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这是对我们伟大的党!我们伟大的苏维埃zhèng fu卑鄙!无耻!和诬陷……!”
克里姆林宫,一个充满怒火的声音如同风暴般咆哮,矮小的斯大林脸sè铁青,挥舞着拳头在空中锤打,似乎要把一切给砸得粉碎,而站在他面前的一帮革命委员会委员个个胆战心惊,耷拉着脑袋,脸上不住淌着冷汗。
中国zhèng fu在新闻发布会所揭露的那些事很快就传遍了全世界,由于中国zhèng fu不仅拿出了大量物证,还有人证在手,所以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立即就通过报纸、广播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欧洲大战过后,由于俄罗斯发生的革命,西方国家对于苏维埃本就没什么好感,不仅在经济上封锁,在政治上更是对其孤立。在中国发生的暴力恐怖事件更让他们庆幸当初所做决定的正确xing,而且因为此事,被这消息给刺激到的各国记者更在中国zhèng fu所提供的证据外联想翩翩,对此事件大书特书,甚至在英国、法国、美国等各国,不少政治家还针对这事件和所披露出来在俄国内战中发生的毒气攻击事件为政治手段,大肆攻击苏维埃zhèng fu,要求各国zhèng fu加大针对苏维埃的封锁力度,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由刚成立不久的国联牵头,对苏维埃zhèng fu进行军事行动。
这种提议得到了各国大量民众的支持,尤其是当中国zhèng fu宣布苏维埃zhèng fu为恐怖zhèng fu,布尔什维克党为恐怖组织的定义后,声援中国zhèng fu的呼声在世界各国也越来越大,而当消息传到莫斯科后,斯大林气得肺都要快炸了。他在远东的计划全部破产不说,还偷鸡不着蚀把米,更令人愤怒的是秋明战役中所使用毒气的事件被披露,这使得整个苏维埃zhèng fu不仅在国际上更加孤立,就连国内民众也对此强烈不满,在一些控制薄弱的地区。原本已经强压下去的反抗又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使得各地zhèng fu焦头烂额。
“我们中间有叛徒!”斯大林发泄一通后,神sè震怒地下了这个定义。
革命委员会的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在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万一说错话触怒了斯大林,被清洗就是残酷的下场。
“你来说说,谁会是叛徒!”等了几分钟,见众人始终没有开口。斯大林不耐烦地举起手中握的烟斗,冲一个人点了点。
被点到的人是皮达可夫,他是革命委员会成员,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副主席。见斯大林让自己第一个开口皮达可夫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但这种时候不说已经不行了,皮达可夫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斯大林同志,我一直在经济战线上工作,对于军事方面的工作并不熟悉。所以秋明战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不过,我相信。在场的人都是究竟考验的革命战士,是应该值得信任的,以我的看法判断,这可能不存在什么叛徒的问题,完全是中国zhèng fu为了转移视线对我们伟大的党和祖国的无耻诬陷!”
“诬陷?如果没有人叛变,对方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斯大林扳着面孔反问道。
“这个……或许是沃依琴斯基的问题吧。根据中国zhèng fu的报道,沃依琴斯基已经落在他们手中,这些事应该是他告密给中国zhèng fu的。”皮达可夫擦着冷汗回答道。
斯大林的脸sè难看之极,毫不客气地反问道:“皮达可夫!刚才你也说了,对于秋明的情况你也不了解。也是今天刚刚听说这事是不是?”
“是……是的……。”
“那么,我问你!连你都不清楚内幕,沃依琴斯基又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他在秋明战役爆发前就去了远东,如果没有叛徒向他透露内幕,中国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回答我!”斯大林越说越火大,两撇胡子不住抖动着,吓得皮达可夫连连后退,差一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斯大林同志,皮达可夫同志还是值得信任的,再说他刚才的话只不过是猜测,请您不要生气。”见皮达可夫被斯大林反问得哑口无言,平时和皮达可夫关系很好的布哈林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
布哈林是斯大林的副手,在党内地位崇高,资格比斯大林还老,他开口斯大林也不好对皮达可夫穷追猛打,毕竟布哈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布哈林同志,对这件严重泄密的事件你是怎么看的?”把皮达可夫先放到一边,斯大林向布哈林询问看法。
布哈林想了想,谨慎地说道:“斯大林同志,这次事件给我党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如果处理不慎恐怕还会造成一系列可怕的反应。对于斯大里同志您刚才提出叛徒的看法,这点我还是赞同的。秋明战役之后,苏维埃zhèng fu进行了严格的消息封锁和政治思想工作,外界根本不可能得知有关战役的具体情况。但现在中国人却知道了,而且根据他们的说法是沃依琴斯基交代的,那么问题就来了……。”
布哈林这么说,斯大林的脸sè好看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
布哈林继续说道:“作为革命委员会的一员,就连皮达可夫同志也都是刚刚知道事件的内幕,这样看表明我们当初所做的工作还是有效的。那么沃依琴斯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在秋明战役爆发前就去了远东,按照正常情况来看绝对不可能从正常渠道得到消息,而且他的政治地位和职位也不可能有知道内幕的资格。所以说,叛徒肯定是有的,而且地位不低,知道内幕,还是和沃依琴斯基有密切关系的人。”
斯大林划着火柴点燃了烟斗,闷头抽了几口道:“我同意布哈林同志的看法,各位有什么不同意见?”
老大都这么说了,大家还能有屁意见?当即个个点头表示赞同。
用着缓和的语气,斯大林说道:“布哈林同志,你觉得怎么才能找出来这个叛徒呢?”
布哈林苦笑着摇摇头:“斯大林同志,您知道我是搞政治工作的,这种事我觉得还是交给捷尔任斯基同志比较好。”
“嗯,这个建议不错……。”让布哈林一个搞政治理论工作的人去查叛徒的确有些不合适,捷尔任斯基是斯大林的心腹,又是秘密情报的头子,让他出马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当即斯大林就采纳了布哈林的建议,恰好捷尔任斯基也参加了列会,就把这任务交给他了。
接到任务,捷尔任斯基心里是叫苦不迭,斯大林强硬地给了他仅仅一周的调查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哪里找得出什么叛徒啊!而且根据他的专业看法,或许根本就没什么叛徒,这完全就是中国zhèng fu的花招。苏维埃和布尔什维克党的组织机构不同普通zhèng fu政党,别说沃依琴斯基了,就连比他地位更高的人如果要封锁消息也不大可能知道真实情况。这就如同直到刚前才刚刚得知此事的皮达可夫一般。
可是,这种话捷尔任斯基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斯大林是什么xing格的人他比在场的所有人更清楚。而且他相信,一旦给他的限定时间一到,如果他拿不出叛徒的确凿证据,作为情报头子的他肯定没好果子吃。忐忑不安之下,捷尔任斯基不由得深深埋怨布哈林,要不是他多嘴,这该死的任务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呢?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果这仅仅只是一件小事,捷尔任斯基自然有他的办法去解决。方法也很简单,他只需要找几个替死鬼出来给斯大林一个交代就行,可此事件非常重大,简单地这样cāo作别说过不了斯大林这关,到时候革命委员会的其他人一质疑,然后细细一查真相大白,他捷尔任斯基反而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捷尔任斯基是愁容满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绞尽脑汁琢磨着办法,仅仅才两天时间,本就不多的头发一把一把往下掉,脑门变得比灯泡还亮,整个人也硬生生地瘦了一圈。
最后,他终于想出了个绝妙办法,那就只找一个既有党内地位又深知内幕,认识沃依琴斯基,而且还和斯大林又有些不太对付的家伙来当这个替死鬼。而且这个替死鬼必须还不能让斯大林感觉到是自己选定的,要让他自己感觉到事情暴露后作出反应的姿态,这样才能天衣无缝。
时间紧迫,捷尔任斯基马上开始安排,他先找了个绝对心腹过来,细细交代后让这人连夜离开莫斯科前往东方,随后针对这事又进行了一系列后手安排。等到离最后期限只有两天的时候,捷尔任斯基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深夜求见斯大林,并向斯大林汇报道,这个叛徒不是别人,正是原军事委员会主席,现东进方面军总司令托洛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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