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清虚道德天尊 > 第四百七十一章.wukan

清虚道德天尊 第四百七十一章.wukan

作者:豫章 分类:武侠修真 更新时间:2023-04-20 15:59:08 来源:笔趣阁

第四百七十一章.ukn

武则天确立庐陵王为太子,确立了她身后的皇位继承关系,但她仍然是大周皇帝,并没有让位给太子的想法,由于几十年斗争的习惯,使她仍牢牢朝廷局势。同时把都的屯兵,令河内王武懿宗、九江王武攸归统领,把禁兵仅,控制在自己手。

对默啜的打击,她虽派兵及时进行。但她早已认为默啜的犯境,很快会遭失败,并不怎么在意。而朝的大势,她却不放手。她对自己罢黜贬走十几年的庐陵王和他的近戚并不放心。而朝廷大势,重在枢宰相,她对自己的宰相们,尤为看重。武则天晚年的宰相是狄仁杰、娄师德、王及善、姚元崇、苏味道、李峤、陆元芳、魏元忠、吉顼,也有武家族人武三思、武攸宁,其狄仁杰是辅,尤为女皇倚重。

武则天的宰相班子阵容强大,人数之多为历朝所仅见。她就是用众多的宰相组成枢,使权力不能过分集,让他们互相制约。有了问题,她罢免几个宰相不影响大局,而且马上可以从同平章事的准宰相提拔,让现有宰相有点压力。在她执政的长时间,曾换过几拨宰相,一拨被清除,一拨又组成,使朝政始终正常运转。

晚年的宰相班子相对稳定,由于大规模的斗争相对停止,这些宰相经过了许多政治风浪,都受过一定考验,已轻易不会生重大变故。女皇对自己的宰相非常了解,使用起来也能得心应手。其,狄仁杰经过反复上下,成为朝廷的支柱,她对狄公也最为敬重,其他宰相也皆以狄公为马。狄仁杰见识卓著,无人能过,而且公正无私,直率坦诚,又不失于智慧、持重和权谋。狄公出将入相,定夺大事,稳若盤石。从而得到朝野的重望,也得到女皇的尊重。武则天后来口口声声叫他“国老”,在武则天的大臣,连刘仁轨包括在内,没有获得过这个称谓。

第二位受她尊重的娄师德,他为人稳如泰山,有丰富的行政、军事和屯田经验。委他以陇石诸军大使,哪怕边地有多大的风险,也动不了娄师德一步。娄师德自上元年入为御史,至圣历二年去世,在武则天驾下历仕三十年。由于他的器量人,虽大狱屡兴,政治风浪翻滚,却从未动过他一丝一毫。他智慧群,大智若愚,无论朝内和军,他都游刃有余,一直保全功名和身份地位。武则天年代所以有辉煌的成就,和狄仁杰、娄师德这两位出将入相的人物有极大的关系。娄师德七十岁了,女皇仍付之朝和军事重任,娄公也从不推辞,默默承担。但终于圣历二年去世,对娄师德的不幸去世,女皇如失肱股,十分伤心。

姚元崇头脑清晰,办事周密,是难得的和平宰相;苏味道办事不大讲原则,温顺老实,有“苏模棱”之称,但他很有处理朝政的经验。武则天对这二位知之周详,但是尤其在斗争激烈之时,这样的宰相不能缺,是缓冲激浪的砝码和铁锚。

女皇不断把武氏侄儿纳入宰相群体,这一是可以及时得到朝信息,牵制其他宰相。但又不使之控制朝政,让他们妄为。

吉顼是她的心腹,对她绝对忠诚,又不失才干和谋略。出入内宫,对大小官员起监督作用,犹如女皇的私养鹰犬。

王及善也是个忠诚正直的宰相,但他很愿劝谏,也有点犟脾气。当武则天宠张易之兄弟时,王及善在内宴上看不慢,屡上奏疏。武则天就说:“卿既年高,不宜更侍游宴,但检校阁可也”。王及善听了不高兴,请假一月不上朝,等着女皇召他,武则天知道他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理他。王及善火了,叹曰:“岂有书令而天子可一日不见乎”乃上书告归。女皇允许他退休,反而让他担任昌左相[《资治通鉴》,卷o6,圣历二年八月。],实职提高了,王及善供此职直至他去世。

魏元忠也是一位武兼长的宰相,但他在政坛历经艰险。当圣历初年讨伐突厥默啜时,狄仁杰从河北副帅任上被调入京师,女皇把宰相魏元忠派为萧关道大总管,代替狄仁杰之位。默咄无论怎么强硬奸滑,却始终未能在他手讨到半点便宜。于是挫其气焰,不得不再度遣使求婚,遣回武延秀,说明女皇对魏元忠的认别正确,善于用人。

陆元方为人清肃而严谨,武则天曾以不相干的事向他求问主意,陆元方直接回答:“臣备位宰相,有大事不敢不以闻;人间细事,不足烦圣听。”但女皇深知他的品质,“每有迁除,多访之,元方密封以进,采尝漏露”。[《资治通鉴》,卷o6,久视元年腊月。]武则天深知每个宰相的为人,即使忤旨也不为忤。

久视元年(7oo年)四月,女皇在三阳宫避暑,有外国僧人请她去看埋葬舍利。女皇允准,命驾随行,狄仁杰闻知赴往驾前阻止。认为这是他们要皇帝前往,扬其名而已,况且山路难行,侍卫难近,还是回去为好。武则天即令返回,说:“以成吾直臣之气。”

天堂被焚之后,武则天还想重建大佛像以弥其缺憾,令天下佛尼每日出一钱资助。狄仁杰又劝阻:“今之伽蓝,制过宫阙。功不使鬼,止在役人,物不天来,终须地出,不损百姓,将何以求”“此来水旱不节,当今边境未宁,若费官财,又尽人力,一隅有难,将何以救之”[《资治通鉴》,卷o7,久视元年七月。]武则天欣然应允,免去大佛的兴建。

《资治通鉴》还记述:“太后信重内史梁惠公狄仁杰,群臣莫及,常谓之国老而不名。仁杰好面引直条,太后每屈意从之。尝从太后游幸,遇风吹仁杰坠,而马警不能止,太后命太子追执其鞚而系之。仁杰屡以老疾乞骸骨,太后不许。入见,常止其拜,曰:‘每见公拜,朕亦身痛。’仍免其宿值”,并向众官说:“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

狄仁杰为武则天推荐人才数十,皆受到重用。狄仁杰也曾荐举自己的儿子狄光嗣任尚书郎,才能突出,武则天表扬他:“晋祁奚内举不避亲,卿可比之。”[《资治通鉴》,卷o7,久视元年七月。]

久视元年九月,狄仁杰终于去世。武则天哭着说:“朝堂空矣”此后,朝廷每遇大事不能决,女皇总是叹息着说:“天夺我国老何太早邪”乃为狄仁杰举哀,罢朝三日,赠昌右相。

唐休也是武则天的一个宰相,他和娄师德的职务有些相似,主要是在军职上为国家出力,在宰相之位上,亦多决之军事方面的事。他是长安二年被征入朝的,以前一直在西方边陲作战。唐休入朝后,女皇赐宴。吐蕃的使者也在这个宴会上,他屡屡过来看唐休的模样。武则天问其原因,他说:“此位将军威猛无敌,每每败我军队,所以想想他的模样。”武则天听后即提拔他为右武威、金吾二卫大将军、并为夏官司郎(兵部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以宰相兼大将军、兵部侍郎,这些官衔在一个人身上,在有唐一代也是极少的。当时,两突厥生战争,武则天命唐休与众宰相一起讨论征战决策,众宰相仅为听取而已。一会儿,奏疏便由他写完了,武则天依奏疏行事,大军西去,行军多日,路程日期都是按唐休所绘地图进行。武则天便说:“恨用卿太晚了”接着又向众宰相说:“休熟习边事,在这方面卿等十个也抵不上他一个啊”唐休对从碣石以西,过四镇,绵亘万里,其山川险要,他都了如指掌。自娄师去世,西北边事没有人能过唐休了[《旧唐书》卷9,《唐休传》。]。

武则天的晚年,除个别问题(如“二张”问题)之外,往往皆纳谏如流。如长安四年(7o4年)仍未忘造大佛像,令天下僧尼捐钱为之,命武攸宁去管其事,所费巨万。宰相李峤上疏,以为造一像合计十七万余缗,若用来救急,人给千钱,可救济一百七十余户贫民。拯饥救寒,乃菩萨本心,使民沾圣君养育之恩,才是功德无穷的好事,监察御史张廷也表示同意。武则天不仅罢置大佛之事,而且对他们劝谏大加称赞[《资治通鉴》,卷o7,长安上年四月。]。

这里顺便提及武则天用人不避嫌的问题。武则天晚年尤求贤若渴,她不断让自己的宰相为她举贤。韦嗣立推举了已罢宰相岑长倩的侄子岑义为员外郎,但说:“岑义的伯父是岑长倩,恐荐之不妥。”武则天马上说:“他只要有才干,一他伯父犯过罪有什么关系呢?”遂召之为天官员外郎。

她任用才女、死仇大敌的后人上官婉儿更说明她用人的气度。上官婉儿是唐代著名才女,在国妇女学史上也占有一定的地位,她是上官仪的孙女。麟德元年(664年),上官仪因反对武则天为后而被杀,其全家没入宫廷为奴。尚在襁褓的上官婉儿随母亲在宫掖庭作手工,其母出身贵族,诗皆好,在为奴期间把上官婉儿教育成一代才女。武则天闻知她有才名,便召之女为侍女。但上官婉儿对武则天一直怀有深仇,只是看到武则天的才情和气度才慢慢释去仇恨,成为她的心腹。武则天执政后,上官婉儿为她掌管书,帮助她起草诏令,参决奏章,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武则天用人气度成就了上官婉儿,使她到现在还在国妇女学史留着名字、占有一定地位。

神功元年(697年),武则天七十四岁。这年,女儿太平公主给女皇介绍了一个美姿容、善音律的张昌宗。张昌宗出生在一个大官僚家庭,族祖张行成做过唐太宗的侍兼刑部尚书,又在高宗朝做过尚书在仆射加太子少傅,其父做过雍州司户。其兄张易之荫其祖、父,在武则天朝做尚乘奉御,专司皇帝的行幸车驾。兄弟二人都会音律诗词,又善于乐器。自张昌宗入侍禁,弹琴赋诗侍宴,都令武则天高兴,武则天很喜爱他。

不久,张昌宗又向女皇推荐了自己的兄长张易之。推荐的原因,诸史书和小说之类皆言女皇之,欲驱使“二张”皆yin;或言女皇对“二张”采而补之,因使已青春驻颜。某些作者认识客观,以为女皇已七十四岁高龄,已无性的欲求和精力。女皇所以有一宗昌,又荐易之,乃因宗昌言其兄易之会炼仙丹,且才胜已,音乐之美妙,兄弟配合,更洽。故使“二张”皆入侍。

女皇暮年,白日在百官面前貌似刚强,即使在亲属面前也要保持一份尊严。而退朝还后宫,长夜漫漫,其寂寞自难打。自薛怀义被杀,更觉寂孤。有了“二张”,宫苑游幸、宴饮娱乐、四方巡视,皆携“二张”随行,心情舒畅。私下里不拘形迹,皇帝的威严不复存在,相互之间任意说笑逗乐,恢复了人与人之间的天性自然。七十四岁高龄,仿佛又回以了孩童时代,女皇又感到自己年轻了。逗玩惯了,在有外人的场合也不知觉流露出来,这就引起了非议。宰相王及善每劝谏,以为在赐宴上“二张”无人臣之礼,实在有失体统。女皇并未怪罪王及善,还升了他的职,但却不让他多管闲事,只在台阁上司职做宰相。

另一个宰相韦安石也看不惯,常常当面让“二张”下不来台。一次。韦安石又参加禁侍宴。宴间,张易之介绍了四川的几个商人在座间以博术输赢作游戏。韦宰相瞪着眼跪在上座的女皇座下大声说:“商贾贱类,不应得预此会”女皇尚未回话,他便命令左右把他们逐出禁宫宴会厅。座的大臣们都害怕惹恼了女皇,一个个大惊失色,但“太后以其言直,劳勉之,同列皆叹服。”[《资治通鉴》,卷o7,久视元年十一月。]

但是,武则天的不当之处是,因“二张”能让她欢心,便不断赐以高官。这一点如前赐官薛怀义,而薛怀义能独立建筑明堂,也能挂帅带兵打仗,赐官可以说得过去。但“二张”皆二十岁左右少年,仅会吹奏歌舞,就不该赐予高官。张昌宗不久便升为散骑常侍,张易之升为司卫少卿,都是近侍的较高官位,这些官位虽多为虚衔,但相比之下,也显得赐予轻贱,贬低了该职衔。

“二张”之母臧氏和韦氏(其父为官,一夫多妻,“二张”乃同父异母)也都被赐赠夫人。女皇还考虑到张昌宗的母亲臧氏丧失,孤寡寂寞,与尚书李迥秀有私情,乃敕令李迥秀与臧氏公开来往,戏李迥秀多多关心臧氏。这近一步让我们看到唐朝风气习俗,其开放程度如何,这并非女皇本人的作派,如果当时风气严谨,她只要不问即可,没有必要特赦这不正当关系合法化,以授人口实。

见到女皇宠“二张”,武氏诸王、宗楚客和一些亲近侫臣,便巴结“二张”,求得殊利。便如同以前巴结薛怀义一样,经常等候在“二张”的门庭下,争着为“二张”牵马执鞭,称号他们为五郎、六郎。“二张”受他们宠惯,也就渐渐骄恣狂妄起来,一些无赖也就齐庥“二张”之处,作威作福,挑唆拨弄,渐渐和朝大臣生摩擦。

武则天这些年虽觉老迈,但朝大事归于平静,突又有“二张”的陪伴,变得心情开朗。虽然岁数一年老过一年,不会转老还童,但心情好了,但无病无灾,神情风。对游山玩水兴趣大增,每年暑天总是带着二张及诸武侄孙、太平公主、皇嗣诸亲到各处游幸。武则天见告成县东的石淙涧风景优美,又在石淙涧北岸建造一处行宫,名曰三阳宫[《资治通鉴》,卷o6,圣历二年腊月。],每逢夏日,多到三阳宫避暑。

“二张”毕竟没有薛怀义那般本领和气魄,身受皇帝之宠,不过靠着音乐歌舞和美好脸蛋。皇帝春秋已高,一旦命归西天,他们的地位难保,所以背地里很是忧愁。

吉顼是女皇的心腹大臣,自然与“二张”最接近;女皇对“二张”亲近,吉顼自然也亲近。所以,“二张”的心思他最了解。一次,吉顼对“二张”说:“公兄弟贵宠如此,非以德业取之也,天下侧目切齿多矣,何以自全?窃为公忧之。”“二张”一听,甚为恐惧,眼泪直流,遂问自保之计。当时继嗣问题正在议论之,吉瑞想让“二张”在此建功,于是便说:“天下土庶未忘唐德,咸复思庐陵王。主上春秋高,大业须有所付,武氏诸王非所属意。公何不从容劝上立庐陵王以系苍生之望如此,非德免祸,亦可以常保富贵矣。”二人觉得有道理,每逢女皇高兴时,就加以劝说。女皇知道他们的劝说出自自己的近臣吉顼,便问吉顼是怎么回事。吉瑞也乘机向女皇陈述利害关系,此时正值狄仁杰等大臣说立庐陵王,于是便同意了他们的劝说,决定庐陵王为皇嗣[《资治通鉴》,卷o6,圣历元年二月。]。

既然吉顼让张易之兄弟参与了政治方面的议论,一定促使他们企图有个实职,省得仅以近幸立身,被大臣们看不起。武则天自然了解这个情况,自“二张”被宠,大臣们又起议论,授给他们官职不给实权,反而更遭非议。于是,武则天就为他们兄弟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叫“控鹤府”,因鹤是长寿的象征,平日说“松鹤延年”,神仙的弟子也多名为鹤童。“控鹤府”成立后,以司礼张柬之为控鹤监,银青光禄大夫张昌宗、左台丞吉顼、殿监田归道、夏官侍郎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正谏大夫员半千为控鹤府供奉,下置监丞、主簿等官。其员半千是正谏大夫,是专门为皇帝提意见的职官,马上意识到这个控鹤府是陪着女皇取乐的衙门,自己也被弄了进来。于是上疏取消,“以古无此官,且所聚多轻薄之士”为理由。武则天自然不大高兴,贬他为水部司郎,控鹤府照常成立,并开始活动。这个机构犹如时兴说的“活动室”、“娱乐厅”之类,也的确很重要。女皇罢朝后,马上来此,与这些各有游乐之长的人饮博、听音乐、看跳舞,有时皇帝也亲自参与,吟诗、博彩,她高兴极了。她下朝有公开的游乐场可去,“二张”就在这个游乐场,省得大臣们再说私宠“二张”了。

圣历二年,女皇已七十六岁,却又生出重眉,百官贺喜。女皇高兴,乃出游嵩山,游幸大兴,闵缑氏庙、谒升仙太子庙。时值早春二月,气候尚寒,第二天女皇便生病了。她以为是得罪了山神,命令给事阎朝隐祭祀少室山。阎朝隐把自己当成牺牲品,洗了澡伏在砧板上,向上天和山神为女皇请命。武则天的病果然好了些,听说此事,以为阎朝隐能以生命代皇上健康,便厚奖他。

久视元年(7oo年),三阳宫建成了。这年四月,女皇率太子、相王、武氏诸王、太平公主和“二张”等,到三阳宫避暑。他们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上举行宴会,这就是武则天暮年举行的著名“石淙会饮”,她把那块石头命名为“乐台”。武则天在这次饮宴上咏了一七律诗,被命名为《石淙》,诗曰:

三山石洞光玄箓,玉峤金峦镇紫微。均露均霜标胜壤,交风交雨列皇畿。万仞高岩藏日色,千寻幽涧浴云衣。且驻欢筵尝仁智,雕鞍薄晚杂尘飞。

女皇咏罢,命每人吟一唱和。于是,大家一齐斟酌构思,共得十七。武则天命薛曜将诸诗全录,找石工刻于石淙涧北之岸壁,还命张易之为宴会写序,刻在石淙涧之南壁。

武则天的“久视”年号有个来历。她为了长寿能“久视”朝政,经常服用张易之为她练的仙药,又命洪州和尚胡制长生药,花三年时间才制出来。这种药不是道家的丹石,而是以许多草药精心配制,武则天服后,一些病痛全好,精神焕,才改元“久视”,去掉以前的天册金圣尊号。这年六月,必控鹤府为奉宸府,以张易之为奉宸令。她每在内殿饮宴赏乐观舞,即令诸武亲王、“二张”等饮博赋诗。恐诸宰相劝谏,便命宰相李峤和阎朝隐、张说、宗之问、崔湜、富嘉谟等二十六位学之士来内殿,修成《三教诸英》。这是一部综儒、释、道三家诸名家之理论,分类汇编的大型献,对研究三教颇有价值[《资治通鉴》,卷o6,久视元年五月。]。

一次宴会,武三思说张昌宗是“升仙太子”王子晋的转世后身。与会的武则天大笑,遂命张昌宗穿上神仙的羽衣,吹凤笙,骑乘木鹤在庭院漫舞。士们无不赞叹,皆赋诗赞美。

武则天又多选美少年充实奉宸府,右补阕朱敬则劝谏说:“陛下内宠有易之、昌宗足矣。近闻右监门卫长史侯祥等明自媒衒,醜慢不恥,求为奉宸内供奉,无礼无仪,溢于朝听。臣职在谏诤,不敢不奏。”意思是说:“陛下有张易之、张昌宗足矣。近闻侯祥等人在背后侮辱皇上,声称自己的阳物长得如何如何,可以充当内宠侍候皇上。言词丑恶不堪,无耻之极,败坏皇上的名声,满朝武都听到了,大家议论纷纷,实在难听。臣职掌谏劝,不能不奏。”武则天听了,对他非常感激,说:“非卿直言,朕不知此。”[《资治通鉴》,卷o6,久视元年六月。]乃下令赐予彩缎马匹,奖励他的忠言直谏。

从可进一步看出,武则天年近八十,对男女之事已不大在乎。就是说她对“二张”的宠幸,已不在男女性行为的宠幸。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对二十岁的青年,不过当作私养的猫狗宠物而喜爱之。加之“二张”能歌善舞,朝罢听歌观舞欢娱,打她的老年寂寞而已。如果她尚年轻,有**女爱的性生活,听见朱敬则的陈奏,一定会大雷霆之怒。那个侯祥是别想再活了,恐怕还得再查一查那个“等”字里还有谁在一起辱骂她。但是,武则天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奖励了朱敬则,并未惩罚那些辱骂皇帝的大胆无耻之徒。

朱敬则劝谏之后,武则天也并没有解散奉宸府,没有停止对“二张”的宠幸,这也不能如一般作品那样,认为女皇已迷恋“二张”,再也难分难解了,无恥透顶无法挽回了。实则,既然近八十岁的女皇已无和性要求,别人说一些闲话她也不在乎了。如《红楼梦》的贾母,身体不大舒服了,请大夫给她看病,家里人认为男女有别,要为她遮掩遮掩。她说:“我也老了,那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还怕他不成”[《红楼梦》,第四十二回。]

对年轻人就不行了,同曹雪芹的《红楼梦》第四十一回书写到:“刘姥姥醉卧怡红院”,刘姥姥吃醉酒误入贾宝玉的卧室睡了一觉,待袭人寻来唤醒,知是贾公子的卧房,吓得“我该死了”也不敢说,只说“那刘姥姥吓的不敢做声”。这自然还说明刘姥姥的卑贱和贾宝玉的尊贵,贾宝玉经常“滚”到贾母怀里撒娇;贾赦、贾政就不行了,那么严肃。这都说明年老和年轻大不一样,武则天年近八十,把那“二张”也当作“阿物儿”来养着玩,消闲、解闷罢了。人们却抓住不放,看作武则天到如此地步,大呼小叫,也真有点少见识了。

魏元忠是武则天晚年的一位治臣,他武兼备、敢说敢为,在武则天的宰相,实为上品。尤其是狄仁杰、娄师德等宰相死后,他在武周王朝的枢班子里已是辅地位了。他对武则天也很忠诚,但他却被女皇贬斥,其原因耐人寻味。

魏元忠是宋州宋城(今河南商丘县南)人,为太学生时,性格刚直,不以举荐为意,多年未得征用。时有左史江融,写了一本《九州设险图》,备述古今用兵成败之事。魏元忠从其学,由于学习刻苦,天赋又好,终于成就了一位卓有军事才能的人,当时与娄师德、裴行俭相类,不过稍逊一筹罢了。

仪凤年间,吐蕃侵扰,他向朝廷投密信言事,长篇数千言表现其雄才大略。他历数前朝治乱与君主用人的关系,也大胆地指出本朝用人和赏罚得失,尤其论述了对土蕃作战的应有方略。其论宏阔,大气磅礴,方略亦具体可行。得到高宗和武则天的赏识,授秘书省正字之职,入值书省,以便随时寻唤。不久,迁任监察御史、殿侍御史。

在平徐敬业叛乱,武则天让他担任李孝逸军的监军。武则天对他认识极准,魏元忠果然极有军事才能,给李孝逸献计无不成功。平乱之军所以能不失时机地进军,能迅取得胜利,和魏元忠的监军献策关系极大。平叛魏元忠立下汗马功劳,也表现了他非凡的军事天才和果勇的作风。

平乱后因功授司业正,不久迁洛阳令。当时酷吏横行,他先后数度受害,次入狱因平叛有功,被武则天救下,流放岭南。一年多后被召回任御史丞,又为来俊臣拘陷,将就刑神色自若,前死者尸体相枕藉於前,他亦毫无害怕之意,这次又被武则天在刀头救下,流放费州。复为丞,又年余被酷吏侯思止陷害,系于狱,在狱大骂侯思止不停。女皇爱惜他的人才,仍然没有杀害他,把他流放到外地。酷吏败后,女皇仍恢复他的原官。女皇对他累被牵进重案而不解,问其原因。他委婉地回答女皇,身为头鹿,酷吏欲烹为美羹,故受害,武则天听到后悔不已。

圣历二年,武则天提升他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并命他检校并州长史,任天兵行军大总管,以阻突厥。再迁升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检校各州长史、同凤阁鸾台三品,已成为出将入相的枢垣。魏元忠性情刚烈,嫉恶如仇,敢说敢为,但他与狄仁杰、娄师德等相比较,缺乏后者的机智和通融,因此治理政务军务、对上对下,威严刚猛,无法缓和通谅。此时,狄仁杰等辅大臣去世,武则天对他十分信任,宰相班子很少再有比他有威信的了。但因女皇宠幸“二张”,他义愤填膺,绝无通融余地,终于生了与女皇之间的正面冲突,几乎无味地丢掉脑袋。

对女皇宠“二张”之事,狄仁杰等宰相也劝谏,但又都有所保留。女皇以“二张”为近侍,宴饮笑闹,游山玩水,其行为自然为正派大臣所反对。天子应亲君子,斥小人,清心寡欲,而为天下立德,这是正直官员期望的好皇帝。狄仁杰等虽劝谏女皇,但他们清楚地看到,女皇虽近“二张”,但也亲和、尊重大臣,朝政务委任宰相把持,诸官任事也不许含糊,却不让近宠们干预朝政。因此,整个朝政仍风正气清。无邪侫之气。狄仁杰等人还看到,女皇一边宴游玩乐,一边处理政务,二者相得,并未因宠“二张”而费政务。同时,皇帝晚年,广建宫宇、吉爱游乐,但即一直重视农业生产,国力未受多大损失。尤其能让狄仁杰等可以接受的是,女皇已是高龄老人,高宗已离她十几年,身为万乘之君,却又是孤寡老人,宠几个男侍,消遣暮年之寂寞,能算个什么大事呢?不要说老人已难有男女欢爱了,就是有此又能说明什么?帝王三宫六院,佳丽千万;一个大臣也都是妻妄成群,女皇也是皇帝,作为皇帝就不能有几个男妻妄?总而言之,作为女皇的股肱大臣,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应该相互理解才对。所以,狄仁杰等虽也劝谏女皇,让她别太出格,女皇也深知其意,所以没出大格,他们君臣之间许多年相处融洽,狄仁杰去世时,女皇当着众官员的面,大哭不止。女皇帝,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尤其让大臣们高兴的是,晚景的女皇帝性格变的温柔而有趣,大小事任你劝谏,不再动气火。即使是关于“二张”的劝谏,有时很让她面子上过不去,她也都不火。如前提到的那个宰相韦安石,当着皇帝的面,逐走了“二张”的友人四川宋霸子等商人。女皇不仅未加罪,还表扬韦安石直言劝谏,这种风度让在场的官员无不叹服。又如前提到的右补阙朱敬则好言劝谏女皇,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武则天还赏赐他东西,也不追究侮辱她的侯祥等人。

久视元年(7oo年)十二月,凤洛舍人崔融上奏,要求取消屠宰和捕鱼的禁令。他认为烹杀猪羊,连古圣人都不禁止,还用来祭祀天地祖宗。南方人吃鱼,北方人吃肉,这是民间百姓古来养成的习惯,又有多少渔民和屠户以此为生,怎么可以禁止呢?武则天看罢奏折后,立即下诏取消禁令。

长安元年三月,宰相苏味道与凤阁侍郎、同平章事张锡,因选官泄露了机密,张锡更因之贪脏当斩,临刑前女皇绕恕不死,流放循州。苏味道被牵连下狱,女皇见他在狱表现得好,便放出官复原职。苏味道感谢女皇,因三月底下了一场大雪,便率领百官入贺,宣称是“瑞雪”。殿侍御史王求礼却奏言:“三月雪为瑞雪,腊月雪为瑞雷乎?”苏味道仍坚持说是“瑞雪”。王求礼又说:“今阳和布气,草木荣,而寒雪为灾,岂得诬以为瑞贺者皆谄谀之士也。”武则天听从王求礼的话,下令罢朝,以避禳雪灾。正巧又有人向女皇献一头三足牛,一些官员又表示祝贺,王求礼又奏:“凡物反常皆为妖,此鼎足非其人,政教不行之象也。”就是说:“凡万物反常就是怪物,这个三条腿的牛如果承认他是祥瑞,那么国家的政教也就无法推行了”女皇看了三足牛已惊恐不已,又听王求礼一解释,赶紧命令把三足牛牵走[《资治通鉴》,卷o7,长安元年三月。]。

这些献祥瑞的事似乎很小,但在朝却是大事,因其关系皇帝的政教是非。若换个皇帝,或在前些年,王求礼反对“瑞雪”,怕是难逃惩处;而如三足牛是妖物献给女皇可定论,献者也会大有干系。如今女皇皆就事论事,从谏如流,同时也不罪非者,一带而过,甚至和平。

但是,武则天却与魏元忠生了尖锐的矛盾,弄得无法调和。原因是魏元忠对她宠“二张”不予原谅。他见武则天宠幸小人,心里憋奴在街上闹事,便带着手下赶过去,下令把那人当场打死。接着,武则天内定张易之的兄弟、歧州刺史张昌期为雍州长史。在朝廷上征求宰相们意见,众宰相都表示同意,魏元忠却说:“张昌期不堪为长史”女皇问他原因,他回答:“张昌期不懂政事,以前任职歧州,户口都逃亡殆尽。雍州是京畿地区,事务重大,薛季昶精明强干,应当由他担任。”女皇见他说的有道理,也就同意了。而且,还重用了他推荐的薛季昶,让他做右御史台谏议大夫,充山东道防御大使,节制幽、沧、瀛、定、桓等州诸军,以防突厥,说明女皇帝对他信任的程度很深。而魏元忠对皇帝宠“二张”就是主谅解,他又向武则天面奏:“臣自先帝以来,蒙被恩渥,今承乏宰相,不能尽忠死节,使小人左侧,臣之罪也”[《资治通鉴》,卷o7,长安三年九月。]武则天听了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心里不高兴,认为他管的太多。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