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卡曼德的书中,他没有提起霍克拉姆的作用,并将它分类为“x”等级。
然而霍克拉姆的汁液却可以用在一系列魔药中,作为一种动物,那种被认为是霍克拉姆汁液的东西实际上是它的血。
霍克拉姆原产自北欧,最早的记录中,它们是随维京人一起到达欧洲各地,然后到处都在生长,地精会以霍克拉姆为食。
霍克拉姆会喷一种毒气,尽管不那么致命,为了消灭它们,巫师家庭会引入地精,而后地精又在巫师的后院里泛滥成灾。
韦斯莱家的孩子和其他巫师家庭一样,以打地精取乐,而德拉科却从来没有人陪他玩过这个游戏。
这次去斯堪的纳维亚需要乘坐马尔福的飞机,于是在伦敦城市机场的航站楼可以看到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孩骄傲地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跟着一串推着行李箱的青少年。
乘坐私人飞机的好处就是不用去托运行李,也不用接受航空公司的检查,只要机舱放得下,想带多少行李都没有问题。
同时不需要在满是麻瓜的候机大厅里等航班起飞,也不需要提前几个小时抵达机场,飞机会等着乘客,而且还可以从私人通道直接进入停机坪。
唯一麻烦的是护照的问题,但北欧的大多数国家对英国是免签的,并且行动自由。
更何况卢修斯马尔福、康纳利福吉已经和大使打过招呼,于是孩子们只需要和去国王十字车站坐霍格沃茨特快一样,推着推车往前就行了,即便行李里面有不少危险物品,其中包括做爆炸液的毒角兽犄角内的液体。
整体来说它不像硝酸甘油那么易爆,当然如果爆了整个飞机都会炸成碎片,但不要去在意这些“细节”。
能平安抵达只是个开始,暴风雪会让人难以出行,他们要在封闭的、到处都是黑巫师的学校里,等到天气变暖和之后才能离开那个“寒冰地狱”。
送完了选手们,波莫纳站在航站楼的窗户边,一直等到有马尔福家徽的喷气式飞机起飞后才离开。
伊戈尔卡卡洛夫供认了不少食死徒出来,作为交换条件免于牢狱之灾,但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能成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虽然德姆斯特朗允许使用黑魔法,但是格林德沃是和斯卡曼德一样,因“袭击同学险些出人命”而被开除的。他天赋很高,同时也很危险,一种和黑魔王不一样的危险。
“乔治安娜。”
她回过神来,此时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强盗。
“我可以给你别的情报。”拉德斯基说“是关于申德尔汉内斯的。”
申德尔汉内斯(Schindlerhannes)就是在莱茵兰活动的“卡图什”的首领,不过在警察和宪兵的调查下发现“查无此人”,很明显是个假名。
“你怎么认识申德尔汉内斯?”乔治安娜问。
拉德斯基长叹一口气。
“我曾经是他的同伙,等法国人加大了搜查力度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你怎么不继续跟着他。”乔治安娜问。
拉德斯基焦躁得走了两圈。
“我只想攒点小钱,他的目标太大了。”拉德斯基有些激动得说。
“他想干什么?当贵族?”乔治安娜问。
“不!”拉德斯基立刻否认了。
“难不成他还想当国王?”乔治安娜笑着问。
可是拉德斯基表情很严肃,并没有跟着她一起笑。
“他想当国王?”乔治安娜不敢相信得重复着。
“不是他自己,而是跟他的那个……女人。”拉德斯基连忙改口“她给他生了个儿子。”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了。
“她觉得如果申德尔汉内斯死了,她的儿子就是‘继承人’,我跟她说我们只是一群强盗,头儿死了我们就散伙,她给了我一个耳光。”拉德斯基说。
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挑战拿破仑。”拉德斯基接着说“他确实很擅长指挥,但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都不是像样的对手,我们在莱茵左岸已经没法活动了。”
这时她想起来,目前莱茵河是自然边界,左岸是法国人的地盘。
“申德尔汉内斯去了右岸?”乔治安娜问。
“他的真名是约翰内斯·布克勒,是一个刽子手的儿子,至于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拉德斯基咬牙切齿地说“她会害死我们的。”
波莫纳还以为拉德斯基被收买了,打算以雇佣兵的身份成为第二个斯福尔扎呢。
“你的雇主呢?”乔治安娜问。
“他跟我说他的生意因为你受到影响,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拉德斯基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样的美人儿,巴黎多的是。”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拉德斯基。”乔治安娜无奈地说。
“我可以告诉你申德尔汉内斯在什么地方,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拉德斯基一字一顿地说“别让谬拉继续追我们了。”
“你觉得我能命令谬拉?”她冷笑着。
“我们会离开欧洲。”拉德斯基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还会成为麻烦。”
“去新大陆?”乔治安娜问。
拉德斯基沉默了一会儿,不甘不愿地说“是的,去新大陆。”
“南美还是北美?”她接着问。
“我不觉得我该告诉你。”拉德斯基说。
“你刚才让我对你用魔法。”她站了起来,指尖摸索着魔杖的杖尖“我不只可以看你的记忆,还能看到你的想法。”
他像石化了一样站着。
“我现在还可以对你用,或者,你可以自己说。”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像是对他用无杖的摄神取念。
“巴西。”拉德斯基缓缓地说“我们会去巴西。”
她长呼一口气:“我也有人要去南美,你可以跟他们一起走。”
“不用那么客气,我会自己安排。”拉德斯基嬉笑着说“只要你答应我刚才的条件。”
“我不是跟你讲条件。”乔治安娜看着拉德斯基,学着波拿巴的表情和语气“按我说的做,或者等着被剿灭。”
“我要比巴尔贝好得多,收到赎金我就让人走,他们……”
“我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她阻止了拉德斯基说下去“你想法国人对付他们?好自己摆脱?”
拉德斯基想了两秒。
“是的。”他斩钉截铁得说,不带犹豫。
乔治安娜很害怕,她本以为自己挂了一个虚职,她自己也想过到巴西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她可以先在那边准备好,走的时候什么都不带……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是玛格丽特的声音。
“申德尔汉内斯在哪儿?”乔治安娜问。
拉德斯基犹豫了下,却没有说,只见他直接跑到窗户边,从窗户一跃而下,跳进了湖里。
这个动静惊动了警卫,他们围在湖边,用火把对着黑漆漆的湖水。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玛格丽特。
“有人闯入了。”布干维尔看着乔治安娜说“您还好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这次进来的不是拉德斯基,而是别的什么人,她会是什么下场。
“把洛尔邦叫来。”她无力得说。
如果申德尔汉内斯真的在莱茵河右岸,法国宪兵为了追捕他跨过了莱茵河,那战争就无论如何无法避免了。
希望她这次没有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