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好像所有游客一样的张梅脸上挂着喜悦的笑,住着租住来的民房,跟着所有藏民参加**会,虔诚的祈祷,祈祷着身边的人幸福平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穿梭在人群中的张梅在等待,等待着信号的回馈,或许是因为笑容含蓄却又有着无可掩饰的喜悦,或许是年轻的面孔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和,混住在民房内的张梅跟租住的游客、藏胞相处的极其融洽,没有人怀疑眼前这个清秀温和的姑娘是一个经历了铁血的战士,没有人怀疑眼前这张黝黑不起眼的面孔后面是冰冷坚硬的心。
焦急等待中,时间滑到3月5日晚上,点完酥油灯,跟着游客回到租住的民房大院,回到房间和衣躺在床上的张梅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又一天过去了,从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在这几天里,无论是基地指挥所还是前方的次旦都没有任何消息,不是不急,但张梅知道,此时的自己,需要的只是做好充足的准备等待着。
慢慢闭上疲惫的双眼,半睡半醒中,张梅缓缓松弛下紧绷的神经,缓解着来自心底的巨大压力,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沉睡过去的张梅被一声细微的声音惊醒,腾的一下睁开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的双眼,清明中带着一抹寒光,手比脑快的伸到腰间,拽出了与腰带相连的与次旦单线联系用的信号器。
闪烁着淡黄色光束的信号器微微颤抖着,手指微微用力,好像腰带扣的似的信号器被张梅抠下。仔细倾听着。感觉着那丝细微的颤抖。手指不断的在桌面上快速的书写着,翻译过来的信息先是让张梅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眼底蹦出一抹冰冷。
十分钟后,信号传递完,信号器重新归于平静,张梅把手里小小的信号器翻转,按住后面的发射钮,滴滴答答的不断的发着信息。
快速的发完消息后的张梅。迅速收拾好所有的物品,悄悄的离开了租住的民房,敲了敲隔壁的房间后,在黑暗中轻轻敲了三下,两短一长后,门悄悄的开了,张梅掩身而进后,看到了屋内等待的陌生藏民。
“出什么事了?”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张梅把记好的白纸交给男子,“我现在出发。告诉队长,准备接应。”随即张梅不等对方回答快速闪身而出。站在院子内,轻轻跺了跺脚,张梅三步窜到围墙,翻墙而出,而就在张梅离开不到二十分钟,男子也悄然离开。
行走在黑暗中,几天的时间里,把地形完全摸熟的张梅很快赶到一所靠近路边的民房,翻墙进去后,隐约看到了停在院子中的吉普车,打开院子门,张梅转身摸索着上车,摸到钥匙后,发动车,轰鸣声中,吉普车驶出院子,沿着弯曲高低不平的石板路快速行驶着。
而就在张梅赶往次旦所在区域时,终于借着大庆祝拿到路线图与红单的次旦把路线图夹在红单中,一闪而过的人名让次旦脸色顿时大变,手指颤抖了一下,压下心底骤然升起的焦急,用防油布包好,塞进了怀里,做好一切的次旦抓起桌子上的酒撒满一身,晃晃悠悠的嚷嚷着再喝再喝走出了房间。
整个新轻会坐落的北山坡基地完全不起眼,单从外表看只是一座破败的寺庙,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小寺庙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新轻会的据点,三年了,要不是次旦终于成为核心成员,根本没有机会知道,想到那一双双无法闭上的双眼,想到那一张张惨白青紫的面孔,次旦的眼中闪烁着仇恨。
深吸一口气,次旦压下心底那丝想要炸毁的暴戾,深一脚浅一脚大吼着唱着歌曲离开了小院,边走边解裤子的次旦被同伙看到嗷嗷的叫嚷着,次旦美滋滋瞪着醉醺醺的双眼,直接把裤子褪下,晃悠了一下,哈哈哈大笑着,连裤子都不提的往外走。
笑着闹着,大声嚷嚷着中,次旦离开了寺院,边走边唱,踉跄着拽着裤子,声音越来越小,当终于走出近一公里的时候,次旦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扫了一眼周围,次旦眼中的迷蒙瞬间消失,快速的闪身冲进旁边的灌木林。
再次发出信号后的次旦急的手指发抖,已经知道接应自己的人是谁的次旦想到那一闪而过的人名,心底急的冒火的次旦不断的发出信号,想要阻止张梅的接应。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二次发出的信号始终没有得到回应,想到已经跟接应自己的张梅定好的地点,次旦急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回头看了一眼模糊的寺庙,次旦只能边快速的逃走边继续发着信号,次旦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与拉顿德交往多时的次旦,通过隐秘的观察,发现拉顿德有一个习惯,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在休息前清点一下人数,一旦发现没有自己,拉顿德一定会寻找。
而与此同时,新轻会内,喝着小酒的拉顿德笑眯眯的看着下属们笑闹着,轻松惬意的抚摸着身边女人的胸部,偶尔发出一阵阵大笑声,不断的抚摸中,拉顿德终于起了性质,一把拽过身边的女人,几把扯开女人的衣服,搂着光裸的女人走进左侧的房间。
一顿舒坦后,点燃一根烟的拉顿德摸着手下滑嫩的肌肤,微微眯着眼无意识的扫了一眼桌面,突然,拉顿德皱起了眉头,推开身边的女人,走到墙壁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一看,拉顿德顿时阴沉下脸,摸了摸墙壁上的佛像后,一把扯下,露出了后面的暗室,打开后,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当没有看到红单时,拉顿德眼中闪过一抹暴戾。嗷的一声发出一声怒吼,随即冲出了房间,三声枪响在破旧的寺庙内响起。
隐约的枪声,在午夜时分传递的很远很远,已经穿过灌木林的次旦脚下的步伐越发的急切,始终没有得到的回应让次旦越发的焦急,迫不得已的次旦只好停下急速奔驰的脚步,发出了特殊求救信号。
而与此同时,暴怒中的拉顿德正准备清点人数时,细微尖锐的响声响起,一把掀开桌子,露出了下面的拦截信号用的仪器,滴滴答答闪烁着红灯的仪器让拉顿德露出狰狞的面孔,冲着犀鸟勾了勾手指,犀鸟点头,使劲抹了一把脸后,准备接手信号接收器。
半个小时后,当拉顿德确定失踪的人是去年年底刚刚打进核心的次旦时,拉顿德怒吼一声,踹翻了桌子,大吼大叫着招呼牦牛点人去追。
很快,院内响起了轰鸣的车响,随着轰鸣声冲出的五辆大卡上坐满了满身酒气的激进分子,而拉顿德自己则在犀鸟的陪同下坐上了吉普车,率先冲出了小院,眼底闪烁着狠戾的拉顿德想着抓住次旦怎么收拾他。
跟随在张梅身后快速赶往接应地点的沈建,当收到紧急求救信号时,看到传递过来的一段话,沈建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王强,呼叫指挥部,发动一级紧急救援,张梅暴漏了。”
深吸一口气的沈建快速的交代身边的王强,同时交代开车的小号加速,这一刻,沈建的心底有着一丝的懊悔,懊悔不应该因为张梅的性别让张梅只身冒险,几年的接触中,沈建清楚的了解拉顿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残忍已经不足以形容拉顿德的手段。
压下心底的焦躁,车速在弯曲的山道上不断的加速,而此时的张梅已经快要接近与次旦越好的地点,当车终于驶到山脚下时,停下吉普车,张梅拿出地图查看地点,虽然不知道新轻会的据点,但张梅知道一定距离新轻会不远。
收好地图,张梅下车,把车身略微隐藏了一下,微微有些发白的天空下,张梅看了一眼四周,眺望着远处的大山,光溜溜的山体带着冬日里的枯黄,皱了下眉头,张梅收拾一下,沿着山道快速的往山上急驶。
山不高,但面积极大,而且蜿蜒的小道布满了石子,边快速的赶往预定地点边辨认方向的张梅,突然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拉出腰间的信号器,滴滴答答的震动让张梅紧锁眉头,仔细辨认传递过来的消息后,张梅的脸色一沉,微微眯起眼睛,暴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新人会暴漏,但张梅还是想了一下后发出了信息,“等我。”随即收起信号器,再次加快速度赶往预定地点。
当疲于奔命的次旦收到信号的时候,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浓浓自信与至死不放弃的信念,心底一颤,次旦使劲抹了一把脸,不管身后突突作响的枪声,冲进了大山。
次旦身影的快速消失让暴怒中的拉顿德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把手直接伸到座位底下,拿出一颗自制的手雷,站起身,大吼一声后,扔进了次旦消失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被身后的热浪掀翻出去的次旦,重重的撞在了灌木丛中,阵阵眩晕,次旦晃悠了一下慢慢流淌出鲜血的脑袋,忍住后背传来的阵阵灼伤的疼痛,爬起身快速的消失在灌木丛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