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出啊,东出,要东出,必然要用兵,走,去看看我们蓝田大营的精兵。”嬴渠梁轻轻的扬着马鞭,朝着蓝田驰去。
一行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蓝田大营。
只见在蓝田之上,一个连绵数十里的大营正矗立其中。
透过木头做的栅栏,还可以看见有许多的将士正在营中操练。
他们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喝喝”声,拿着手中的武器像前方砍去或者刺去,浑身都是大汗,一看就知道,他们用了大力气的。
“这就是蓝田,也是我秦军中最为精锐的蓝田军所在地。”嬴渠梁用马鞭指着那个大营说道。
“这地方是甘大夫提议的,说这里既是咸阳的门户,又靠近武关,一旦咸阳有事,这只精锐就可以火速支援咸阳,另外,和魏国决战之后,武关的地理位置就会突显出来,也算是未雨绸缪吧。”卫鞅介绍道。
“恩,位置倒是不错,咦,来人了。”赢虔发现前面过来了两个将军打扮人。
那两人走到嬴渠梁的面前,甘宏一看,正是子岸和子车英。
“末将子岸(子车英)见过君上,见过虔将军,见过大良造,见过甘大夫。”子岸和子车英齐声说道。
“好了,这几年练兵你们也辛苦了,不用那么客气。”嬴渠梁下马,扶住了他们二人。
“我们在这里练兵不辛苦,君上才辛苦。”子岸恭敬的说道。
“客套话就少说,带我们入营吧,先说好,这次我们几个是专门过来看新军的,新军练得好,赏,练得不好,罚。”嬴渠梁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君上就想好怎么赏我们就行了。”子车英傲然的说道。
嬴渠梁听了子车英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那股子劲,看你这个样子,我也就稍微放心了。”
子岸毕竟比子车英老成,他看几人说的差不多了,于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说道:“请君上入营。”
“好,走,我们去看看。”嬴渠梁一马当先,进入了军营之中。
“这座军营里的士卒总共有三万人,都是每年从秦国各个地方调过来的,这些人手上都见过血,所以,战斗力非常的强。”子岸边走边介绍着。
没走几步,嬴渠梁就停了下来,挥手召过来一个士卒。
“你叫什么名字,在营中担任何职?”嬴渠梁问。
“回君上的话,我乃是蓝田大营的十夫长,名字叫屈壮。”屈壮朝着嬴渠梁行了一礼,然后回答道。
“屈壮是吧,把你的剑给我看看。”嬴渠梁吩咐道。
“是。”
屈壮解下了自己的剑,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放到嬴渠梁的面前。
嬴渠梁拿起宝剑,拔剑出鞘。
“这些宝剑都是从我大秦的兵器坊中做出来的,采用了吴越铸剑的技术,虽然比不上吴越的宝剑,可是在战场之中,也是够用了。”子岸介绍道。
嬴渠梁摸着宝剑的剑锋,感受着剑的锋利程度,然后才说道:“恩,这宝剑的确锋利,而且你保养的也不错。”
接着嬴渠梁把剑归鞘,递给了屈壮。
“多谢君上夸奖。”屈壮接过宝剑之后说道。
“你是怎么当上十夫长的。”嬴渠梁接着问道。
“回君上的话,我是军中比武的当上的十夫长,军中比武,我的剑术在千名之内。”屈壮解释道。
“好。”嬴渠梁听完屈壮的叙述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君上,我们军中选拔十夫长、百夫长只有两种途径,一个就是这个队伍中八成的人赞同,可以选做百夫长十夫长,还有一种就是军中比武了,进入排名之内,也可以当得。”
“此外,在蓝田大营,会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管是老世族还是什么身份,只要想当官,只有遵循这两种途径。”子车英补充道。
“好,进去吧。”嬴渠梁看完屈壮之后,一挥手,带着众人来到了大帐之中。
“见微知著,通过屈壮,就知道你们的兵练得不错,不过,到底怎么个不错法,就要看明天的演练了,你们是什么计划,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嬴渠梁进入了大帐之后,就开始发问。
“君上,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子岸走到地图前,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蓝田大营中有三万人,我们准备把他们分成两边,一边一万五千人,至于演练的地点,就定在离这里十里远的一片平原中,那里和河西的地形比较相似,在那里演练,可以更好的看出我们这支蓝田军在河西的战斗力来。”
“好,那就这样说,明日,你们两人各率领一只大军,在这里开始演练。”嬴渠梁听了子岸的介绍后,点头同意了他的计划。
“那就请君上,各位都委屈一些吧,在军营之中休息,明日一起过去。”子岸说道。
“委屈,委屈什么,我们都是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的,这种日子,早已经习惯了,有什么委屈的。”嬴渠梁笑着说道。
“那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休息,明日一早出去演练。”子岸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甘宏打着哈欠,跟着嬴渠梁一起前往演练地。
“我说甘宏,你就不能好好骑马么,看你歪歪倒倒的骑成这样,我看着都困了。”赢虔无奈的冲着甘宏说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又不像你,是武将,我是文臣好不好,好不好,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还要起一个大早,怎么吃得消。”甘宏边打着哈欠边说。
“那卫鞅呢,他不也是文臣,为什么这么精神。”赢虔指着一身白衣,神采奕奕的卫鞅问道。
“他不是人,你没看他在大良造府,一天恨不得处理十个时辰的政务,谁能和他比。”甘宏白了赢虔一眼。
“你。”赢虔被甘宏给弄的无奈了。
他和甘宏刚认识的时候甘宏就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大哥,别说他了,他就是这样,你看,我们到了。”嬴渠梁指着一片开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