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怜儿无伦如何也想不到,皇子府整日沉侵在巨大欢乐之中,守卫还能这么森严。
楚怜儿被两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如提小鸡似地,掷在东离淳面前,数十双眼珠子盯着自己,她感觉自己快被这些目光瞪穿了。
落日轩内,一改以往的森严壁垒,东离淳一个命令下达,所有参与此次战役的将士们全都进驻这个军机要地论功行赏。
正与大家喝的口酣心畅的东离淳,在见到被侍卫带进来的楚怜儿时,俊面微沉,他放下手中玉杯,轻轻地问道:“为何要逃?”
声音轻轻的,如温暖的羽毛般,像明媚的春天一样,拂过干涸的心田,让人身心都为之沉醉。
可是,见识过东离淳表里不一的楚怜儿却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她警慎地抬起黑眸,打量着坐在上位的东离淳,今日的他,发束紫金冠,蟒袍玉带,明黄色的蟒纹袍上,绣有张牙舞爪的四爪金龙睁着狰狞的眸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仿佛要一口把她吞噬似的。
他正襟危坐,俊美的面孔在两旁巨大铜台里的烛火映射下,显的迷离而清冷。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镶有金丝铜兽的檀木太师椅上,身后四名按刀校慰,虎似眈眈,威风凛凛,左右两旁一身绒装的将士们替他增添了无数威严与杀气。
楚怜儿咽了咽口水,困难地替自己找了借口:“我哪里是逃,我只是闷的慌,想出散散心——”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半夜三更地背着包袱翻墙出去,白痴都看的出,这借口实在太烂了点。
果然,她的话一出口,左右两边已响来大大小小的冷哼声,其中柳一清的声音最大。
东离淳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异常冷冽的眸子定定射向她,那目光仿佛镶着细小的刀片似的,一寸一寸地凌迟着楚怜儿的神经。
“本宫最讨厌说谎话的人。”东离淳的声音不紧不慢,但听在将士们耳里,却充带着冰山般的冷冽,原本喝的酣畅淋漓的他们,如同温暖的被窝里,蓦地被灌进了风雪般,一下子无法适应,只得默默地放下了酒杯,看着狼狈立在中央的楚怜儿,眸光复杂,有同情,有漠然,有胆忧,不过,最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被侍卫拉扯的衣衫不整的楚怜儿,也听出了东离淳语气里的杀意,不由瞪大了眼,看向面无表情的东离淳,烛火在他两旁耀出动人的光晕,他的面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带着某种感知,她感觉到从东离淳身上传来了无数的杀意与怒火。
她有些害怕,有些愤怒,还有丝丝无辜,“我,我没说谎,我只是——”她紧了紧嗓子,脑海里努力掰出一个理由,但在东离淳如炬的眸光下,原本想好的理由被生生逼散,不得已,她只得硬着头皮,干巴巴地道:“好了啦,我承认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翻墙出去散步,大不了,我回去,呆在房里不再出来就是了。”她说的委屈极了,她也算是功臣呢,为何待遇如此天差地别,她都没抱怨了,他还发什么火嘛。
“我可是你的幕僚矣,我也立了功嘛,为何不让我参加庆功宴,非要把我冷冻在小小的破院子里?太不公平了。即然你这个主子如此不公平,我何必非要跟着你呢,良木择擒而居,我又没错。”
抽气的声响彼此起伏着。楚怜儿很奇怪,她没说什么啊,他们犯的着用如此惊恐的眼神瞪着自己?
她无辜地看向东离淳,后者也正冷冷注视着自己。
宽大的庆功宴上一下子变的鸦片雀无声。
四周巨大铜台里的烛火滋滋地燃烧着,给原本有些寒意的空间增添了些许暖意。
可是,从东离淳身上散发的强烈冷意,生生破坏了这些许温暖,变的冷冽而冻人。
“碰”的一声!
拳头与梨木桌相撞发出的响声,在这格处寂静的气氛下,显的无比清晰。
东离淳重重拍着桌子,震动着桌上玉杯瓷蝶玉盘,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冷瞪着一脸无辜的楚怜儿,声音奇寒无比:“跟我讲起条件来了,看来你还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让你回想一些往事。”
呃,他到底在说什么?
楚怜儿不解,她确实失去了部份记忆,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怎么,他能神通广大让自己忆起以往的记忆么?
她心中正如是想,蓦地,她的脑袋传来尖锐的痛楚,她大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弯下腰去,胸口一阵又一阵的穿心的痛楚,如万根针刺般,痛的她大汗淋淳。
“唉哟,好痛——”她一手抱着头,一手捂胸,脑袋与胸口同时疼的难受,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纤细的身子卷缩在一起。
“来呀,把她带下去,让她好生反省一下,凭她的身份到底有无资格与本宫谈条件。”痛的全身抽*搐的楚怜儿,神智开始涣散,在彻底昏迷之前,耳边飘来了东离淳充满寒意的话。
反省,她为什么在反省?
身份,她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怜儿失去记忆之前的身份,很快就会揭晓了,亲们,不要走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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