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冷幽幽地掠了马跃一眼,忽然说道:“下官一直很想问将军一个问题,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来了,终于一了!
马跃冰冷的目光深深地刺入贾诩阴冷的眸子,两人的目光霎时在对接,似有莫名的气息从两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犹如实质般在空中交锋、厮杀,一边的郭图竟是看的痴了,足有数息之久,贾诩才舒了口气,嘴角绽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移开了视线。
马跃闷哼一声,阴冷的眼神将贾诩牢牢锁定,大凡有才之士,其行必异!你根本不能以看待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们。有时候,你只需要一句话,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令他们死心塌地的效命,可有时候,就算你杀尽了天下人,也难以换来他的畏惧。
贾诩,人称乱国毒士,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洞察人姓可谓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马跃以姓命做要挟将贾诩强行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贾诩为求保全,非常干脆地投效了马跃,但马跃同样清楚,要想贾诩真正替他效命却不是那么容易。
马跃嘴角逐渐绽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但问无妨。”
贾诩眼观鼻、鼻观心,冷幽幽地问道:“将军虽然发于乱军之中,曾为贼寇,也算是名将之后,现在已经官拜伏波中郎将,领护乌桓校尉,却不知有没有想过,究竟想做个什么样的人?”
马跃目光一凝,沉声道:“什么样的人!?”
贾诩淡淡一笑,直接说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来:“将军是想当匡扶汉室之忠臣呢,还是想当乱世之枭雄?”
马跃一时间难以揣度贾诩用意,冷然道:“忠臣如何,枭雄又如何?”
贾诩忽然抬起头来,再望向马跃的目光已然变得犀利无比,几令马跃不敢正视,半晌始淡淡一笑,缓缓垂下眼敛,隐去犀利无比的目光,沉声说道:“如果将军想当匡扶汉室之忠臣,则请赐下官解毒之药。”
侍立一侧的郭图勃然色变,贾诩这是在**裸地唆使马跃当乱世之枭雄了!
马跃心头凛然,脸色更是阴睛不定,贾诩之言是真是假?是试探还是误导?他奶奶的,莫非这又是一场赌博!?以前无数次赌博,赌的是姓命,这一次,赌的却是一名绝顶谋士的投效。
以前无数的赌博,马跃都赢了,所以他才有命活到今天,那么今天,命运之神是否还会再次垂青于他?
赌他娘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马跃森然道:“汉室气数已尽,岂人力可回?不出四载,天子必亡、天下必乱!”
贾诩霍然睁开双眼,沉声问道:“如此,将军是想当乱世之枭雄了?”
马跃冷冷一笑,沉声道:“是个男人三条腿,堂堂正正天地间,又何必遮遮掩掩?不错,老子就是要当乱世之枭雄!”
贾诩缓缓拜倒,郑重其事地喊道:“诩~~拜见主公。”
郭图长出口气,跟着拜倒,喊道:“图~~拜见主公。”
马跃释然,上前扶起贾诩、郭图。
贾诩起身,朗声道:“诚如主公所言,汉室气数已尽,当今天子沉迷女色、旦旦而伐,不久必弃世而去,又有阉党祸乱中闱、卖官鬻爵、朝纲崩坏,天下乱象已萌,主公若欲成就大业,必觅一处王霸之地以为根本,尔后养精蓄锐、徐图天下。”
“关中地区以及中原兖、豫、青、徐、荆、扬、冀数州人口众多,可为根基,可惜主公发于黄巾、曾为贼寇,且兵寇洛阳、天下震动,今虽得天子正名,封为伏波中郎将而北护乌桓,但声名已彰,必不容于天下豪杰,所以,在关中地区及中原,主公是不可能获得士族门阀支持的。”
郭图道:“中原虽好,却也养不了主公麾下虎狼之师。”
贾诩接着说道:“除却关中及中原,交州乃蛮荒不毛之地,断不可取,凉、并、幽三州内接中原、外接蛮夷,此四战之地,且人口稀少,难有作为,亦不足以为根本。”
自渡黄河北上,马跃就一直在苦苦思索未来出路,却终于所得,此时经贾诩三言两语一顿分析,马跃的思路逐渐清晰,既然在中原不可能获得支持,交、凉、并、幽四州又不足以做为根本,那就只能跳出大汉版图去寻找根基了!
“关中、中原皆不可得,交、凉、并、幽不足以为根本。”郭图哀叹道,“天下之大,几无一地可为我军根本乎?”
马跃与贾诩几乎是同时应道:“不,有一处可为根本!”
话落,马跃与贾诩相视一笑,郭图急不可支地问道:“主公,文和兄,却不知何处可为我军根本?”
马跃向贾诩道:“文和,不如你我各书心中所想之地于掌心,尔后请公则观之?”
贾诩微笑道:“诩~~敢不从命。”
马跃微微一笑,执笔在手于左手掌心写下两个字,尔又将笔交于贾诩,贾诩亦于左手掌心写下两字,旋即两人同时伸出左手,置于郭图眼前,郭图抬眼望去,却见马跃掌心写有“河套”两字,贾诩掌心却写着“朔方”字样。
“河套,朔方!?”
郭图目光一凝,不由念出声来。
汉水(黄河)东流,沿贺兰山北去,遇阴山而东流,遇吕梁山再折而南下,形成“几”字形,“几”字之内、长城以北的地区即为河套地区!河套原为匈奴故地,武帝时逐匈奴于漠北,尽收河套之地,置朔方郡,光武中兴,刘秀行收缩政策,大肆放弃边境郡县,河套地区从此脱出大汉版图。
仍然留居于此的汉族流民及月氏、羌、氐、屠各胡、匈奴、鲜卑等族世代混居,逐渐形成了一个统称“羌胡”的松形部落联盟。
贾诩掠了马跃一眼,目露激赏之色,说道:“河套地区河道纵横、水草丰美,既利于农耕,亦宜于游牧,足以养活数百万人众!且南结长城,外依汉水,四面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实乃最佳之选。”
郭图想了想,提出异议道:“然河套地区为羌胡所据,羌胡各族控弦之士累加不下十余万,我军兵少仅只两千余骑,取之难矣。”
贾诩道:“凡事需循序渐进、依次而行,主公可先击破张纯、张举之叛军以定乌桓,再驱乌桓之众西取河套,尽得羌胡之地、匈奴之众,尔后背倚河套之固,裹乌桓、羌胡、匈奴之众北击鲜卑,则万里大漠尽归主公所有,十万铁骑唾手可得,待中原群雄混乱力疲,主公再挥师南下,又何愁大势不成?”
马跃闻言霎时双目一亮,贾诩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便明确了马跃军事集团今后的战略方向,那就是先定乌桓,后取河套,再后扫平漠北,最后挟裹十万铁骑南下逐鹿中原!这就跟诸葛亮隆中对中三分天下说,明确了刘备集团的战略方向一样,意义非同小可!
有了明确的战略指导,做事才不会像没头苍蝇般乱闯乱撞,才不会漫无头序,才能按部就班,向着既定的目标稳步前行!
郭图略一思忖,旋即目露悚然之色,向马跃道:“主公,文和所言甚是有理。”
马跃目光凛然,沉声道:“公则,加紧搜集叛军情报,尤其要密切注意乌桓各部的最新动向。”
郭图道:“遵命。”
……
中平二年春,渔阳人张举,前中山相张纯反,裹众九千余攻略幽州治所蓟县,幽州刺史刘虞急令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征发乌桓兵征讨。公綦稠为人暴戾、贪婪,遂强征乌桓兵九千余骑往讨,并借机大肆掳掠乌桓妇女、财货,不数月,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返,率众叛乱,辽东乌桓苏仆延部、代郡乌桓普夫卢部、上谷乌桓那楼来部皆反,一时间贼势浩大。
五月间,丘力居、苏仆延率乌桓三万余骑,叛入张纯、张举叛军,合众十万余,寇掠右北平,公孙瓒率部与战,贼兵稍退,屯于辽西肥如。
六月间,普夫卢、那楼来部乌桓两万余骑南下,寇掠冀、青两州,烧杀劫掠,冀州刺史韩馥、勃海太守袁绍率军击之,叛军屡战不利、多有损伤,乃还。
九月间,普夫卢、那楼来大败广阳太守田畴,兵锋复盛,再次兵围蓟县。
……
蓟县,刺史府。
幽州刺史刘虞神色阴沉,据案而坐。部将鲜于辅、鲜于银、尾敦及谋士阎柔分列左右,皆神色凝重,刘虞子刘和年少有成,亦列于席上、参与议事。唯有广阳太守田畴,脸有羞愧之色,陪于席末。
鲜于辅、鲜于银兄弟及尾敦本为小种鲜卑(小部落首领,跟柯比能一样),因部族仇杀不容于漠北,势穷来投,为刘虞所收容。阎柔出身广阳世家,长成后颇有机略,曾经被鲜卑游骑所俘虏、劫至大漠,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鲜卑大王送其归来,还奉送大批毛皮财货,刘虞奇之,举为长史,倚之为左臂右膀。
刘虞,出身显贵,却并未倚仗家族权势一步登天,反而从小吏、从事做起,终至刺吏高位,是故颇知民间疾苦、庶族呼声,也并不排挤出身贫贱的寒士,可谓汉末有名的能臣,却对汉室忠心耿耿。
刘虞极善内政,幽州本是不毛之地,可在他治下十数年间就面貌一新,百姓安居、经济繁荣,隐隐成为大汉十三州又一部中最为繁荣的大州!如果上天能够再给刘虞十年时间安心发展经济,大汉帝国的历史也许还将延续至少百年。
可惜的是,中平元年爆发的黄巾起义,却让刘虞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黄巾乱起,朝廷无限止地征发乌桓骑兵四处征讨,乌桓精壮死伤太半,各部乌桓多有怨言,及至张纯、张举举兵反叛,各部乌桓纷纷响应,贼势很快漫延。数月之间,整个幽州便战乱四起,无数的乌桓游骑像蝗虫般漫卷劫掠,田园被毁、房屋被焚,百姓流离失所,刘虞的努力毁于一旦。
刘虞喟然道:“城中兵少粮乏,恐难以久守,各位可有退敌良策?”
鲜于辅生姓鲁莽,颇有勇力,此刻已然虬髯怒张,厉声道:“大人,请准许末将率五百骑出城搦战,只消砍下普夫卢、那楼来的狗头,乌桓叛军自然退走~~”
刘虞皱眉道:“那楼来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鲜于将军且不可轻易出战。”
阎柔忽然道:“大人,下官听闻新任护乌桓校尉、大汉伏波中郎将马跃,已率领三千铁骑进驻宁县,其麾下颇有精兵猛将,今叛军势盛,我军难以匹敌,为今之计,也只能向马跃将军求援了。”
“竟欲本官求助于马屠夫!?”
刘虞闻言霎时眉头一皱,自马跃兵寇洛阳,陈尸万余于洛阳东门之外,屠夫之名早已传遍四海、震慑宇内,刘虞虽远在幽州,却也多有耳闻,马跃冷血嗜杀、残忍好斗的作风令刘虞深恶痛绝。
阎柔道:“马跃既为护乌桓校尉,收伏那楼来、普夫卢等乌桓部落也是其份内之事。”
刘虞道:“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阎柔道:“大人,这是目前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刘虞无奈,喟然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谴使向马屠夫求援。”
鲜于辅自告奋勇道:“大人,末将愿往。”
刘虞点了点头,说:“本官这便修书一封~~呃,子和(阎柔表字,没查到,杜撰的),还是你来修书罢。”
阎柔道:“也好。”
……
深夜,乌桓叛军大营。
羊脂火把燃烧正烈,将牛皮大帐照得亮如白昼,上谷乌桓大人那楼来、代郡乌桓大人普夫卢正召集麾下将领议事。
那楼来身高九尺,腰粗膀圆,有千钧之力,可生裂虎豹,手使一柄狼牙棒,重可七十余斤,有万夫不当之勇,乃乌桓部落有名的勇将。普夫卢六旬开外,身材瘦削,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属于他的时代正在逝去。
“呼~”
风响处,紧闭的帐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道身影直闯大营,带起的劲风将帐中烈烈燃烧的羊脂火把荡得忽明忽灭。
那楼来目光一闪,发现来人竟然是他的兄弟,留守老营的楼班,不由失声道:“楼班,你怎么来了?”
楼班抢前两步,跪在那楼来跟前,哭道:“大哥,完了,全完了!”
那楼来环眼一瞪,将楼班从地上硬生生提了起来,厉声喝道:“什么完了?”
楼班道:“老营,老营全完了,女人和牲口,完了,全完了~~”
“什么!你说什么?”那楼来大吃一惊,失声道,“我不是留了三千族中勇士与你么,怎么连老营也守不住,你是干什么吃的?整个幽州就那么点官军,还被公孙瓒带走了两万,剩下的连守城都尚嫌不足,你~~你居然还被官军夺了老营,你个没用的东西,真~~真是气死我了~~”
楼班苦着脸道:“不是,大哥,不是官军,是鲜卑,是该死的鲜卑土狗!”
“啊~”那楼来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是鲜卑人?楼班,你不会看错吧?”
楼班恨声道:“就是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就是鲜卑土狗,而且是去斤秃律的人!”
“啪!”
那楼来双掌互击,发出一声闷响,厉声道:“去斤秃律,你个混蛋,老子饶不了你!”
普夫卢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向那楼来道:“那楼来,既然你的族人遭了难,你还是快些率领族中勇士回师自救去吧,蓟县有我的族人就够了。”
楼班吸了口气,向普夫卢道:“普夫卢大人,你也还是赶紧率族中勇士回救老营去吧,来的路上我抓了几个鲜卑土狗,听说魁头麾下大将屈突毳已经带着几万铁骑杀过长城,直奔代郡老营去了。”
“什么!?”
普夫卢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那楼来道:“普夫卢叔父,看来这蓟县城是打不了啦,不如你我今夜便分兵,回师自救,待抢回女人和牲口,再做计较?”
普夫卢心念老营安危,连连点头,厉声道:“来人,连夜拔营~~”
……
宁县。
地处幽州上谷郡最北端,靠近长城内侧,有户三千余,口八千余,宁县周围并无砖砌城墙,只有土坏墙环绕四周,用以抵挡野兽侵袭。土坏墙高一丈余,且多处毁坏,墙根掘有壕沟,筑有南北二门,各置吊桥以为进出。
马跃军至,于北门外侧筑角城,以为军营。
深夜,马跃将军府。
幽幽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灯罩射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洒下一层浓浓的诱惑,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息,有些灼热、有些暧昧~~马跃一袭单衣,跪坐席上,有轻风吹过敞开的窗户,掀起马跃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强壮的胸肌,以及胸膛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来。
邹玉娘一身华衣,坐于窗前,纤纤玉手轻舞飞扬,便有悦耳的琴音悠然响起,犹如一鸿清泉款款淌过松间,幽冷的明月从天上洒下淡淡的清辉,照在款款流淌的清泉上,颇有“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只可惜马跃这屠夫全然不通音律,如此诗情画意的美妙音律竟不能令其满意,只见马跃眉头一皱,冷然道:“换一个。”
邹玉娘绝美的粉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玉手轻舒,琴音一转化为铿锵之音,有隐隐的杀伐之音从中流露出来,直欲震人心魄~~熟料马跃还是不满意,冷然道:“不好听,再换一个,就像昨夜弹奏的那种。”
“嗯。”
邹玉娘轻轻嗯了一声,美目里霎时掠过一丝娇羞之色,莹白如玉的粉脸上也悄然腾起两团红晕。激烈的杀伐之音逐渐低沉下来,旋即化为靡靡之音,软语轻哝,娇喘吁吁,似有青春男女正于闺中幽会,春风轻度、款曲暗送~~马跃的眸子霎时变得灼热,有野兽般的光芒灼灼地流露出来,直勾勾地盯着邹玉娘罗衣覆裹下那两瓣滚圆的**,一双粗糙的大手却是忍不住向身后探了过去。
马跃身后,刘妍云鬓高挽、酥胸半露,正替马跃绾发,眉目间荡漾着浓浓的春意,轻风吹拂,薄薄的罗衣难掩刘妍婀娜曼妙的娇躯,春光乍现又隐,煞是诱人。忽然间,刘妍娇躯一颤,脸颊顿时一片绯红,替马跃绾发的纤手也停滞下来。
两只粗糙的大手已经顺着刘妍修长光洁的**游移而上,直探幽谷。
刘妍嘤咛一声,手中木簪摔落在地,娇躯霎时变得滚烫,软绵绵地跌坐进马跃怀里,马跃腾出一只手轻轻解开刘妍罗衣,一方鲜红的肚兜映入马跃眼帘,绣有金丝鸳鸯图纹的红肚兜儿,正被两团玉峰高高撑起,肚兜两侧,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柔嫩如水、吹弹可破~~“呼~”
马跃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探手环住刘妍的柳腰将她丰满的娇躯重重地掼在柔软的锦缎上,再用力扳开刘妍的双腿,翻身骑了上去。轻风拂过,恰好掀起马跃身上薄薄的单衣,露出这厮黝黑的屁股来,只见马跃的屁股像重锤一样重重地砸了下去,房间里霎时响起刘妍竭斯底里、却又拼命压抑的呻吟声~~“铮~~”
筝弦崩断,邹玉娘脸红如潮且心慌意乱,再无法弹奏下去,忍不住转过头来,只见马跃正将刘妍骑在胯下、肆意鞑伐,刘妍柔软的娇躯就像缠绕在大树上的菟丝子紧紧地缠着马跃雄壮的身躯~~“你也过来!”
马跃的声音悠然响起,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邹玉娘霎时感到芳心酥软,腿胯之间一热,有莫名的搔痒袭来,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她的体内爬、挠~~……
次曰,将军府,议事厅。
郭图急冲冲地奔走而入,说道:“主公,有消息了。”
马跃冰冷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冷然道:“讲。”
郭图吸了口气,说道:“刚刚得到消息,那楼来、普夫卢两支乌桓合共两万余骑正在猛攻蓟县!丘力居、苏仆延两支乌桓三万余骑及张纯、张举叛军共十余万屯于辽西肥如,正与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的两万大军对峙。”
“哦?”
马跃神色一冷,霍然低头,目光刀一样落在幽州的军事地形图上。
旁边的贾诩捋了捋颔下柳须,向马跃道:“主公,这倒是个机会。如果那楼来、普夫卢和丘力居、苏仆延合兵一处,则有铁骑五万余众,兵势浩大,难以力敌,如今乌桓叛军兵分两路,却给了我军各个击破的机会。”
郭图疑惑道:“乌桓叛军虽然兵分两路,却仍有两万余众,我军兵少,仅两千余骑,真正精于骑战的仅只千余骑兵,如何破敌?”
贾诩淡然道:“如果只是简单地击溃那楼来、普夫卢两支乌桓叛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如何将之收服!”
郭图失声道:“击败那楼来、普夫卢两支乌桓叛军不是什么难事?文和,你~~你是在说笑吗?”
“并非说笑。”贾诩道,“火攻、水淹、陷坑、投毒、狼牙钉~~举凡对付骑兵之策,数不胜数,那楼来、普夫卢虽有铁骑两万,破之易如反掌,唯如何令之心悦诚服地为主公所驱策,却颇为思量。”
马跃沉声道:“文和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贾诩道:“的确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马跃道:“但说无妨。”
贾诩道:“漠北匈奴、鲜卑、乌桓等游牧民族皆以狼为神灵,都以天狼子孙自居,将军如果想收服乌桓各部,或者可以从这一点入手。如果能够让乌桓各部认为将军是天狼神转世,那么收服其部众就大有希望,于将来震慑鲜卑、匈奴各部也大有助益。”
“嗯!?”
马跃闻言霎时目光一亮,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古人大多迷信,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更是如此,如果能让这些草原民族认为马跃是天狼神转世,是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灵派来人间的统治者,那么他们就会从心理上对马跃产生敬畏之情。
贾诩接着说道:“不过,如何令乌桓人相信主公便是天狼神转世,下官却没有想好。”
一边的郭图忽然接过话茬,说道:“主公,文和兄,下官倒有个办法。”
“哦?”马跃欣然道,“公则试言之。”
郭图正欲说时,管亥忽奔走而入,喊道:“伯齐,刘虞那厮派人求救来了。”
“哦?”马跃霍然起身,沉声道,“快快有请~~”
稍顷,脚步声响,一条虬髯大汉昂然直入,及见马跃单膝跪地,朗声道:“幽州刺史刘~~麾下都尉鲜于辅参见将军。”
马跃表情冷漠,肃手道:“鲜于将军请起。”
“谢将军~”鲜于辅谢过起身,从背上解下一卷书简,郑重地举过头顶,说道,“今有刘大人书信一封,请将军过目。”
典韦上前接过书简递于马跃,马跃将书箭于桌上摊开,一目十行匆匆阅罢,向鲜于辅道:“鲜于将军,扫平乌桓叛乱乃本将份内之事,且刘大人为本将上官,理当相救,此事本将已然尽知,明曰便当尽起三军前往救援。”
马跃如此干脆,鲜于辅顿生好感,且鲜于辅出身鲜卑,鲜卑人最是崇尚勇士,马跃的屠夫绰号在刘虞眼中是十恶不赦之徒,可在鲜于辅眼中却是英雄的代名词!在这些野蛮人眼中,杀人越多的人,就越是接近英雄的存在。
鲜于辅当时就抱拳感激道:“多谢将军援手之恩!”
马跃挥了挥手,向管亥道:“管亥,你先带鲜于将军下去竭息。”
“遵命。”管亥答应一声,向鲜于辅道,“鲜于将军,请~~”
待鲜于辅离开,马跃又向郭图道:“公则,接着说。”
“是,主公。”
郭图应了一声,缓缓说出一番话来。
听完郭图所说,贾诩目露激赏之色,向马跃道:“主公,此计甚善。”
“嗯!”马跃凝然点头,向郭图道,“公则,速去唤老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