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松海和盛四海谈好购买两块赌石的价钱后,注意到街对面的解石店不再用解玉机的响动,他猜刚才搬回去的赌石已经切开了。
“切开了,也不知道切涨了,还是切垮了。”盛四海嘀咕道。
“希望切涨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蒙松海呵呵笑道。
“蒙老板,你的人品,没话说的。”盛四海笑着向蒙松海竖起了大拇指。
“我的人品一直是有口皆碑的。”蒙松海哂笑道,“盛老板,这两块赌石,您先帮我留着,等会儿,我再过来付钱,我去街对面看看。”
“行!”
告别盛四海,蒙松海来到街对面的解石店,见到十多个人围着一块对半切开的翡翠毛料。
见到两面白花花的“白魔”,蒙松海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蒙松海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香烟,抽出一个根,递给刚才和他聊过花的男子。
“这个大哥,请问贵姓啊?”
“免贵姓孙,孙政文。”这个男子接过香烟后,耷拉着脸说道。
蒙松海又掏出打火机,为对方点烟。
姓孙的男子没有想到蒙松海这样的大老板会为他点烟,连忙抬起手遮掩。
吸了一口烟,深呼吸了一口气,孙政文苦笑道:“蒙老板,你对这块赌石,还感兴趣?”
“这也要看价钱了。”
“那你看看。”姓孙的男子伸手,推开了一个合资买这块赌石的同伴,“老赵,你让让,让蒙老板看看这块赌石。”
蒙松海靠近赌石,蹲下身。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过了五六分钟,他站了,站了起来,望着孙政文说道:“孙老板,这块赌石算是切垮了。但我觉得还没有垮彻底,还可以赌一赌,如果你们愿意出售,我出价五万。”
“蒙老板,你再加点吧。”孙政文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是啊!”刚才给蒙松海让路的姓赵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蒙老板,我们花十五万买的,五万卖出去,我们可就亏了十万了。”
“话不能这么说。‘一刀穷,一刀富’的道理,我想大家都知道,这块赌石都已经切开了,切成这样子,我觉得出价五万已经是天价了。”蒙松海淡淡说道,“你们可以出去商量一下,行。我就买了,不行。那就拉倒了。”
孙政文和五位合资购买这块赌石的同伴对视了几眼,走出了解石店,在街上商量了几句,达成以5万的价格出售给蒙松海的共识。
回到解石店,孙政文苦笑着和蒙松海说道:“蒙老板,这块赌石。五万钱卖给你了。”
“成交!”蒙松海微笑着和孙政文握了握手,之后和其他五个人握手,“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两块赌石搬到天工珠宝店门口。”
孙政文和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每人搬起半块赌石,蒙松海和另外四人跟着一起前往天工珠宝店。
“欣雅。”正在看书的陆欣雅听到了毛红梅的声音后,抬起头望着毛红梅。
“松海会来了。在门口。”毛红梅微笑着指了指门外。
陆欣雅转头望去,见到了蒙松海和几个男子正在门口聊天,门口还摆放了两块切开的赌石。
陆欣雅见到蒙松海后,展颜一笑,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柜台,来到门口,盯着地上的两块翡翠毛料看了几眼,问道:“松海,这两块翡翠毛料是你买来的?”
“是啊!”蒙松海微笑道,“你帮我看着,我上楼取钱。”
蒙松海上了四楼,从自己的卧室的保险柜里去了七万元的现金,下楼后,将五叠钱递给孙政文。
孙政文接过钱之后,分了四叠钱给四个同伴,让他们一起数钱。
数完钱后,确定无误后,孙政文等人便离开了。
陆欣雅不解问道:“松海,怎么买这么差劲的翡翠毛料啊?”
陆欣雅知道蒙松海在外面购买翡翠毛料,从不在外面切开。
“很差劲吗?”蒙松海笑着反问道。
陆欣雅犹豫了片刻,说道:“虽然我不懂赌石,但我觉得这两块赌石不值五万。”
蒙松海笑道:“我也觉得不止五万。”
“不值,你还买。”陆欣雅嗔怪白了蒙松海一眼,片刻后,她意识到蒙松海是在说“不止”,好奇道,“你觉得花五万块钱买这块赌石,能赚钱?”
“欣雅,你好可爱啊。”蒙松海笑着伸手捏了捏陆欣雅的脸颊,“合伙买下这块赌石的几个人,我和他们又不熟,就算认识,也算不上朋友,哪会平白无故送钱给他们花啊?!如果我觉得赚不到钱,那我就不会买它了。”
“说也是啊。”陆欣雅嘀咕了一声,抬起手拍开了蒙松海使坏的手,嗔道,“我看你这次要亏本了。”
“为了不让你为我担心,我今天就要向你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再切几刀?”陆欣雅问道。
“嗯!”蒙松海点头道,“你现在门口帮我看着这两块赌石,我先去四海赌石店一趟,去买两块赌石。”
蒙松海出门后,陆欣雅觉得这两块翡翠毛料放在门口有些碍眼,亲自动手搬到了赌石店。
陆欣雅搬完一块较小的,毛红梅帮她一起搬剩下一块较大的。
蒙松海拿着两万块钱到四海赌石店,见到盛四海,笑呵呵道:“盛老板,我给您送钱来了。”
“蒙老板,您急什么啊,其实不用您亲自送过来了的……”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蒙松海将钱递给盛四海,“您数数,没错的话,就派给人把全蒙料送到我店里,半赌料,我自己拿。”
“不用数了。我还能信任不过您啊,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还是要数的,这两叠钱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我没有拆开过,要是银行的人弄错了,因为几百块钱的事情。影响我们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那我就数数。”
盛四海快速地数了一遍,数两叠钱,每叠钱都少了一张,他不觉得每叠钱只有九千九百元,而是认为自己数的时候,数错了,并没有再数上一遍,如果真的不足两万元。少了两三百元,他也不会太介意了的。
“没错,刚好两万。”盛四海笑道,收起钱之后,直接搬起卖给蒙松海的全蒙料,蒙松海自己拿起另外一个块个头要小不少的半赌料。
走出赌石店后,盛四海微笑道:“蒙老板,我听说。刚才那块成交价十五万的赌石,切垮了。最后,你花五万块钱买走了。”
“没错。”蒙松海呵呵一笑,问道:“是不是有人说我是冤大头呢?”
“不瞒您说,还真有人这么说。不过,我相信蒙老板的眼力,那块赌石那么大。就算对半切开的表现不好,还是有赌涨的可能,蒙老板看好,那切涨的可能性肯定很大。”
“神仙难断寸玉。”蒙松海淡淡笑道,“说真的。我觉得赌涨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果让我赌涨了,利润不会少。买那块毛料,就像在赌博一样。”
盛四海将蒙松海买的全蒙料送到天工珠宝店后,盯着店内的两块赌石看了几眼,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盛四海回到自己店里,拿出刚才蒙松海给他的两叠钱,仔细的数了一遍,确定数字无误,暗自嘀咕道:“蒙老板不是那种拿钱开玩笑的人,银行里取出的新钱,数目出错的可能性极小……五万块钱,那么差劲的毛料,就算他加工成翡翠首饰零售,也未必赚的会本钱,他居然说还有切涨的可能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他昏了头了……”
蒙松海在盛四海的店里购买的两块赌石,他暂时不打算搬到楼上,而是放在一层的贵宾接待室。
蒙松海从贵宾接待室走出来后,陆欣雅指着地上的两块翡翠毛料问道:“这两块翡翠毛料,怎么处理啊?”
“我先搬一块小的到楼上,剩下两块,我让别人来搬。”
蒙松海说着抱起了一块七十多斤重的赌石,陆欣雅连忙为蒙松海打开了珠宝店通往楼梯间的房门。
蒙松海到了二楼,进了翡翠加工厂。
蒙国强见到蒙松海抱着的赌石,皱着眉头问道:“小五子,你花一百多万买下的赌石,切开后,就这样子啊?”
“不是的,这是我花五万块钱买下的毛料。”蒙松海将翡翠毛料放在一张桌子上,“下面还有一块更大的。”
武胜利走了过来,拿着手电筒照着切面看了一会儿,笑道:“姐夫,这种砖头料,一斤能卖能卖二三十块钱就不错了。你花五万块钱,买了多少斤啊?”
“就你这点水平,就敢大言不惭妄下定论啊?”蒙松海笑着拍了拍武胜利的脑袋,“你找个帮手,到楼下珠宝店把另外半块赌石抬上来,小心一点。”
“噢!”武胜利应了一声,叫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男子和他一起下楼搬翡翠毛料。
蒙松海将刚拿上来的翡翠毛料放在切料机上,摆好位置,开动电源,亲自切割。
过了好一阵,蒙国强来到蒙松海的身边,见快要切开了,微微一笑,好奇问道:“你怎么会想到买这块赌石啊?”
武胜利和同伴将另外半块赌石搬上来后,蒙国强仔细看过,觉得这块赌石切涨的可能性极低。
“觉得我买贵了?”蒙松海含笑反问道。
“嗯!”蒙国强点头道。
“就是一种感觉。”蒙松海微笑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种话,你也没少听,这么大一块赌石,八十六公斤,对半切开,表现不好,并不大代表这块赌石被判死刑了。”
闲聊了几句,一片厚2厘米左右从半块毛料上切了下来。
“哇!”跑过来看热闹的武胜利看到新切开的窗口有几沫绿色,惊喜道,“姐夫,见绿了,又切涨了,你的眼力太好了。”
蒙松海淡淡一笑,指挥道:“用水冲一下切口。”
武胜利应道:“好的。”
用水冲洗掉切口上沾着的玉石碎末后,武胜利打开了手电筒,对着见绿色的部位照了照,笑呵呵道:“龙到处有水,见绿的地方,种水变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