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庄客厅灯笼高悬明亮异常。
扈太公坐在主座一个劲儿唉声叹气扈成和扈三妹坐于下扈成眉头紧锁不时瞟扈三妹几眼。
扈三妹手里捧着一盏翠绿精巧的茶杯白玉般小手和碧绿茶杯相映成趣轻轻吹动飘在杯口的茶末状甚悠闲一幅活生生的美女品茶图。
扈太公叹息几声终于忍不住问道:无双能否告知为父你为何要杀祝家的人
扈三妹道:为了武大。
四字一出扈太公和扈成同时惊呼:什么
扈三妹微微皱眉抬眼看向扈太公:爹爹以后还是莫与武家庄为难才好。
扈太公满脸惊异无双你这又是为何怎会有了回护武家庄的念头莫忘了你哥哥是怎样被武大欺负更莫忘了咱扈家历代先祖的遗训
扈成更是满脸愤怒:妹妹你莫不是猪油蒙话没说完扈太公眼睛一瞪:闭嘴
扈成不情不愿的收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扈三妹吟口茶淡淡道:爹爹此言差矣先祖的遗愿是振兴扈家庄却不是吞并武家庄吧至于哥哥被欺负三妹如今想想怕是哥哥的不是武大不会随意欺负人。
扈成大怒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大声喊道:武大武大你处处回护武大到底何意莫不是你看上那小子了
扈太公勃然大怒:你个不肖子给我住悦
扈三妹点点头:哥哥这句话说的却是没错
扈太公和扈成顿时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足能塞进鸡蛋久久说不出话。
扈三妹把茶杯放于桌上起身道:我回房了。
扈太公这才回过神怒叫道:无双。站住
扈三妹回过头。对扈太公的怒喝毫不在意还是那副清淡的神情静静等扈太公说话。
扈太公默视她半晌终于还是叹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和他不过数面之缘。怎会对他动心
扈三妹摇摇头:世上的事谁又能说清呢说完却是一笑不知不觉把他地话语也学来了。
扈太公知道女儿脾气不是自己几句话就可以劝动地叹口气:那你是铁心要嫁他了
扈三妹笑笑:嫁他这个我却是没想过他已经有夫人了。
扈太公惊得膛目结舌:那那你想怎样扈成更是怒道:夫人他都不知道有几房妾侍了嫁过去做第十几房小妾想起眉目如画的竹儿扈成越恼怒。
扈三妹哦了一声:原来他有妾侍的嫁过去做妾侍也很好啊。说着话转身向外走去:我去看看娘亲。
扈太公和扈成看着她地背影互相对望一眼都是摇头叹气对女儿妹妹的心思真是猜不透。父子俩避开这个话题开始商议如何向祝家庄交代。
老爷该起床了竹儿脆生生的唤声把武植从春梦中惊醒睡在香喷喷地锦被里昨日一晚武植似乎美梦连连睡梦中金莲七巧和自己大被而眠极尽癫狂正得意时。怀中二女忽又化做竹儿和玄静。正惊异间竹儿已把他唤醒。
武植睁开眼。竹儿虽然羞涩还是过来拿起床头所挂长衣准备帮武植更衣。
武植一阵尴尬方才睡梦中竹儿一脸娇态躺在武植怀里令他怦然心动忽而醒来就见到自己的春梦对象总有些不自然再想起昨晚的绮旎武植忽又心头一热。
老爷竹儿虽未经人事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武植目光有些不对不由得把头低了下来。
武植一笑正想起身忽觉大腿上凉飕飕的伸手摸去一片湿滑昨夜却是梦遗了想想也难怪昨日被竹儿挑逗得欲火焚身又无处泄不梦遗才怪。
竹儿过来欲为武植揭开薄被武植急忙拦下这可不能被小丫头看见要不然自己这老爷也忒丢人了竹儿去为老爷取一套新内衣老爷的内衣有些脏了。
竹儿讶然道:老爷的内衣昨日刚刚换过啊说是这般说还是转身走了出去吩咐跟随来的宫娥去武家大院为王爷拿新衣服。
换好新衣在竹儿服侍下洗漱用过早点又去大牛房里看了看大牛吩咐竹儿留下来照看哥哥自己溜溜达达出了院子。
武家庄里扛着农具的佃农三三两两的向村外赶去嘴里大都谈论着地里地收成邻家的糗事不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武植心里叹口气若是能远离杀戮这里倒真是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可惜啊眼看就到秋收时节不知道辽人这次会派出多少人马扫秋风宗泽初到边境第一次考验就在眼前。至于武家庄目下更是与祝家庄势同水火不死不休也不知祝家庄会想出什么恶毒法子来对付武家庄对付自己。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沿武家庄宽敞的青石道向演武场走去佃农们见到武植都恭敬立定向武植问好武植微笑回应。
演武场再不是旧时模样武家庄早把以前的围墙扒掉新庄子足有否屯四个大小外围也留出大片工几以备日后迁徙来的佃农定居而新的演武场比原来大弘足可容纳千人一起操练。
武植赶到演武场时几百名庄客正自分作两队演练庄客或是自己投奔或是招募而来。不事生产。每日只管操练武技乃是乡兵主力。
这些庄客各个彪悍但毕竟不是军卒。是以大多擅于单打独斗排战阵反而不如军中老兵打个比方。若单打独斗或许一名庄客可以弄翻三四名禁军士兵但若战阵厮杀千名庄客是必定不敌千名禁军的。是以林冲操练地就是他们战阵之纯熟配合。
武植在旁看了半晌林冲才匆匆赶到从昨日晚上林冲就布置防御又派出精干庄客盯紧那些早就被怀疑地新进佃农方才林冲更是亲自巡视四门处有无疏漏。
王爷怎不使人换我一声林冲见礼后说道。
武植一笑:这些庄客侧似模似样了林教头果然好本事。
听武植称赞林冲红润地脸上更添喜色。急忙道:王爷过誉了林冲不敢当
武植又问道:庄子里地步人甲神臂弩可有损害也经历了几次大战必定损失军备。如今眼看秋收在即有那损害的想办法从禁军中换出才好。
林冲道:前些日子王爷又拨来步人甲和神臂弩各三百件如今庄子里步人甲五百六十七具损坏三十三具神臂弩六百完好重矛六百微有损害已自行修好。轻装步兵甲和各种兵器也足够乡兵使用。
武植大是欣慰。几场战斗下来想不到只损失了这点儿军备。林冲不失为大将之才。
听林冲说起重矛被修补好武植忽地恕杠仁人心忍不住柏横自己肆头怎么把这人忘了当下转头对林冲道:京城里有位铁函叫汤隆六手艺精湛回头你给鲁成写封书信令他牺绕位诲蚓鼻擞来武家拖二册造兵器修补铠甲他最在行恩还有我曾令江南王进寻觅上好陨铁不过眼见是不好寻啊本想用上好陨铁为我一位兄弟打造双板斧想想还是算了等汤隆到了着他选上好精铁打造就是。
林冲一一记下。
武植又道:稍后你再遣人盘问下春花恩找熟人去问大牛好转地那些日子她与谁接触过有没人送她一些吃食剩下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林冲明白武植的意思默默点头。
武植琢磨了一会儿又在林冲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摆摆手示意林冲去做事林冲匆匆而去却留下了几名庄客在武植身边随侍。
武植就这样在自己庄子里东转悠西游荡看着庄子一年来翻天覆地地变化心中甚是喜慰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成长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充斥在胸间。
当当当村里的警钟忽然响起武植一愣祝家庄还真敢上门挑衅不成
走去庄前看看武植当先行出几名庄客紧随其后。钟声是从南庄门传来武植几人离之不远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庄头离老远就听南门处一片嘈杂不时还有阵阵马嘶。
行到近前就见南门处整整齐齐排列了几百庄客皆是重甲在身把南门堵得严严实实透过庄客缝隙可见南门外百余骑军乃是大宋骑兵最前面一骑武将打扮七星钢甲外罩锦绣战袍手中提一杆铁棒看起来威风凛凛就听他正大声喝道:你等要造反不成
林冲却是一身布衣也不骑马站在庄前不慌不忙道:郝将军此言差矣敝庄军备只为对抗辽人又岂能谈得上一个反字
那郝姓将军怒道:即如此为何阻挠本官办差
林冲皱起眉头:郝将军敝庄庄子虽小却是格守法纪更有数次退辽之功大名府留守司屡屡下公文表彰合庄无不以为大宋尽死为荣如今秋收在即正是辽人铁骑出动之时郝将军一不事先通报二不命人知会纵马闯庄伤我庄客又怎能怪我等以为辽人偷袭呢
郝姓将军被林冲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转而道:就算如此如今你等已知我身份还不退去莫非真要抗拒天兵不成
林冲道:将军请稍候我已派人知会敝庄庄主。一切自有庄主决断
郝姓将军怒道:我抓的就是武家庄庄主。他又能决断什么
听到这里武植已经把事情大概弄清了肯定是祝家庄把自己闯庄斩人的事情报上真定府。真定府遣人来拿自己因为武家庄有乡兵镇守未防意外。这才派出军卒而不是寻常衙役拿人。
看了看这郝姓将军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一时却是想不起来正想走出去背后忽有人唤道:老爷小的可算找到你了
回头是一名布衣庄客给武植施礼后道:是林教头遣小人去给老爷送讯的找了一圈儿。总算把老爷找到了。
武植刚好和他问个清楚明白:这些是真定府来人
庄客回道:是此人乃是真定府兵马副总管郝思文带军士来拿老爷。
武植恍然怪不得觉得他面熟河北各州府地兵马副总管点将时那是都见过了只是那日将领甚多自己自然不可能记得清楚但这厮却绝对会把自己相貌牢牢记住地。当下微眺尖从重甲乡兵队列中缓步而出。
那边郝思文和林冲却是越说越僵。郝思文执意要带人进庄子拿人。林冲就是不肯相让郝思文心下大怒。他乃是真定兵马副总管除去真定知府那兵马都总管算是真定军中第一号人物和祝家相交多年祝家每年送他银钱无数而祝家庄军备也多由他提供可以说郝思文乃是祝家庄在真定最坚实地靠山了昨日祝家三公子祝彪忽然深夜登门言道武家庄庄主闯庄杀人把祝家二公子祝虎和枪棒教师山士奇杀害请郝思文主持公道。
郝思文却是听得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北境三庄屡屡抵抗辽兵也是真定军中茶余饭后谈资武家庄最近声名鹊起数次击退辽人耗大笔银钱修缕防御更不知怎地和大名府禁军拉上关系两次得禁军武备从种种迹象看这武家庄庄主都不是普通人定是位背景深厚地人物像这般人物怎会忽然闯入祝家庄杀人
想来想去定是祝家庄和武家庄起了争执争斗中祝虎和那教头被武家庄所杀祝家庄就把罪名一股脑推到了武家庄庄主头上。但不信是不信自己却势必要帮祝家出头的看武家庄庄主也有些门路想扳倒怕不容易仅凭祝家证据却是不够份量既然自己出头那就不怕把武家庄得罪到底当下和祝彪言明把自己也列入了人证之中有自己这真定府兵马副总管做人证罪名定可坐实。
郝思文又想起蒋知府似乎酷爱银钱于是又指点祝彪连夜去打通蒋知府门路当夜祝彪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银钱总之回来和郝思文言道事情已办利落。果然第二日蒋知府就来公文令自己派出军士去武家庄拿人郝思文也不派别人亲自披挂整齐点了百名马军直奔武家庄。
不想一到武家庄就被对方庄客拦下言语中也不怎么客气郝思文大怒一铁棒就把其中一名庄客砸翻其余庄客马上鸣钟示警几百名重甲士兵不多时就赶来把自己等人牢牢挡住若是硬闯自己这百名轻骑那是送死无疑好不容易等对方出来名管事的教头却是和自己东拉西扯就是不答应放自己等人进庄。
郝思文愈来愈怒忍不住仰天冷笑起来:林教头你逊武家庄真就全然不把律法放进眼里吗今日本将定要闯一闯看你们这乡下杂兵还真敢伤了我不成哼哼哼啊正冷笑地郝思文忽然惊叫起来身子一个趔趄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无它看到了从重甲兵阵列中缓缓走出的武植。
他自然记得贵王相貌此时忽见贵王从武家庄走出郝思文一下惊呆了全然忘了下马拜见。
我乃武家庄庄主武大郝总管见我何事武植朗声笑道。
郝思文被武植话音惊醒急急的翻身下马却见武植狠狠瞪了他一眼郝思文猛的醒悟。想起贵王方才所说话语。那是不愿暴露身份了急忙停下脚步却是尴尬异常。手脚都不得劲。
武植笑笑:走吧我随你去真定府走上一遭。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一片碧绿柳叶呜呜地吹了几声。半晌也无动静武植一阵尴尬还好四周众人大都不知道武植是在召唤宝马只是感到莫名所以。
武植又狠狠吹了几下柳叶还是没有动静无奈回头吩咐林冲牵来一匹黑色骏马心中诅咒着玉狮子翻身上马打马向南而去郝思文却是愣了好半天。才急匆匆上马率骑兵队赶了上去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冷汗心知说不定祝虎说得就是真地没准就是贵王跑去祝家庄杀伤人命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问题是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是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还是闷声大财再也不管不问祝家庄地事
真定府大堂。祝彪见到从外而入地武植。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朴上去和武植拼个死活。但想起来之前父亲交代的话强行忍了下来祝龙去了盖州田虎处真定府也只有交给祝彪祝朝奉知道祝彪鲁莽来之前好好嘱咐了他一番一切以大局为重万不能轻率行事。
武大今日就叫你知道我祝彪的手段。咬牙盯着武植祝彪心中恨恨地想此时堂上堂外可说俱是祝家人蒋知府昨日收下祝彪所送一千贯满口答应定把事情办的利落加上有兵马副总管作人证今日定能把武大打入死牢到时看自己怎生去牢里折磨他。
还有武家庄那些贱民自从武大来后对祝家庄就再不像以前那般恭恭敬敬了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武大既然垮台看你们还蹦达什么回去后定要去武家庄狠狠教训那帮贱民一番。让他们知道知道武家庄永远是被祝家庄踩在脚下的泥土
祝彪你可是状告此人杀死你二哥祝虎和祝家庄枪棒教师山士奇蒋知府一拍案木把祝彪从满腔恨意中惊醒。
不错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我家二哥祝彪指着武植咬牙切齿。
武植一脸莫名其妙:我认识你么你二哥又是谁说着话转头看向蒋知府:大人我冤枉啊我昨日好端端喝了一日酒怎会跑出去杀人大人明鉴
妩彪怒道:武大少在那里装模做样我告诉你今日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法网
武植双手一摊:我就是没杀过人又怎怕你诬陷
祝彪气得牙痒痒地却见蒋知府不怎么说话此时也没空细想转头道:大人可传小人的人证真定府兵马副总管郝思文郝大人既然有郝思文作证庄子里庄客的证词反而不再要紧毕竟说服力和人家朝廷大员差之远矣。
蒋知府点头道:恩宣郝思文上堂。自有衙役跑出去通传。
不多时郝思文大步入堂先给蒋知府见礼接着面无表情立在一旁。
蒋知府道:郝思文今有祝家庄祝彪状告武家庄庄主武大行凶一案有你为人证可否属实
郝思文道:不错我正是人证
祝彪哼哼一阵冷笑看向武植轻声道:看我怎生折磨你之亲人
蒋知府道:哦那你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下官昨日整日和武大在一起吃酒可证武大从未外出郝思文好整以暇的回道。
武植笑道:大人你看如何我说喝了一日酒可曾胡言
祝彪却是彻底懵了愕然道:郝大哥你说什么
郝思文叹口气:祝兄弟虽然咱交情深厚但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不是你也知道哥哥我最是见不得诬陷好人对不住了
祝彪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正懵神间忽又听蒋知府道:好一个祝彪胡乱诬陷好人更拉朝廷命官伪证还贿赂官员昨日偷偷送本官银钱千贯妄图陷我于不义本官权且收下就为今日治你之罪说着一拍案木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把狂徒祝彪收监改日再审
祝彪啊啊啊了几声左看右看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旁边衙役锁住他走出好远祝彪方啊的一声狂叫然后晕死过去。
郝思文和蒋知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二人都是满腹疑问不知对方为何忽然改了口径蒋知府本来还在为怎么摆平郝思文费神郝思文却是在想怎生想法子暗示蒋知府贵王的身份谁知道对方都是突然换了口风齐齐倒向了武植是以二人欣慰之余也都疑惑不已。
一旁地武植却是清楚地很他也没想到蒋知府竟然是以前阳谷的蒋知县蒋知县靠山垮台被调任到一处贫瘠之县到任后真可说凄凄惨惨平日地好友大都不见那些阳谷地商人更没有一个饯行的毕竟这个时代商业不怎么流通大多数商人只在本地买卖只管打理好自己的地方官就好又哪会在乎调任的蒋知县。
蒋知县这才体验到世态炎凉滋味可是没几天武植却遣人送去了厚厚一份礼物和几百贯银钱言道多谢蒋知县在任时的诸般照顾武植亲笔写的书信更是把二人的友情上升到生死之交的境地。蒋知县当时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武大这人成这才是患难见真情。
后来蒋知县靠山也就是蔡京岳丈东山再起毕竟蔡京势大虽赵佶盛怒下罢了其老泰山地开封府尹但一年过去赵佶什么火气也消了有蔡京活动老泰山自然高迁蒋知县也跟着水涨船高一系列活动后竟被抬举成真定知府也不能不说蒋知县在官场搏杀上确实有一套。
今日见到武植乃是被告蒋知县第一次不再考虑银钱利益方面地干系第一个念头就是怎生把武植保住本来还怕郝思文这兵马副总管作梗待见他突然翻供蒋知县心下暗叹武大还是和在阳谷一般永远让人想不出他的后手。
武植对二人一笑:谢二位大人秉公断案只是庄子目下还有事急需料理改日再来和二位大人叙话
郝思文惶恐地连道不敢蒋知府微微一笑:大官人自去就是。
听着阳谷的老称谓武植心中一暖看了几眼蒋知府转身行出大堂解开拴在旁边木桩上的骏马翻身上马而去。
田虎这些日子可说是诸事不顺虽然月前得到一名顶尖好汉助阵但自己手下莫名失陷在大名府走动若干关系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正伤脑筋呢祝家庄又传来消息自己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山士奇莫名其妙被一个叫什么武大的土豪摘去了脑袋差点把田虎气得吐血说起来他对边境几个庄子不大瞧得起毕竟除去顶尖几位人物剩下全是虾兵蟹将佃农组成的乡兵又怎能和自己手下如狼似虎的好汉相提并论。
田虎和祝家庄结交却是为了能在辽宋边境寻到一处贩卖私货的通路毕竟海上运输耗时耗力不如6路方便不想事情还没一丝眉目倒折了一员骁将怎令田虎不恼祝家庄自不会说出山士奇乃扈三妹所杀只把一切都算在了武植头上。
田虎气恼下把祝龙劈头盖脸臭骂一番冷静下来后找来谋士乔道清二人进密室商议良久出来时田虎已经笑容满面只对祝龙道:祝大公子请回武家庄自交与我料理
祝龙大喜他可是知道田虎的本事既然他答应对付武家庄那武家庄就在劫难逃当下笑着告辞而去。
望着祝龙离去的背影田虎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