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普通老百姓心中,最难踏讲的院子是省委大院一号别墅,而在浙江一些特殊圈子的人心中,最难踏进的院子是位于杭州郊区的一栋别墅。
别墅的主人名叫白国瑜,四十一岁,和曹广江一样,都是副省,长,只是少了常务两个字。
论级别,白国瑜比不过曹广江,更比不过一把手和二把手。
可是,…浙江那些资产超过十位数,级别达到厅级的人都很清楚,抱白国瑜的大tuǐ远比抱一把手的大tuǐ有用。
这一切,只因为他来自燕京白家。
燕京,白家。
共和国数一数二的豪门。
而白国瑜在二十年前和秦家秦铮一样,号称京城四大少之一。
二十年后的今天,当初的京城四大少,除了萧家萧军在军中发展外,其他三人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有迈过正省,级这道门槛。
从表面上看,他在过去二十年之中,输给了其他三个豪门家族的未来掌权者,可是”他只有四十二岁!
四十二岁,副省级!
这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体制内人士仰望!
因为年龄的优势。
没有人敢怀疑他无法问鼎共和国的权力巅峰!
也没有人敢说,他会败给其他三个豪门家族的未来掌权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杭州那栋不起眼的别墅被称为浙江最难踏进的大院。
然而就当全城戒严上千名公安、**抓捕裴东来的同时,裴东来在白国瑜秘书的带领下,踏进了这座大院。
进入别墅大院,裴东来能够清晰地发现,相比柳玥在东海檀宫的那栋别墅相比,白国瑜的别墅大院论占地面积和气派都要逊sè不少,院子里没有lù天的游泳池,也没有假山之类的玩意,而是绿树成荫、野花盛开。
白国瑜的秘书本来按照白国瑜的指示,带着裴东来前往主建筑见裴东来不但tǐng直腰杆进入这座让浙江官商挤破头想踏入的大院不说,而且还有心思观察别墅大院他心中不禁一阵愕然。
相比白国瑜为何在这个关键时期见裴东来而言,他更好奇,刚刚犯下命案的裴东来,到底凭借什么,可以在这个敏感时期表现得这般淡定。
虽然好奇,可是”白国瑜的秘书没有出声询问,而是将裴东来带入了别墅的大厅。
和别墅大院一样,别墅内部装修得并非金碧辉煌甚至连气派都谈不上,而是中规中矩。
随意地打量了一番别墅内部的装饰,裴东来收回目光,收敛心神,跟着白国瑜的秘书上楼,抵达二楼的书房门前。
“砰…砰…”
白国瑜的秘书上前一步敲响了两下房门,力度很轻似乎怕吵到在书房里的白国瑜。
“进来。”
敲门声落下,书房里传出一个并不威严的声音。
嘎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白国瑜的秘书推开房门恭敬道:“白省长,我把他带来了。”
没有回答,白国瑜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裴东来。
他的目光不像曹广江那样给人一种极具威严的感觉,也不像方震的目光那般锋利,而是十分的温和,让你无法升起戒备之心。
感受到白国瑜在打量自己,裴东来没有表现出一副卑微的姿态,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狂傲,他只是tǐng直腰杆,恭敬地站在书房门口,同样用目光打量着白国瑜。
白国瑜和裴东来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样,有着一张男xìng中罕见的瓜子脸,皮肤稍白,五官像是精致雕刻的一般,十分出众,配上那张罕见的瓜子脸,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二十年前的他,属于那种可以秒杀青春少女的花花公子哥,如今的他是那种可以让少fù为之着魔的成熟男人。
岁月没有带去他的英俊,却带走了他的锋芒。
他不再像二十年前那般锋芒毕lù,而是十分的内敛,就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被磨平了棱角一般。
重斜无锋。
说的大抵如此。
嗯?
忽然间,裴东来察觉到白国瑜的脸上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李秘书,你先出去吧。”
一瞬间的失神过后,白国瑜微微一笑,示意秘书回避。
“是,白省长。”李秘书恭敬退下。
“进来坐吧。”
见秘书离开,白国瑜示意裴东来进入书房。
“谢谢白省,长。”
裴东来微微鞠躬,然后步伐平稳地迈入简单、古朴的书房,轻轻合上房门。
见到裴东来关门,已经得知裴东来血洗方家的白国瑜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他只是微笑地看着裴东来,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关上书房门,裴东来步伐平稳地走到沙发旁,坦然入座,抬头tǐngxiōng,坐姿端正。
“如过我没猜错,你来找我,不是裴武夫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决定吧?”白国瑜见裴东来入座,微笑着开口,语气不急不躁,似乎在聊家常。
虽然很好奇白国瑜为何能够猜到这一点,不过裴东来点头:“是的,白省长。”
“我很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见你?”白国瑜没有掩饰心中的那份好奇,倒不是他演戏的功夫不够深厚,而是觉得没必要。
“有两个原因,第一,因为我是叶晚晴的儿子口第二,你虽然猜到我来找你是为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可是,…你想知道我有什么依仗可以让你出面。”裴东来不亢不卑道。
“第一个理由算第二个勉强也算。”白国瑜笑了笑:“除此之外,我其实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父亲一既然你知道我会因为你是晚晴的儿子会见你,那么你应该多少知道你父亲当年的事迹,同样,你应该能够猜到,如果你父亲出面的话,你会平安无事。”
“我想过,可是”我联系不到他。”裴东来苦笑:“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我想自己摆平这件事情。”
“哦?”
听到裴东来话语中的自信白国瑜笑了:“让我去帮你摆平吗?”
“是的。”
裴东来给出一个很肯定的答复。
“呵呵,…你和你父亲一样的自信,只是比他少了几分豪气。”白国瑜脸上笑容不减:“如果你认为我因为当年喜欢过你母亲念及旧情,出面帮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同样,我也不会因为当年败给你父亲,而对你或者你父亲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再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彻底调查过曹广江的资料,我需要提醒你,他是叶家在浙江的一颗棋子对付他,就相当于和叶家翻脸。”白国瑜说着,又好奇地看了裴东来一眼。
“我知道。”裴东来也笑了,笑得xiōng有成竹:“同样我还知道,您很想吃掉这颗棋子。”
“呵呵”你很有想象力。”白国瑜笑道。
“这不是想象,而是分析。”裴东来酝酿了一番说辞道:“秦家秦铮,叶家叶禁萧家萧军,白家白国瑜,你们四人在二十年前号称京城四少同样也是共和国四大豪门之中最为出sè的年轻人。
“根据我得到的资料,当年你们四人同时追求我母亲,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竞争。而过去二十年之中,你们的竞争从情场转入官场,他们三人之中,秦铮和叶禁均已经迈过了省级的门槛,萧军不但肩膀上扛了金星面且是燕京卫,戍区的实权人物,论身份、地位和未来前景完全不亚于秦铮和叶禁。”
愕然听到裴东来这番话,白国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奇,似乎…”他没有想到裴东来会调查得如此详细。
“京城四少之中,唯独您暂时处于落后。而根据我调查的资料显示,二十年前,您是四人之中锋芒最盛的一个人。”
裴东来察觉到了白国瑜眸子里的那丝惊奇,却不动声sè,继续道:“二十年后的今天,岁月让您改变了很多,但去……我想,您应该不甘心落后于他们三人!”
“继续。”
白国瑜眸子里的兴趣又更浓了一些。
“十年前,那场风bō,您的家族受到bō及,虽然没有伤元气,可是却失去了更进一步的机会。”裴东来继续道:“而在那场角斗之中,叶家获得了最大的一块蛋糕,那块蛋糕之中的一部分原本应该属于白家。”
白国瑜心中dàng起一丝涟漪,却依旧挂着笑容。
“通过十年的发展,白家与叶家之间的差距已经可以忽略不计。除此之外,目前四大家族之间关系微妙,秦家和叶家的联姻因为我的出现暂时搁浅。我想,这个时候,无论是当年锋芒毕lù的您,还是整个白家,都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裴东来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提高:“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如果您能踩着叶家棋子的尸体上位,那是最佳方式!”
“那么,你请我出面帮你的依仗呢?”白国瑜的脸上依旧没有lù出一点震惊,相反,脸上的笑容更浓。
“这个。”
裴东来掏出从方震那里得到的有关曹广江的证据:“这里有曹广江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给方晓红放高利贷获取暴利,以及给方震当保护伞等一系列事情的证据。”
“你刚才的分析非常精彩,只是,…在分析我和白家对叶家动手的原因之中,少了一项。”白国瑜笑道。
裴东来问:“什么?”
“你父亲出山了。”
一石jī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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