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女神进化说 卷二：越狱 24回归前夕

深埋地底的科研部之内，唯有实验室是明亮的，其余的空间只有紧急照明与红外监视器发出微弱的光芒。时间只能通过仪表显示，其实并非彻底幽暗漆黑，但四下充斥的仿佛只剩死亡的气息。

10个小时一晃而过，地面上第一枚小当量的核弹已经如期引爆。林水柔通过精神扫描证实其威力是相当巨大的，绝大多数的感染者已经灰飞烟灭，但是有些变异体生命力极端顽强，核辐射的刺激对它们而言或许更多的是促进变异的作用。

这样的结果周涵早已料到，甚至是故意设计好的。在过去的两天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不眠不休，除了必要的食物能量补充，他的手同时操纵着四五台电脑和一大堆复杂的仪器。他没有明说，其实在制造逆转催化剂的整个过程里有许多等待的时间，他全部用于做更多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

林水柔虽然扫描不到周涵故意隐藏的秘密，不过她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脑子，稍稍仔细观察她就看出了一丝端倪。她没有明问，而是开口道：“周涵，你休息一会儿吧，我知道你的身体也许比普通人强，但是你已经两天的时间不曾休息。万一……”

现在正是周涵进餐的时间，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吞服了一把药片灌下一杯清水，前后不到一分钟又返回工作状态。

这些药片多数是夜暖从女神空间直接兑换的“食物”。

当初大家富裕的奖励点很有限，除了充公的由陈默统一支配兑换必需品，个人在女神空间生活吃穿是有一定自主权的。女神空间能直接兑换世界上任何食材与食物成品，但是按照食材珍贵程度、食物的美味程度兑换价格几乎有天壤之别。

夜暖兑换的是最最廉价的营养药片。这种药片虽然已经丧失了食物的最基本外观口感，不过体积小携带方便，可以根据身体需求搭配不同品种剂量，同等能量补充效果只需正常食物十分之一的价格，物美价廉，又很适合行军打仗或恶劣条件生存。所以夜暖毫不犹豫选择了这种东西作为长期食物来源，不仅是任务背景里随身携带，在女神空间内也靠服用营养药片代替正常饮食。

林水柔在吃穿上虽说不怎么讲究，却也绝对不会习惯用药片代替正常饮食。科研部的基地内有不错的饮食储备，她闲暇时会亲自下厨做些家常便饭，招呼夜暖一起吃。反正她和夜暖不用担心食物被病毒污染的危险，寻常的疾病也与强化后的他们绝缘。

于是营养药片这种神奇的食物，被正愁时间和双手不够用的周涵毫不客气全部征用。除此以外，周涵还利用科研部的设备材料制造了几种不明成分的药片。

林水柔曾经旁敲侧击打听过，周涵总是敷衍不肯明说。

这时林水柔再次劝说让周涵休息，周涵实在无奈，就如实回答道：“林水柔，免得让你瞎担心我就不再瞒你，我之前自己做了一些被俗世称为“违禁品”的神经刺激类药物，已经和营养药片一起吃了。这些药物足够能让我的身体维持不眠不休高强度工作直到下次核爆。当然副作用也很大，不过你们不是说只要回到女神空间内就能完全修复身体么？所以我也没太大顾虑。”

林水柔心想，周涵轻描淡写就造出了类似兴奋剂的东西还毫不犹豫自己吃了，实在是很强悍啊。科学疯子，林水柔觉得用这个词形容周涵一点不为过。若是那个科研部的张主任还活着，一定也会对周涵甘拜下风。

“周涵，我看到你那边有台显示器一直在监控隔离区的薛莉和路仁，你不会已经对她们做了什么吧？”林水柔惴惴不安问了一句，“虽然你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但是你操纵电脑连远在天边的核弹都能发射过来，想要做近在咫尺的人体实验很容易，对不对？”

周涵笑道：“没错，只有这个时候我这样做，你才毫无办法阻止我。因为逆转催化剂还没有完工，你需要我清醒着。而我只要清醒着，你和夜暖就绝对没有机会停止我正在做的事情。”

林水柔咬着嘴唇说道：“周涵，她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绝无可能活着回到女神空间了？”

“没有绝对，只能说几率不大。”周涵淡淡道，“如果徐嘉尔能早一些恢复正常，咱们提前结束任务，或许那两人还能存留人的痕迹，否则随着变异的加剧，她们作为人的特质即将被抹杀。听你们的描述，我猜测女神空间吸收的队员应该都是属于人类这个范畴。”

林水柔嘟囔道：“我其实越发觉得你不太像人，至少不是自然人。”

“自然人？这个词倒是很新鲜也很贴切。”周涵自言自语道，“原来资料上这个词的来历竟然是这样。看来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没有偏离历史的大方向……”

林水柔感觉到周涵的大脑思维波动非常剧烈，却偏偏侦测不出他具体在思考什么。这种状态不是他什么都没想，而是想得非常多非常快，以林水柔有限的知识面和理解能力已经完全无法适应。

林水柔望着有点“入魔”状态的周涵，不安道：“周涵，你嗑了那么多神经兴奋药物，不会现在就开始爆发副作用了吧？”

周涵不以为然道：“那边有镇静剂，如果你发现我有异常状况，就帮我注射。”

林水柔困惑道：“你能告诉我对于你而言什么是异常状况么？反正以我的标准判断你一直就不太正常。还有我不会使用注射器，万一胡乱来，你会不会失去知觉，影响了大局？”

周涵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没见过你这么笨这么没自信的女人，注射器不会用现学不就得了？如果我的情绪比现在更激动暴躁，这就是负面作用开始的先兆。你用手持身体测试仪检测将我现在的各项身体数据设定为基准值，过一会儿当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项都超标之后，就必须给我打一针镇静剂。不过你不用担心，标准一针剂量不会导致我昏迷。如此往复，我的身体大约能承受三针，那时我才会失去意识。当然我会尽量在此之前处理好一切事情，倘若有突发的必须我要做的，你们可以用电击将我叫醒。”

先是嗑兴奋药，再打镇静剂，晕了有事电击叫醒……林水柔听得瞠目结舌，愣了片刻才颤声道：“周涵，你不必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吧？”

“拜托，林水柔你不要再折磨我的神经好不好？你以为我喜欢自虐？不过比起教会你去代替我现在的工作，我宁愿选择更简单有效的方式。”周涵没好气道，“以前我周围的人虽然老古板，却不用我这样操心，至少她们都能独立思考。与她们比，你简直就是一废柴。”

面对周涵讥讽的言语，林水柔愧疚道：“是啊，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但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比较聪明么？”

“那是与队长比，参照物不同。”

周涵这样说的时候，远在海上的梁宇泽不禁打了个喷嚏，她琢磨着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了。她开启联络器问道：“小林，你们那边情况如何？刚才是不是周涵又说我坏话了？”

——————作者的话——————

抱歉，工作忙，电脑又出了点小毛病，更新晚了。明天理论上或许也会晚，现在甲方都流行晚饭前后开会，严重侵占我的业余时间。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