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此间事了,霞客也到了该走的时候,特向殿下辞行,在此预祝殿下早登大宝!”邵延决定离开。
“先生要弃我而去,广恳求先生多留些日子,好得先生教诲!”杨广挽留邵延。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吾此次入凡尘,时日已多,自当归去。临走之前,再送一份大礼给晋王殿下,请殿下传纪湘然小姐、独孤凤小姐和林韵柔进来。”邵延说完,神识通知三人。
晋王派人传唤,三人上殿,邵延道:“殿下可能知道,跃虎山和原城势力均与弘祖有关,小徒可能和殿下说过,当初建此势力,一是为了追查晋侯灭门之事,不过,此案已水落石出,这两股势力并未生多大作用;二是乱世之中,能护一方生灵,现晋王欲取天下,此两股势力就送于殿下,在此之前,想向殿下借一物。”
杨广面带喜色:“先生请讲!”
“就是府中那传讯阵法图纸,我将派人在跃虎山建立传讯点,以方便和晋王联系。”邵延道。
“来人,取孤手谕,去密室抄录一份图纸给徐先生。”晋王吩咐,有人应了一声下去。
“当今天下,能与晋王争天下者,唯有秦王李世民和齐王,然齐王老矣,不足为患,只有秦王,殿下与他,看谁得先机。”邵延说道,回对独孤凤说:“凤姑娘,麻烦你一趟。”
“先生请说,独孤凤谨听安排。”独孤凤恭敬道。
“你带我信和图纸到跃虎山一趟,将信交给傲雷兰,将图纸交给我的另一弟子龙慕天,让他选地脉,建立传讯法阵,告诉傲雷兰,借机一统燕国,声援晋王,派一支劲旅逼近秦国,不要主动攻击,牵制住秦王一部分力量即可。”
杨广听了大喜,对独孤凤说:“孤也修书一封,你带本王令牌而去,告诉傲雷兰,孤成功之日,许她裂土而封。”
邵延道:“你去过跃虎山后,到我的洞府走一趟,山中虽无长物,近得一株仙果,可以一尝,龙慕仙在山上。”
又回过头对纪湘然说:“湘然小姐,也麻烦你一趟,你跑一趟原城,带我书信,让他北连跃虎山,南下进逼大隋,侧应晋阳,同时,也从东南威逼秦国,让秦王不能尽力争天下。”
杨广也作出同样许诺,邵延又对纪湘然道:“你顺便回监天门一趟,让门主派出几位长老,去协助晋阳和原城,此也是立功德好机会,不是修士出手,你们就不要太多理会。如有时间,亦可去我的火枣山一游。”
两人告辞上路,林韵柔道:“师傅,我干什么?”邵延心中一动,心灵一瞬间瞥见未来,她的人劫将近,此劫无法可避,如强要干涉,将来得更猛烈,只好如此。
邵延道:“你就去晋阳一趟,一路小心,你劫数已近。”
林韵柔一惊,但也知道劫是躲不掉,便安下以来,向晋王告别,邵延也告辞,晋王也不再挽留,转眼间,邵延诸人便各奔东西。
邵延却向南进入了南苗帝国,他现在,只要不主动跳出来,谁也不可能现异常,在南苗帝国他也不再凡尘行走,只是在山泽之间,寻找与修行有关的地方。
林韵柔御剑而起,直向晋阳而去,晋阳除了父母神庙,认识的人还真没有。林韵柔徒然想起来,铁血丹心盟诸人她认识,铁血丹心盟已入晋阳,不如去找他们,打定主意,催动遁光,飞而去。
镇南关到晋阳,间隔二十万里以上,一般修士,日行不过万里,虽二十日才到,凡人走直道,一日所行,不过千里,需六七个月,这个世界军中骏马,能日行二千里,亦需三月,而林韵柔的腾蛟剑,最快能达普通修士的十倍,正常也是普通修士三四倍。
三日后,路已过半,心中一潮,知道泥丸灵神示警,停下遁光,飘落在山头,掌上排天干地支,起了一课,原来自己的人劫来了,东北方向遇大敌,海上有生机。心中有数,怪不得师傅让自己出来,原来确如师傅所说,劫数已到,劫数一到,金丹将近,躲不过就迎上去。在山头调息了半晌,将状态恢复到最佳,遁光一起,朝向东北而去。
邵延进入南苗帝国已三日,在崇山峻岭之间行进,他的目标是原天南诸国之中天印的国度,在中洲大6邵延收集资料中,有两篇提到天印国有一种特殊的修士,与大隋不同,其修行从开始就构建类似元神或元婴,有修士曾与之交手,当对方现出此相,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最起码是元婴修士,因为对方元婴离体杀来,不过一交手,才现其实力不如结丹,很是好奇,想捕获对方,谁知对方后援来到,其修为却是不低,不得已,落荒而逃,回到中土,记录下这一事件,大部分修士并不感兴趣,碰巧为邵延收集到,邵延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便收集相关资料,终于又得一篇,指明了地理位置,邵延于是按图找来。
邵延并未在天空飞行,而是以咫尺天涯的神通行进,每一步迈出少则数十里,多则上百时里,天印国修士术法别具一格,与其信仰有关,据说,他们信仰毁灭之神施婆罗,这也是邵延此来追查原因之一,地球上印度教的毁灭之神为湿婆,其音与之相近,邵延想看看与地球上印度教有无相联。
天印国灭后,天印国修士部分介入战争,结果国灭后,修士也受到南苗的巫师集团打击,原神庙被毁,不知去向,邵延的目标就是被毁的神庙,看看能否从中找到线索。
此山名为勃郞峰,原为天印国圣山,半山之上,邵延站在残檐断壁面前,施婆罗神像只剩半截,上半截倒在地上,已成碎片,从碎片依稀可见数多臂,手执多样法器,邵延回想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的湿婆,的确类似,弄不好就是同一崇拜。
此处已成废墟,并不能有多少有用信息,正准备离开,猛然间感到一种奇特的波动,邵延皱眉,波动虽轻,邵延却感到一种杀机锁定自己,邵延神识扫出,却未现有什么异样,能躲过邵延神识,却是不简单,邵延运眼神明上,如邵延的柳灵郞一样,现一个身影在太极弦边沿滑动,用科学观点来说,就是在两个空间边缘狭缝中穿行,好高妙潜行术法。
邵延不动声色,暗自戒备,一道刀光突然从虚空中跃出,直奔邵延袭来。邵延猛抬头,舌绽春雷:“临!”,刀光一顿,邵延右手伸出,手指一拈,一把锋利弯刀被夹住,刀光一敛,一个鹰眼高鼻,满头卷,皮肤黝黑的修士,出现在刀后。
邵延夹住弯刀,右手一抖,如波浪般的力量绵绵而出,对手再也握不住刀,手一松。邵延左手顺势划出,凌厉的破空声起,对方如兔子受惊一样跳了起来,又消失在空中。
邵延一声断喝:“你走得了吗?”刀交左手,右手上现出一个普通的火球,住虚空之中掷出,火球一出手,没入虚空之中,空中人影一闪,对方又出现,身形急闪,后面一个火球自虚空中追出,见火球追着不放,邵延也不动手,对方除了那一身高妙的潜行之术,其他都不入邵延的法眼。从交手一触看,最多相当于筑基期,比一般筑基修士弱,邵延现在就有点像戏耍老鼠的猫一样,邵延感受了一下手中的弯刀,居然相当于灵器,但与邵延熟悉灵器有些不同,现在没有时间深究,顺手收入戒指之中。
对方见不管怎么躲闪,火球追着不放,他潜入虚空之中,火球也追入虚空,他不知道的是,邵延得到他的弯刀,顺手摄取他的一缕气息,火球始终追踪他的气息,此人也急了,一边跑,一边双手飞快结印,令人眼花缭乱手印终于完成,听到一声大喝,口中吐出一句奇怪的咒语,头顶之上光一亮,冲出一个特殊怪神法相,象头人身,身具四臂,大腹便便,独牙,持斧头、糖果、念珠、莲花,一手上莲花冲火球一点,粉色光华出,将火球击灭。
邵延一见,难道这就是资料中所说元神或元婴,明明和自己及林韵柔施展九字真言情景一样,看来天印国修士与印度教有些关联,其修法与邵延前世知道的佛教密宗有些相似,最起码施法结果相似,密宗修气脉明点,重观想佛像,选本尊佛,修行过程中存想选中本尊佛,自己意识和观想的本尊合为一体,达到解脱目的,此人是否与此类似,看来要好好询问。
未待邵延开口,对方已开口:“那谟多谟萨多……”,邵延傻眼了,原以为这个世界用的汉语,连南苗都用的是汉语,当然,这个世界人称之为中洲语,简称中语,邵延以为就是一种语言,现在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也是有外语的,并且,邵延根本听不懂。
邵延只好试探问道:“你是谁,你能否听懂中洲语?”
“泥是河人,来鹅生地,神灰主鹅大北泥,那名来!”天印国修士用生硬的中洲语言喊到,音也不准,人也冲了过来,头上法相的斧头、糖果、莲花和念珠纷纷打来。
邵延好不容易理解了对方的话,“你是何人,来我圣地,神会助我打败你,拿命来!”对方法相上幻出法器已纷纷打来,邵延凌空书写一个仓颉文“灭”字,法器顿时飞灰烟灭。
邵延刚要拿住对方,心血一潮,身往后退,心灵渗入世界深层,刹那间,影响心血事情明了于心,此种手段,已是先验证,对世界本源有一定认知后才能出现,远胜于常规推算,当然,道行并不是预知,而是对世界根本的道认知,在此基础上,模拟和使用一切法。
引起邵延心血来潮却是林韵柔的人劫,现在清清楚楚呈现于心,邵延不禁暗骂老天,此次人劫之凶险,远过邵延预想,当即就想赶回大隋,而那个天印修士却又不知死活攻来,无奈之下,心灵深处联系钟少严,让他立刻赶去,心中狠,如果林韵柔有个意外,誓让与此有关海天宗彻底灭门。
天印修士见法器湮灭,也怪叫一声,手上出现了一尊盘坐塑像,邵延都没有看出他从什么地方取出,打量对方身上,也无储物袋,仔细观察对方手指上,也无储物戒指之类,有些奇怪。
对方已祭起塑像,塑像浮现出他的面前,天印修士毕恭毕敬对塑像行礼,口中念念有词,邵延也听不懂,塑像猛然气势大增,七彩光华围绕,天南修士法相往上一合,塑像好像活过来一样,黑的塑像膨胀起来,几条手臂伸了出来,头也化成象头,气势一路攀升,直到相当于元婴初期,邵延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宝物,太夸张了吧。
虽然气势上达到了元婴期,明显战斗技巧能力还差得远,只会法器乱打,邵延见对方如此穷追不舍,心中也急于离开,也不客气,手一抬,五色灵气汇成亩许大手,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把就将之抓住,顿时在五色大手挣扎,邵延此法化自五行宗五行灵气河击术和当初从青灵瓶收物的青光,五色手掌灵气生生不绝,转换不停,切断一切五行灵气运行。
天印修士见此,口中法咒不止,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就要喷出,邵延却不想与他罗嗦,承影剑出,紫红光华一闪,斩为两段,噗的一声,似乎什么破灭,如喷泉一样,从虚空中喷出一大堆东西,有宝石,有法器,还有书籍等,邵延一怔,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袍袖一展,袖时乾坤,将所有东西收入袖中。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天印修士没有储物袋,可能掌握了类似袖里乾坤之类秘术,所有东西存放在自己开辟的小型空间之内,不然不会人一死,东西自己喷了出来。
那个塑像也恢复原样,邵延收入手中,一上手,顿时愣住了,这根本不是塑像,而是一具干枯缩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