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是一句俗语。这句俗语用在朱九戒和于老板的身上自然非常贴切。
周一早上,朱九戒去医院上班。
他骑着电动车带着常月一路行驶着,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后面飞驰而来一辆面包车。
朱九戒没有在意,因为街道上过车非常正常。他也没有多想。
当时,刚刚下过一场春雨,街道上的凹处积满了水。
面包车的车轮突然一侧,溅起了一汪水,顿时溅了常月一身。常月正要叫,一眼看到司机正是于老板。
“姐夫,是于老板。”
于老板被朱九戒打死后,被鬼王弄去,然后又给放了回来,可以说,于老板又还阳了。
朱九戒大怒,叫道:“常月,你抓好车子,我去教训他。”
朱九戒自从开了杀戒,就再也无所顾忌。
他飞身而起,跃离了电动车,朝面包车追去。
街道上,行人看到一道人影划空而过,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朱九戒几个跳跃便落到面包车上,然后一个翻身,落在车前,左掌一伸,搭在面包车前。于老板大吃一惊,急踏油门。但是没用,车还是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如同刹车一般停在路间。
朱九戒右手朝他一招:“于老板,下来吧。”
于老板只好从车上下来,赔笑说:“朱老弟,朱医师,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朱九戒啪地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这一掌也不是故意的。”
“你……”于老板本想生气,但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朱老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这么说,你承认刚才是故意的了?”
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好多人认识于老板和朱九戒,有些人甚至还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些过节,便纷纷议论着。
于老板面上不好看,但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朱九戒,只能忍气吞声。
“朱老弟,是,是,是我故意的。”
“那好,你不是让我放你一马吗,跪下。”
于老板脸色一变。
朱九戒在他肩头一按,顿时,于老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朱九戒翻身坐在他的背上,呵呵一笑:“放你一马,好啊,你跑给我看,驾。”
于老板气得差点吐血,心道:“好啊,姓朱的,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早晚要还的。”
朱九戒跳了下来,见他一脸土灰,感觉非常过瘾:“滚,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于老板灰溜溜地上了车,呼呼地去了。
这时候,常月已经骑着电动车过来了。“姐夫,你怎么放他走了。”朱九戒说:“我刚才教训他不轻,这家伙寿限不到,我不想违背天意。”
“哼,这种人还天意,老天也是的,给他减几十年的寿限不就得了。”
“你放心,只要他再做缺德事,老天是会给他减寿的。”
来到医院,朱九戒点了名,正要去妇产科,谢明珠匆匆跑过来,低声说:“朱主任,你是不是惹了于老板?”
朱九戒说:“是啊,这么快就传到医院了?”
“刚才院长打电话来,说只要你来到就让你去一下。”
朱九戒点点头:“行,办公室有什么事你和白静照顾着些,我去看看。”
朱九戒来到付院长的办公室,一看,不但付院长坐在里面,连铁珊也在。
朱九戒还未开口,铁珊先说话了:“朱主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会点武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朱九戒忙说:“铁院长,你误会了,想是于老板恶人先告状,其实是他今天惹我在前,他开车故意往我的身上溅水,这不是成心找事吗?”
铁珊说:“那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啊,于老板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你当众让人家下跪,还把人家当马骑,你换位思考一下,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受得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对人来说,尤其是于老板这种有身份的人来说,自尊心和面子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你这样做,比杀了他还严重。”
朱九戒自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但是,想起于老板对待自己的事,他觉得即使这样,自己也不解恨。
付院长见朱九戒一直不说话,便咳嗽一声,说:“铁院长,好啦,这事我来处理吧,你先回去吧。”
等铁珊走后,付院长站了起来,走到朱九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九戒啊,我有几句话想说给你听,这些话只是几个建议,你回去后自己深思一下,不过,我先说在前面,我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如果是以前,我会站在于老板那边,可现在,你我之间多了一层关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女儿的师父,我总不能再向着他,可是,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人只要能成为社会公众人物,他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你了解过于老板的社会背景吗?你觉得只凭了一身武功,能斗得过他吗?”
朱九戒说:“我不管他什么社会背景,只要他得罪我,我就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唉,你啊,最好回去想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何况于老板这种人,俗话说,宁可得罪一百个君子,也别得罪一个小人,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是真心不希望你有落到于老板手里的时候。”
付院长的担心是准确的,因为像于老板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忍下这样的气。
晚上,朱九戒和常月刚睡下,突然,咔嚓一声响。两人赶紧爬起来,听响声,来自大卧室中,也就是常娥和朱九戒的卧室。两人来到大卧室中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地下淌着不少的液体,还有一个大的瓶子,而窗户,破了扇。常月刚要蹲下,朱九戒忙拉起她。
“小心,这液体怪怪的。”
果然,常月发现地板有些腐蚀。
“是硫酸,一定是的。”
常月脸色大变。
“一定是于老板。”朱九戒说。
常月忍不住抱住朱九戒,心中好不后怕:“姐夫,你幸亏睡在我的卧室里,要不然……”
朱九戒说:“是啊,要不然后果就不可想象了。
朱九戒家的阳台没有封,硫酸瓶子撞破了窗户玻璃,直接落在地板上,由于瓶子嘴并非只是用布缠绕住得,因此,落进来后,布也开了,卧室里多出沾染了硫酸,如果床上有人,难免会被硫酸溅伤。
“好狠毒的心。”常月说:“姐夫,这可怎么办?”
“没事,常月,你别怕。”朱九戒穿好衣服,然后下了楼。但是,他围着小区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可疑的人。扔硫酸瓶的人是于老板不加,但是,此时他已经回去了。
于老板将车开到院墙外,并不走大门,因此,他没有惊动门卫,朱九戒从门卫那里什么也没得到。由于于老板选择的角度正好在树下,他又是从院墙上翻过来的,因此,门口处的摄像头也没留下什么信息。
第二天一早。朱九戒刚来到办公室,就见于老板来了。
朱九戒正坐在办公室里,背对着窗户,脸上戴着口罩。于老板走了进来,他以为朱九戒已被硫酸溅伤,因此说话很得意:“哎呀,这个人啊,要是做缺德事,是会遭报应的。”白静和谢明珠见了他,赶紧站起来。谢明珠说:“这位是……”
“呦,是个美女,啧啧,朱老弟,你真好福气,身边护士一个比一个美。”
朱九戒淡淡地说:“于老板,你来这里不是看妇科的吧?”
在公众场合,朱九戒不想难为他。于老板算准了在医院,朱九戒不会对他动手,因此才敢出现在朱九戒面前。
谢明珠虽然没见过于老板,却也听说过于老板,何况朱九戒侮辱于老板的事在医院已经传开了。谢明珠猜想于老板是来闹事的,忙说:“于老板,这里是妇科办公室,请问您是不是有家属或者亲友要看妇科呢?”
于老板哼了一声:“没人。”
“那你要是看病,还请先按照病情去挂号,这里是妇科办公室,是不适合您的。”
于老板望着朱九戒,呵呵大笑:“两位姑娘,你们不想看看你们的朱医师的脸吗,我想应该很好看。”
白静和谢明珠看看朱九戒,心说:于老板什么意思,难道朱主任的脸怎么了吗?
其实,朱九戒大多数的时候在医院时戴口罩的,因此,对于白静和谢明珠来说,朱九戒没什么与以前不同的地方。但在于老板眼里就不同了,因为于老板眼里的朱九戒,大多数时候是不戴口罩的,今天见到的朱九戒又是戴着口罩,他先入为主,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报复行动已经奏效,因此才有这样的说法。
朱九戒猜出他的心思,故意吊他的胃口。朱九戒眼神似乎有些慌,手还下意识地按了按口罩,声音也似有些紧张:“于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不看妇科,还不快走?”
“哈哈,朱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脸上长疮了?”
“胡说,你才脸上长疮呢。”
于老板哈哈大笑,他很的得意:朱九戒啊朱九戒,你不是很有女人缘吗,你小子毁了容,我看以后那个护士还喜欢你。想到这,于老板转头看看白静和谢明珠:“两位美女,我想和朱医师打个赌,麻烦你们做个见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