帮忙吗?”
贺觉融摆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去吧!”
可是麦哲还是没有离开,跟着贺觉融的身旁,后者觉得不对劲,“你有什么事吗?”
麦哲笑起来露出两颗酒窝,很是迷人,“我想和你认识一下。”
贺觉融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更觉得后者莫名其妙了,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可是我不想认识你。”
麦哲被怼的哑口无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我更喜欢了。
走近吧台的时候,麦哲朝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给这位先生来一杯曼哈顿鸡尾酒。”
“不要。”贺觉融出声制止,“我不喝酒的。”
麦哲挑了挑眉,“你不喝酒来酒吧做什么?”
“我是来找人的,你……”贺觉融还没说完,就见到表哥萧策往他这边走来。
萧策往贺觉融的身旁一站,搂住贺觉融的肩膀,用极拽的语气对麦哲说:“他是我的人。”
贺觉融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麦哲看名草有主了,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贺觉融把背包扔进萧策怀里,“表哥,这人好奇怪,我进来就和自我介绍,我都叫他离开了,他不走,还要给我点就喝,他是太闲太有钱吗?”
萧策一脸坏笑地看着贺觉融,“你看看周围有一个女生吗?”
贺觉融环顾了一圈后,吃惊地问道:“现在女生都这么乖的吗?全是男的出来浪,怪不得对我这么关心,是精力无处释放吧?”
萧策扶了扶脑袋,“我的天,你什么脑回路啊?这里是同志酒吧,当然全是男生了,还有他前面给你点的鸡尾酒酒你知道是什么酒吗?”
贺觉融一脸懵的看着萧策,摇了摇头。
萧策笑着娓娓道来,“曼哈顿鸡尾酒是同志酒吧里备受追捧的一款酒,所以他刚才给你点曼哈顿就是来试探你的。”
贺觉融阴沉着脸,“那你为什么把我约在同志酒吧?害得我差点被那啥了。”
萧策感觉贺觉融快要爆发了,不害意思的笑了笑,“哥哥我也走不了,只好让你来了。”说完了,还补充一句,“你不会生气吧?”
贺觉融摇摇头,“生气倒是不生气,但是被人误会总是不太好。不过话说回来,前面那个麦哲的衣品真是不错,感觉这边的男生都很精致。”
萧策要了杯威士忌酸酒,喝了一口,“那当然,都是精致猪猪男孩。”
贺觉融敲了一下萧策的胸口,伸出右手,“信呢?快拿来。”
萧策假装受伤地咳了两声,从皮质手袋里取出空白信封,交给贺觉融。
信封上除了贺觉融的三个娟秀大字外,没任何信息。贺觉融拿到信后没有立马打开,而是和萧策道别,但是萧策却拉着了他,一脸好奇地看着信封,“不打开看看吗?”
贺觉融摇摇头,“这是**,你不能看。”
萧策撇了撇嘴,嘀咕道:“小气鬼。”
在出租车上,贺觉融还是没有打开信封,而是望着它出神,到达目的地时,都没回归神来,还是司机提醒他的。
电梯直达家门口,贺觉融没有取钥匙开门,而是把行李放在门口,独自走到楼梯间内坐下,望着那份信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