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生准备回国前的晚上,野泽浩二来到了艺伎馆,这次他已经不再是俊美牛郎的打扮,头发也剃光了,倒是多了几分彪悍之气。
在茶室张生接待了他。
野泽浩二说完他最近的境遇后,端坐着深深鞠躬,大声道:“社长先生,以后请多多关照。”
山梨一家总部被袭,多名高层干部丧命,令其短期内根本无力跟住吉会争斗,是以不得不放弃了在歌舞伎町等地区的利益诉求。
住吉会东京西南地区统括长、住吉一家稻叶兴业会二代目小玉政光在经过慎密调查后,认为山梨一家总部被袭和野泽浩二有些许联系,当然,调查是极为秘密的,也不会对外公布,不说山梨一家的报复,便是引来警方调查也是得不偿失。
虽然小玉政光在亲自接见野泽浩二后,又排除了野泽浩二和这件事之间有联系的可能性,但是或许这次会面令他思念起野泽浩二父亲曾经在组织中无可替代的影响力,是以决定将歌舞伎町一间颇具规模的夜总会交由野泽浩二管理,此举自然也令组织中其他成员知道了本家的心意,野泽家重新回到组织第一线梯队指日可待,当然,这一切,也依赖野泽浩二今后的努力。
不管怎么说,野泽浩二是极为兴奋的,更连声感激了社长先生的帮助,隐隐的,好似他也猜疑山梨会总部被袭与面前的年轻社长有莫大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多问。
不过兴奋之余,野泽浩二提起妹妹又有些沮丧,因为野泽花梨一向讨厌黑社会,更讨厌野泽浩二和黑社会有什么联系,他在组织内地位的提升却令野泽花梨更为生气,根本不跟他见面。
“社长先生,花梨就拜托您啦!”野泽浩二提起妹妹,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张生笑道:“亲兄妹而已,心结早晚会解开的,她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但是我是粗人,不做这一行我也不会做别的。”野泽浩二眼里闪过一抹无奈,随后又感激的鞠躬:“社长先生,谢谢您!”比起几天前的抗拒,现在野泽浩二对张生的感激是真诚的。
张生微笑拿起茶杯,说:“请喝茶。”
随后,和野泽浩二闲聊起来,野泽浩二并没有发现,这位社长先生,对于日本暴力团组织,好像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
……
出了坦布尔机场进了接机的商务车后,陆小姐便用张生给的药水洗了脸。而看着前后开路的警车、内务部队军车、皇室卫队防弹车组成的浩浩荡荡车队,张生心里却是叹了口气,陆小姐的生活,或许还没有何彤彤何姗姗姐妹快乐呢。
坦布尔是世界闻名的海滨旅游胜地,因为地理位置显要更曾经在历史上发现大量的钻石而成为西方殖民者的乐园,这里到处都是西方建筑的痕迹,有着非洲历史最悠久的天主大教堂,充满多元欧洲殖民地文化色彩,集欧洲和非洲人文、自然景观特色于一身,名列世界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在坦布尔街头,你甚至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置身非洲,倒更像置身于美国某个多种族混居的国际化大都会,但是,其传承的殖民色彩和本地传统色彩的文化建筑,又会令你知道,这里绝不会是美国。
总之,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城市,张生前几次经过这里都是转机,走马观花,今天第一次可以近距离观察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
车队直驱白尼罗宫,也就是赛普纳斯女王的王宫。
王宫前的白尼罗广场游客熙熙攘攘,这里是坦布尔最吸引人的景观之一,虽然游人们并不能靠近王宫,但是却可以近距离观赏每天早晨的王室禁卫军交接典礼,感受这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国家的王室荣光。
今天的王宫正上方,飘扬着王国国王旗帜,这代表,女王在皇宫中。
车队停在王宫内侧广场,张生跟着陆小姐下车,迎面便是一座巍峨的雕像,金光闪闪的胜利女王站在高高的大理石台上,仿佛从天而降,赐予子民无上的荣耀。
穿过厚厚绿荫草坪中间的大理石铺就的通道进入王宫,沿着红毯走廊向里走,沿途经过的那些气势恢宏的宴客厅、音乐厅、典礼厅、画廊等等厅堂令张生叹为观止。
一间休息室前,见陆小姐和张生缓步走过来,穿着红色戎装的卫士慢慢推开了休息室的古铜大门。
张生心说私下场合见个客人也这许多繁文缛节,女王活得也挺累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人注目下,要作为国民的楷模,更要成为身边所有侍卫尊重的人。
突然省起,如果自己和陆小姐正式成亲,陆小姐继承王位后自己被封个亲王什么的,是不是也要恪守这些王室规矩?
想到未来的情形,张生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很多事想的太简单了。
不过现在,想打退堂鼓亦不可得。
琢磨着,张生已经见到了,在古朴而又庄严的宝座上,盛装打扮的女王陛下。
陆小姐没有跟着进入休息室,显然,女王想单独见见自己,见见圣公主的未婚夫。
赛普纳斯女王仪态威严,作为白人后裔,她看起来更像是欧洲的君王,只是服饰打扮,有着古老非洲的传统,比如盛大的礼服裙摆后,那彩色孔雀羽毛的修饰品。
并不太懂坦尼克王室礼仪,陆小姐也没教自己,说是女王希望看到原汁原味的自己,张生此刻,只能微微躬身:“女王陛下,你好。”
“请坐。”女王做了个威严的手势。
张生慢慢坐下,旁边茶几,摆放着满满的珍奇瓜果,有些水果,张生却没有见过。
“巴伦赫殿下跟我讲过你的事情,你现在经营中国传统药房、地产等生意,你本身又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是这样吗?”赛普纳斯女王打量着张生,看不出她心里所想。
张生微微点头,说:“是的,但是医学之道,优秀谈不上,喜欢钻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