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时代军队所穿着的制服可能是整个军用服装史上最精工细作,华丽耀眼的军服了。
法国陆军不仅从武力上让欧洲颤抖,军装的款式也在影响整个欧洲。就连普通士兵的制服看起来也像是参加晚会的礼服,这种衣服是很华而不实,没什么防御力,不过年轻小伙子们穿上这一身看起来非常帅,瞬间就把穿着华丽丝绸外套,头戴假发的贵族给比过去了。
《傲慢与偏见》里的莉迪亚就喜欢上了穿军装的威克汉姆,只要军装设计得帅,就有想穿军装的傻小子志愿当兵入伍。
一个士兵无能,只是他个人的无能;如有一个军团的将领的无能,会导致整个军团的无能。拿破仑说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拿破仑时期的法军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士气高昂,一扫前朝那种萎靡不振的样子,变得又有昔日欧洲霸主的样子了。
他的骠骑兵元帅则说,一个骠骑兵如果打了一年的仗还没有战死,那他就不是个骠骑兵,而是个废物。
说出这句“名言”的骠骑兵元帅正是那个刚才嗤笑出声的黑头发的青年若阿尚·缪拉,此人以杰出的骑兵指挥天赋和过人的勇猛而闻名于世。
骑兵是男人的浪漫,16至18世纪欧洲中部地区盛行骠骑兵,以匈牙利和波兰最为有名,主要武器是马刀,拿破仑到埃及远征后,将马穆鲁克骑兵所使用的弯刀引入了自己的骑兵里。
金字塔之战虽然马穆鲁克骑兵输了,但他们过人的单兵素质却给了拿破仑深刻的印象,他曾经评价过,两个马穆鲁克骑兵可以轻松对付三个法国骑兵,然而一百个法国胸甲骑兵不会惧怕一百个马穆鲁克,三百个可以打三百个,一千个法国士兵可以打一千五百个。
这固然是有拿破仑为法国人鼓气的因素存在,他后来的贴身近卫都是波兰人,还因为拿破仑有个勇不可挡的元帅若阿尚·缪拉,这个农场主的儿子因亲手砍伤并俘获了穆斯塔法帕夏而被晋升为少将,同时他也是那个服从拿破仑的命令,将40门大炮从兵营运到杜伊勒利宫的骑兵。
拿破仑之后法军又开始变得不行了,拿破仑就像是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在发出短暂的光芒之后就消失了。他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部下,死的死、逃得逃,连他本人也被囚禁了起来。
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不只是顺从巴黎人民的请求,实现他个人的野心,也和督政府的态度有关。
大革命爆发时,与法国接壤的陆上国家都想分一杯羹趁火打劫,经过了尽十年的动乱、各方势力粉墨登场后,国外基本上已经平定了,国内的暴乱者也顺服了,那么军人还有什么用处呢?
路易十四在将法国的领土扩张,让巴黎从边境城市变成内陆城市后,将防御的城墙给拆了,让巴黎成了个不设防的城市,让住在里面的人也变得不那么保持警戒了。
安享太平日久,能使一支曾经摧枯拉朽的军队变得武备废弛,让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变得锈迹斑斑。
狼人这种生物,人类强于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屈服,人类比他们弱小的时候,他们就会袭击人类,食死徒在的时候,狼人都会乖乖听话,现在轮到反黑魔法联盟统治了,狼人就敢造反作乱,不用强硬的手段,光用“除你武器”是不能将那些“坏狗”给教育好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当波莫娜他们顺着毛线,穿过了柜子的门,重新回到了月光之下的卢浮宫北翼楼时,他们的手里多了一份文件,那是拿破仑签字授权的,允许他们借调猎骑兵200人。
拿破仑的签名开头有个非常华丽的“N”,在他一生中用过的生活用品上都刻有“N”,包括他写给女人的情书上。
有了这个东西波莫娜觉得安心了不少,就算借不到兵也可以当作通行证,至少要是埃及馆那边出了问题,他们可以跑到雾中的军营里,至于法国骑兵能不能打赢埃及法老的军队她就不知道了。
她抬头看着玻璃金字塔上方的那一轮月亮,在塔罗牌之中,月亮除了代表不安,还代表强烈的梦,也许拿破仑成为皇帝、金戈铁马涤荡起伏的一生不过是一个27岁的落魄青年在旅店里做的一个梦而已。
等他醒了,他依旧还是那个被初恋情人甩掉的穷小子,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大梦而已。就如同东方那个赶考,在旅店里睡了一觉醒来的考生,当他睁开眼时老板娘的黄粱都没有煮熟呢。
一个黑影挡住了她凝视月光的视线,她看到了一双在黑暗中如狼般发光的眼睛。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西弗勒斯恼火得说。
“反正不是你说的那些。”她整理着他外套上口袋里的小方巾“你可真不会讨好人。”
他脸上的怒容稍微散去了一点。
“那你们说了什么?”他用缓和的语气说。
波莫娜把龚塞伊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你不会觉得我会移情别恋了吧。”波莫娜嘲笑着他“你嫉妒了?”
“我不喜欢看到别人交头接耳。”西弗勒斯不愉快得说。
“咱们现在又不是在上课……好吧,你赢了。”波莫娜妥协了,虽然她觉得“斯内普教授”有点小题大做了。
然后他干站着不说话了。
浑身散发着“快哄我”的阴郁气质,幼稚得还像那个脾气古怪的斯莱特林学生。
“他们是法国人。”波莫娜宽慰道“法国人最明白怎么和法国人打交道。”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蠢货!”西弗勒斯恼火地抱怨着。
“我想不是这样,跟你说话总是能让人觉得胃疼,拿破仑又特别害怕自己得胃病……”
“什么?”他更加愤怒了。
“你不是全能的,你该庆贺勒鲁瓦先生是个懂得变通的人,没像个应声虫似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在帮谁说话?”
“想想阿不思,他是怎么容忍你的?”
他似懂非懂得看着波莫娜。
“我知道,黑魔王喜欢亲力亲为,那是因为他身边没多少有才干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那么需要你,你和阿不思相处的时间比我多,尤其是在工作方面,他是不是很会放手,让你去处理一些事情?他相信你。”
“你让我学他?”西弗勒斯古怪得问。
“我在让你学他统治的艺术。”波莫娜整理好方巾后,将手放在他的心口“学着做一个有狮子心的人吧,王子。”
他陷入沉思之中。
“你不可以轻信人,也不可以谁都不信,像黑魔王一样只信自己,他最后的下场其实挺悲惨的。”波莫娜有些伤感得说“我觉得我们像是夺走了孤儿的财产。”
“萨拉查·斯莱特林将霍格沃兹捐出来了,那就不再是斯莱特林的私产。”西弗勒斯淡然得说“他在学校里学习了掌握控制自己魔力的力量,没有变成默然者,这样就已经两清了。”
波莫娜什么都没有说。
纽特·斯卡曼德总说自己不想站队,他想保持绝对中立,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他还是属于阿不思那边的人,阿不思还让她去他家过暑假呢。
虽然埃及人很可怜,被英国和法国欺负得几乎丧失主权,可是波莫娜很清楚得知道,自己落到埃及人手里,他们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会保护她的依旧是“英国绅士”和“法国骑士”。
向平民开火是一种极其恶劣的行为,但拿破仑还是选择了开炮,在成为刀俎和鱼肉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刀。
当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时,他又明白应该将事情的影响尽量淡化。那个科西嘉矮子也有一颗狮子心,难怪他会成为法兰西的第一执政,被那么多人敬仰,并且还有贝多芬这样的音乐家为他写歌。
断臂维纳斯让法国人明白了什么是缺陷美,即便那些所谓的英雄并不是真的英雄,但波莫娜还是觉得约瑟芬和拿破仑真的太不般配了。
成为夫妻后最基本的规则就是保持忠诚,她怎么能在丈夫远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的世界太大了,有没有她都没有关系。”
就在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低声交谈的时候,龚塞伊看着柜子后面阳光明媚的长廊说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像是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什么?”西弗勒斯困惑得问。
“我在想约瑟芬为什么会那么风流的原因。”龚塞伊看着西弗勒斯说“他陪伴她的时间太少了。”
“我会去研究那些埃及文物。”波莫娜说。
“但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把那些旧时代的贵族介绍给拿破仑了。”西弗勒斯倒是领悟得很快“约瑟芬是社交明星,你不是,是谁在舞会开始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哭一边吃蛋糕的?”
波莫娜气得狠狠锤了他一下。
她的这一拳对他毫无作用,他反过来凑到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如果那天我没来敲门……”
“别这样。”她将他推到了一边。
龚塞伊很暧昧得笑着,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他走了,西弗勒斯变得更加大胆了,他搂着她的腰,像是要和她跳舞似的缓步轻摇。
“我不是懦夫。”他微笑着轻声说。
“你想当缪拉那样的傻瓜吗?”她没好气得说。
龙虽然可怕,但几乎欧洲各国都有“龙骑兵”。缪拉曾经率领拿破仑的骑兵师,在埃劳战役上演了一场壮丽华美的大冲锋,解救了被俄国人围困的友军。
男人对战争总免不了有幻想,但波莫娜却不希望他脑子不清醒到以一个英国人的身份成为法兰西第一元帅。
“你不需要成为最勇敢的人。”波莫娜说“把最勇敢的称谓让给缪拉那样的猛将吧,你是个巫师,西弗勒斯,你得运用你的大脑和智慧。”
“你不喜欢英雄。”他微笑着,用指尖划过她的脸庞“是因为你喜欢巫师,对吗?”
她将脸颊凑近他的手,乖巧得磨蹭。
“是的,王子。”
“我还在做梦吗?”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
“我可以给你个耳光,想试试吗?”
“我更喜欢另一种办法。”他闭上了眼睛,亲吻了她。
“太多亲吻了。”她抱怨着,刚才在杜伊勒里宫里他们就吻过了。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绵绵的情话,还有偶尔发出的吸吮声,就像是喝黄油啤酒时发出的那种声音,
甜蜜又有些油腻,在冬天喝会非常暖和,让人从内到外都暖洋洋的。
她个人觉得,那比欧也妮的爸爸临死时看着金子觉得温暖要幸福多了。
其实除了命运会来敲门,幸福也会来敲门,谁会向幸福拒绝开门呢?
她回忆着听到敲门声后开门时的情景,顿时觉得那自卢浮宫深处传来的“乓乓乓”的敲门声不再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