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淡淡的恐惧紧紧拽住楚怜儿,她心头电转,抬眸,已恢复了冷静,朝成云露出迷人一笑,娇嗔道:“讨厌,人家当然要怀疑啊。”
成云眼皮一阵跳动,脱口而出:“怀疑什么?”
楚怜儿歪着头,慢腾腾地道:“当然是怀疑你啊。”感觉他身子的僵硬,她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波动,语气幽怨:“你那么优秀,位高仅重的,长的又好看,你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人选。可我呢?什么也不是。不但还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是你家主子东离淳的切齿仇人。我好害怕,成云,我怕你有一天遇上比我更美貌家世又好的女人僦不再要我了,我——”她红了眼,再也说不下去。
成云心疼地拥着她,语带薄责:“傻瓜,满脑子尽是胡思乱想。怜儿,我只喜欢你一人。在我眼中,你才是最美丽最好看的女人。”
“真的吗?”楚怜儿破涕而笑,随即又嘟着嘴:“说的倒容易,你现在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你现在根本忙的不可开交,所以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女人。但等你功成名就,等你扶助东离淳问鼎至尊之后,你就是他的开国功臣,到时候,无尽的美女就会源源不断地赏到你府上去了,到那时,我都成了黄脸婆了,你眼里哪还有我的影子?”
成云不只优秀,他简直就是完美的典范,爱上这样的男人,恐怕会是她的一生的烦恼。
成云语带宠溺地望着她,轻点她的鼻关,笑笑:“在我眼中,怜儿永远都漂亮。”他顿了顿,看她依然不服气的神情,轻笑一声:“需要我发毒誓吗?如果子我辜负了楚怜儿,甘愿受天打雷——”
“好啦,我信你就是了。干嘛发这种毒誓。”楚怜儿捂着他的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问:“对了,我的毒盅解的怎样了?”这阵子吃的药极少,三五天才吃一次,不若以往每天一次,不知毒盅是不是已经解开了。
成云道:“你现在还感觉胸闷吗?”
“没有!”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痛过了。
“怜儿,解开毒盅后,你还会恨他吗?”
楚怜儿看着他郑重的神色,迟疑答道:“听说我以前也曾做了不少坏事,他报复我,也是我应得的。但他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狼上我还是讨厌他。不过,如若能解开盅毒的话,我就原谅他。”
成云微微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那毒盅——”到底解的怎样了。
“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他轻啄她的粉唇,语气轻松:“相信我,再吃两天的药,你就会没事了。”
他的神色很真城,看自己的眸光也是柔情万丈,楚怜儿没理由不相信。她轻点头,主动偎近他怀里,纤细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成云倒吸口气,伸手握住她使坏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揉捏着,经过这阵子的调养本护理,她原本粗糙的双手已恢复青葱白嫩的模样,这让他很是满意。
“怜儿,不要拭图惹火我。”他着迷地瞪着她勾魂摄人的媚眼。楚怜儿天生生有一对略为上挑的凤眼,明眸皓齿,玉肌冰肤。她的眼睛极具灵性,波动流转间,自有一股勾魂夺目的风采。
她是介乎于娇媚与风情的美,宜嗔宜喜的模样,非常可人。但当她不笑时,自有股沉静的威仪,赫然发光,这样的她,沉着大气,美的让人窒息,却又不敢生丝毫的亵渎。
成云喜欢这样的她,可是,在私下里,他更喜欢喜笑皆宜的神情。带着小女儿的娇态,兼俱风情与魅力。
虽然她忘了过去,以平民的身份在他身边,但她的举止,一言一行,依然有着大家闺秀特有的标准仪态与婉约的举止。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仪,与名门大户的落落大方。但她比起那些经过严格礼教下**出来的几乎呆板无趣的大家闺秀比起,则又多了份平易静人的娇憨甜美。让人想起了溪边浣沙,碧波采莲的优美。
而此刻的她,一改清纯如一泓清泉,陡然间便化身一碗浓醇的**汤,勾魂蚀骨,让一向定力十足的他大感吃不消。
但在她微弯凤眸时,又俱万种风情,一种介乎媚态与清纯的动人,让他根本把持不住对她的渴望。
“人家哪里惹火你了?”楚怜儿吐气如兰,玉屑轻舒,环上他的脖子,高耸的胸脯儿,在他胸胶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感觉成云身子腾地起火般灸热,不由吃吃一笑。眼珠儿一转:“怎么了,很热么?来,我替你脱了,好凉快凉快——”
“怜儿。”成云低吼,抓住她的手,想推开她惹人着火的身子,却又舍不得离开她温暖如玉的怀抱,他咬咬牙,坐起身,顺势打横抱起站立不稳的她,俊脸染上一层迷人的霞光,他粗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说话间,他已大步抱着她朝卧房走去。
楚怜儿得意一笑,玉臂环着他的脖子,温驯地把头埋入他怀里。
春衫剥落,风情荡漾,银勾帷幔,春色无边,伴有时高时低的床榻震动与银铃般消魂蚀骨的呻*吟,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孔圣人有云:非礼勿听,非礼勿闻,非礼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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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宽大的卧房恢复了平静,只余下淫麾的春意仍流动在空气当中。这些日子,成云忙着军务,很少与楚怜儿交欢,今天被她主动出击,激发了成云隐藏在体内的凶猛**,直把她折腾的只能娇喘着粗气和张嘴呻*吟,此时的她,动也不动,玉体横陈,香汗淋漓地趴卧在成云怀里。
成云静静地拥着她,搂的很用力,仿佛是他最珍视的珍宝。他修长的手掌在她雪背间来回游移,惹受着从手掌间传来的温热与娇嫩。
“怜儿。”
“嗯!”
“再过两天,大军就要出发了,到时候,我也要亲自出征,你就呆在城里,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楚怜儿猛地抬头,眸光闪了闪,似是不舍:“这么快?”
“嗯,四月了,草原上积雪已开始融化,克猛哈尔恐怕已迫不及等地想进攻我南凌了。”
“为什么?”
“克猛哈尔目前已现临内忧外窜。在内,他的后方部落被我军破坏怠尽,对外,他的前锋主力也被我派出的五千精兵弄的损失惨重。目交的这只猛虎,已经面临了生与死的绝择了。”
楚怜儿听明白了,草原去年糟遇了特大白灾,冻死无数牛羊马匹,原本就够艰辛的鞑靼,再被成云派出的弧军在大后方烧掉人家仅存的牛羊和粮草,再加上克猛哈尔的十五万大军也面临着食不裹腹的惨况,他的后方已无援粮,为了不被饿死,也只有冒死进攻南凌。
“成云,把一个人逼到绝镜后,非但不会让他产生绝望和恐惧,反而还会激发出求生的**,发挥出无穷的潜力。克猛哈尔已是待宰的糕羊,后退,是死,前进,仍是死。这些游牧民族骨子里天生就有血腥的掠城残暴,让他们不战而降那根本不可能。你这样把他们逼入绝镜,只会让他们生出与你同归于尽的想法。适得其反啊!”按照兵家布暑的方案来看,成云把敌人逼的毫无生机可寻,这是非常好的计谋,可是,对付草原上的蛮人,这种法子只会激起对方的残暴和嗜血,划不着啊。
成云沉着一笑:“放心吧,他们的战斗力早已被我提前支取了。”他看着她,得意一笑:“目前的草原之鹰,战斗力恐怕还不如我南凌的三成兵力。”
“什么意思?”楚怜儿不明白,看到他胸有成竹的神色,眉尖儿一挑,“该不会是你派出的那五千精兵已经成功完全了佯攻的任务?”
成云眸光亮晶晶的,他轻轻点头,“我的怜儿就是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你。”
她娇羞地白他一眼,“少来这一套,说,这次又使了什么计谋?”
五千兵力,与对方的十五万精兵对抗,就算是佯攻,也不敢想像。成云的军事才能,只能用鬼才来形容。
成云道:“我能想出什么计谋?还不是受了你的启发。”
“我?”楚怜儿指着自己的鼻子。
成云爱怜地刮了她的鼻子,微微一笑:“不错,就是你。怜儿,这次与鞑靼作战对够取得辉煌的胜利,你功不可没。”
楚怜儿纳闷,对付鞑靼这头凶猛的老虎,她根本没出什么力啊。
“仗都还未打起来,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点?”自信是一件好事,但太过自信,就是骄傲的表现了。
满则损,谦受益。
成云微微一笑,眸宇间尽是汹涌的霸气,他眉光一挑,亲了她的额头一记,语气笃定:“你等着,怜儿,三天后,我会让你见识到,咱们边军砍这些头草原之鹰只会儋砍大白菜一样简单。”
望着他自信飞扬的神情,楚怜儿心中一动,这样的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让她着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