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着眼前百里无愧,那张严肃到一本正经的脸,不知为何,逆天一肚子怨气都给歇菜了,竟有种爆笑的冲动。
他那说的什么话呀,打死我我也要比下去……
噗,你特么被老子打死了,你还怎么个比啊?逆天无言以对地伸手扶了扶额,突然就失去了逗这蠢孩子的兴致了。
行吧,那就等这百里无愧比完吧,左不过再等个一天两天。
苍天啊!
逆天拖着小凳子转回别的桌前,一手支着额,朝着不远处的男主持勾了勾手指。
男主持嘴角抽抽、屁颠屁颠赶来眼前,“秦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逆天苦着一张小脸仰头看他,半晌后,才可怜巴巴地说道,“好无聊啊,能不能来点歌舞,助助兴啊?”
男主持满头黑线……
十分钟过后,男主持指挥着几个小的,给某人搬来一张舒舒服服的躺椅,奉上点心酒水,配上一名随伺在侧的小丫鬟,贴心地为某人打着扇。
乐声起,歌舞绵绵。
场下的一众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完全陷入石化状。
逆天一手支着下巴,眼神定定地望着眼前那群袅娜生姿、翩翩起舞的歌女们,眼睛一眨一眨地,眼皮慢慢耷拉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昏暗,已是入夜时分。
逆天一手支着小下巴,扭头看向仍然专注于制剂的百里无愧,当即对天翻了翻眼睛,一脸无语地用起了晚膳。
歌乐声再起,这回撤下了那批有些疲惫的舞娘们,换了一批玩杂耍的上场,五花八门逗趣开了。
逆天一手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满脸恹恹地定定望着前方,两手撑着下巴,长长的眼睫,如疲惫的蝴蝶之翼,一掀一掀的,慢慢垂了下来,又睡去了……
裁判组那方,云正邦放下茶杯,一脸哭笑不得地冲身旁的普塔低声说道,“我看逆天这孩子是真等得无聊透顶了。”
普塔亦轻笑着点点头道,“看这情形,明天应是可以结束比赛了吧。”
“我看也是差不多了。都比了这么些天了,其实一开始,比赛结果,就很明朗化了嘛。”云正邦轻吐一口浊气,“这位长乐岛的百里公子,能撑到现在,也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是啊。”普塔摆了摆手,“撇开那个小变tai不说,百里公子制剂确实了得。年纪轻轻已抵达神级熟练巅峰之境。看这样子,跨入归元级制剂师,也不远了。”
云正邦扫了那位满头大汗的百里公子一眼,轻哼一声,点了点头,“比起我们逆天,那是差远了。”
普塔当即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撇开那小变tai不提了。”
云正邦抽了抽嘴角,一脸哭笑不得地颔首,“好好好,不提,不提。”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
日光,一点一点从云的缝隙内透出,如扇一般的光芒,斜斜地投射下来。
再睁眼时,阳光已普照大地。
逆天搬着小凳子坐在百里无愧身旁,两手撑着小小的下巴,丢溜圆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手里的药剂瓶。
爆吧,爆吧,爆吧……爆了就结束了!不爆岂不是又要接着下一轮,苍天啊,你到底听没听到姐的心声……
“小姐喝茶。”打着扇的小丫鬟,捧了一杯茶水过来。
逆天双手捧着小脸,摇了摇小脑袋,眼神专注地盯着,这么个紧要关头,她哪里有什么心情喝什么茶,吃龙肉都特么没味儿了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孩子的心声怨念特别重,苍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呼声。
只听一声脆响过后,百里无愧精神疲惫地摇了摇头,终是无奈地松了松手,将手中破碎的药剂瓶与一些药材残渣扔在了桌上。
转过身来,瞧见逆天那张小脸上,圆亮亮的眼睛里冒着绿光,虽心中想着这姑娘该是高兴了吧,可还是被她这副闪光的神色给雷了一下,当即便有些噎着。
逆天涨着一张小脸,下意识地使劲握了握拳,扭头便冲着裁判组那群人叫道,“赶紧宣布比试结果!”
妹的,老子在这儿等了四天三夜,等得头上都快开花了!!
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谢八方神仙啊!终于尼玛结束了!!!
钟诚垂着嘴角默默站起身来,神色无限复杂地盯了秦逆天一眼,沉声说道,“本次天赋赛,药剂组比试,云族枫叶队,秦逆天阁下,获胜!”
逆天再次一握小拳头,满脸欣慰地看向那识趣的老头。
底下云族之众已是一片欢呼声爆响,人人跳了起来扬声呼喊“大小姐、大小姐”!
逆天伸出一根小手,指示性地向成片站起的众人,用力挥了挥,转头还十分友好地拍了拍百里无愧的背,“百里什么的,其实你也很不错啊!只是比我差那么一丁点!”
逆天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个毫米之距,在百里无愧面前晃了晃,负手而立笑吟吟地对他道,“要不你考虑考虑,来我们云族当药师,我一定毫不保留,将我所知道的,所有制剂方法,全都告诉你!哪,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啊,自己的前程,是最为重要的。你留在长乐岛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没前途,没光明!”以后还会给老子一锅端了!
“到我们云族来就不同了。我们云族药材多、实力强,跟你那个破岛,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百里什么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
“不用考虑了!!百里无愧是我长乐岛的人,秦小姐不必费心!”一道隐忍低沉的怒吼传来,拓跋智带着妹妹拓跋代雅上前迎接精神力疲惫的百里无愧,还没走近,便听得那死丫头,光天化日朗朗青天下,明目张胆地进行策反,兄妹两气得当即便要吐血。
可他们又不能当场发作,发作什么?发作的起么?人家背后有兰斯阁下撑腰,他们兄妹要是真敢当着兰斯阁下的面,动那死丫头一根手指,保不齐下一秒便被那位阁下挫骨扬灰,粉末不剩了。