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板想和朱九戒下一赌注。朱九戒却不屑地笑笑。
白静心中好奇,忙问:“什么赌?”
于老板说:“我赌朱医师现在成了丑八怪?”于老板算顶了朱九戒脸上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因此,边说边得意地笑。
白静说:“这怎么可能呢?”白静自然不相信,但是,于老板的笑又让他心里没底。
“是啊。”谢明珠说:“于老板,我们朱主任可是帅哥啊,他的脸不知迷倒了多少护士。”谢明珠早把朱九戒当成了自己的白马王子。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但朱九戒不骑白马,却也是她心中的王子。
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是非常可怕的事。因为,无论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都会在她的心里竖起一个伟大的形象。这个形象在恋爱期是很难让其他男人替代的。
“嘿嘿,现在我就赌他这张脸,朱老弟,你敢不敢赌。”
朱九戒说:“吃饱了撑得,没事赌什么赌?”
“你不敢赌?那就说明你的脸更有问题了。”
“我的脸没事。”
让于老板一说,白静和谢明珠望着朱九戒。谢明珠说:“不会的吧。”
于老板说:“怎么不会,万一昨天晚上被热水什么的烫了呢。”
“啊。”谢明珠一惊。
白静忙说:“你别听他胡说,朱主任要是被热水烫了,还不早就住院做手术了。”
于老板说:“我一开始本来也这么想,所以今天一来就问有没有人做手术,但是又一想,朱老弟是什么人啊,那是有修为的,而且自身医道超人,他的脸就是被热水烫了,自己也能治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疤痕。”
朱九戒说:“你就这么想看我的脸?”
于老板冷笑道:“昨天你让我在大街上丢尽了脸面,今天我就让你在医院丢尽脸面。”
朱九戒说:“你也不必和我下赌注,不就是想看看我的脸吗,看吧。”
说着,朱九戒拉下了口罩。
于老板瞪着眼镜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丝痕迹。他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谢明珠说:“什么人,真无聊。”
白静忙说:“朱主任,是不是于老板昨天晚上去暗算你了?”
朱九戒点点头,说:“不过,他没算计成。”
谢明珠说:“朱主任,你还是小心些吧,我看于老板这个人不简单,他昨天算计不成,也许今天又会算计你。”
朱九戒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下午下班后,朱九戒刚来到大门口,一辆红色的微型车在身边停下,玻璃一落,谢明珠娇艳的脸露了出来:“朱大哥,上来吧,我送你回家。”朱九戒忙说:“不,不用了,一会儿常月会来的。”
谢明珠说:“你坐常月的车我不放心,万一有人要害你呢。”
“哈哈,没事的,你走吧,再说,我也不能把危险丢给常月一个人。”
谢明珠一听,不再多说,开着车去了。
稍时,常月来了,两人骑车回家,一路上,居然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天晚上,朱九戒和常月没敢睡,他们合衣躲在洗手间里。洗手间比起卧室和大厅来说,是非常安全的,与外界不直接接触。
可是,一夜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一亮,常月松了口气:“姐夫,你瞧这事闹的,我看以后没安稳觉睡了。”朱九戒说:“不用怕,要不咱们就来个先下手为强,我去把姓于的解决了。”常月忙说:“姐夫,我不许你这样,你不是说过吗,于老板寿限不到。”朱九戒苦笑一下:“那好,就观察几天再说。”
第二天,两人回到小区门口时,门卫递给他们一封挂号信。门卫说,信是中午送来的,由于朱九戒家没人,门卫代收了。回到家里,常月拿出信,说:“姐夫,没听说你B县有亲戚啊,怎么给你寄了一封挂号信,是谁寄来的,你的老相好?”
“什么老相好?我的老相好不是你吗?”朱九戒朝常月的脑壳瞧了一下。常月嘻嘻一笑,打开信封,见里面的信札非常厚,有好几页,但是,页和页之间沾着。常月手指沾了沾唾沫,正想去揭,突然被朱九戒抓住了手腕。朱九戒说:“小心。”说着,朱九戒推开窗户,看看空中飞着一些小虫子,便伸手抓了一个,放在纸上,结果,很快,虫子便死了。朱九戒说:“B县我没有老相好,是老相坏。”
常月啊了一声:“原来纸上有毒。”
朱九戒说:“你想啊,我在B县又没什么相好的,这封信来得太突兀了,不得不让我怀疑。”
“姐夫,你……你这话好像在编排我啊,都怪我刚才多嘴。”
“好啦,我不是编排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姓于的看来黑上我们了。”
“我知道。”
之后,常月的确处处小心。
这天早上,她来到学校医护室,刚换上医护服,突然嗅到一股土腥味。怪了,这是什么味道。常月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推开窗户,她看到园丁刚刚翻了花池中的土,心说:看来,是新翻的土味。
想到这里,常月放松了警惕,她打开橱子,突然一愕,原来,她的笔记本不见了。
常月没事的时候便在医护室里上上网,因此,她买了一个笔记本放在这里,没想到,笔记本不见了。她正要给保卫科打电话,突然,一个男生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
常月问:“这位同学,你有事吗?”常月对他有些印象,觉得这一阵,他经常好,每次不是肚子疼就是头疼。
“常医师,我有些发烧,想吃出点退烧药。”常月摸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可能是路上被凉风吹得吧,刚才还热呢,你给我开点药吧。”
常月点点头,回身拿药。回身的时候,觉得身后男生似乎低头朝桌子下看着什么。当她回过头来时,男生又恢复了坐姿,不过,他神色惶惶的。
送走了男生,常月觉得奇怪,就低头看着桌子下面,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后来发现一块地板砖似乎被松动过。常月揭开一看,顿时大惊:“原来,下面有一个地道。”
常月站了起来,朝外面看看。医护室一面靠着院墙,一面靠着花池,而另一面是水池。常月心说:难道有人为了偷自己的笔记本,居然挖通了地道?
常月坐在桌子上,默默地想着,准备一会儿看看没学生来就诊,就去报告保卫科。想着想着,就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一会儿想起和姐夫的事,一会儿想起这几天于老板的骚扰。
想着想着,常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常月被一股热气烤醒,一抬头,哎呀一声,原来,医护室外一片火海。遭了,失火了。
医护室本来是学校为了方便学生就医,在靠近教室的位置,搭建的,木制的板房很易燃烧,门窗全被封死了。
常月吓坏了,烟火呛人。突然,常月想起下面的地道,赶紧掀开地道盖板,然后钻了下去。这一下去,常月才知道,地道是从池塘挖过来的,下面全是水。常月虽然不会水,但是自从练了功夫,闭住呼吸还是可以的。因此,她从水下钻了出去。幸亏,只是一堵墙,过了墙就能露出水面了。
常月刚露出水面,就见外面站满了人。有人看到常月,叫道:“常医师在水里。”
有人将常月拉了上来,人群中汪校长、柳芊芊、杨洋、云朵等人都在。柳芊芊等人和常月关系不一般,自然关心她的情况。云朵说:“月月,可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吧?”
常月喘了一口气:“没事。”
柳芊芊说:“常月,到底是咋回事,你又不吸烟不弄火的,咋把屋子弄着了呢?”杨洋说:“这还用问吗,是别人放的火.”汪校长走了过来,看看常月:“人没事就好,可惜了一些药品。”说着,汪校长对保安说:“调查了,怎么回事?”
保安说:“以我看,火种应该是从墙外丢过来的。”
“是有人故意放火,还是无意的。”
“这个不好说。”
常月突然发现那个鬼鬼祟祟的学生出现在人群中,忙说:“校长,这个男生值得换衣,我的笔记本丢了,他的样子很可疑。”
男生一听,吓得脸色大变:“校长,不是我啊,我……我承认偷了常医师的笔记本,可火不是我放的,真的不是我放的。”
男生只是个孩子,只是喜欢上网,来了几次,被常月的笔记本吸引,因此从池塘里潜入,挖通了地道。房子下面靠近池塘,本来就好挖。校长一听,大怒:“一定是你小子,不好好学习,脑子里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他家长叫来。”
常月说:“校长,他不是放火的凶手。”
常月心里明白了,火是从外面放的,肯定是有人故意,不然,没这么寸,火种就正好落在板房上。故意放火的人一定是于老板。而这个男生,如果他放火,他就不会留下地道,何况,他没有放火的理由,看他的样子,也还不够放火的胆。
应该说,要不是这个男生,她今天说不定就去见了阎罗王。
校长说:“即使不是他,这小子偷你的笔记本,也该教训教训他,谁是他的班主任?”
云朵说:“我是。”
汪校长说:“云老师,你带他带校长办公室来吧,还有保卫科的,咱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