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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大明首席昏君 224、怨魂拦去路

作者:索肥丫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2-12-03 22:33:42 来源:笔趣阁

倒也不是那几百条人命造成的影响,在士大夫的眼里几百条人命算个啥?

引发他们反弹的是沈家和吴家的封地。

所有的奏疏众口一辞,不能开倒车扒口子再给勋戚封地。

这回他们不说祖制了,满篇全是勋戚占地的危害。

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沈吴两家拿山地却负担了两县耕地的税赋,满朝文武竟然集体视盲了。

朱厚照知道为什么,结合刚刚在朱当沍身上的收获,他明白问题的根本是动了士大夫碗里的东西。

他们能容忍谭景清祸害一方,却不能容忍沈吴两家脱离制约。

如果以后宗室勋威都这么干,整个士大夫阶层就没有了拿捏对方的把柄。

说一千道一万,能把控权柄还是靠忽悠皇帝,士大夫阶层并不能在法理上形成对宗室勋贵的压制。

一旦皇帝不听他们招呼,他们压根就不能对宗室勋贵怎么样。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才是封建统治的根基。

朱厚照把土地赐封给沈吴两家,当地的官府不反对,朝臣连个“不”都没资格说。

而且他们也失去了盘剥百姓民不潦生这个借口,当地的百姓一定会像皇产招标时那样奔走欢呼,所以有些人急眼了。

朱厚照乐得开心,就是要让这些个士大夫们跳脚,如此才能收回一点长期吃瘪的利息。

但钱宁的秘信又让朱厚照郁闷了,原来阻塞贤进是这么回事儿。

但钱宁的考虑是对的,不能将贤才丢进朝堂这个大染缸。

不仅毕享推荐的人要摘出来,连毕享都要摘出来,正等着用呢,让毕享在朝堂上扯皮浪费生命,不如出来做事。

朱厚照发了道旨意回去,着工部右待郎毕享进右都御使,巡视长芦海塘。

后面还跟着一串名单,那些毕享推荐的人才全部贬蹿地方。

钱宁说这些人在豹房工程中帮了大忙,说明这些人是搞营建的能手,长芦盐场数百公里的海岸线等待开发。

这里后来占了全国盐产量的小四成,每一粒盐在沈沉鱼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朝臣们不是反对吗?那更要下力气干。

一串贬斥的名单不但能让朝臣们吐血,还能充实自己的实干队伍,等他们从日月银行领上了安家费和津贴,一定都会说好。

就让朝堂之上继续吵吧,金角银边草肚皮,把实地占了才是正经。

但朱厚照又得上路了,张永回到登州,送来了信,他会领着登州水师在蓬莱海面等着。

下一站到了临清,这是个分岔路口,船队将分成两拨,一波打着朱厚照的名义继续往淮安,这是虚招。

朱厚照则带着一群人走黄河去往蓬莱,在那里上船出海去登州。

海船太关键了,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到登州去看看朱厚照不放心。

那可涉及海贸这个国策,接下来好多年都等着这撮米下锅。

难为无米之炊,手上的计划需要大量的银钱,而海贸涉及到的钱财最多,只有打开这条最大的来源,才能给大明供上血,并以此将权柄握牢。

况且打通天津到登州再到江南的海上交通线,朱厚照就能无声无息地将自已的力量运动到江南,到时他在江南怎么搞都不带怕。

而且朱厚照也没了在德州流连的兴味,去往济南找人的信使空手而归,朱钦和赵璜全都不知去向。

遗憾是有,但日子还得往下过。

拨锚起帆,别过了依依不舍的守义王,朱厚照又在大运河上飘荡起来。

杨慎拉看罗钦顺、王廷相和刘望之开矿去了,没人炫技,船行很平稳。

剩了个王尚綗给“张敷衍”搞规划,老头有抱怨,但熟手了也情绪稳定。

王鏊仍在自闭中,天津的遗憾没过去,德州的奏疏潮又打了上来,再加上守义王的实证,王阁老想不通。

四美也没有作妖,只是小手不断地往朱厚照身上掏摸,夜凉了、风大了、出汗了之类的理由不要太多。

朱厚照知道,自己刚练出来的肌肉块让四美有些小雀跃,再怎么风流倜傥也没有八块腹肌实在,安全感,大家都好嘛,懂的都懂。

好光景没持续多久,拐上了通往洛阳的分汊运河后,状况来了。

扑通一声,紧接着河岸上就传来刺破宁静夜色的呼喊:“有人跳河啦,朝廷钦犯跳河啦!”

什么鬼?逃跑还是死谏?

不等朱厚照下令,王守仁就喝出了“救人”,熟水性的碣石营兵卒就咚咚咚地下饺子。

不管是逃犯还是死谏,都捞上来再说。

不用说,被捞起来的落汤鸡刚一上到漕船就叫嚷起来。

“臣济南府推官张元魁有冤情奏禀……呕……恶阉刘瑾支使其爪牙谋害王岳、范享、徐智于此,却推诿……呕……于山东巡抚朱大人,以禁酒致死罢免济南知府赵大人,实为冤案,那里甲不愿被冤坐而自杀,臣这里有里甲的自白书和其家属具结的陈状。”

张元魁嚷得急,连呛进去的水都来不及吐,一边喊着一边从嘴角、鼻腔喷出来,还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顶在脑门上。

他是从徐智脱困得到启示,当时徐智就这么跳河惊扰了朱钦的船队逃出生天。

为此张元魁使出了浑身解数,装病,说等人,总之就是赖在临清不走。

过了临清就是去往洛阳,想告御状就没门了。

押解他的差役差一点怀疑张元魁想跑。

还是给他碰上赵璜,张元魁硬生生将自己摔伤了,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让赵璜以为他被差役虐待,从赵璜那骗来了点钱,又打点了差役,才拖到了今日。

朱厚照示意王守仁接过了油纸包,饶有兴味地询问:“只替你的上司叫屈,你自己呢?”

张元魁顶着鬼样脸又叩了一个:“微臣作为府推官,亲自勘验了案件,明知案情,却拿了钱买通家属请其不要上告,于公有以官身欺压枉法之嫌,于私有结上官干进之意,不敢鸣冤。”

朱厚照交待吴杰:“给他换套衣服上点药,别病死了。”

张元魁刚直起身又伏下去了:“禀陛下,伤是自己摔出来的,不怨差役,久等陛下不至,前日遇上了赵大人,微臣就想出了自伤之法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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