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过,可摸不着门道呢。”
午阳笑笑说:“我不去就懒得管这个事,去了受欺负就不行,我肯定要报复。”
“人家怎么会让你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呀?”
“找京城的欧阳大哥可以查出来吗?”
“就是那年带了老婆孩子来咱家过年的欧阳大哥吗?”
“是的,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做我的大哥呀。”
傅莹笑笑说:“那肯定行,他们可以将港澳所有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好,你告诉我具体日期,我约他一起去。”
“6月29日、30日,庆祝香港回归8周年,也是作为赛季的开幕式。届时港澳的名流大亨都将出席,优胜者的奖金也是最丰厚的,澳门的博彩公司也将全部参与外围博彩。”
午阳也搞不懂这些术语,反正以后会搞懂的,先给欧阳其打电话是正经。到时候跑不赢只能怪自己的马,吃了哑巴亏心里就会不舒服了。
“欧阳大哥,在忙什么呢?”
“想好好表现,在家里做饭呢。”
午阳笑道:“对,你就编吧,太阳从西边出来时,我就会相信你在家做饭。”
欧阳其说:“我倒是想做,可我不会呀。老弟,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这次不是难题,是邀您去发财去。”
“好,只要你找我,肯定有好事。没人会嫌钱多。快说。”
午阳笑道:“大哥今天说话的底气很足。是不是取得了大胜利了?”
欧阳其笑笑说:“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取得一次胜利是多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了。”
“大哥,香港赛马的事情您知道吗?”
“这谁不知道呀,你是不是想去参加赛马投注,我可以给你弄到内部消息。”
午阳笑道:“你得了吧,有内部消息,您自己不早就赚翻了呀。”
“你知道我没有赚钱呀?每个赛季你嫂子都要过去,要给孩子赚学费呢。”
“大哥您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不想到我呀?”
“不能告诉你,你嫂子是下小注,赢个几十万港币,对庄家没什么影响,如果让你知道了,一家伙就下几千万,人家肯定会查是从哪里泄漏的消息的。”
“那就不怪您了。大哥,我不是从大草原弄了一些野马回来嘛,我朋友加入了马会,准备借几匹野马去参赛。已经确定是参加6月29、30日的两场,您有兴趣参加吗?”
欧阳其说:“现在还有时间。工作应该可以安排得过来,就陪你去走走。老弟,你的野马有没有把握获胜呀?”
“凭实力肯定没问题,但不是有很多黑手么,那就没办法了。”
“凭你的本事,谁敢动你的手脚呀?”
午阳笑道:“大哥,您笑话我呢。在香港,我就是那电影里面的群众甲,人家知道我是谁呀?”
欧阳其说:“老弟,如果你的马真的厉害,我肯定还是要出面帮忙的。我通过关系,给各方打招呼,不让你吃亏。”
“大哥,如果您打招呼人家也不听呢?”
欧阳其笑道:“那我就陪你跟他们斗,直到他们听为止。”
“好吧,28号我们香港见。”
第二天,午阳赶到马场时,傅莹、大鹏他们已经到了,大鹏和两位驯马师,还有几个骑师,都是他们的学生,都骑在马上,在闸板那儿准备冲刺。午阳一到,白龙就不听大鹏的了,从闸板那里跑出来,到了午阳跟前才停下。另外几匹枣红马也跟在后面,任骑师怎么拉缰绳也拉不住。
午阳给它们都输入了真气,“白龙,带着它们好好训练,到了香港一定要跑赢。”
白龙大头甩了几下,叫了一声,大鹏一抖缰绳,它就自动回到闸板后面了。
有人负责开闸板,傅莹负责发令“5、4、3、2、1。呯。”
闸板开了后,8匹马如离弦之箭飚了出去。一分钟左右,所有马匹都冲过了终点,白龙比其它几匹快了10多秒。
下了马,骑师们聚到一起,驯马师说:“大鹏,今天还是没有控制好,最好是让白龙比别的马早一个头冲线。当然了,你是新骑师,很难做到这样,我就要求你快半个马身吧。”
大鹏说:“您可能没有看到,我还是拉了缰绳的,要不然它还要快。我是没办法了,您还是换人吧。”
午阳说:“大鹏,傅莹姑姑看好你,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呢?这事我们等会再说。区老师,怎么不能比别的马快太多呢?”
区老师说:“这里面名堂多了,你听我慢慢说吧。每场比赛,一般是10匹到12匹马,比赛的奖金,只发给前5名,第一名占6到7成,2到5名分享其他的奖金,这笔奖金,每场都不一样,从第一场的几千万逐渐增加,到了最后一场,可能就超过一亿港币了,分给第一名的就有6、7000万,可能还要多。这些钱对于您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拿回来作为一年养马的费用也差不多了。”
午阳笑笑说:“养马就是烧钱的事情,不能算细账的。”
“您可以不算细账,可人家经常参加比赛,就不能不考虑经济效益了。赢一场几百万、几千万,加起来就不是小数目了。何况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那些游客和以马博彩的人,那一场几万人观看,其实大家都是下了注的。咱们的白龙占的优势太多,赢是没有悬念的事,人家不就都投注到它身上了,主办方不是要亏得血本无归呀。如果只早半个马身。那就还有悬念。因为赛马场上没有常胜的马。大家的投注就会分散,主办方就会有利润。可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区老师,这里面的门道也蛮多呢?”
区老师笑笑说:“您说哪个行当不门道多?这个赛马,最重要的还是外围博彩。所谓外围博彩,就是几家大的博彩公司联合起来,接受一些大的投注。外围博彩比较隐蔽,赔率也高,比如在赛马场。最高的赔率是1比20,外围博彩就可能是1比50了,要不然人家也就不会去参加了。如果白龙异军突起,那外围博彩的庄家就亏大发了,下一场肯定就会降低赔率了。如果白龙每次都只是险胜,庄家和客人都不知道其真实力,我们就起码要多几次机会大赢了。”
午阳说:“他们可以修改呀。”
“为什么要在比赛的前一周将资料报上去呀,就是为了外围博彩的投注,接受了是不能修改的。如果可以修改,庄家改。客人也可以改呀。”
“白龙以前没有名气,他们怎么会想到会有人下注到白龙身上呢?”
“自己的马实力如何。马主肯定是知道的,驯马师和骑师肯定也知道,大家也都有亲戚朋友。比如说我,肯定要投1000万外围的,如果他们开出1比50的赔率,他们就要赔5个多亿,如果您或者傅老板投两个亿、五个亿呢?只要他们在一匹马上面亏了这么多,这个赛季就肯定要亏损了。可黎老板,您什么时候听说他们亏损过?”
“他们既然已经接受了投注,而且又不能亏损,就只能用损招的了。有些什么损招呢?“
“到了关键的比赛,总要拿几匹马当弃子,你知道什么是弃子吗?”
“知道,就是不指望它们取得名次,但要用它们去干扰那些可能获胜的马。”
“对,损招一个是挤堵。在冲出闸板时,不顾马匹和骑师受伤,也要来挤压、堵住别人的马,二个就是撞了。在弯道过后变道时,他们安排在内道的马来冲撞外道的马,往往是能撞上的。高速奔跑的马儿,那个冲撞力多大呀,不死也要重伤。所以我坚持让大鹏做骑师,就是因为他身手矫健、敏捷,不至于受重伤。如果没有这样的骑师,我们的白龙是不能参加比赛的。”
午阳说:“听说安排在内道的马匹,都是名气比较大的,怎么也拿来当弃子呢?”
区老师说:“名气大只能代表过去,而且他们是有两手准备的。别人的马不比他们的快,他们就直接跑下去,如果超越他们的马了,他们可能输掉的是几十个亿,相对于这些钱来说,一匹名马,也就是几个亿的港币罢了,孰重孰轻,傻瓜都知道嘛。”
午阳问:“如果被冲撞了,那不是吃哑巴亏了?”
区老师笑笑说:“一般就是这样了,除非您是知名人士,是马会的理事,要不然是没有地方说理的,人家一口咬定纯属意外,你说破了天,也是没用的。当然了,您有这样的财力,还是有办法找补回来的。”
“您告诉我,怎么个找补法呢?”
区老师笑笑说:“比如您知道那冲撞您马匹的马主是谁,就可以组织人对付他。如果他是做生意的,您可以围堵他的生意,让他举步维艰,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投降;如果他是搞博彩业的,您可以去他的场子赢钱,赢得他心疼,当然了,人家场子都是有高手存在的,不是想赢就能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几个强力部门的人在门外守着,看见内地的客人要进去,就给他亮一下本本,谁还敢进?现在澳门的博彩业,如果没有内地客给他们撑着,恐怕早就开不下去了。去那里的是些什么人,您肯定比我更清楚。”
午阳笑道:“您的计谋非常高明,但不适合我呢。您说,我敢用身家去搏吗?”
区老师笑笑说:“那也是,那是那些想钱想疯了的人做的事,您完全不必要这样。不过,白龙如果取得了好成绩,明年马场的这些马驹都长大了,都可以卖个好价钱呢。”
午阳问:“第一批马驹,有多少公马?”
“有208匹。都已经训练了几个月了。现在可以让它们过来了。”
“这些马不训练了?”
区老师说:“一天只能跑一场。要不然会伤了马儿的。”
午阳笑笑说:“我的白龙跑一天都没事。我来骑着跑一圈试试。”
接过缰绳,就要翻身上马,区老师给拦住了,“黎老板,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是自从有短道速度赛马以来必须遵守的规矩,您不能违背。”
“区老师,我来了如果不骑白龙。它会生气的,以后可能控制不了它。没事,我随它自己跑,不催它。”
“傅老板,请您劝劝黎老板,别伤着了白龙,耽误您的比赛。”
傅莹笑笑说:“让他骑吧,赛马有这么大风险,我不参加也罢,但不能惹他们不高兴。”
傅莹还在说话。午阳已经上马到了闸板那里,傅莹只好发令了。白龙迅速起跑。瞬间速度就起来了,午阳弯腰在马背上,任由白龙奔跑。只听得风嗖嗖从耳边过去,眼睛也睁不开了。到了终点线,才听到掐秒表的说:“46秒,神了,世界第一速度了。”
区老师说:“你这秒表掐的有问题,不准确,以后不准说了,要贻笑大方的。”
“我知道了。老师,我不会乱说的。”
午阳虽然不知道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有多快,可知道白龙的快,是不能被宣扬的。
一会,10个人牵了10匹马出来,其中8匹是白马,两匹是枣红马。马儿从蹄到背的高度,都有1米70左右,身材修长,漂亮极了,比起白龙来,只矮10来厘米左右了,但比白龙瘦,身上的腱子肉没有白龙那么突出,没有白龙神骏。
马儿的耳朵上面都穿了一块小牌牌,上面写了马的编号,马背上面铺了毛毯,马鞍搁在毛毯上面。另外一个驯马师发令,10匹马驹都窜出去了。
区老师说:“黎老板,这些马驹都没有耽误训练,到明年下半年时,就是很好的赛马了。如果白龙在香港打响了名声,它们的身价,最少在一千万港币以上。”
“能卖那么高的价钱吗?”
“能不能就看白龙的表现了。”
这时第一批的马儿已经回来了,另外的学徒们又牵出了10匹马驹。这10匹里面有枣红马,也有白底红花、黑花的马。区老师说:“黎老板,咱们马场也要想办法弄另外的种马回来呢。第一批的120多匹小母马,明年就可以繁殖了,白龙不能配,这些公马即使不卖掉,也不能配,它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不能近亲繁殖呢。”
“好,我朋友那里有汗血宝马,也有犁良马,今年秋天,我要送走白龙和这些大母马,让人将公马带回来。”
区老师说:“让它们重归大自然?”
“完全回到大自然,恐怕国内已经没有这样的环境了,我已经跟朋友说了,让他去买一块草原,建立自然保护区,已经在弄了。”
区老师说:“是个好办法。如果搞好了,对扩大野马的种群是大有帮助的。以后咱们的马种退化了,还是要去大草原捕捉野马的。黎老板,您是想留下母马肚子里的这批马驹,还是不要了?”
“不要了,已经有了700多马驹,再留下就太多了,还是让它们一出生,就在自然环境中生存吧。”
“那就必须抓紧了。现在就要联系车辆,等白龙去了香港,这里就将母马运走,以后单独送白龙走好了。要不然天气太热,母马怀孕了,路上的颠簸,对母子都不好。早一些过去,适应了那边的环境,马上就生产了,白龙过去,又可以配了。”
“好,我马上就安排人做准备。区老师,您觉得,这第一批马驹,卖掉多少比较合适呢?”
“我觉得吧,只要价钱合适,都卖掉也没问题。反正我们还有第二批,后年又有跟汗血宝马、犁良马繁殖的后代了。”
傅莹说:“不行,我得留下几匹。”
午阳笑笑说:“好,给你留两匹跑得最快的马。”
傅莹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些马完全取代了英国的纯血统马在香港赛马场的地位,我的马儿也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区老师说:“如果是本质相同的马,就主要看训练了。留下现在就跑得最快的,还是有优势存在的。我们两年要卖出400多匹公马,港澳也要不了这么多,肯定要销到阿拉伯王室,甚至英国等地方去呢,那也是好事啊。”
傅莹说:“咱们国家的富人越来越多了,很多人也会跟着人家学养马、赛马的,藏獒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那时候你的赛马也肯定不愁销路了。“
午阳说:“但愿吧。我回去了,你们什么时候运白龙走,肯定要我过来,要不然它不会上车的。对了,这些马儿还是让它们多跑动呢。”
区老师说:“放心,每天训练完了,还是要让它们跑几个小时的,要不然饲料这么好,它们会长膘跑不动的。”
接下来的两周,午阳只带了肖旺琦在县里跑。肖旺琦是学农业技术出身,因为在农村干了20年,对农村的一切都很熟悉,在午阳面前还比较恭顺,不厌其烦地作介绍、解释,经过这两周,午阳都觉得自己对易河农村的情况,算是比较了解了。
星期五,伍长辉打电话来,“书记,我们的学习班准备在下周一开学,星期六和星期天学员就会来报到了。”
午阳说:“那你星期天肯定在学习班了,我星期天下午来看看。”
“你还要从渌江的家里赶来,就干脆星期一过来,给学员们讲讲话,鼓鼓士气。书记,市政府开发办的人选是这样的,秦市长给安排了原来单位的一个副处长,过来任主任,钱书记安排了一个市委的科长来任副主任,还有一个副主任名额,刘海波找到我,要推荐他们县里的一个镇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