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撞击到一起的身影微微错开,王强快手的扶住张梅,看了一眼张梅身后血肉模糊的身影,王强的心沉到了谷底,来不及多说,张梅一把割开身上的绳子,牛奔接过曲扎,张梅转身再次把手搭在曲扎的动脉上,越发微弱的跳动让张梅急的嗓子眼冒烟。
狠狠的攥紧拳头,张梅看向王强,“通知队长,曲扎必须尽快转走。”停顿了一下,张梅咬了咬牙,盯住王强,“告诉队长,打这个号码,通知对方,医首请求支援。”说完张梅快速的报出一串号码,确定王强记住后,张梅使劲推了一把王强,“走。”
知道情况紧急,王强没有耽搁,三个人带着重伤的曲扎再次离开,刚刚脱离云街一号的视线范围,王强看到了躲藏在前方的沈建,冲到沈建身边,“队长,曲扎必须急救,张梅让你打这个号码。”
沈建点了点头,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焦急中,响了很久的电话终于接通,带着一丝睡意的声音响起时,沈建说出了张梅交代的事情同时说出了地址,沉默了几秒后,当对方说出二十分钟后到后,沈建松了一口气,打出手势带着接应的队员快速撤走。
临走时,沈建隐隐的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大院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而就在沈建带领队员赶回临时指挥所时,接到电话的阿卡眼中闪烁着挣扎,医首、准则、军人使命,三个不同闪现的念头不断的在脑海里闪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阿卡额头渗出汗珠的时候。阿卡终于长出一口气。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站起身套上便装,拿出自己的大背包背在身上离开了住所。
而重新回到别墅的张梅再次查看了一遍三楼是否有疏漏后,又仔细清点了武器装备的数量,同时把杀死的大黑个藏好,做好一切张梅才再次回到储藏室,坐在凳子上,急促的呼吸声不断响起。
虽然不知道张梅去干了什么。但张梅身上脸上的斑斑血迹还是让考尔隐约猜测到一些,没有说话,只是端着脸盆打回一盆水放在张梅面前,同时拉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看着忙碌的考尔,张梅默默的接受着这份没有言语的好意,洗净头脸的血迹,又换好衣服,重新变的干净的张梅坐在了考尔身后,打开的窗户不断袭来的凉气很快吹散了屋内的血腥味。
感觉到一丝冷气的考尔站起身关上了窗户,走回张梅身边的考尔抽了抽鼻子。在张梅的诧异中再次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香水扑哧扑哧的喷洒在张梅身上。
阿嚏阿嚏。被香气熏的直打喷嚏的张梅赶紧窜到窗户边再次打开窗户,被张梅逗的哈哈大笑的考尔摇摇头收起了香水,“虽然味道很刺鼻,但却能遮掩住你身上的味道。”
考尔带着笑的解释让张梅一下子反应过来考尔指的是身上的血腥味,张梅明白,一旦身上沾染上了那股血腥味即使换掉脏衣服洗了手脸也依然还是会有,尤其是,想到曲扎,张梅低垂着眼帘挡住了那么浓浓的担忧。
张梅不知道阿卡能不能尽快赶到,对于请求阿卡的支援,张梅心中有着深深的抱歉,在阿卡的领土内却悄悄的请求阿卡的支援,这不单单会让阿卡背上沉重的负担一旦出现意外会给阿卡惹祸,但如今的这样情况,曲扎根本等不到回国,张梅无法看着曲扎这个卧底五年的无名英雄就这样牺牲。
虽然知道阿卡并不一定在乎,但张梅还是觉得心里发堵,默默的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遥远处的漆黑,张梅的心是沉重的也是充满担忧的。
而就在张梅充满担忧的时候,悄悄赶到指定地点的阿卡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曲扎,看到曲扎的那一刻,阿卡惊呆了,虽然常年游走在黑与白之间,虽然会经常经历战斗,但这样重的伤势却是阿卡所没有见过的,阿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梅会请求支援。
深吸一口气,阿卡抬起头看向沈建,“你相信我吗?”
阿卡停止救援却突然开口的询问让沈建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回神紧紧盯着阿卡有着诚恳的眼神,略微沉吟了一下,沈建缓缓的点点头,“我相信张梅,既然张梅能够请求你的支援,那么一定说明你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沈建沙哑却带着肯定的回答让阿卡沉默了一会后露出了笑容,笑容中无法遮掩的喜悦和自豪就连一项粗枝大叶的牛奔都清楚的看出,阿卡冲着沈建行了一个礼,“谢谢,那么请相信我,让我把这个人带走吧,虽然不敢保证一定能完好无损的交给你们,但至少保住命是没有问题。”
阿卡真诚的要求让沈建犹豫了,带走意味着什么,沈建很清楚,眼前这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不是别人,是他曾经亲密的战友,是为了斗争胜利失去一切的曲扎,紧紧抿住的双唇,锁住的眉头无不显示着沈建的挣扎,再次看了一眼明显吊着气的曲扎,沈建最终还是同意了阿卡的要求。
把曲扎交给阿卡并不是沈建有多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而是沈建相信张梅,沈建了解张梅,在这种情况下,张梅能够让这个人过来抢救曲扎,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曲扎被带走了,带到那里,沈建不知道,沈建只是知道,下次看到曲扎的时候,会是一张带笑的面孔。
而带着曲扎离开的阿卡看着昏迷不醒等待救命的曲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摸着胸口的铭牌,拿出了腰间的卫星电话,换卡后拨通了一个特殊的号码,一个只有猎人医者在危机时请求救命的电话号码。
一个小时后,阿卡带着曲扎经由特殊通道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人知道阿卡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曲扎被带到那里。
而静静的等候在储藏室的张梅默默的等待着,欢快的音乐依然不断的传来,笑声、吆喝声、**的糜声不断的在耳边交替着,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张梅的脸色极其的平静,平静到了好像一滩死水,就连一项闪闪发光的眼神都变的平静下来。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一点,当宴会的音乐声终于停下的时候,张梅一直紧闭的双眼腾的一下睁开,同样睁开双眼的还有考尔,一把抓住张梅的手臂,“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看到我夫人不会怀疑什么,毕竟每次宴会后,都是我先出去准备打扫。”
张梅顿了一下点点头,看着考尔整理略微有些发皱的衣襟后,一步步离开房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考尔再次回到房间时,张梅突然发现考尔一项平淡的面孔闪烁着怪异的笑容。
“夫人喝醉了,十八名守卫只剩下四人。”考尔带着颤抖的声音有着压抑的兴奋,心头突突跳了两下,张梅在考尔的示意下离开房间,弥漫着酒味的大厅内因为宴会刚刚结束显现的有些杂乱。
四处散落的酒瓶、用过的白色磁碟、倒在一侧的高脚杯甚至是红地毯上的污渍,张梅跟在嘟嘟囔囔抱怨着的考尔穿过大厅,来到虚掩房门的休息室,屋内横七竖八的身影和酸臭味让张梅的眼底闪烁了一下。
扫了一眼张梅,眼神闪烁的考尔让张梅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随即转了方向,“萨利姆。”脸上露出怒气考尔咚咚咚的迈着愤怒的脚步冲到后厨,带着怒气的考尔让萨利姆呵呵的笑了,“考尔考尔,我知道了知道了。”
拦住想要发火似的考尔,萨利姆表示知道了狼藉的大厅是什么样,带着怒气哼了一声的考尔转身,“我要涨工资。”
带着嘟囔的考尔咚咚咚的迈着沉重的步子再次离开,而愤怒的背影让萨利姆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嚎,转身看向看热闹的大厨,耸了耸肩,“明天再说吧。”
而无论是萨利姆还是大厨都没有看到背对着俩人的考尔脸上那份平静的笑意,眼神闪烁着狠毒的考尔嘴角有着笑意,平静的脸色怪异的笑,这一幕结合到一起让考尔在灯光下的五官显现的有些扭曲。
而就在考尔拦住萨利姆的时候,张梅则快速的冲到三楼,刚刚冲到二楼楼梯口,楼上传来的呻吟声和喘息声让张梅微微眯起了眼睛,想了一下,看向敞开的楼道窗户,张梅左右看了一下,顺着窗户窜出,抓住窗沿,悄悄的爬上正对三楼的楼梯口窗户看向屋内。
眼前出现的场景让张梅的脸色顿时黑了,屋内的大床上交缠着四个人,只是扫了一眼的张梅原路返回,再次回到大厅借着拿东西的空挡,张梅传出了准备进攻的信号。
电波传递,接到信号的沈建转头看向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出发的队员,脸色肃然,“出发。”
一声令下,三十二人的小队依次离开简陋的民居,完全分散开的队伍,从三个不同的方向靠近云街一号,二十分后全部就位的队员们蹲守在各自寻找好的隐蔽点等待着发起进攻的号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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