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第六天,上帝用粘土制造了两个怪物,一个是利维坦,另一个则是贝希摩斯。大约在中世纪的时候贝希摩斯成为了地狱七君主之一,成为代表了“强欲”的恶魔。
同时它还有一个希伯来语的名字,意思是“群兽”。举个这样的例子,原本一起玩游戏的几个人,其中有个大赢家和一个大输家,还有一个小赢家和小输家,当大赢家指定的规则不再能掌控全局的时候,小赢家和小输家,甚至后来代替那个倒霉鬼的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因为他们都知道游戏的规则和玩法,也想自己成为制定规则的人,可是要怎么来决定呢?
乔治安娜切割着盘子里的炸肉排,她没跟波拿巴说这是什么肉,反正它在油炸过后鲜嫩多汁。
猪肉之所以会被认为不洁是因为它什么都吃,但他既然在埃及已经吃过狗肉了,也就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她不会干下毒的事,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做浪费了食物,还因为拿破仑要是这时候死了,欧洲至少要陷入50年内战,查理四世和哈布斯堡家族制定的“游戏规则”已经玩不下去了。在那些德意志诸侯通过内战、吞并、最终形成一个新的比蒙巨兽之前,战争将不会停止,就更别提拿破仑手底下那些觉得他只是“运气好”才成为第一执政的将军们了。
野心最直接的表现便是强欲,有时甚至会表现出贪婪,但贪婪不代表一定有野心。
那个爱乱写的记者莉塔说赫敏野心勃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因为赫敏是维克多·克鲁姆的绯闻女友,同时也是哈利的“绯闻女友”?
不会有人喜欢这种“坏女孩”的,那年的复活节,赫敏从莫莉那里收到的复活节蛋跟鸡蛋差不多大,哈利的则有龙蛋那么大,当然,这可能是随时注意他们那桌的孩子们夸张的形容……
“不合胃口?”
她抬头看着小桌子另一边就餐的人,他盘子里的维也纳炸肉排已经吃完了。
“你不觉得油腻?”乔治安娜问。
“我觉得很好吃。”
“那就好。”她吃了一口撒了百里香的炸土豆。
“不解释一下?”他笑着问。
但乔治安娜却觉得他想咬她一口。
“有个法国女孩儿说我做的菜太油腻了,害她的礼裙都穿不下了,还有你也是,你不也说自己长胖了?”
“我想她只是抱怨……”
“有什么好抱怨的?”她愤愤不平得说“其他人吃了我做的菜那么多年都没有抱怨。”
“那是因为她是法国人,法国人发牢骚绝对是世界冠军。”
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你有没有听过取消工作咖啡后其他人是怎么抱怨的?”波拿巴举起餐叉,抢夺了她盘子里的一块切好的肉排。
“这么晚了,你还吃那么多!”她抱怨着,本来想把自己的餐盘给护着,却觉得那么做太幼稚了“小心长胖!”
“我又不需要把自己塞进裙子里。”他得意洋洋得笑着说。
她很想说西弗勒斯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腰可比你细多了。
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吞了下去,并且用卷饼堵住了自己的嘴。
“你今天怎么特别安静?”
“吃完饭你什么时候走?”
他有点不高兴了。
“你在赶我走?”
“外面还很危险,小心安全。”她不跟“小孩”一般见识,很心平气和得说。
事实上她确实不想留他在这里过夜,这个曾经属于奥地利的玛格丽特的宫殿只住过小孩和寡妇,他要真的是个小孩子就好了。
但他好像误会了,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看着她。
“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乔治安娜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灶台边上的盐罐无缘无故得落到了地上。
“我可以不回去。”他很快就无视了那一场小意外,油腔滑调得对她说“您会对我分享您的床对吗?”
“事实上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乔治安娜面无表情得说,将贝尔坦白天告诉她的故事告诉了波拿巴。
“也就是说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是针对的约瑟芬,她只是重复死前曾经发生的事。”
“你在说鬼故事?”他微笑着“不错,还有别的?”
乔治安娜觉得他压根就不信,所以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屋子里有“恶作剧幽灵”的事告诉他了。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阵玻璃落地的声音,她选择了无视它,将自己的晚餐给吃完。
“别动!”
波拿巴忽然说,接着从她要送进嘴里的土豆里,抽了一根绣花针出来。
他惊讶得看着它,又看着乔治安娜。
乔治安娜倒是觉得庆幸,幸好波拿巴先吃的肉排,否则以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很容易将这根针吞下去,到时就免不了做手术了,而以现在的感染率,他几乎必死无疑。
“你想谋害我?”他瞬间翻脸,脸色看起来无比阴沉。
“这是个恶作剧。”她面无表情得说。
“你说什么?”
“看来我错怪人了。”乔治安娜抢过了波拿巴手里的那根绣花针,将它和贝尔坦从裙子里取出来的那根做比对“如果你一定要在这儿过夜记得不要换鞋。”
他看起来一刻都不想停留,按着刀柄站了起来。
乔治安娜根本就不拦他,一边继续吃饭一边说“记得小心点!”
他的背影很快就在门口消失了,然后她听到了马蹄远去的声音。
“你就是想让我和你一样,对么?玛格丽特。”乔治安娜对着虚空说。
“你在和谁说话?”去而复返的波拿巴站在门口说。
“你怎么没有走?”
他面露不快得坐回了刚才坐的位置上。
“能不能解释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跟一个麻瓜解释“恶作剧幽灵”和“幽灵”的区别,反正他的眼睛又看不见。
她将那枚绣花针变成了一个木头的士兵,就是小男孩经常在圣诞节收到的那种玩具,将它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解释。”她面无表情得说“你刚才该走的。”
他还是强作镇定。
“恶作剧幽灵往往和房子绑定在一起,我跟你说过不要动布鲁日周围的那两个防御工事……”
“它们能有什么能耐?”波拿巴问。
“没什么能耐,却很难缠,你知道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是怎么死的?有个女仆将玻璃杯给弄碎了,她的脚踩在上面,接着就因为伤口感染死了,头一天我到了这里泡澡,这里的精灵将一个碎玻璃放在我的浴盆外面,幸好我及时发现,所以我告诉你在这里睡觉不要换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跟小孩子恶作剧,在别人的脚底放香蕉皮差不多,如果倒霉鬼摔倒的时候脑袋磕着什么东西一样会死。”
“你都不怕……”
“我接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我上学的地方有不少幽灵。”她打断了他“更何况我后来还在那里任教,别忘了,我是个巫师,里昂。”
这时忽然传来女孩们的尖叫声。
乔治安娜发现今晚的“恶作剧幽灵”异常活跃,平时整晚都没有什么动静的。
她又看了眼波拿巴,他在惊疑不定得看着那个方向。
“我让马穆鲁克送你回去。”她扔下了餐巾,取出了魔杖,结束了这个缺乏互动的“约会”。
事实上整个过程中她完全没有她和西弗勒斯在城堡的厨房里约会时那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她需要好好想想,所以,感谢你这个时候出现,玛格丽特,你来的可真是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