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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号交响曲 命运 21、算不上是情人!

作者:老榔头 分类:现代都市 更新时间:2023-04-20 15:45:27 来源:笔趣阁

秋鲁是不到中午就启程出往回赶的。

四百多公里颠簸不平的省道,其中还有一截随枣大山内的盘山公路,八个多小时就跑完了。上海牌轿车的司机下车时抱怨他的腿抬不起来了;秋鲁自己的感觉是骨头要散架,沿途他数次想将五脏六肺都吐出来。赶回已下班静悄悄的县革委会大院后,秋鲁又去各办公室转了一圈然后慢慢步行朝家走去。

他实在不想再坐车了,看见车他就恶心。

范城城区的规模很小,拢共才三横一竖四条呈王字形分布的街道。纵向是与汉江平行的主街解放路,横向三条小街一端抵汉江,另一端的尽头是座不大的荒凉的小山包。街面上除了百货大楼、医院、邮局等有限的几处公共建筑外,其余都是一两层的破旧低矮的房屋。黄昏以后随着工厂、机关的下班,所有的店铺也都关了门上了板。此刻街上行人寥寥显得很安静。

县里给秋鲁安排了两处住房。一处在原来的县里老常委家属院内,是被文化革命革运动清扫出去的原县委领导腾出的住房。十几户人家虽然都是独门独户的小楼,但房子是乡下人家那种老式的室内没有厨房、厕所的一层住宅。半夜想上个茅房还得出趟门,刮风下雨更是让人特别难受。而且小院外还有大院环套着,大院门口有值班室和卫兵把守,因此秋鲁极不喜爱,也很少去住。

另一处在城区边缘粮食局的仓库大院里,是一幢两层的厨卫设施齐全的西洋式小楼,那里环境宜人闹中取静,背靠汉江前临公路,左边有山右边有湖。闲暇时,一个人独自站在小楼的屋顶晒台上,沐浴着晚间山野的微风,远眺江对岸的地委所在地襄阴城全貌,让他会感觉有一种一切尽在我手中的心旷神怡。此刻,他正是沿着解放路缓缓走向粮食局的那幢西洋式小楼的家。

在路途上的时候,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远远地尾随着他。

一闪身,他迅捷地溜到两幢房屋之间不过一人宽窄的小胡同,贴墙缩身警惕地向外观察者。过了一会,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脸显菜色、蓬头垢面,身穿脏兮兮旧蓝色列宁装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秋鲁突然探身伸手挡住女孩子的去路,厉声诘问道:

“跟着我想干什么?”

“秋……”女孩子惊愕地大张嘴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个时间了还满街乱串,没有人检查过你的身份证明吗?”秋鲁打着官腔威严十足地道。

对于缺少文化或没多少见识的当地乡下人,往往一句凌厉的盘问话就能让他们失去思维能力,乖乖地说出来历、动机。秋鲁尽管不认为这个女孩子可能伤害到自己,还是这么试了一次。

“检查过好几次了。刚才在县革委会门房还查了一次,我说是您家亲戚,他们就没有再问。”

女孩怯怯地小声解释说。

“我家有你这个亲戚吗?”

浑身尘土脏兮兮的女孩,身板已经完全育成熟,只是眉眼间还透着几分青涩。一条灰色裤子上缀满了补丁,解放鞋上大趾头处还有显眼的破洞。肩上褪色的军挎包油腻腻地已分辨不住颜色了。秋鲁上上下下反复打量了女孩半天,虽然有些模糊的熟识感觉,但就是从记忆里找不出对应亲戚的名字来。

“秋……秋连长。”

女孩细如蚊子嗡嗡的称呼和夏江口音,还是被秋鲁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他有些疑惑和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你是秋……秋晨?”

女孩眼眸霎间放射出一股惊喜的光芒,脸上腾出激动的红晕,拼命点了点头。

“跟在我后面。”

秋鲁没有露出半分他乡遇故人的欣喜,脸色淡定地示意女孩跟上他的脚步,背着双手依旧不紧不慢地向粮食局大院走去。

进粮食局大院的时候,门卫从门房探出头来语调献媚地问了他声好,再拿审视的目光盯着紧跟在秋鲁身后亦步亦趋羞怯怯的女孩,想盘询她的身份来历又不敢出声问。

“我乡下的亲戚。”

秋鲁用下巴颏朝女孩示意了一下,又威严地瞥了一眼门卫。

“主任慢走!”

门卫躬身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口吻中的热情很夸张。秋鲁没再搭理他,只是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朝小洋楼大门走去的过程中,秋鲁已经完全回忆起身后跟随的女孩子是谁了,心情变得很糟糕很灰暗。

文化革命第二年,省会夏江生群众造反组织对立派别之间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刚以连职身份参军到空35军的秋鲁带着一个排的空军战士,到武斗最惨烈的几个机关工厂搞“三支两军”,也就是在那会儿,他从武斗的现场救下了这个当时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大约是那年六七月份吧!事件准确的日期他已经不太记得,事情过后他也不想从记忆里再翻出那段令人痛苦不堪的血腥恐怖的场境。“百万雄师”组织的一帮人,头戴藤条帽,手握长矛,拦截了一辆由大江对岸赶来声援在民众乐园被困战友的“钢二司”的宣传广播车。当秋鲁闻讯带领一队空军战士赶到冲突现场时,宣传广播车上被揪下来的“钢二司”组织成员,已有二十来个人被“百万雄师”组织的人用长矛戳了。伤亡者粘稠的血浆将整个街面都染红,肠子也流淌了一地;不远处,街头伫立的孙中山铜像前的铁链上还挂着两具死尸。

秋鲁与战士们赶紧一手搂着战友的腰,另一只攥着红宝书的手贴在胸前,齐声高喊“要文斗、不要武斗!”、“文攻、武卫!”等口号,将仍在围绕宣传广播车厮杀的两方隔离开来。在酷暑沸热的夏江街面上,战士们用了好久的时间,费尽口中的唾沫,才将狂热的两帮人彻底劝回各自占据的地盘。

正当秋鲁和战士们清理死尸呼叫救护车搞善后工作时,地上人堆中原本以为全是死尸的地方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男人凄厉的呐喊着:“快救我女儿!”

秋鲁蹲下身体将耳朵贴近那男人的嘴边,这才听见他说自己的两个女儿已被“百万雄师”组织的人绑架去了其组织的总部所在地工艺大楼。于是秋鲁又赶忙带人追进工艺大楼。

在大楼顶层作办公区间的地方逐个房间搜寻一番后,秋鲁在角落的某个暗室中找到了秋晨、秋暮俩姊妹。不过姐姐秋暮已经变成了一具全身*裸、被凌辱过后又惨遭剖腹的女尸,血、肠子和体内流出的污浊物淌满了房间的地面;妹妹秋晨也被剥成了小白羊呆傻傻地双手抱胸蹲在地上,满眼全是恐惧。估计是刚跑掉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加害吧。

除了一只红袖章女孩的衣物全被撕碎已经没法穿了,秋鲁只好脱下自己的军装把她包裹起来扛上肩头,带回了自己的驻地。

小女孩秋晨在几天内都没有开口说话也不吃食物,因为吃什么吐什么,只是在秋鲁的坚持下勉强补了一点点水。当她武斗中受重伤的父亲托人传来被抢救过来的确切消息,她才终于真正从噩梦中彻底醒过来。

此后秋鲁知道了秋晨不姓秋,只是名字中有个秋字;也知道了她父亲是造反组织“钢二司”的一个小头目。上次在武斗现场,是因为有他父亲一个以前的对头现了姐妹俩也在车上,于是策划了那起绑架和凌辱。再后来,就是秋鲁因“三支两军”工作做出重大成绩,被部队提拔为正营职的通讯营教导员。奉命返回部队报到前,秋鲁开玩笑似的认了这个妹妹。

自己那年从工艺大楼走出来时抱着的女孩与身后跟随的女孩,彼此的眉眼间顶多还剩下两三分相似,已找不出那些年记忆中的影子。

时间流逝得真快啊!他在心底感慨着。

“去洗洗吧!”

看着女孩走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行浅浅的印迹,仰靠在沙上疲惫不堪的秋鲁,不耐烦地对她摆摆手,上位者的威严自然地流露出来。

“我没有换洗的衣裳。”秋晨嚅嚅地说,乱蓬蓬落满尘土的头羞愧得不敢抬起。

“到衣柜内拿件我的衬衣换上。”

她还算不上是女人,顶多算是个女孩。浑身脏兮兮更是令人恶心。即使她身上什么也不穿,秋鲁对她也没有半点兴趣。秋鲁闭上眼不再看女孩的表情。他实在是没力气、没兴趣再同她说话了。头天晚上就没怎么睡觉,今天又是连续七八个小时的旅途颠簸劳累,他的精神和**全撑不住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当他从混沌的梦里惊醒过来时,才现已经沐浴完毕穿着一件及膝的衬衣的秋晨,浑身清爽地站在他的身前,正眼睛一眨不眨瞅着他。

“我睡多久了?”

秋晨没有回答,眼睛依旧怯怯地瞅着他,神色却躲躲闪闪的。

他看看腕上的表,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洗完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穿着拖鞋光着脚丫的秋晨,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转到了自己洗得白嫩的脚趾甲上,脸上腾出一块红晕。此刻的小丫头稍有了几分女人味,但还远远达不到能让秋鲁动心的地步。

“会做饭吧?”

秋晨轻轻颔。

“简单点,下些面条吃就行。厨房内该有的都有。”

“嗯。”……

“说吧,怎么找上门的!”

晚餐很简单,但面条色香味俱全,秋鲁吃得很舒心、很快捷。扔下吃完的空碗,秋鲁对着依然在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嚼着面条的秋晨缓缓地了问。

其实秋鲁是一丁点询问的兴趣都没有的。秋晨千里迢迢找上门,肯定是有着很重大的事要求他。能不能办,有没能力办是一回事,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他急匆匆一刻不敢耽搁地赶回县里来,是因为自己同样面临生死存亡的大事情。他没有时间也没心情,去管与他不相干的乱七八糟的其他事儿。人已经放进屋里来了,现在再赶走?他自认虽然已有了几分政治人的冷酷,但完全的无情他还做不到。问问就问问吧,也不在乎多耽搁这几分钟。

“我爸出事了!”

“嗯!”

“我爸去年就被当做五一六份子抓起来了,前几天刚判刑,一审定的是死刑。”

小丫头洗浴一番再穿上秋鲁的白衬衣后,看上去很有几分清丽脱俗的感觉,不太像平民窟中长大的孩子。眼圈儿红红地讲述着家中的事,更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小妩媚。

抓五一六份子是一场全国性的处理“打砸抢”三种人的政治运动。要打击的对象,正是秋晨父亲这样参加过文化革命运动武斗,又没有什么背景和后台的造反组织小罗罗。这是典型的借助群众运动打垮了政治对手后,又反过来向帮凶秋后算账的案例。秋鲁对这个问题看得很明白,所谓的五一六份子,原本不过是京都的一个很小的群众组织,充其量几千人而已,但现在一个省居然就揪出了几万十几万人,这不是瞎胡闹吗!运动已经成了当权者打击反对派的手段,但自己作为当权者是不可能跳出来指责的。

问清楚了秋晨父亲案子的来龙去脉,秋鲁没有回答是帮还是不帮她捞人的问题,反过来漫不经心问起了她的近况。

秋晨是去年初中毕业后,因父亲的问题,不得不被下放到农村插队落户的。

秋晨插队的地方,正是范城县专署所在的县份襄阴。前些日子,小丫头在偶尔获得的一份专区的报纸上,看到了秋鲁的名字,也知道了秋鲁已是范城的县领导,兴奋之余就牢记在心底。得知父亲一审被判处死刑的消息后,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秋鲁。在她认识的有限几个人中,只有秋鲁是当官的,也是她见过的最大官儿,虽然她压根不知道秋鲁家庭的背景,但她心底认定秋鲁能帮上忙,所以她步行了两整天,从她插队的村里,翻过新建的范城与襄阴间的汉江公铁两用大桥,寻找到了秋鲁办公的范城县革委会大楼。但她没有外出的证明,进不了县机关大楼,只好在大门外守株待兔。好在又冷又饿几乎晕倒的情况下,恰好现了秋鲁的身影,于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她不能确定秋鲁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更害怕巨大的身份地位上的差距,让秋鲁不理会求上门的她,所以犹犹豫豫之间不敢上前相认。

“累了吧,我这就送你去旅社!”

“秋……秋连长,我没有证明的……也没钱住旅社。”秋晨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几个词几不可闻。

“到了我这儿还需要那玩意?没钱住旅社我垫着!”秋鲁语气斩钉截铁。

“哥……我不想去。”秋晨垂着头呐呐地,不肯挪步。

秋晨喊出“哥”的时候,秋鲁皱了皱眉。他这个身份是不可能认下这样身份的亲戚的,甚至让人知道都是极端丢脸的事儿,但他也不能拒绝她的称谓,毕竟是自己开玩笑认过这个妹妹。男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没肩膀。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他没那脸。

“说吧,你想怎么着吧?”

“我没干净衣服穿,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洗了晾着在晒。”

“你想在家呆着就呆着吧,楼下的房间随你便挑选。”

秋鲁说完转身上楼回了卧室。

也许是太疲惫,也许是与秋晨的对话转移了他的思绪,总之,秋鲁上床后很快就沉入香甜的睡梦中。

半夜的时候,作为军人的他,因心底时刻具备着的警惕性,还是被秋晨偷偷进屋的微小动静惊醒了。待小丫头脱得光光的身体挤贴到他身旁时,他喘着粗气低声道:“秋晨,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

“哥……我十七岁了。”秋晨的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喃呢着。

“离我远些,你这样我更不会帮你。”他估计秋晨是想进行交换,用她的身子交换她父亲的自由。

“哥,我是干净的,你试试就晓得了。”

小丫头以为秋鲁嫌弃她脏,赶紧解释道

“你这叫勾引,懂不懂?拉拢腐蚀革命干部是很严重的犯罪。”秋鲁警告道。

“哥,我不怕。”

小丫头听了秋鲁的话,没有害怕反而高兴起来。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自己要去营救父亲,既没路子也没钱,唯一能使用的就是身体了,但她总有些不甘心。清白的身子被那些坏人糟践之前,她希望能选择一个喜欢的人奉献上自己的初夜,秋鲁正是她梦中最甘心情愿的对象。既然秋鲁不是因为身份和嫌弃自己不干净而拒绝,那么其他原因她根本就不在乎了。

说着,小丫头光溜溜的身躯挤到了秋鲁的身下,仰面朝天张开了双腿。“哥,进来吧!如果没有哥,晨晨的身子本来早就破了,是哥帮晨晨保留到现在的,现在哥就当做晨晨是还给哥吧。”

是还债,不是交换!秋鲁竭力说服着自己。

在小丫头光溜溜的身子的撩拨下,秋鲁的*不争气地昂扬起来。他已经有大半年时间没近女色了,经不得这样的贴身诱惑。都这样子了,还装她妈什么圣人?秋鲁终于不再强迫自己压抑着、克制着了。他翻转身来,轻托起小丫头光滑细腻的两条细腿,朝着湿滑的幽幽草丛地里起了凶猛地攻击。

当他来来回回在小丫头瘦弱的身体上往复驰骋时,虽然感觉到了*受到了窒碍,但他已经无法停止,直到潮水褪去后,这才拧亮电灯,爱怜地抱起她的身躯,仔细查看了一番。

小丫头满颊泪水,但紧抿小嘴儿,咬着牙闭着眼一动不动依偎着他。床上已是斑斑血痕,泥泞不堪。

“既然是第一次,装什么老手?疼也不知道说吗?”

“怕哥会不高兴!”小丫头懦弱地轻声解释着,眼里还有着些许担忧和害怕

秋鲁无话可说。他爬起身,难得地点上支烟卷,依靠在床头,袅袅地喷了口烟雾。

许久以后,当他从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现小丫头怯怯的目光,还在紧随自己散漫的眸光转动着时,他实在忍不住深深吁了口气,缓缓地问道:“我什么都不可能给你的,你知道吗?”

“哥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那样想过。”小丫头表示懂得地点了点头。“我只想让我自己一辈子都记得,我是触摸到过天的。哥就是我的天。”

秋鲁熄灭了烟卷,重新躺回床上。此刻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要帮小丫头一把,这小丫头实在太可怜了。没有母亲,前些年姐姐也惨死,父亲如今也可能抛下她,今后一个被社会遗弃的、备受歧视的孤女如何活得下去!

“你明天一早就回省城吧!我写个条子你拿上,只要找到人,应该会有收获的。”

他淡定的言语中充满了自信。他预备给继母闻兰写个字条,拜托她到贾家走一趟。只要贾司令员这个省里一号人物点下头,屠刀就不可能朝秋晨的父亲落下去,对此他满怀信心。

“哥……”小丫头泪光隐隐,被感动得浑身柔软就似一滩水。

唉,女儿真是水做的啊!他脑海里突地蹦出了贾宝玉的那句感慨。

“明天早晨我先帮你打个电话!给一个重要的人物先通通气。”

他又庄重地出了一个新的承诺。

早上上班之前,他亲自将秋晨送上了开往省城的班车。

钱他给秋晨了一些。他不是贪官,工资也有限,只能保证她的来往路费。本来还想多给一些钱,让小丫头买两身合适的衣服的,但小丫头拒绝了。只能依着她的想法,在自己的军装内挑了一套送她。小丫头穿上军装外套,简直就像穿上了大衣,逗得自己一贯严肃的面孔都忍不住笑了。

到办公室后,机要员送过来最近待处理的急件和私人信件。

待处理的急件,他随意翻阅了标题,没情绪去过细浏览文件内容。只在那份县党委成立大会预备会选址的请示上批示了:请政宣组、人保组、办公室诸同志阅,并提出具体解决方案。然后就丢下了所有待处理文件。

除了办公室,其他几个组都是自己亲自掌管的要害部门,实际负责着*前人事、纪检监察、宣传和公检法的所有事物,因此他不想让其他人插手。

拿起了私人的信件翻翻,大部分都是部队的同事、以前的同学写来的,估计不是传播、探听小道消息,就是互致问候的内容,他认为不太急,没有急着撕开。

一封贴着四分邮票的本地来信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没有损毁缄口那张女农民肖像的邮票,用剪子从另一端裁开了信封,抖落了一下,一张薄薄的信纸掉下来。

信的内容是检举。检举樊村一个叫肇飞的脱帽右派,*女知识青年吕某某后畏罪潜逃,要求自己直接安排县人民保卫组抓捕。这封检举信不像一般匿名检举信那样,署名“一个革命群众”或“一个忠诚的**员”等等,信人署上了他的大名,并注明自己是樊村的插队知青,叫陆一凡。

肇飞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呀?肇这个姓氏有些少见,应该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他在脑海中搜寻着,终于他有了些模糊的记忆。他拿起桌上那部他专用的军内红色电话,要通了家里的号码。

“嘟……嘟”的长音响了好一会,他才听到妹妹眉儿懒洋洋不耐烦的童音

“妈,又催我起床啊?早着呢!”……

“讨厌,人家还没睡够呢,你烦不烦啊!”

“是我,你哥呢。”

“哎呀,是哥你呀,为什么不早说!”妹妹眉儿对着听筒撒娇

“哥还没开口你就先撒起娇来,哥哪有机会说?”

“不干不干,就该你先开口说话。”……

电话里家长里短闲扯几句,秋鲁打断妹妹眉儿喋喋不休的话头。

“行了,我问你个正经事儿,你上次说的那个牛凤的老师,是不是叫肇飞?”

“是啊!不是赵钱孙李的赵,是个很难写的肇字。”

“以前是右派?”

“哥,你真讨厌,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右派!反正是写书的。”

“那就应该是了。”

右派几乎都是知识份子,看来就是他了!秋鲁自言自语着。

“什么应该是啊!哥。”妹妹眉儿追问道

“你小孩子知道个屁!去,好好学习。”

秋鲁想挂电话,眉儿想起件事,又追着说道:“哥,海南哥哥刚才回了,正说过几天要去找你呢。”

喔!贾司令员这么急的把儿子召回家,看来事态非常急迫,得马上上山找一趟老爸啦。

既然是熟人,秋鲁打算放他一马,于是在检举信批上:“暂存档,待处理。”后,将信交给机要员小罗收藏好,找办公室要了车急急地往太白山基地赶去。

在路途中他还琢磨了好一会这封检举信的事儿。

女知识青年?扯淡!那老右派帅得一塌糊涂,连牛凤那样对所有男人都爱搭不理的,眼睛长额头的女人,见到那个肇飞也是一幅情意绵绵的模样。还用得着*?只怕那些女知青倒赔都要上抢着。

畏罪潜逃?更不可能!看他那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架势,像是害怕什么的人吗?

哎呀,忘记大事儿了!

秋鲁突然想起已向秋晨承诺打电话疏通的事情。他安慰自己道:不急的,回去就处理!不会这麽不巧就赶不上趟的。

鄂北农村缺马,沿途也没人敢接受周宇出钱雇车,所以,周宇从范城出来后,是转了几趟慢腾腾不要钱的顺道牛车,又从鄂豫公路樊村道口步行十几里,接近半夜才赶到樊村的。

到了樊村后,他想不惊动任何人地将掩埋的起义物资处理掉,但当他摸着黑,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摸到牛棚后面的树林中,也找到那土寨子外的护寨围堰时,这才现原来凸出在水面上的桥桩木没有了,不会水的他顿时手足无措。

进不了土寨子,他只得返回晒谷场去找肇辄。

有了上次进村被胡勇偷袭的经验,这次他很谨慎,准备直接偷摸进肇家。门要是上了门栓,就用钥匙拨开。摸到牛棚屋前时,除了偶尔传来沟坎中田鸡的“咕咕”鸣叫,大地一片死寂。

面向晒谷场,他背着身用手在屁股后轻轻顶了一下门,门轴“咯吱”地轻响了一声,两扇门间居然令人惊喜地咧开一道缝隙。

“没上门闩,不用撬开了!”

正当他舒心地叹息着打算直接进屋时,一股腥臭的粪水从天而降。随即盛放粪水的瓷碗“啪”地摔落到地下,出了刺耳的碎裂声。瓷碗清脆的破裂声,在静谧的暗夜格外响亮。他赶紧竖起耳朵倾听,北头知青屋有了些动静,但很快平息下来。他拍拍胸口掩上了房门,并将牛棚屋的房门上好了闩。

瓷碗的破裂声已经惊醒了肇辄,他摸索着划着了火柴,点亮了床头的小油灯。看见周宇掀开布帘来到床前,半醒半迷糊的他有些不满意地咕隆了一句:“怎么总是半夜到啊?周叔叔。”

“还敢说我呀,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搞得我一身臭气。”周宇一边责备肇辄,一边找了块干净的抹布擦着身上的污秽。

“那可不是为您准备的。谁让您不请自来,还偷偷摸摸的呢!”。

“那是为谁准备的?对谁也不该这样呀!”

“樊二柱最近老是缠着蓝蓝,来了还专门说些恶心话,我烦他不过,所以就给他预备了这个。”肇辄咯咯笑着得意地说道。

“追蓝蓝居然追到你家了?这还真是樊二柱锲而不舍的风格。”

“昨天我已在吕姐姐她们屋搞了他一头污水,晚上他竟然像什么事都没生过的,又死皮赖脸追过来了。要不我怎么会在这儿弄他一道!”

“辄辄,樊二柱是个不错的有毅力的小伙子,追求上进、热心助人,叔叔认为你不该对他这样。你这样做会影响你们肇家在村里的生存的,叔叔的话你懂吗?”周宇笑眯眯的劝说道

“当然懂。但我还是要做!”肇辄咬着牙,紧捏拳头,象示威式的对着空气击出一拳,就似对面站着樊二柱式地愤愤说道。

“为什么?”

“蓝蓝是我的,他敢来抢,我就对他不客气!”

“蓝蓝是你姐姐,她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懂嘛?”

“她已经选择了我。而且她也不再做我姐姐了。”

“哟豁,不当姐姐那当什么?人小鬼大的。”周宇嘲笑着,他认为少年的话很天真很浪漫,似乎就像说的是真的似的。

肇辄讪讪地,不肯接周宇的话头。心里却是很自豪地说:当然是做我的新娘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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