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世纪法国有一位诗人写过这样一首田园诗:
法耶尔姥爷在清晨看着自己的小麦及土地,凝视那幼苗嫩绿或麦穗的金色是那么令人舒适愉快,美丽的庄稼将会发出美丽的叮当作响的埃居。
收成之后,又到了一年一度收租税的时候了。
拿破仑之所以那么被农民喜欢是因为他保证不恢复封建制度和十一税,他当然不可能向农民收取实物租税这种中世纪之前的税收制度了。
农民在收获后会将谷物推到市集上去卖,然后税吏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手里的硬币。
加洛林时代的农民要向领主缴纳大量的食物,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入库,尤其是那些易腐的食物,中世纪结束前农民就不给实物了,转而换成交钱,收税的如果不解释清楚以实物抵税到底是怎么回事农民是不会交的。
如果改成“征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1801年之前的年景不错,年年都丰收,这导致农民的仓库里有不少存粮,但是糟糕的路况让一些区域的粮食运不出去,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陈麦,在市集上是卖不出高价的。
国内闹饥馑照道理不该出口粮食,然而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特殊原因,出口粮食能换来金币银币,人类总不能回到以物易物的时代。
但是这条现在禁止了,拿破仑没让立法院修改法律禁止,而是让警察逮捕他们。
小威廉·皮特曾经提醒过乔治安娜“餐具”,英国的金银几乎很少用来制作器皿,尤其是餐具,都是用的瓷器,路易十四曾经熔解私人家庭和凡尔赛的吊灯来获取金银缓解发动战争造成的财政问题也一样无济于事。制造金银器还要付人工费,融化之后获得的钱比付出去的少很多,乔治安娜要是当时听了这位首相的话照做了那就亏大了,除非逼不得已才那么做。
1703年的英葡通商条约中只有三条:
第一,葡萄牙国王陛下以及他的继承人名义,约定在未受法律禁止以前,以后永远准许英国呢绒及其他毛制品照常输入葡萄牙,但以下条所述为条件。
第二,即英国国王陛下,以他自己及其继承人名义,必须以后永远准许葡萄牙产的葡萄酒输入英国,无论何时,亦无论英法二国是和是战,并无论输入葡萄牙时所用的桶是一百零五加仑桶,五十二点五加仑桶或其他,都不得在关税这名义下,亦不得在任何其他名义下,对于此种葡萄酒,直接或间接要求比同量法国葡萄酒所纳更多的关税,必须减除三分之一。如果将来任何时候,上述关税的减除,竟在任何形式上被侵害,则葡萄牙国王陛下,再禁止英国呢绒及其他毛制品输入,亦就是正当而合法的。
第三,两国全权大使相约负责取得各自国王批准条约,并约定在两个月内交换批准文件。
就这三条条约,准确得说是两条决定了葡萄牙的命运,以及法国波尔多红酒商的命运。1703年之前英法就在进行争霸战争,葡萄牙本想通过这个条约给自己捡便宜,结果反而吃了大亏。按照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上的描述,这个条约是英国商业政策上的一个杰作,葡萄牙每年从巴西所得的黄金,比国内用来铸币和做器皿的数量还多,把剩余的黄金放在金柜里放着不用损失太大了,但在葡萄牙国内又没有好的市场,所以即便黄金禁止输出,还是有人将黄金偷运出去交换在国内更有利市场的货物,或从英国交换其他欧洲各国的货物。
亚当·斯密认为从葡萄牙运往英国的水果和葡萄酒的价值几乎抵消了输往葡萄牙的英国货物的价值,他完全忘了通过邮政方式每周输入英国的五万磅黄金,也就是说这笔贸易的活动资金是葡萄牙自己出的。除此之外英国商人还通过非条约规定获得了葡萄牙国王的特权,当葡萄牙国王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条约中吃亏后对英国商人失去了好感,有些特权就被撤回了,但是这时已经稍显太迟了,葡萄牙在20世纪被称为“欧洲的菜园”,生活成本也比欧盟其他国家要便宜,100欧在那边能当122欧用。
西班牙也是差不多,费农和佩妮曾经带着哈利和达利跑到西班牙去度假,事实证明莉莉用在哈利身上的那个保护咒不一定需要必须要他呆在小金惠区的房子里,只要呆在佩妮的身边就可以了,他躲在有大量隐藏咒的破釜酒吧也没事。
西弗勒斯那个笨蛋,和贝拉特里克斯以及纳西沙·马尔福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里面的条款也有三条,其中他要永远保护德拉科的誓言将他“终生”束缚住了,只要他还活着就必须履行誓言,要不然他们现在还在隐居。
她很想念他,有天早晨她醒过来,发现他正躺在她的身边直勾勾得看着她,就像是害怕她不见了。
她莫名其妙得想起了葡萄牙长吻龙,它也有一双黑色的眼睛,以及淡绿色的鳞片。
命运是不公平的,西弗勒斯早就知道了。
同样是龙,那头被乔治安娜驯养的威尔士龙现在有了个安乐窝,而有的龙的龙皮则成为巫师制作衣物、靴子、手套、盾牌的材料,乔治安娜记得斯拉格霍恩有个带金扣的火龙皮公文包。
如果法国魔法部能垄断这门贸易,那么法国纯血巫师就不需要自己养龙了,除非他们需要新鲜的龙血。
有的时候贸易真的会让人变得冷血,但是人是杂食动物,需要吃动物蛋白质。
哥伦布刚到加勒比诸岛的时候,他很快就意识到那里并不是马可波罗游记中的印度。不只是因为那里的人不穿衣服,还因为岛上缺乏肉类,岛上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为科里的鼠兔,它们是圣多明戈最大的胎生四足动物。
于是就有了马提尼克岛加勒比族堪称奇闻一样风俗。
杀死小公牛,养大母牛,让它不断怀孕产子、产奶,这已经很残忍了。
她想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有时候她真的希望拿波里昂尼没那么诚实,他狡辩说自己没有偷偷去见朱塞平娜她都没有现在这么难过。
她不仅蠢还笨,这已经是她这几天不知道哭的第几场了。
哭到后来她眼睛都红肿了,可是她还是想哭。
然而眼泪能解决问题么?
她渴望爱情,上天好像给了她恩赐,让她成了天生就有美貌的媚娃混血,然而她却被诅咒了一样,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家庭。
在她的桌上有一本游记一样的东西,那是一个法国流亡者在美国的所见所闻。相比起英语区,美国法语区的奴隶待遇要好得多,他们并不是只允许做毫无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还可以当木匠、泥瓦匠、简单的铁匠以及屠夫,新奥尔良还教奴隶识字,有少数奴隶还成功得成为了家庭教师。
她经常听说老师是灵魂的工程师、或者是“崇高的、值得尊敬的”。
以前教导罗马奴隶主的都是希腊奴隶,亨利·配第的家庭老师杜蒙特如今也成了他的随从。
在学校里是不能抽学生的,老蝙蝠用义务劳动惩罚学生已经够惹人厌了,所以就算她有时想对他们施展暴力也只能当场忍着,然后化悲愤为动力,她种地去了。
正好她魔法恢复了,可以用魔法种地了,于是她离开了塔楼,她要去把地整好了,准备10月份再种。
虽然因为天气原因,人粪肥表现一般,不过在南方的试验田表现不错,亩产是施肥前接近两倍,以后土壤更改良了肥力更足,亩产会更高的。
这就是她“伟大的事业”,脏透了,哪个学生会愿意去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