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只能是出去打工了。我以前也在外面打工,可年纪大了,没人要了,也做不动了。今年是试着种烟苗,如果收成好,明年把别人的荒地再多种一些,反正也不是很重的力气活。”
午阳说:“大哥,烤制烟叶可不轻松呢,几天几夜得不熄火,火大了不行,火小了也不行。”
“没事,累就累一点,要不然没钱建房子,儿子连对象都找不到,还不埋怨死我啊。”
女人说:“政府让我们种烟苗好呢,收了烟叶,还可以种红薯。兄弟,在山冲里过了大半辈子了,我们也都认命了。只会饿死人,累不死人的。”
几个人告别了村民夫妇,上车后都没有说话。午阳想,如果有了足够的土地,种茶叶、茶油都是长久之计,可他们连土地都缺,真是没办法了。
伍长辉说:“书记,我们市这样的贫困村应该有不少呢,我们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状况。”
午阳说:“你是从基层干上去的,有何高见?”
“考虑得不成熟,说出来供你参考吧。”
“好,我们大家凑一凑,也许就完善了。”
“我想啊,我们现在有了好项目,种植优质稻、烟叶、茶叶、茶油,养猪、养牛羊,现在光是靠农业公司的人推广,他们肯定是要注重经济效益的,生产条件差的,就不一定会来,这就需要我们各级党委和政府做工作了。具体怎么做呢,我想啊。一个是推广外地早已实行了的大学生村官制度。二个是挑选一批有能力、有培养前途的年轻干部。派到各贫困村来办点,组织和带动村民开发项目,发家致富。”
邓启明说:“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政府必须在各方面给予积极的支持。”
“对,光是靠勤劳的双手肯定是不行的。村官摸准了村里的情况后,需要开发什么项目,需要多少资金,政府在经过调查了解后。觉得切实可行的,一定要及时地支持。”
午阳说:“这样就必须设置一个政府管理下的机构,专门负责这件事情,也要拨出专项资金来支持这些项目。如果靠部门兼管,指望银行贷款,事情肯定会不了了之的。”
邓启明说:“政府设置一个非常设机构,只在这一届政府设置。如果经过几年,这个机构仍然需要存在,那设置这个机构是否有必要,就值得怀疑了。至于资金。政府拿出几个亿来,设立一个农业发展基金。采用比较灵活的方式借贷给村民,如果是村民个人从事生产,是不能收利息的,如果是经商,利息不能少,如果是农业公司,也是要收利息的,只是略低于银行贷款就是了。书记,长辉同志,不要怕这些钱收不回来,即使都收不回来,损失也就是几个亿而已,何况不可能都收不回来的,还有那么多年轻人的政治前途绑在这个战车上呢。”
伍长辉说:“只要发放前考察严格,实施中没有违法乱纪,一般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午阳笑笑说:“这些就按你们说的做好了。今年的地方公务员招考,还有几个月,我们可不能浪费了好时光啊。”
伍长辉说:“我们马上就可以在全市招聘青年才俊,15个县市区,选拔50个左右,市政府、各县市区政府,各设一正两副三名负责人,先组织培训,学习两三个月,然后下去调查了解贫困村的情况,将这些工作做好了,招考新公务员的工作也就开始了。到时候让这些人跟人事局的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一起主持面试,招考到他们认为合适的人员,以后就好开展工作了。”
午阳说:“对这些负责干部的提拨使用,调子怎么定?”
邓启明说:“只能是跟援藏干部一样,先暂定提升一级,科员提升副科级,副科级提升正科级,以此类推,市政府的开发办主任,只能是正处级了。如果以后工作做得确实好,就安排相应的职务,如果工作业绩一般,也可以给正式定级,如果是缺乏能力的,或者是不能好好工作的,不能等到期了才不给定级,要及时撤换,3个月、半年,就要考核一次,要不然村民又要被耽误几年了。”
午阳说:“启明同志肩上的担子太重,长辉同志你来担纲怎么样?”
伍长辉笑笑说:“按理我不应该推辞的,可我心里没底,怕耽误了市委的工作呢。”
午阳说:“现在的年轻人文化水平都不低,学习党中央关于三农工作的指示,主要以自学为主,让他们牢固树立为三农服务的思想是最重要的,至于采用什么方法,你在这方面的造诣颇深,绝对可以当老师的。教会他们一些方法,以后在具体工作中怎么运用,就要他们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具体分析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了,你在办学习班时,就要抓紧对人员的甄别,对那些在单位调皮捣蛋,被单位作为惩罚派来的人,或者是性格懦弱,不能主事的人,是必须退回去的。”
“好。市政府对人选的意向呢?”
“你们回去以后找秦市长、陈磊商量,也要尊重钱志杰和陈绍南的意见。志杰同志是管干部的副书记,陈绍南同志是老易河人,对干部的了解比我们深。”
邓启明说:“书记,你也要考虑自己的人呢,事情办好了,那是要论功行赏的。”
午阳笑笑说:“那是你们的事了,我的手不能伸太长,吃相不好呢。”
“对对对,我们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问题的层面也就不一样了。好,我们来考虑吧。”
看了两天,就到了星期五了。看到邓启明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估计他事情多,下周是来不了了,就让他在市里主持一摊子工作算了。邓启明答应后,伍长辉也说:“书记,我已经在电话里跟秦市长、陈市长商量好了,下周也要去市委党校,主持我的黄埔军校了。确定了哪天开学,请你去给学员讲话。”
“好吧。你们忙你们的,我这样走马观花,也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了解情况一个人也可以的。”
回到家里,看到傅莹回来了,两个人先抱了一下,李贞爱和蔡姬就近来了。她们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十姐妹的头,午阳估计是上次跟她们说的事情有答复了。傅莹乖巧地不说话,午阳就笑笑说:“贞爱,什么事情。说吧。”
李贞爱笑笑说:“午阳,我们将你说的情况汇报了。上级说,我们既然来了你家里,就是你的人了,跟组织没有关系了。以前保留国籍,主要是怕影响了你,如果现在加入美国籍,他们是不管的,只有一条,不能发表公开的声明,更不能发表反对祖国的言论。”
午阳说:“你们加入了美国籍,还是我的老婆,还是绝对自由的,只会受到尊重,不会受到任何的胁迫,只要你们不被中情局策反就是了。”
蔡姬说:“我们就是普通的军校学员,又不掌握什么机密情报,中情局策反我们干什么?”
午阳说:“首先是让你们发表**的言论,再捏造一些事实,恶意攻击你们祖国;其次是了解我们的关系,掌握我们公司与你们祖国的生意,然后就攻击我国政府,不配合他们对你们祖国的制裁,在国际上又掀起狂风巨浪,受损的不光是我的公司,我的美国朋友,也包括我们两个国家,你们说,只要发生这样的事情,事态会不会很严重?”
李贞爱说:“我们知道美帝国主义没有安好心,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午阳,我们还是不过去了,就在家门口收购一些粮食好了。”
蔡姬也说:“午阳,我们都有孩子了,就守在你身边算了。这些年我们为祖国做的不少了,爱国也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该做的,大家都应该爱国嘛。”
午阳笑笑说:“美国有什么可怕的?我们的前辈,可是肩并肩跟美帝国主义干过仗的,前辈打仗都不怕,现在拿钱去买粮食,就更不要怕了。你们去了美国,有小英、裴蕾、梦雨等姐姐在那边照应,去买粮食的这些公司,也是真心实意想和我们做生意的,就更不要怕了。你们过去的时候,一次去5个,不要落单,除了生意以外的事情,再大的利益也不要受诱惑,他们就没有机会了。贞爱,小姬,这个事情其实是值得做,必须做的。你们想想啊,我国是一个人口大国,因为要用很多粮食做饲料,我们自己的粮食也要依赖进口,你们再采购,肯定就会造成价格上涨。如果在美国购买,价格低是一个因素,买回来加工后,糠饼、麦麸都是饲料,又可以饲养更多的牲畜,你们就可以送更多的肉类回去,换来更多的矿石和原材料,这样不就是良性循环了吗。我们现在跟你们祖国的交易,基本上维持在一个不赚不亏的局面,还可能有些货款收不回来,这样几年没关系,时间长了,你们手里的钱花完了,也有可能拖累我们公司,长此以往,可能就难以为继了。现在在美国购买一吨,可以节省100元,如果购买100万吨,就可以节省一个亿。如果用这一个亿购买化肥、农业机械,送给你们祖国,可以增产多少粮食呢?”
蔡姬说:“午阳,我们知道你是真心实意为我们祖国好,可是一想起去敌人的国家,心里就不是滋味呢。”
午阳说:“那你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战斗在敌人心脏里的地下工作者,革命战士,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可以战胜一切敌人。”
李贞爱说:“可我们现在不是革命战士了,就是你的老婆,你孩子的妈而已呢。”
看到她们两个还是想不通,傅莹说:“午阳,她们不愿意去美国,就去澳大利亚好了。澳大利亚公民去美国,也不难。况且以后生意做大了。澳大利亚还没有那么多税要交呢。”
蔡姬说:“傅莹姐这个主意好。我们去法国、德国等国都可以,只是不移民美国和日本,那样我们回国会遭人骂的。午阳,这样我们既可以去美国履行你的合同,也可以在法国、澳大利亚买粮食,路还宽些呢。”
“好吧,你们既然要这样,就跟小雅姐去说吧。让她帮你们联系。美国的事情,你们也不用着急,我让裴蕾她们先签合同就是了。不过,我说,贞爱,小姬,你们这种思想还是有些狭隘呢,时代在发展,现在连你们的领袖都请了日本厨师呢。”
李贞爱说:“我们可以跟他们的人民交朋友。”
蔡姬笑笑说:“午阳,你以后还是连姓带名叫我好了。叫小姬和姬儿听着都不怎么好呢。”
午阳说:“我都叫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才说呀?”
“以前是小夫妻。怎么叫得甜怎么好,现在老夫老妻了,当然要比较正式的称呼了。午阳,我父亲说,他想跟你做生意呢,可以吗?“
“好啊,他给国家干了一辈子了,应该替自己想想了。老爸想做什么生意?”
“想买你的矿泉水,运回国销售。午阳,矿泉水在中国已经普及了,大街上谁都拎着矿泉水瓶子,可在我们国家,拎矿泉水瓶的,是有钱人的象征呢?”
午阳问:“怎么会这样?”
李贞爱说:“这很正常啊,矿泉水在这里是两、三块钱一瓶,在我们那里要5块,朝元跟人民币的汇率,官方是1比17,民间是43左右,一瓶矿泉水就是100多块钱了,不是有钱人,谁喝得起呀。”
“好啊,你们联系船只,我安排矿泉水厂送货到码头就是了。这里的矿泉水成本大约是1角3分,如果用汽车送到渌江码头,再用两千吨的小船送上大货轮,运费我估计不会超过1角7分,大货船运到你们国家的码头,每瓶总的成本,应该是人民币5角左右。”
蔡姬说:“运过去打批发,应该还是有利润的。”
午阳说:“如果没有利润,我帮你们送到大货轮上面,不收钱,剩下的支出就要老爸负担了。”
蔡姬说:“午阳,你真好。可这是做生意,不能让你送的。不过,如果生意好,你要保证货源就是了。”
“这个没问题,我们国内的生产厂家多,我们的即使不在国内销售也没事的。”
蔡姬说:“那也不行,你们建立起销售网络不容易,不能失去了。我们找小雅姐去了,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先说说体己话,快吃晚饭了。”
“午阳,我加入香港马会了。”傅莹喜形于色地说。
“行啊,没事多做运动。”
傅莹说:“敢情你不知道香港马会呀?”
“一个马会而已,不知道又如何?我如果想参加各种协会,能够当上理事或常务理事的,恐怕有20家了。咱们跑马场那两个驯马师,几次动员我加入香港马会呢。我觉得太远了,也太招摇,不能参加他们的活动,拒绝了。”
傅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知道香港马会会员的身价多高吗?”
“知道啊,香港的那些富豪,霍天王,李天王,包船王,曾大亨等,都是马会会员,这些驯马师跟我说过的。”
“那你还故意跟我轻描淡写的,不知道恭喜我呀?”
午阳笑道:“恭喜你干什么?恭喜你烧钱呀?买马、养马、给马治伤医病,然后赌马再输钱。”
傅莹说:“除了赌马,其它都花不了多少钱的。赌马就是个没底的事。”
“你知道世界上最高的纯血马多少钱吗?”
傅莹笑笑说:“知道啊,还不到一亿美元嘛,算什么呀。午阳,你要是舍不得花钱,我也有不花钱的办法。”
“什么办法?申请退出?”
“不是,借你的白龙给我。”
“不行,我已经安排好了,开始在内蒙大草原建立野马保护区,准备将白龙和开始来的母马都送走。第一批马驹两岁了,现在已经开始训练速度赛马了,明年可能还差点,后年给你几匹,随你挑。”
“午阳,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我可从来没有跟你开过口,第一次就被你断然拒绝呀?”
“这跟喜欢你没关系,白龙是野马,不适合做短距离速度赛马用。”
傅莹说:“我今天去了马场,驯马师说,这两年一直在训练它作为速度赛马呢。”
午阳说:“你都加入马会了,对马的常识应该去了解一点呀。作为赛马,在3岁的时候,就要提取其精液冷冻起来,然后将马给骟了,就是去势,阉割了。如果能够出好成绩,精子才有机会繁育下一代。这白龙当了多久的马王了,后代光是咱们马场里的,出生和肚子里的,都超过一千了。”
“我不管,我就要借白龙去跑一个赛季,输了钱不要你管,赢了钱给你买草原建野马保护区。”
午阳笑笑说:“真拿你没办法,你借去吧。不过我告诉你,白龙的耐力不错,最好是跑长距离的比赛。对了,你的骑师找好了没有?”
“今天在家里吃中饭时,看到了张大鹏,下午带他去马场训练了几个小时,还可以,就是他了。”
“大鹏太高了吧?”
“没事,他很灵活,体重也刚刚55公斤。午阳,你同意了,我就将白龙的资料报过去了,你告诉我好吗?”
午阳笑道:“对它的父系、母系、年龄,我都是跟你一样,知道的都在它身上了。”
傅莹说:“那就算了,我就说是野马吧。午阳,我会在家里呆一个星期,每天去看大鹏训练。下周日运白龙去香港,进行适应性训练,到周六就参赛,你有时间去吗?”
午阳说:“去吧,我去办港澳通行证。”
傅莹笑笑说:“想月亮了吧?那是个好姑娘,漂亮、聪明,还特别善解人意。这次我本来想带她回家,可没有你发话,她不来,我要打电话问你,她也不让。”
“她现在在干什么?”
“读书,她要把大学读完呢。我给他们家在我楼下安排了住房,她每天晚上来陪我聊天。你肯定担心她太漂亮,又年轻,容易出事吧?”
“不,她是受过训练的,能够把握住自己。”
傅莹笑道:“你还蛮了解她呢。现在每天开着豪华跑车去上课,那些喜欢**的纨绔,对她也是敬而远之呢。”
午阳说:“咱们不说她了。莹儿,赛马很多黑手黑幕的,你有办法不受欺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