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波莫纳和西弗勒斯路过伯尔尼的时候,曾经去过当地的“熊公园”,他们是按照旅游杂志上的介绍去的,当时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
西弗勒斯在那儿买了一个相机,他没说多少钱,但以他们当时住的旅店套房的价格,她估计那个相机不会很便宜。
阿洛伊斯·雷丁(AloyesRedding)曾在西班牙军中服役,大革命爆发前回到瑞士。1798年他在莫加顿(Morgarten)古战场与法**队展开作战,但胜利并未垂青于他,他被迫屈服于新政体,而雷丁和他的朋友们从未放弃为恢复联邦制而做的努力。
福雷(Forest)州组建了反抗联盟,并派代表到施维茨州与雷丁进行会晤,决定在苏黎世征召一支军队,交由巴赫曼(Bachmann)将军指挥,他曾是路易十六瑞士卫队的老兵,大革命后到撒丁服役,时任少校,随后获得升迁指挥瑞士军团,听命于英国。亚眠条约后军队解散,他与战友又回到了瑞士。
德斯塔尔夫人的父亲内克尔是瑞士有名的银行家,也是路易十六的财政大臣。
事实上瑞士很富有,巴说伯尔尼跟金山似的,1798年拿破仑打算远征埃及,却缺乏军费,督政府和他都将目标看向了瑞士和罗马,于是在那一年法国人攻入了瑞士,他们在瑞士“运走了”价值一千六百万法郎的金砖和金币,价值七百万法郎的军械弹药和价值一千八百万法郎的其他物资。
当时伯尔尼有68个统治家族,苏黎世有86个统治家族,他们被允许在名字里加入“冯”来表示他们的贵族身份。
格劳宾登州则在1798年就废除贵族特权和头衔,1797年拿破仑就打算让格劳宾登州并入西沙尔皮共和国,却被格劳宾登人拒绝了,他给了他们二选一地机会,要么成为平等权利的公民,要么离开,他没收了所有格劳宾登州贵族家庭的财产。
所以当巴赫曼回到瑞士率领的是由一小股正规军和一大批只有草叉和镰刀的武装农民组成的“混编”部队,而这些农民只需要更换武器就是可以做王室近卫军的“瑞士雇佣兵”。
瑞士人是同意过要给拿破仑一支军队,但同时《调停法案》也要求“瑞士共和国将无本**队,各州自卫队在必要时接受法军帮助守卫要塞”,内伊留在瑞士就是为了保证调停法案能实施。可就在上个月,伯尔尼的营房发生叛乱,内伊调遣了所有的法军赶到伯尔尼,叛乱者此刻正打算前往兵工厂占领在那里的大炮,但是法军拦住了他们并朝着兵营的方向驱赶他们。暴乱者丧失了信心任由长官调遣返回了营房。夜里1点暴乱结束,内伊让法军全副武装一直到第二天日出。
叛乱的起因是军中流传一个谣言,而这支部队马上要被调离去法国了,当天11点前大营都非常安静,直到一声骑兵号打破了宁静。
“是什么谣言?不对,您这个时候请假?”乔治安娜不敢相信得说。
“他们只是被人误导了,除了5个暴乱者外,其余人都没有被惩罚。”内伊看着前方的路说“瑞士共和**队继续向法国边境进发,这次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你们还差点遇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波拿巴还会把瑞士人调往法国。
接着她问到“如果我调用了瑞士人,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您。”内伊看着她笑着说“您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她想象着。
本来按照瑞士宪法,各州只许拥有自卫队,为了满足她的需求,各州就会重新开始征兵,然后……
“所以,我做对了?”乔治安娜问。
“你觉得谬拉没有看到援军会是什么想法?”内伊问。
她现在怀疑,波拿巴是不是又想换一个妹夫。
“他还有什么后招?”乔治安娜问内伊。
“奥地利人一直想要收回伦巴第,他们曾经在巴伐利亚集结过一支6万人的军队,但现在巴伐利亚希望能构成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的屏障。”内伊说。
“巴伐利亚也想成为第二个普鲁士?”乔治安娜问。
“我只是个士兵,我只知道如果奥地利现在想要对威尼托发出合法主张,就必须承认《吕内维尔条约》,这不仅是对《坎波福米奥条约》的再次确认,还必须放弃莱茵河左岸的主权。他们可以不要威尼托,却不能丢了莱茵河,尼伯龙人的宝藏是老德意志的荣誉,它永远都会失而复得,您刚才提起了玛丽亚特蕾莎女王,那您应该知道,正是关税壁垒导致了小国割据,这一点在莱茵河地区表现得尤为突出,这也是莱茵河左岸有许多人支持法国的主要原因。”
乔治安娜想起了申德尔汉内斯,难怪他会丢了左岸。
于是她顺口就把从拉德斯基那里听说的情报告诉了内伊。
此刻她又感觉到了那种被当成棋子的感觉,只有下棋的人才知道全局,棋子则如同身在迷雾中,只能按照棋手的命令行事。
这种感觉并不好,但换成她自己去下,她不觉得自己能赢,所以走一步算一步是最适合她的了。
这时他们已经散步回到了梅尔齐别墅,早餐被安排在湖畔的凉亭里,另外还有两位娇客在等待着了。
她们应该就是波尔特伯爵夫人和克吕索尔侯爵夫人,侯爵夫人婚前姓贝齐耶,这个姓氏是法国南部一个港口的名字,它很靠近西班牙。
它究竟有多老已经不可考了,据说它当过古罗马的殖民地。克吕索尔则是另一个老城的名字,它位于罗纳河谷畔,现在还能看到12世纪的堡垒遗迹。
波尔特(portes)翻译成英文就是港口,或者说,它就是国王为了筹钱现编的一个贵族头衔。
这些法国女人都有非常甜蜜美好的笑容,餐桌礼仪非常优雅,好像她们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演奏某种乐器。
她们讲话轻快活泼、自信得体,关键是极有分寸,哪怕乔治安娜皱一下眉她们都会察觉到,“救场”般说别的话题。
吃这样的早餐是不可能出错的,就是乔治安娜自己心里觉得憋屈。
同时她想起了西弗勒斯,他总是毫不客气地说她千锤百炼的笑容很难看。
不是真心的笑,怎么会好看呢?
等吃完了早餐,布干维尔“恰巧出现”,陪着内伊继续在别墅游玩,两位贵妇人跟在乔治安娜身边,好像等着她发号施令。
罐头现在依旧是奢侈品,但是还是被当成去圣多明哥的军需品,尽管里面装的是马肉。
这要是有了特许经营或者“买断”,换成乔治安娜自己也会变得“笑脸迎人”。
更何况古罗马保存小麦的密封器是铁铸的,就跟罐头似的。
玩点什么呢?
这时她扭头看到了coco,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