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老伯不满地看了这个老实儿子一眼,“这杯给林先生喝,你再给我倒一杯。”
“不不不。”林白阳与良夫先生双双摆手。
我可不想喝下药的水。林白阳火速给自己倒水一杯一气喝完,“我现在不渴了。”
而良夫先生也慌忙站起来,“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您。”
“记得要带上小弓啊。”关口老伯反复叮嘱。
“林先生,我可以跟您合个影吗?”小助理克丽丝悄悄进来,脸色通红地扬扬手里的相机,“一张就行。”
“当然可以。”林白阳爽快答应,给粉丝发福利这种事他最喜欢了,“多拍几张也没关系。”
“咔嚓咔嚓”,相机记录下林白阳明亮的眼神与克丽丝腼腆的笑容。
关口老伯忍不住感叹,“看来林先生真是受欢迎啊。”
林白阳自谦摆手,“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这层侦探的身份起了作用。”
关口老伯看着面前这两个青春洋溢的人,满脸都是对往事的唏嘘,“唉,实不相瞒我也有个侦探梦,可惜早在三十年前就破碎了。”
他又转向林白阳与克丽丝:“三十年前你们都还没出生吧。”
林白阳点点头,心想自己现在才十八岁,三十减去十八可是十二啊。
而克丽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露出了略微羞赧的笑容。
或许是想要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关口老伯兴致勃勃谈论案子,“我猜那些强盗偷渡出国,世界这么多国家,随便一逃就藏起来了。”
林白阳点头附和,“您说得对,逃进深山老林也说不定。”
克丽丝也很感兴趣地加入二人,“你们说的是上周的银行抢劫案吗?这个我也听说过耶。那么多钱是怎么突然偷走的啊?”
林白阳推了推眼镜,,“应该是强盗提前踩点,来了次有组织有纪律的抢银行。”
“哎?”克丽丝拍手叫起来,“那强盗躲在这附近也说不定。”
“我看啊就睡在医院好了。”关口老伯随手一指,“就跟中村先生一样,反正拉个床帘谁也看不见。”
这番话逗得小助理克丽丝笑个不停。
林白阳嘴角抽搐,您还真有当侦探的天分。
“喂你们有完没完!”中村先生暴怒的声音传出来,吓得克丽丝立刻噤声。
关口老伯切了一声,“真是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又没有说他就是强盗。总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您可别说了。林白阳非常无奈,再说下去把人老底就给揭干净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有点闷我去透透气。”
关口先生也打了个哈欠,“那我正好睡觉,突然这困意就……”
话没说完,他就睡着了。
得,这是药效上来了。林白阳示意克丽丝跟他一起出去,要是发生什么事伤害了她脆弱心灵就不好了。
正好克丽丝也要去整理资料,所以房间里只剩下关口老伯与中村先生二人。
青森医院比不得米花医院,来往的病人并不多,仅有的人也待在大厅休息区。
所以林白阳一路走来并未遇到什么人。
不愧是医院,走廊整洁干净,窗帘、墙壁都跟雪一样白。
他边走边琢磨,记得这个案子有好几个犯人,而且良夫先生一直处于严密监视中,所以只有初级格斗术的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要是柯南在就好了,他非常惋惜,那个小子可是有麻醉针、强力足球与主角光环的人。一言不合就开射,无论是麻醉针还是足球都是他的好帮手。
刚走几步,林白阳就遇到几个熟悉身影。
“林先生!”高木警官跑过来,惊奇地说,“你怎么在这?身体没什么事吧?”
“做了个全身检查,正在等结果。”林白阳悄声地问,“你们这些警察来这里一定有重要的事吧?”
高木涉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说:“对。就是301房的中村先生,因为交通意外住院,目前为止没有家人探望,这里的医生觉得很奇怪所以报了警。”
“哦。”林白阳点点头,“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他,那个人是够奇怪的,平时不跟人聊天,看起来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林先生也觉得他有问题?”高木涉瞬间紧张起来,“那我先去报告了,等以后再聊。”
“嗯嗯。”林白阳点点头。
你们快点走吧,我要去抓犯人了。
他跟踪良夫先生来到应急楼道,楼梯口处站着那个地中海男人。
“……其他的不用多说,我都通过窃听装备听到了。”地中海男人露出凶狠表情,与他手里的粉色草莓蛋糕显得非常违和。
“但是,但是要我杀人是万万不可以的。”良夫先生显得非常惊恐。
地中海男人露出残酷的笑,“到这地步了才害怕吗?已经太晚了。”
“不,那种事我真的做不到。”良夫先生捂住脸,“那个有名的侦探就在病房里,而且警察也开始怀疑了,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那个小白脸?”地中海男人阴惨地笑,“放心好了,他已经走出病房了,三点钟拿到报告就会离开。至于那些警察,呵呵呵你也不用担心。”
林白阳听得拳头硬了,你才小白脸,你——看到男人黝黑的脸庞、光亮的头顶,他终于把话咽了回去。
就算是骂人也要符合客观事实,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
良夫先生喃喃道,“但是我不能在父亲面前杀人……”
“哼,你不是给他下安眠药了吗?反正他什么也不会知道。”地中海男人面容凶狠,死死抓住良夫的衣领,“为你女儿想一想!你难道不想救她了吗?”
女儿?良夫先生猛然惊醒,“小弓怎么样了?你们不能伤害她!”
“这才对嘛。放心,她现在很好,你只需要乖乖照我们的话做就可以。”
“我现在要跟她通话,”良夫先生声音都打着哆嗦,“我需要亲自确定她没有事情。”
“还真是啰嗦。”地中海无奈地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那个小姑娘没事吧?”他问。
一个年轻的女声传出来,“他女儿?哼哼哼,现在玩得正开心呢。”
“让我听听声音。”良夫先生哀求地看向地中海。
“真拿你没办法。”后者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恶狠狠地将手机塞给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