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路上张生还琢磨了一会儿阿德耶夫人的反常,但旋即抛之脑后,管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自己加倍小心,等回了国内,就不必整日神经绷紧剑拔弩张的了,自己身子骨虽然好,但长期精神处于这种状态,可也吃不消。
看似自己控制住了阿德耶夫人,但实则她对自己的精神折磨,可也不少。
轿车快到小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生看了看号,很陌生。
接通,话筒里是清冽而又娇柔的天籁女音:“是张生吗?我是陆凌菲。”
“啊?谁?”张生怔住,随即才反应过来,陆家长公主,也是坦尼克王国的公主殿下,脑海里,浮现出一条绝妙无双的倩影。
“我现在在你公寓小区大门五十米处,黑色奔驰商务车,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事情向你请教。”
张生咳嗽一声,说:“好,我看到你了。”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人家陆小姐并没有回应,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能想起她是谁,是以也没再重复一遍她是谁谁谁。
此时也看到了,距离小区大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商务车。
叫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了车,张生下车来到黑色商务车旁,黑色商务车车门唰一下拉开,月光中,张生便见到了车内那白裙胜雪、丝带飘飘的古装美女,便如九天玄女一般,倾国倾城,举世无双。
张生苦笑,陆小姐可不是什么表演COS的人,不得不说,现在的她当真是可令六宫粉黛无颜色,尤其是现代都市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美观音,那种震撼,带给人视觉的冲击力,简直无与伦比。
不过不说她坦尼克公主的身份,便说在非洲,奇装异服所在多有,更重要的是,只怕普通人,也没有荣幸能见她真容。
张生在车厢里坐下好一会儿,才发现除了陆小姐,前后排尚有四五名一等一的美女侍卫,有的金发碧眼,有的黑发黑瞳,但无一例外的,都青春貌美气质出众,只是在陆小姐面前,都被遮住了光芒黯然失色,令自己好半天才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我想请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失去反抗能力,但过海关时又不会被海关警卫察觉?”陆凌菲很礼貌的帮张生开了罐饮品后问,又说:“知道你养生,菊花茶是我的专饮,我亲手调配,你请放心用。”
张生心里嘿的一声,自己从阿德耶夫人那里敲来四五十亿又如何,和面前陆小姐比,那也是土包子暴发户而已。人家的菊花茶都经过特殊处理后罐装专饮,肯定要专门买一条生产线,而且一年也不见得生产几箱,生活细节可见一斑,便是英吉利的公主,只怕也差之远矣。
心里胡思乱想,说道:“你说的这个并不难,挺多办法都能实现,但是具体的呢,比如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意志力各方面,比如他如果是位催眠大师或者心理学家,又有不同的方法。”
陆凌菲轻轻颔首,说:“他是普通人,但是是圣济会的一个重要人物,犯了罪责,要遣送回国审判。”
张生微微一怔:“圣济会?”
陆凌菲道:“圣济会是十几年前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西方一些权贵财阀家族联合起来,对抗我的父母,他们认为我父母在海外的经济活动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所以,成立了这个组织,现在国内一些政要也和他们有所联系。”
张生更是一呆,这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秘密,陆小姐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
不过陆书记陆夫人,又是何等人物?令西方世界政经家族胆战心惊的要抱团来打压?更有国内政要提供方便,这可不是在对抗整个世界?
这般高端的政治经济战争,可不是自己能接触理解的了。
琢磨着,张生说道:“这样的话,我可以配一味药,三天后给你,这味药服下后,二十四小时内神智混乱,可以被你驱使,但是外人却看不出来,过海关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三天的时间我有没有。”
“没问题的。”陆凌菲秀美小脸微微露出丝欢喜,又说:“谢谢你。”
张生说:“不客气,那没别的事我下车了,三天后,你给我打电话。”在这位陆小姐面前,实在很有些压力,多坐一刻便多一分不自在。
“好的。”陆凌菲话音未落,有美女侍卫已经拉开了车门。
张生正想下车之际,陆凌菲啊了一声,指了指茶几上的菊花茶,说:“这茶……”
张生忙说:“我带着它,回去喝。”确实,一口未喝,暴敛天物。
“不要了。”陆凌菲说:“我还有,多送你些,这茶开罐就喝才好。”
听陆凌菲的话,马上又有女侍卫将一个墨绿纸袋送到了张生面前,纸袋里,是整整齐齐四罐菊花茶。
张生苦笑接过,怎么都感觉在人家面前,自己地位低微,虽然,陆小姐绝没有这个意思。
回到公寓里,却见奥尔芭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呢,张生走到她近前,她才猛地惊醒,随即急急的跻拉拖鞋,结结巴巴道:“老师,您,您回来了?”
张生笑道:“你想什么呢?”
奥尔芭性子直爽,也不隐瞒,轻轻叹口气说:“老师马上就要回国了,我舍不得你,也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您知道的,我的针灸术,并没有入门。”
张生微微颔首,其实奥尔芭的针灸术莫说在非洲,便是在大中华地区,也能算小有所成,比之一些大家怕也不逊色,她说的没入门,是跟自己比较,她的针灸术没有那么神奇。
张生琢磨了一会儿,说:“针灸之术,非朝夕之功,你慢慢体会才有提高。此外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吧,我既然收你做了弟子,也不想你半途而废,实在不行,我帮你争取一下,去欧洲留学进修,系统学习现代医学,对你理解针灸术也有好处。”
奥尔芭俏脸立时浮现出欢喜,说:“真的吗?我可以去欧洲留学?”
张生说道:“我尽量帮你争取,成不成的,我不敢说。”
奥尔芭连连鞠躬:“不管怎么说,谢谢老师,真的谢谢您。”
张生无奈,相处也快一年了,但是奥尔芭的性格,却一直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